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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胡风变曲胡笳声

了出发的命令。仿佛在为出征的勇士们指明他们的未来般,在阵阵号角声中,在大军行进的前方出现了一道靓丽的彩虹,引得所有士兵一阵欢呼,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从正月以来一直十分热闹的单于庭顿时安静了下来,贵族们的大帐被新单于留下的士兵们看得严严实实的,平日耀武扬威的贵族都不敢随意踏出自己的帐篷,而平民牧人们则自顾自的驱赶着羊群到离王庭不远的余吾水边放牧,那里还有些鲜美的牧c可供放牧,少了羊群的叫声,整个单于庭更显寂寥。

    一个穿着明显大号衣f的金发小男孩,在一个红『se』的大帐外打着转悠,他的小靴子在地上踏出的声音j乎成了远近j平方米内唯一的旋律。他j次想揭开帐子都缩回了手,最后终于惴惴不安的用稚n的嗓音冲着大帐喊道:“阏氏,该起来了!”

    “进来吧,小猫儿!”一个慵懒的声音传了出来,被称为小猫儿的男孩轻轻吐了口气,端起地上的脸盆,走进帐内,对着床榻上的人『露』出一个笑脸,说道:“阏氏,洗漱吧!”

    “怎么是你?你阿妈呢?”刘姗懒洋洋地伸了个腰,打了个哈欠,问道。

    “阿妈给阏氏准备吃食去了,让胡猫儿来伺候阏氏起身。”胡猫儿说道,他的p肤明显比常人更显白皙,这衬托得脸上的那双眼珠子更显乌黑有神。

    “大单于走了吗?”刘姗接过胡猫儿递来的『ao』巾,擦了擦脸。

    “刚刚走了,阏氏!”胡猫儿答道。

    “那就好!”刘姗点了点头,拿起床边的衣f开始穿戴,过了一会儿,她惊讶地回头,看着胡猫儿问道,“你怎么还不出去?”

    “阏氏,左谷蠡王是去攻打太子,你为什么不去帮太子?他是你的儿子啊!”胡猫儿犹豫了一会儿终于问道。

    “怎么?你这是在质问我?”刘姗冷冷一哼,伸手抓过年仅八岁,身形弱小的胡猫儿,染满丹蔻的双指夹在他的眼角边。

    “胡猫儿不敢!胡猫儿只是……”胡猫儿感到自己的右眼一阵刺疼。

    “阏氏!”一声惊呼打断了帐内的对话,一个丰满的nv子冲到刘姗面前跪下,连声求饶道,“请阏氏原谅胡猫儿不懂事,请阏氏原谅!”

    “哼!”刘姗瞥了一眼自己的贴身婢nv,将胡猫儿甩到地上,说道,“就和他父亲一样碍眼!阿犁,你最好管好他!”

    “是!多谢阏氏手下留情!”被称为阿犁的婢nv不断的叩头谢罪,连带的按下身边还yu起身反抗的儿子。

    刘姗冷冷地望着胡猫儿,她讨厌这双眼睛,它太像一年多前逃离的那个男子了,那个看似温和但是眼中却永远包含着坚韧的男子,那个名叫张骞的男子。也许是因为自己没能坚持不变,所以她讨厌所有有着自己信仰,能够目光坚定的人。

    “阏氏,国师请你过去他的帐篷一叙!”帐外的一个声音救了胡猫儿一命,刘姗又看了胡猫儿一眼,方才恨恨地走开。

    “阿妈!你放开我!”胡猫儿被自己的母亲死死的往外拽了一段路之后,终于挣开了她的束缚。

    “小猫儿,叫你不要『乱』和阏氏顶嘴,你怎么就是不听呢?”阿犁狠狠地训斥儿子。

    “我只是问她为什么不去帮太子!她以前对太子那么好,现在却那么心安理得地躺在新单于的床上!”胡猫儿吼道。

    “小猫儿!闭嘴!”阿犁被儿子气得浑身发抖,也提高了自己的声音,说道,“谁都有资格说阏氏的不是,可你没那个资格!阏氏她对阿妈有大恩,而且如果不是阏氏,你阿爹早就死了,也就根本不会有你。”

    “可是,她这么做也未免太……”

    “你最好早点把你阿爹教的那些鬼东西扔掉,在匈奴,nv人依附强者生存,就像太y会每天升起那么自然。”

    “阏氏真的认为伊稚邪单于的决定是对的吗?”中行说的帐子里永远是那么的y冷,即使在里面无论冬夏都燃着熊熊炭火,依然不能使它温暖起来。

    “自然!国师不也夸赞大单于英明的吗?”刘姗看着眼前的老者,在她来到匈奴的时候,他已经在匈奴待了十数载了,也为匈奴出了不少歹毒的主意以侵汉。

    “呵呵,南宫公主,我们是斗了二十多年了。我可不信,你会看不穿汉匈之间,谁才是最强者啊。”在刘姗观察中行说的同时,他也眯起眼睛看着她。当他来到匈奴的时候,当年他奉文帝命教导的宗室翁主早已经化作余吾水边的一堆白骨,本来他以为眼前的nv子在不久的将来也会成为那堆白骨中的一个,因为用关中水土精心养育的汉家花朵是承受不了匈奴的风霜的。可是没想到啊,她不但活到了现在,还活得十分精神。

    “看穿了如何?看不穿如何?”刘姗淡淡笑道,“中行说,伊稚邪不是军臣,他刚愎自用,目空一切。他,不会听你的!我们斗了二十多年,最后胜的人,是我。”

    “是吗?”中行说眼中闪过一道光芒,说道,“难道公主觉得你的弟弟,就一定会赢吗?c原终究是匈奴人的天下。”

    “我不知道汉朝会不会赢,不过,当年冒顿办不到的事情,我不以为伊稚邪能够办到!所以,至少,汉朝不会输。”刘姗欣然一笑,说道,“而且,谁输谁赢,你觉得,对我来说有差吗?”

    中行说听到这话,扬了扬眉,喉间发出了嘶哑的笑声,恍若恶鬼复生,说道:“不错,是没差。匈奴胜,你是胜者q。大汉胜,你是胜者姊。”

    “所以,中行说,不要妨碍我。”刘姗开口说道,“你我都是汉人,又都是军臣单于的人。如今同归伊稚邪一方,可是你我都知道,有多少人等着我们倒霉,若我们还不能团结的话,那到时候,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中行说渐渐停下了笑声,冷着眼,看着刘姗,说道:“你以为我会听你的?听你这个两头摇摆,两头下注的nv人的?汉匈之间,谁胜谁负,对你是没差。可我中行说背汉而出,若汉胜了,只怕我的命运就只剩下挫骨扬灰一途了吧?”

    刘姗嫣然一笑,说道:“那是你的事。我今天赴约,只是提醒你,不要忘记,你曾经给军臣出过多少对付伊稚邪的坏主意,那些主意,”刘姗染满丹蔻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继续说道,“可都还装在我这儿呢。你若敢动手,我可不会在乎是否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