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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稍弄不好,就会被卸磨杀驴。所以他不管费月急迫的眼神,不加思索回道:“我觉得我不称职。”见他惊讶的脸色,补充道:“假如我来您公司,是会害了您,也会害了我,因为人是要做最善长的工作,我现在的工作正适合我。”

    徐鸿业听后是有点失望,可是他如释重负的感觉远远多于失望。可是费月就不同了,她那张脸,如同秋冬交替的y寒天。萧寒知道又犯了她的那根轴,出这扇门后她绝不会给他好脸色。

    果然,她送萧寒出来的时候,急促地在前面走,不管后面的他。借着朦胧的夜光,萧寒见她双肩在耸动,知她又哭了。不知她怎么原因?自他们俩确定好后,她似乎总对他不满意,动不动就哭,仿佛深受委屈似的。萧寒最烦她的就是这个,可是又不敢不去管她。所以急促跑过来,抓住她的双肩问:为什么?她猛烈甩开他的手,歇斯底里道:“好心换得驴肝肺!”

    萧寒谔住,突然大声吼道:“阿月,我知道是你好心,可是为了你,我也不能来你公司。你没见你舅舅为难的表情吗?我是个男人,是有自尊的!我绝不会要别人施舍的东西。”

    费月被他吼愣了,醒过神来,突然拥入他怀里,发嗲道:“寒,我没看错你,我想要就是象你这样有骨气的男人!”

    女孩的心情犹如五月的天,刚才还对他怨怒的她,此刻依偎在他怀里絮絮丝语。萧寒喜欢这种感觉,那是种男人自得幸福的感觉。可能是幸福过了头,他咒誓说他会发奋努力的,挣份事业,让她过得幸福。她喜欢他的誓言,头依偎的更紧,也不管这些诺言能不能实现。

    愉悦的时光,人总是希望它能逗留而不要消失。可是他们俩刚出浅水湾花园的大门。费月就怜悯她舅舅的孤独,要回去陪他说话。萧寒心有不舍,可是没办法,只能恋恋不舍望着她离去。

    刘明远曾听说过费月和萧寒好的消息,可是他不相信,己为是无稽之谈。因为他曾把自己的条件和萧寒的条件象做方案一样的拿出来对比,对比发现这小子整个和自己差一档次,唯一他占优的,就是身材比自己高一点。可是那天在浅水湾花园门口,他亲眼看见这对“狗男女”相依相偎地走出来。他傻了!呆了!无法相信眼前这事实,可眼前看到的就是这种事实!倏然间觉得眼前天昏地暗,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心痛的厉害。他想不通,可还是使自己在想,最后想通了:那就是这女人贱!不知好歹!这样想着,脑海里浮现的费月的身影不再是娇柔可爱,而是面露狰狞。他竟会突然阿q式的庆幸,亏得没上她的贼船。可是心里还是耿耿不平,那就是她把他甩了,而不是他把她给踹掉的。

    刘明远憔悴了。虽然他努力想忘却她,可是每当夜深人静,他眼前总浮现她,浮现她的淡淡的微笑、浮现她的仪态万千……挥也挥不去。“她怎么会同这傻小子好上呢?”这是他无法解开的心结。这时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脆弱!竟会学着祥林嫂的无病呻吟。

    “不行!不行!”他猛砍自己的情丝想:我要让她后悔!让她为自己所做出的付出代价!他嘴角露出残忍的笑。

    刘明远是个有设想就付诸行动的人。第二天,他拨通了中国银行文思小姐的电话,邀请她明天晚上喝茶。那头的文小姐矜持了一会儿勉强答应了。他放下电话后,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心想:女人全是虚伪的!他之所以这样想,是因为他有本钱。在这原始积累的时代,他算是成功者,可他又与其他的成功者不一样,他年青,有学历、有才气,更主要的他单身。所以在源州他是罕物,是源州少女梦寐以嫁的钻石王老五。这之前,想投怀送抱的、做媒的几乎踏平他家的门槛。可是他心恋费月,都一笑置之。现在想来,自己傻瓜一个,竟会为一棵树木,毁了一片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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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水画(32)

    文小姐是羞羞答答迟到半个小时才到的,她p股刚坐下就说:“刘院长,有事我们快点谈,七点钟我还有个重要客户。”

    刘明远笑而不答,稳坐钓鱼台,因为他看出来她为了今天的约会,精心打扮花了一番功夫。文小姐是地道的本地人,有着南方标志性的黑皮肤,只不过她年青,皮肤不象上年龄的人象块脏抹布,而象块细腻的绒,在灯光下能泛出层层晕,尤其她脸红的时候,煞是惹人怜爱。文小姐身围瘦,后部薄,站立时象根挺直的标枪,是典型的香港选美的标准,只是稍稍遗憾了一点,就是她前部也薄,平平的象飞机场。刘明远之所以昨晚千挑万选选中她,不仅因为她是源州难得一见的美人,更主要的是她后面来个好老爸,她老爸就是中国银行源州分行行长,他现在在搞的项目主要靠他贷款。

    文小姐见他不回自己的话,不耐烦道:“刘院长,找我什么事?”

    刘明远戏谑她道:“没事就不可以找你。”

    她心莫名一喜,可还是绷紧脸道:“我可没闲功夫。”说着要站起身,刘明远忙制止说:“是这么的,你爸刚把那笔款子贷给我,我知道你是做了很多工作,所以是专门来谢谢你的。”

    “噢。”她就势卖乖说:“你是的谢谢我,你那公司资不抵债,如果不是我,恐怕一半也贷不了。”

    刘明远听后心里冷笑,可他还是顺着她的话说声感谢,并且从口袋里拿出预备好的精美小盒子恭送到她面前。她笑着说:“你也会这个。”说完小心打开,见到里面的东西,象蝎子蛰到手指一样,掉在桌上,失措道:“太贵了!我是不能收的。”

    刘明远笑着说:“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说着把里面的东西拎出来,是一条铂金项链,走过去。她嘴是在拒绝,可她的脖子没有拒绝。刘明远替她戴项链时,突然闻到了一股香味,那是种少女特有的而对男人致命的香味。还有居高临下的他竟从她领口深处看到一片迷人的白。刘明远是个正常男人,自然有着正常男人的反应,他控制不了自己心旌澎湃,可是他努力克制住,抖抖嗦嗦地替她扣,手触到她平滑细腻的肌肤时,他竟觉得一股暖流涌心头。文小姐知道自己的魅力,所以调皮地把脖子扭来扭去。刘明远好不容易扣好,却不敢马上过来,而是先稳了稳自己的情绪。

    文小姐或许是不敢承受之重,或许是真的被他感动,总之她觉得要为他做点什么,所以在她并不精通的领域里替他分析源州的房地产市场。刘明远是个傲气的人!尤其在自以为是自己专业的领域里,更是自信的眼睛里无人。现在听一个小姑娘在教诲,心觉好笑,更觉无聊。偷看一下手表,七点钟己过。而她却没有打住的意思,仍滔滔不绝,口沫横飞,最后根据她分析的条件得出的结果:源州的房地产不行了!

    刘明远当然是不为她的话所动,挑逗她道:“文小姐你是知道我这个人的,有条件能创造出更好的条件,没条件也能创造出条件。”

    文小姐钦佩他的自信,更觉眼前这男人不可多得。文小姐家境不错,是父母的掌上明珠,自身的条件也很优越,应该说择婿没什么问题。可是女孩过了二十岁,总有些莫名的忧虑。一个高中生,因父母的关系进了银行,现在看来似乎前景不错。如果父母退休了呢,文小姐不敢想象下去。好在女人有两次选择机会:一是自身事业、二是嫁人。文小姐把后者看得比前者还重,她人生的座右铭是:女人征服男人才征服世界!对面是个征服世界的男人。看得出来,他强欢笑的脸掩饰不了他内心的感情失落,而这个男人又正好是她梦寐以嫁的。所以她觉得这机会机不可失。刘明远虽然瞧不起她头发长,见识短,可正失恋的人,降低了自己的要求,觉得在这疯狂的社会里,她算是个“真正”女孩子,可以为他繁殖下一代的那种,所以尽量克制自己的不耐烦,强颜欢笑。

    两个人各怀鬼胎,各取所需,生怕因为自己的过失而失之交臂。所以谈的话就象他们俩面前己加过若干次水后的茶,淡而无味。他们俩又都怕这种感觉,所以有一个提了句:“我们去蹦迪吧。”另一个就心有灵犀同意了。

    也就是在那灯光摇曳、乐声喧天,群魔乱舞的蹦迪池里,刘明远这才发现了她的可爱之处。在昏暗的忽闪忽闪的灯光下,她扭动着细腰,象出水的蛇妖,缠绕他身边,他竟被她撩弄得心痒痒。两人蹦完一身臭汗出来,文小姐这才察觉事情的严重,似嗔似怪道:“糟了!我这样回去,非被我老爸臭骂一顿不可。”刘明远建议她冲个凉回去。她有言在先说:“我可不去社会浴室和宾馆,那些地方脏不过。”

    路都被她阻死了,没辙,刘明远只能带她去自己住处。她洗完澡后,没有回去,却赖在他床上翻看着电视,嘴有一搭无一搭说着话。孤男寡女,同居一室,又都是那些正当年,事情的发展可想而知。他们俩或许是一个示意;或许无意间的身体上的接触。总之没过多久,他们俩拥到一起,滚成一堆。整整两年了,他努力地克制自己,可是一旦他的欲火迸裂出来的时候,其力量可想而知。完事后,他看了一眼床单,雪白的床单是沾了些黄兮兮的红。

    刘明远做梦也想不到,文思小姐第二天又来到他住处,并且是她亲自开门的。刘明远诧异,幡然醒悟后,怒不可遏: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偷配自己的钥匙。他曾经以为:自己比她大八岁,世事经验比她多的多,可以轻易搞掂她。可是不曾想,这女孩极富心计,对驾服男人的手腕可谓轻车熟路。她深懂得制服男人的三宝典:一哭、二闹、三上吊。心高气傲被她弄得一点脾气都没有。谁让他那晚上他那根东西不争气呢?不争气的结果,就是自己多了一个影子,自以为花尽了心思摆脱了她,可是一回头,那影子还在他后面。

    刘明远对她是欲罢不能,可又不甘心就此受她要胁。他觉得一个处女开瓜后,不止那点红。所以他把他的想法,告诉了他的一个玩友。这个玩友听后戏谑他道:“实践出真知吗?我帮你找一个正宗的看看,就知道了。”刘明远嘴说自己不是这种人,可是当他这玩友要走时,他还是央求他替他找一个。他这玩友果然够朋友!当天就帮他物色了一个。是那种城里的小姐妹打电报说:“人傻、活轻、钱多!”速来致富的农村妹。今天刚到发廊上班,老板娘就把她当紧俏商品向外宣扬。

    做完后,刘明远看那床单,不免失望,还没那天“红”呢。他气急败坏地问她到底是不是?她当然说是,并且咒天发誓。刘明远真的被弄糊涂了。在小姐哭泣央求他给钱时,他计上心来。

    文小姐做事极富规律性,她是踏着钟点进入刘明远的房门,可是映入她眼帘的竟是那么不堪入目,刘明远正赤ll地抱着一个惨不忍睹的妓女。她“啊”的一声扭头疯了似的奔了出去。刘明远要的就是这种结果,他懒洋洋地从那女人身上下,他那根东西软棉棉荡来荡去,可是他嘴角却露出了残忍的笑。

    这女人替他完成了他以为不可能完成的目标,可是结帐的时候,吝啬的他还是扣了她两百元钱。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第二天,整个源州都知道了。众人自是对他刮目相看,尤其文行长更是,本来给优惠的条件变得荷刻了。

    在女人面前倒过两次霉的刘明远,如今对女人恨之入骨。他心里己遁入空门,可是身体却产生了从没有过的依赖,并且变本加厉。

    刘明远放荡不羁的事迹,传到费月的耳朵里就是堕落!她一厢情愿以为刘明远的今天,都是她一手造成的。所以她对刘明远非常愧疚,所以那天她见到刘明远的时候,主动上前搭讪。她的热情给了刘明远错觉,他以为她还是喜欢他的,只是因为一些迫不得己的原因,所以他握她的手时,直悔当初不下手!所以他还不能放弃。

    萧寒没想到刘明远会请他喝茶,知是鸿门宴,想不来,可是驾不住他软硬兼施。

    刘明远隔了一段时间再见到萧寒,见他容光焕发,西装革履,还拎着一个比他还大的包,气就不打一处来,觉得他是贼,偷走了他本该是他的东西,想掩饰自己的愤怒可就是掩饰不了。

    萧寒见他依是对自己不可一世样,后悔自己耳根软,所以也对他爱理不理,坐下来就说:“刘院长,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刘明远强压怒火,笑道:“小萧,我们也算是朋友,应该好好谈一次。”

    萧寒没好气说:“那就谈呗。”

    “这个世界做男人不容易!男人要闯世界,挣事业,你说对吗?”

    “嗯。”

    “男人有了事业以后,什么都有了,什么女人、房子统统随之而来,你说对吗?”

    “嗯。”

    “而这个世界上衡量事业的成功,就看拥有金钱的多少?这个道理你不会否认吧。”

    快切入正题了,萧寒有准备地“嗯”地一声。他打开他的包,包口对向萧寒,里面是一叠叠的百元钞票,刺得萧寒眼花,他盯着他的眼,一字一顿道:“这里二十万,我想这就是你来源州的目地吧?我现在就买你这目地,只要你永远离开源州,这二十万就归你。”

    奇怪!一直巴望着发财的萧寒,竟会一点都不为所动,而是感觉被玷污了人格,愤地站起来,义正辞严地回道:“你这不但污辱了我,也污辱了你自己!”说完义无反顾地走了。

    刘明远再次为精心设置的计划,而赏到彻底的失败,他气急败坏对那个背影吼道:“别不识抬举!”可那个背影就是不识抬举走了。

    他蔫了!捶胸顿足,可是无济于事。

    下午,总院有个会,是商讨把聘用人员转为正式职工的会,这个会对那些承包在外的诸侯们来说至关重要,是他们允诺“母j”的兑现(他们私下里称他们的员工为母j),更是他们用最少的代价来诱使“母j”乖乖下蛋的最好噱头。每到这个时候,刘明远最起劲、最上心,因为他的分院是院里的重中之重,自然份额最多,可是他还嫌不够,总要绞尽脑汁地从其他室里多抠出几个。今天,他一反常态,因为他从罗本末嘴里听到萧寒这两个字,就控制不了心中的愤怒,“腾”地站起来,语无伦次发言道:“诸位,我们承包的分院和设计室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全是总院的政策好。我们成功了,不能忘了总院的滴不之恩,今年我们院升甲级,缺得不是获得初级职称的小年青,而是有高级职称以上的工程师,所以我建议这次院里的进人名额,由总院统筹安排,面向全国招聘各个专业的高级工程师。”他的话音刚落,就犹同一滴水溅进滚烫的油锅里,那些以此为生计的小诸侯们对他群而攻之,尤其是罗本末,他现在的处境可谓是如履薄冰,自他叔叔罗源生挪位后,他的日子一日不如一日,就如同癖古的中国史建筑学家哀叹的中国古建筑:明清不如唐宋,唐宋不如秦汉。所以他赤搏上阵,据理力争。可惜,他原本就在总院说话的声音不够响,现在更因为他叔叔己不是他们院的分管领导,所以他的声音再大,也传不到白院长的耳膜里。刘明远讲出那些铿锵有力的话后,也诧异自己的高风亮节,如果总院真的按他的话做,损失最大的是他,可是他管不了这么多,为了把萧寒挡在设计院门外,他既使引鸠止渴,祸其其身也在所不惜。白啸虎今天可谓心情舒畅,因为他想说的话,想做的事刘明远全替他说了,替他做了。昨晚为了今天这个会,他还心有余悸,知道他今天如把他的设想和盘托出,必遭到下面既得利益,而又要获得更大利益的诸侯们的阻挠,而他以为阻挠最大的对象就是刘明远,所以昨晚他用红铅笔在刘明远三个字后面重重划下一惊叹号!可是想不到,最大的难题今天给予他最大的帮助。所以他欣赏地看着刘明远,并且越看越欣赏,心想:是党培养的年青干部,是对党的事业有责无旁贷的责任心!院里的集中权是他,可是他是“民主”的领导,绝对遵循党的执政抉择:少数服从多数。当然他有的时候也遵循党的另一个执政抉择: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今天他见众人争论不休,怕早抉择影响团结,所以宣布休会,让他们回去以后冷静冷静,反省反省,不要顾着自己小算盘,而忘了大局。自己也得花点时间,找他们私下谈谈,尽早统一思想。

    罗本末悻悻走出会议室,一股不详念头笼罩心头,他知道他今天两个名额如泡汤了,他的设计室将濒于崩溃,他已没能力也没噱头留住他“母j”的心。正在他彷徨两顾的时候,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扭头见是刘明远,气就不打一处来道:“刘院长,你何必对我们这些小老板赶尽杀绝?”

    刘明远笑了,说:“本末,我们是好兄弟,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走走,我请你去喝茶。”

    罗本末被他惺惺作态搞愣了!不知所措,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个平时对他趾高气扬,没事拿他开涮的领导今天却同他称兄道弟。心里疑惑着,疑惑着同他去了。可是他们俩出了茶室,其亲昵的态度就象一对患难之交。

    范乙己要闯南方的消息在他院里己不算是新闻,因为他己闹腾了一年多,只是光打雷不下雨,他的同事们耳膜都听出茧子来。这一年多,他们院里倒是有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伙子孑身去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