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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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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宫城元朗道谢后,带着温立雅离开服饰店。

    折腾了一整天,晚上九点,温立雅拖着疲惫的身躯,跟着仍神采奕奕、毫无倦态的宫城元朗回到巨鹰帮。

    她这辈子几乎不曾这么累过!

    从她隐藏性别进入巨鹰帮开始,这十几年来始终跟着武居拓也东奔西跑,没有一天轻松过,但即使那样,她也未曾感觉这么累过。

    她实在想不透,为何女人会喜欢逛街购物、还有装扮自己这种劳累的事?

    她在美容院还持不到四小时,就腰酸背痛得想立刻躺下,而他们还推荐她去上什么美姿、美仪课,打算好好的改造她。

    可怕的是,宫城元朗竟然兴味浓厚,一离开美容院就马上带她去报名。

    接下来肯定没好日子过了!她敲打自己酸疼的肩头,一面想。

    “累了?我替你揉一揉。”

    宫城元朗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体贴地伸出双手,替她按摩肩部僵硬的筋骨。

    他这个举动很贴心,但温立雅却觉得很不自在,根本无法好好享受,只想赶快逃开。

    其实平常宫城元朗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一直很尊重她,绝少碰触到她的身体,所以当他突然靠她这么近的时候,她才会觉得别扭。

    “元朗哥,谢谢你!不过我想……”

    她正想婉谢他的好意时,忽然一阵撼动天地的脚步声传来,接着砰地一声,通往大厅的门被人粗鲁地踢开了。

    她迅速转头去看来者是谁,没想到却望进一双愤怒的眼睛里。

    是他?!

    那个她此生最爱、却也伤她最深的男人——武居拓也。

    “你……”

    武居拓也看见她修剪头发之后的模样,先是震惊地睁大眼,呆了似的盯着她看了好半晌,然后突然惊醒,愤怒地大吼:

    “你们该死的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们做了什么事?我们没做什么呀!”宫城元朗一脸无辜地摊摊手。“我们是未婚夫妻,就算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抱一下,也不犯法吧?”

    “谁管你们有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抱?”他的眼神像看着什么害虫,嫌恶地瞪着他们——尤其是温立雅。

    “你们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那是你们的自由,我根本懒得管!我想问的是——里头堆着的那些东西是怎么回事?请你们解释!”

    他大步走回屋内,指着堆满玄关的纸袋和纸盒,恼火地问。

    “啊!东西已经送来了呀?他们的动作真快,不愧是一流的服饰店,服务水准就是不一样。”宫城元朗跟着走进屋内,高兴地喊道。

    “这些全是你买的?”武居拓也咬牙问。

    才一下午,元朗就替她买了这么多东西,可见他有多宠爱她!

    可恶!该死的宫城元朗,该死的女人!

    “是啊,下午你离开得太早了,小雅试穿的每套衣服都很好看哪。她现在的模样实在漂亮极了,完全不输你那些妖艳的情妇。啊!仔细想想我真幸福,能娶到这么漂亮的老婆,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我,恨不得取代我呢?拓也,你说是不是?”

    武居拓也的回答,是一声不屑的冷哼。

    “哼!你别高兴得太早,你想跟一个只能算半个女人的男人婆结婚,我没有意见,不过要是你结婚以后,发现自己在床上抱的是一条冷冻鱼的时候,可别后悔!到时想再娶一个更有女人味的老婆,可没有那么容易了。”武居拓也口是心非地说着违心之论。

    改变之后的雅人,漂亮得令人惊艳,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而且他明知道雅人在床上绝不是一条冷冻鱼,她有着天生的热情、乖顺且柔媚,但他故意这么说,仿佛以为这么说,就能让宫城元朗改变心意,取消婚约。

    “谢谢你的忠告,不过小雅是不是冷冻鱼,等我们结婚以后就可见真章。”他笑咪咪地回答,并向温立雅说道:“小雅,忙了大半天,你一定累了,我先带你回去休息吧!拓也,我和小雅先离开了。”他向武居拓也打过招呼,便带着温立雅转身走出大厅。

    武居拓也恨恨地咬着牙,指着堆在眼前的大批物品吼道:“慢着!把这些碍眼的东西全部搬走。”

    “噢!那些东西先借放在这里一下,等会儿我会请我家的佣人过来搬。”

    宫城家从宫城元朗的祖父那一代,就在巨鹰帮服务,宫城元朗更身居巨鹰帮的副帮主之职,他们不但拥有属于自己的独立宅院,还有专属的佣人。

    “就这样了,晚安!”

    宫城元朗潇洒地挥挥手,搂着温立雅的纤腰,飘然远去。

    第八章

    “可恶!”

    武居拓也气恼地用力一挥手,将堆在最上头的一个纸盒打翻了,里头的粉色薄纱睡衣飞到半空中,又像片云朵似的逐渐飘下。

    地瞪着那件性感轻薄的睡衣,一张脸简直像涂了墨汁那般黑。

    宫城元朗那家伙买这种睡衣给她,心里打着什么可鄙的主意,可想而知!

    这个无耻小人——

    “帮主……”

    武居拓也的新任护卫河津,呆呆站立在一旁,被他一阵黑、一阵青的脸色吓得手足无措,压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河津!”他转头怒吼:“马上找人来把这些东西,全部扔到宫城那里去,我不想再看见它们!明——白了——吗?”

    “蔼—是!”河津连忙转身冲出大厅,找人来帮忙搬东西。

    好歹有事可做了!总比呆呆站着看帮主发脾气来得好。

    武居拓也全身僵硬地掉头走开,每一步都充满无言的怒气,这股怒气来得莫名其妙,连他自己也不明白。

    该死!你到底在气什么,武居拓也?他问自己。

    那女人高兴嫁给谁是她家的事,你干嘛这么生气?

    对了!他一定是欲求不满,才会对那女人的事如此在意,等他的生理欲望获得满足了,自然就会将那女人抛诸脑后。

    没错,一定是这样!

    他点点头,又突然转身走回大厅。

    “河津!”他又喊。

    “是帮主!”河津正指挥佣人们搬东西,听到他的声音,吓得险些跌倒。

    “帮主,请问有什么吩咐?”他忍着惧意问。

    “替我把花城酒店的百合、玲绪、丽子找来。”

    她们正是花城酒店内的三朵名花,不但长相美艳,而且非常懂得讨好男人的技巧,他相信自己会在她们身上获得最大的满足,到时候,这一切困扰他的烦恼,就会自动消失不见了。

    “百合、玲绪和丽子?”三个?!

    “有什么问题吗?”武居拓也冷冷地瞪着他。

    “没……没有!”河津立即摇头。

    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回答说有呀!

    只是——一次三个?

    帮主的“胃口”,竟然这么惊人?

    看来以后光替帮主安排这类“夜间活动”,他就有得忙了!

    怎么会这样?

    武居拓也面色y帮站在窗边,愤愤地深吸一口烟,然后重重吐出白色的烟雾。

    稍早河津替他找来的酒店名花,已经全累得在他的大床上躺平了,而他的rou体也获得满足,但是先前困扰他的烦躁依然存在,他的心还是空荡荡的,像靠不到岸的小舟,在茫茫的大海中飘荡。

    “心?”他喃喃自语。

    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他从不认为自己有心,就连他的双胞胎弟弟,都曾愤怒地指责过他,说他是个冷血无情、不知道感情为何物的人。

    除却无法割舍的血缘亲情之外,他根本没有任何感情,对谁都可以冷血经情,这样的他,不该有心灵空虚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什么爱?什么感情?那些全是不值一文的东西,他根本不该在乎!

    他该在意的是如何捍卫巨鹰帮的地盘,如何在黑暗世界站稳脚步、扩展势力,而不是想着感情那些荒谬无用的东西!

    没错!最近他太失常了,他不该再为了那个欺骗他的女人,弄得帮里上下j飞狗跳。

    为了巨鹰帮着想,他不能再被她左右心绪,他必须尽快忘了她的事。

    她想嫁给谁就嫁给谁,随她高兴吧!

    他愤然丢掉烟蒂,用力转动鞋尖将火踩熄,正想回到床上,再次投入r欲战场时,忽然从眼尾余光瞄到远处的树林中,有道白色的影子飘过,在月夜中看起来更加明显。

    他眯了眯眼,没有多想便披上外袍,悄然离开房间。

    无人走动的大地,突然变得好安静,连一点说话声都听不到,只有唧唧的虫呜呼应着晕黄的月光,构成一幅美丽的夏夜风情。

    温立雅穿着一件柔软的白色连身裙,两只手背在臀后,步履悠闲地在稀疏的枫树林间行走着,不时仰起头,从树叶间眺望高挂天上的明月。

    奇怪,白天的行程虽然把她累坏了,但是当她躺在床上准备入眠时,却意外的失眠了,她于是想:与其躺着翻来覆去,不如出来走走。

    不到一个钟头的时间,她已经绕过半个广阔的庭院了。

    想起经过后门时,看门的守卫看见她出来散步,高兴地跟她打招呼,还用诉说秘密的口吻告诉她,帮主今晚从花城酒店召了三个女人到帮里来。

    她的眸子霎时一暗。

    跟着他这么多年,他有多少女人、分别在什么地方,她当然十分清楚。

    花城酒店的三朵镇店之花,从数年前一出道开始,就跟他过从甚密,他曾经不止一次与她们共度春宵,不过都只限于其中一人,今晚他却一口气召唤了三个人。

    可见他的胃口愈来愈大了!她嘲讽而痛苦地冷笑。

    “瞧瞧是谁在这里?”

    一个熟悉的声音,满含着浓厚的嘲讽,自她身后传来,她倏然一僵,好半晌无法动弹。

    又是他!

    她闭了闭眼,一咬唇,飞快扭头迈开脚步,想转身回房,却被他拦祝

    “站住!怎么我才刚来,你就急着走吗?”

    武居拓也伸出长腿挡在她面前,凌厉的眼,批判地上下打量她。

    “离开我之后,你显然过得相当不错,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一个不在乎你的过去、愿意娶你为妻的男人,实在不简单,我真的很佩服你!”

    他冷笑道:“我想,你大概把元朗迷得晕头转向,连自己姓啥名谁都不记得了吧?这点从他花费那么多心思,帮你改头换面就看得出来!告诉我,你到底是用什么手段迷惑地?否则像你这种半点风情都不懂的女人,是怎么把元朗迷倒的?”

    他不愿去想,她是否也曾跳上宫城元朗的床,像在他床上一样,性感地扭动身躯,全心全意地回应?

    他话中的轻蔑,重重地刺穿温立雅的心。

    原以为已经不在乎他怎么对待自己,但她还是不由自主地难过。

    “我不想跟你讨论这种话题!我没有耍任何手段,我和元朗哥的感情,只有我们自己明白,像你这种外人,是很难理解的。”

    她和宫城元朗间的感情,是一种介于好友与兄妹亲情之间的情谊,她不认为那是爱,但如果她真的和宫城元朗结婚,那么她也会回报给他,自己此生所能付出的一切,竭尽所能让他幸福。

    武居拓也不明白她的心情,她那句“外人”,像根针扎进他的心底。

    他讨厌她那种俨然已和宫城元朗成为一家人,把他摒除在门外的说法。

    她别忘了,她虽为宫城家收养的义女,但是这十六年来,和她相处时间最长的人,可是他呀!

    “你没使计勾引他,他会心甘情愿,为你达成任何一切你想达到的目的?”

    “我已经说过,我没有!”她已经说过很多遍,连解释都懒了。

    “是吗?那我想请问你,现在你身上穿的是什么?裙子吗?”他瞪着她露在白色长裙下的白嫩小腿,不屑地丢出质问:“你穿裙子做什么?方便他撩起来吗?”

    “住口!”她喝止他,忍不住发怒了。“不要再污蔑我们了!纵使我骗了你,但我也用十六年的岁月偿还了这笔债,我们两不相欠了,不要再用那些难听的话来伤害我,我和你不一样,我是有感觉、会痛的!这种感觉你能体会吗?不能!因为你根本没有心,一个没有心的人,怎能了解别人的痛苦?”

    “哼!”武居拓也不甘心地咬牙,却无法反驳。

    的确!他确实无法体会别人的痛苦,难道——真的是因为他没有心的缘故吗?

    “所以,就算你无法认同,我和元朗哥的婚姻,也请你保持沉默,好吗?”

    温立雅忍住心底的痛苦,放软了语调祈求。

    她已经无力招架他的声声讽刺了。

    武居拓也愤恨地瞪大眼,定定看着她好一会儿,然后突兀地掉头离去。

    在他身后的温立雅,忍不住闭上眼。

    她知道,他应该不会再来打扰她了!

    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因为宫城元朗与温立雅在今天订婚了。

    为了独子与义女的订婚喜宴,心情极好的宫城纯三,准备了许多好酒和美味的料理,款待前来观礼的来宾。

    温立雅与宫城元朗在巨鹰帮里人缘都很不错,再加上有免费喝到撑的美酒,因此前来参与盛会的人很多,将整个宫城家挤得水泄不通。

    热闹的欢笑声,随着风向传送到不远处的巨鹰帮总部,听得有任务走不开的人心痒痒,羡慕得要命。

    “真好,好想去哪!”一个端菜的佣人,悄悄告诉另一个佣人。

    “是啊!听说宫城先生为雅人小姐,举行了非常盛大的订婚仪式,据说光是雅人小姐身上穿戴的行头,就有好几百万哪!”

    “唉!宫城先生对雅人小姐实在太好了。”

    他们站在餐桌后方低声交谈,以为没人注意到,哪知道餐厅里安静得像灵堂一样,平日不时会听到的交谈声与吼叫声,今天连一句都没听到,他们的对话自然全部传入,正在餐桌前的武居拓也耳中。

    他捏紧手中的筷子,两道浓眉紧拧着,瞪大的眼睛直盯着摆设在眼前的精致餐点。

    他进入餐厅已经过了十几分钟,但是一整份高级的和风料理,依然完整无缺地放在他面前,连一口都没动过。

    站在武居拓也身旁的河津,听见佣人们的对话,忍不住在心底哀嚎,连手都没出息的颤抖起来。

    要命!那两个怎么还不赶快闭嘴?他们难道没发现帮主今天很反常吗?

    平日看见他们总会吼上几句的帮主,今天却像哑了似的,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瞪着面前那些菜,仿佛跟它们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

    如果他像往常一样,心情不好就吼个几句,他反倒觉得无所谓,像现在一句话都不说,那才可怕!

    他很怕,或许有什么可怕的事,就要发生了……

    “河津?”武居拓也突然轻声开口。

    “啊?是!帮主——”他飞快走到武居拓也身旁,差点把自己绊倒。

    “今天我没胃口,这份餐点给你。”

    “可是帮主——”

    “我出去透透气,你别跟来!”

    “帮主——”

    武居拓也不理会他的叫喊,起身走出餐厅。

    离开餐厅之后,他走向招待客人用的竹厢房。

    那里是整栋宅子离宫城家最近的地方,大约只有几百公尺的距离,两家之间只隔着一座小树林,只要找对位置,就能从树的缝隙间,窥见宫城家的动静。

    他盘腿在走廊的地板坐下,抿着唇、双手环胸,一双隐含着y郁气息的黑眸,眨也不眨地盯着树林的另一方。

    那里好像真的很热闹,他看见许多人进进出出,不时有谈笑喧哗声传入耳中,他忍住烦躁,耐心地等了又等,但就是一直等不到他想见的人。

    终于——在过了将近半个钟头后,他发现他想见的人,穿着一袭美丽的和服,在佣人的搀扶下,走过宫城家的回廊,进入另一个房间。

    一抹不善的y冷笑容,出现在他抿紧的薄唇边。

    或许——他该去会会宫城元朗的新任未婚妻,“说服”她改变心意!

    “呵呵,喝啊!雅护卫,我们干了这一杯!”

    宫城家的订婚宴席上,一个红光满面的壮硕男人端着酒杯,豪爽地向温立雅敬酒。

    “笨蛋!现在该改口叫雅人小姐了。”另一个壮汉纠正道:“你喊的雅护卫可是个男人,而咱们巨鹰帮的副帮主,要娶的是个女人,你别搞错了!”

    “是,对不起!”红光满面的男人,憨厚地搔着自己的头。

    “没关系,大家高兴就好!”

    穿着传统日式服装的宫城元朗举高酒杯,扬声对大家说:“小雅酒量不好,接下来的酒,统统由我替她喝!”

    “好耶好耶!”大家开始拍手欢呼。

    “好恩爱喔!还没结婚感情就这么好,结婚以后怎么得了呢?”有人调侃道。

    “哈哈,那当然是愈来愈好啰!”

    宫城元朗纵声大笑,一转头,看见坐在他身旁的温立雅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她的粉颊泛红、神情疲惫,他猜想她大概不舒服,便低头柔声问:“你累了吧?脸好红,是不是喝醉了?”

    “好像有一点。”温立雅低喃着抚摸自己又热又烫的脸颊。

    她虽然伪装了十六年的男人,其实酒量并不好,甚至滴酒不沾,怕喝酒误事。

    “这里有我就行了,你先去休息吧!”

    宫城元朗体贴地说道,迅速招手唤来佣人扶她回房休息。

    “谢谢你,那我先去躺一下。”

    正统的和式礼服很笨重,内外加起来一共有十几层,温立雅必须经由佣人的辅助才能起身,她向大家解释致歉之后,才由佣人搀扶着离开。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请佣人替她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