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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部分阅读

    “爹爹……”太平握住父亲的手,君霐哽咽难言。

    良久,君霐轻揽着nv儿拭去眼泪继续道:“我自y无父无母,举目无亲,家人虽忠,却多恭敬,唯有这17年来,有你承欢膝下,从未得如此欢乐,昔日里恩怨也早不在心上,什么也罢,哪怕天峻府君家也罢,只要你一生安康,爹再无所求,太平,爹知你生来便寡yu少求,富贵名利之心全无,觉慧大师也说你深具慧根,佛缘深厚,如是修行,必能成大道,但你尚青春年华,17年只困在这山中古庙,爹怎忍心看你一生就此虚过?爹辗转反复,始终拿不定主意,我知道你自小便是个自己有主意的孩子,要过怎样的人生,爹无法为你选择,你自己决定吧。”

    太平看着父亲,浅浅的琥珀se的眸散了烟雾,清澈如流水“爹,太平若是选择出家修行,你当真毫无怨艾,就此甘心?不求一个世道公平?”

    君霐微笑,眉宇间风清云淡:“要说公平世道,世间哪有什么公平世道?我们君家世世代代为大姚尽忠百来年,为护这一方百姓,我君家孩儿y时便须习武读兵书,少小离家上疆场,父母夫q儿nv皆聚少离多,没有一个得以善终,费尽心血为大姚换来j十年和平,可兵戈止后不过数月,我母便死于府中,伤病,伤病……”君霐冷笑j声。

    “再说那康擎王府的原王君世nv,无辜被我抢夺了原本堂堂正正的身份地位,从此后尴尬存世,想必定恨我如骨,他又怎么求他的公平世道?”

    转而伸手轻轻摸着nv儿的脸:“太平,为父这一生,除你之外,概无牵挂,世事早已不在心上。”

    太平转转如烟波般的眼眸,轻轻笑起来,一头又栽进父亲怀里磨蹭撒娇:“爹~~好歹是关系到nv儿一辈子的事,你总得给个j天宽限,让nv儿慎重考虑清楚吧,这可没有后悔y可吃,一失足便成千古恨呀~~”

    “又胡说八道!”君霐一手敲上nv儿的头,好气又好笑。

    在父亲怀里痴缠打滚了一通,太平突然眼神儿一亮,赶忙爬起来拽着父亲的衣袖左右乱晃:“爹,爹,反正那卫家人也不曾见过我,不如,去山下随便寻一死尸来,j给卫家人,就说我不幸摔死病死过劳死怎么都好,反正就是死了,然后我改名换姓去周游天下,等玩够了再回来当尼姑……”

    不等太平美妙的憧憬说完,君霐便屈指重重在nv儿额头上毫不留情的敲下一个大包:“胡扯!”

    “爹~~”太平扁着嘴,摸着头上大包,一脸的委屈。

    看着这个平日里聪明无双,偶尔也弱智无比的nv儿,君霐一阵头疼:“别做梦了,你左手臂上是什么?凡卫家nv子,一出生身上便会有这个蓝se新月形胎记,直至成年破身之后才会消失,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进门不足七月就生下你,却没有人敢置疑你的血缘身份?”

    忘了这个了,太平咬牙一阵暗恨,什么破胎记,就一变相守宫砂嘛,也不知道这卫家人怎么长的,有够变的!

    太平忘了她自己现在也是这变里的一只了。不过这个时空确实有守宫砂这玩意,只不过是点在男人的身上罢了。

    “况且,”君霐一声轻叹:“你怎么知道卫家人没见过你?”

    太平默然,到底还是习惯了现代思维方式,怎么忘了这些古代封建制度下的上位者,她们生于y谋,长于y谋,一生都在y谋里打滚,每个ao细孔都流着y谋血y,她尚知道知己知彼,人家又怎么可能放她一个真正的逍遥清净?不曾露面打扰,已经是善哉无比了。

    轻轻将nv儿揽进怀里:“太平,我们君家,历代皆为他人而活,唯有你,一定要由着自己的心意活。”

    “好。”

    太平记得那日自己如此承诺了父亲。

    冠礼

    如果真有轮回报应,太平相信她定是一个数世积累功德的大善人,而且专门把钱送给来世要生养她的人。

    不管是二十一世纪的小nv子太平,还是现在这个康擎世nv太平,她都是生而富贵,衣食无忧,父母宠溺。

    二十一世纪,她父亲姓李,母亲姓武,父母年将五十才意外得了她,都把她当做上天送来的宝贝。自出生,准确点说,是自在母亲腹中开始,便呵护备至,母亲身高不过一米五j,怀胎十月时重尚不足11o斤,可她生下来却足足有九斤四两重,尚三月时医生便屡屡劝母亲打胎,说生她太过危险,母亲却执意不肯,她虽是母亲的第四胎,可生她却要了母亲半条命,产后母亲整整卧床三个月才修养好身。

    满月时,有人胡说八道,说她龙眉凤目,鼻直唇薄,是大贵之相,尤其是那一双眼,龙凤形相,眸se浅淡如笼烟雾,琥珀虚幻无情而缥缈,至尊至贵,天生便有三分法相,乃是尊贵极至的易夭折之相,恐尘缘浅薄,非唤至上之名不足以系命。母亲卧床犹笑,说既然我nv儿命相这么贵,那就叫太平吧,总再没有哪个血脉能高贵过这个名字。满堂皆笑,以为母亲开玩笑,父亲却拍手叫好,当了真,她的名字就此一锤定音。

    人家的孩子不过一父一母二人而已,而她头上却还有三位兄长,最小的哥哥也比她大上两轮,三个哥哥都贪恋独身生活,不愿成家,直把这个小当nv儿来养。

    虽然是大富之家,太平却从未用过保姆,日夜在父母和三个哥哥怀里轮转,呀呀学语,蹒跚习步,认字描红,都是父母兄长手把手的教。

    她自y习ao笔字,正楷刚写稳,就不知天高地厚的非书圣王羲之的帖不临,父母由着她;王羲之的字才临了j月,又看上徽宗铁划银钩的瘦金,父母还由着她;瘦金没得三分风骨,再改学怀素和尚的狂c,后只学了个四不象,不管是书圣龙凤鹤舞端鹅的雍容静美,还是徽宗曲玉断金的清高凛冽,或者怀素和尚法度具备的狂颠,她都无一得精髓,自此书法抛在一边;父母也只是笑,说书法不过陶野情c而已,当今社会,再没有能出书法家的环境,字,会写就够用了,丢便丢了吧。

    五岁时,看一小姐姐在宴会上弹筝大出风头,心中羡慕,也缠着爸妈说要学,刚到勉强能弹整曲渔舟唱晚的程度,就嫌弃古筝弦多繁累,改学弦少的古琴,又只得三分,终也废之;

    7岁入学,按父母的说法,不过是为了多认识j个同龄的伙伴,别关家里孤僻了,一年倒有2oo来天请的虚假病假,生物地理数理化学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