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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京中才女夜聚唐府花园 庐陵王盼信两眼望穿

司金雀花仙子第七十八名才女“瑶台月”掌乘珠、正七品昭训、司祠部医药记录之职

    司金丝桃花仙子第七十二名才女“峨眉月”掌骊珠、正七品昭训、司祠部僧尼记录之职

    司芦花花仙子第九十三名才女“潇湘月”掌浦珠、正八品采女、司祠部卜筮记录之职

    司玉蕊花仙子第五十二名才女“夜光壁”吕尧蓂、正七品昭训、司膳部祭祀账目记录之职

    司荷包牡丹花仙子第七十名才女“连城壁”吕祥蓂、正七品昭训、司膳部祭祀牲豆记录之职

    司梨花仙子第九十一名才女“荆山壁”吕瑞蓂、正八品采女、司膳部祭祀酒膳记录之职

    小山看了一遍颔首笑道:“紫绡姐姐受累!昔日在红文馆,姐妹们畅叙欢谈何等快意,只是如今却各司其职倒不得见面,若能邀来一聚就好了!”紫绡笑道:“我去各家府上拜访之时,各位才女皆有此意,因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得有一日闲暇,卞滨老师笑说:‘这些才女,如此下去,连夫家都寻不着了。’”小山听闻亦失笑道:“老师过滤了!太后说了赐婚,哪天想起来一指,不用费多少功夫,不就全有了!”紫绡笑道:“妹妹说的不错。幸而我没去做这些个官,不然也就难逃太后那一指了!妹妹日日在太后身边,可千万小心着点!别让哪家公子王孙看上,去求太后指婚就不妙了!”紫绡虽是戏言,小山一听,不觉一怔!心中却又想起庐陵王,竟然戛然不语,径自觑眉沉思。紫绡见状才想起庐陵王,忙抚了小山的肩道:“妹妹,我等化身为女子,适龄婚嫁是必经之事。我知道妹妹在想什么,如今百花化身的百位女子中,只有你、我二人得知原委,其他女子,仍置身于红尘之中。人生在世,不过百年,繁花有开放之期,年复一年,周而复始,而人却只此一生,悲欢、病痛、离别、思念、追逐……谁又能逃得开生而为人的种种呢?你我虽知前事,只是如今却只是女子,该来的自然会来,前因已知,后事难料,若只这样惶惶度日,岂不蹉跎此生?故而唐伯伯才说‘随缘而遇、随心所求’,妹妹既已遇到,为何不问问自己的心,想叫你如何去做呢?”小山怔怔的听紫绡说着,句句兼是她心中反复所想,只是一直控制自己不去想罢了!小山伏在紫绡怀里,泪如雨下道:“紫绡,我想他!”

    见小山表明心迹,紫绡才松了一口气,自那夜庐陵王匆忙告别,小山整日置身于编撰之事,深夜烛火摇曳,紫绡透过窗纱看着小山伏案写作的身影,一会又起身盯着床头的花环,一站就是很久。忙碌果真能另人忘怀吗?今见小山终于道出真心,忙安慰道:“我早就知道,既如此,就写信给他!开心起来,你这样,我亦不好受!你还是做回昔日那个小山罢!”小山点头微笑,心中感念:得此挚友,此生之幸!

    紫绡又说了一回同各才女久别相谈之趣闻,说的小山竟恨不得顷刻就见!紫绡心生一计道:“近日天气炎热,咱们府里人少清净,花园又大,且花开的正好,何不选在月圆之夜,邀来一聚?”小山忙道:“如此甚好!”二人即刻就写起请帖,定于三日之后,六月十六这日,邀各才女唐府花园相聚。小山着唐赦预备酒宴,又命各丫环精心整理后花园,忙了三日,各才女从职上下来,并不回家,径自往唐府赶来,只见唐府这日张灯结彩,小山、紫绡在府门迎接,只见众才女身着官服,更比往日庄重秀美。彼此互道久阔,再见更是亲密,相携往后花园而去,自是游园饮酒,开怀畅叙,月下吟诗,流连忘返,直至夜半,方才散去。

    小山和紫绡送走众位才女,互道了晚安,各自回房。窗外月光如注,清风微拂,室内烛火莹莹,小山面容光洁透亮,竟似一朵粉白的木芙蓉,只是心事已然明了,此刻只想随心所求,小山毫无睡意,提起笔来。

    话说李显及韦妃每日邀太平赏花饮酒,或登望北台远眺畅谈,或领略房州大河名山,太平只觉远离宫廷纷扰,卸下戒心,全无束缚,甚是畅快。奈何武家已派人询问太平公主归期,太平只说庐陵王大病初愈,欲再陪伴数日,以解母后忧心的话。李显则因惦念小山,兴致寡淡,太平则以为庐陵王大病初愈,心力不济。这日晚膳之后,韦妃携太平回寝殿,庐陵王说要在御花园散散酒,因是六月十六,月下新移栽的木芙蓉柔美清丽,李显想起月下小山遥望的身影,心下怅然若失,信已寄出多日,小山为何迟迟不予回复,她真的可以放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