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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

?”

    “不是吗?不是吗?”大米急得直跺脚,却又不肯把答案告诉他,因为还有两位没猜呢。于是这两个活宝,一个催罚,一个不干,争得不可开交。乐得旁边看热闹的两位,笑的喘不过气来。最后,大米生气了,“啪”的一声,碗往桌上重重一放,汤溅s得一桌都是,也溅s到他们衣服上。无故遭受横祸的萧寒怒视着她,但见她负过脸去,噘着嘴,喃喃自语道:“没劲,再也不跟你们玩了。”见她这小女孩特有的娇嗔,心忽地软了。在这时,他才意识到她是个女孩。女孩真是善变,刚刚还只是浑沌痴顽无性别的孩子,一转眼变成邻家伤春的小妹。萧寒看着,深受其感染。不知不觉恼怒起尹杰来。

    尹杰就是这般没骨气,一见大米动气,乖乖地把碗端起来,把汤饮尽。大米是性情中人,不计前嫌,阳光般的笑容又露脸上,着他们猜,萧寒猜衣服,不对,罚一碗。宫鸣猜裤子,不对,罚一碗。于是他们兴头来了,越猜越邪门,越猜越露骨,短裤、飞吻、胸罩……脱口而出。大米一个劲地说不对,等他们实在不能喝了,对她求饶,她才得意教训他们道:“你们这群大学生,高分低能,只会按部就班认死理,老师没教的不敢乱说。脑筋急转弯,动动脑筋好不好?”教训了他们一通,她才把正确答案讲出来:原来是洗枣而非洗澡,自然扔过去是枣子。

    他们仨人差点笑得跳起来。大米一开心,又想出下一题。尹杰打住,道:“你别老考我们,我们也考考你?”说完,对他们俩眨眨眼睛,使坏地把吃剩的鱼头夹在碗里,一脸坏笑道:“猜不出,罚吃这个。”

    大米吓得张口吐舌,轻拍自己的胸脯,视死如归道:“行,谁赖谁是孙子。”

    尹杰也真够做的出的,他讲的是一段成年男人笑话,这笑话也不新颖,是前几日从汪处和那批发来的。对于汪处和那批发来的笑话己不会再有卖点,因为他的笑话一出口,半个工地的人全知道。可怜的尹杰肚中没货,只能现卖现买道:“这故事发生在文革,有一首长的夫人特爱为首长手下的人做媒。一天,她心血来潮,觉得首长的侍卫长和首长的贴身护士特般配,便有意搓合他们。你们想:在那个年代,首长夫人的话尤如圣旨,他们那敢不听。于是他们在首长夫人好心包办下,举行了一个既简单而颇为隆重的婚礼,进入d房后,那护士心里就犯疑惑,因为她己真爱上了这来自农村憨厚的侍卫长,觉得把过去的事隐藏起来对他是不公平的,但又怕讲出来,破坏自己今后的幸福。在她犯疑惑间,应酬完客人的待卫长,喝得酩酊大醉进来,一见漂亮的新娘端坐在床沿,便控制不了自己,就上前去剥她裤子。这时,她才狠下决心,推开他,一脸肃穆道:‘同志,我必须实事求是告诉你。’她指着她下面道:‘这里首长曾战斗过!’”尹杰讲到这,一脸坏笑冲大米道:“你猜猜那侍卫长听后是什么反应?”

    他话音刚落,却见大米有意理理自己的裤腰带,“啪”的一声行了个军礼,字正腔圆道:“向首长战斗过的地方敬礼!”萧、宫两位笑得差点晕过去,尹杰吃惊的语无伦次道:“你,你怎么会知道?”

    “老掉牙了!还好意思拿出来卖弄!”小手把鱼头往尹杰面前一推,道:“快吃,快吃!”

    萧寒见她时而有一股卖笑女子才有的火爆爆的放荡风情,时而又有一些傻呼呼的村姑韵味,不免看着实在是有趣,深受其感染和带动,终于放开了。可惜,尹杰一句大煞风景的话,差点弄得他们不欢而散。象吃毒药吃完鱼头的尹杰,这时或许是良心发现或许是出于报复,他脸凑在大米面前,特关心她道:“你这么一个聪明的女孩,为什么不在家好好念书,跑出来同他们鬼混?”

    大米的脸“刷”地变了颜色,警惕望着他们,低着头喃喃自语道:“p话,有你们好脑子,我不知道读书,况且就算有你们这样好脑子,我家也没钱呀!”

    萧寒听了这话,心里一紧,恼怒地望了尹杰一眼。尹杰还不知自己犯的浑,冲他们无辜地咧嘴笑笑。等萧寒再看大米时,她却己经在大口嚼着口香糖,望着他们嘻嘻笑着,半点没有受伤的意思。他们又顿时轻松起来。哎,什么样的女人才是男人们心目中最优秀的,那就是象她这种让男人轻松的无压力的。因为同她在一起,你完全可以不用戒备不用警惕不用动脑筋不用费口舌不用正襟危坐不用笑里藏刀,既使你就是喝酒抽烟打喷嚏挖耳朵脱掉皮鞋大概约她都不会介意吧!

    大米似个虚掩的门,只要你稍稍用力一推,她就为你而打开。萧寒有这个想法,也正符合美国的“破窗户理论”。这理论是说:将两辆外型完全相同的车子停放在类似的环境中,其中一辆的引擎盖和车窗都是打开的,另一辆则保持不动。打开的车辆在三天之内就被人破坏无遗,而另一辆车则完好无损。

    自从有了这个坏念头,萧寒再见到大米就不坦然了,眼光涩涩地或者说色色地盯着她,而盯着她身上部份频率最高的却是她忽起忽落的胸。这时他突然发现大米长得很正点。

    这天下午,办公室只有萧寒一人闲来无事在玩电脑,大米睡眼惺松闯进来唉声叹气道:“没劲,真没劲!这个鬼地方连好玩的都没有,都要憋死人了。”

    萧寒望着她,忽然计上心头,冲她一脸坏笑道:“怎么不会有好玩的地方,只是……”

    大米没听完,便似回光返照般地来了精神,催道:“快说,快说,那里好玩?”

    萧寒见鱼儿快上钩了,慢慢地拉线,刺激她道:“唉,算了,上班时间,身不由己啊!”

    上了钩的鱼儿,哪肯轻易脱口,大米推搡着他的肩,哀求他道:“萧工,求求你啦,带我出去玩吧,反正你的老板不在。”

    鱼儿彻底上钩了,但萧寒却装着被她催的无可奈何,附带着轻薄地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叹气道:“唉,算服你了,只能舍命陪你这小女子啦!你去厨房弄点饭吧。”

    “弄饭干什么?”萧寒见她一脸疑惑,笑道:“钓鱼没有鱼食,鱼儿怎么会上钩?”

    醒过神来的大米,控制不了自己兴奋的情绪,拍手大嚷:“好呀,好呀!我最喜欢钓鱼了。”萧寒忙中指伸到嘴中间,冲她“嘘”了一声制止,眼睛紧张地望着门外。她假装吓着,冲他扮个鬼脸,蹑手蹑脚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她就弄来一大袋米饭,萧寒拿好己预备好的自制鱼杆。两人似地下工作者,东张西望溜出了办公室。刚出院子,就撞鬼了。迎面正碰着焉不拉叽往回赶的侯先生。

    侯先生见他们这个样子,惊谔问:“唉,你们去干什么?”

    萧寒一下愣了,他也真够倒楣的,仅仅想实施一个坏念头,就鬼缠身了。亏的大米,冲侯不耐烦道:“能干什么?没看到吗?我们去钓鱼。”

    “这地方有鱼钓?”见他们手上的鱼具,侯先生一扫满脸的y霾道:“这几天忙死了,正巧跟你们去轻松轻松。”

    可怜的萧寒,满怀的希望只能落空。此时带着他们,象支蜡烛照亮别人,燃烧自己。他们三人,出了工地,顺着山间羊肠小径往里走,不一会儿,展现在眼前是一片水面。

    钓鱼是个磨性子的活,象侯先生这种耐不住性子的人,简直是活受罪。仅过一会儿,便牢s满腹,忽而怪鱼具不好,忽而怪鱼儿太精。最后扔掉鱼杆,建议他们去爬山。萧寒因为他的出现,早就失去了兴致,怎肯再做他们的电灯泡。侯先生也不勉强,于是硬拉着大米往山坡上拽。大米拗不过他,但又恋恋不舍,边走边回头冲萧寒嚷:“等下我们吃你钓的鱼。”萧寒应着,但心里涩涩的。见他们没入树林,心里就更加涩涩的。因为他们去的方向,就是他计划中想去的方向。因为那方向的半山腰中有一座废弃残破的茅草房。诸君想想,他搜肠刮肚想出来的好去处,如今却便宜了别人,此中滋味只有他慢慢地在消受。

    没戏了,只能沉下心来钩鱼。他妈的,这些鱼儿还真偏食,吃惯荤的,那屑于钩上的素物。终于有一两条神经错乱的鱼儿上钩了,他才有了一点钓鱼的兴趣。可他妈的,这两活宝偏要搅乱他兴致。不早不晚,就在他刚提杆时,他们出现在树林外,一米一声惊叫,上钩的鱼儿溜了,萧寒恼怒地望了她一眼,果不出他所料,大米蓬乱的头发上还夹带着几根茅草。看见他直嚷:“萧工,鱼钓到没有?”见她开心的样子,萧寒心里涌出异样的滋味。此时,他昏头了,做了一个很不理智的举动,把钓到的鱼放生了。他们俩见状,齐惊呼道:“你怎么把它放了?”

    亏的他脑筋转的快,装作若无其事道“你们还真想把它带回去。我可是上班时间陪着你们来玩的,要是被老板知道,别说今天的工资,还要被训一顿。”

    侯先生本是粗人,那知里面端睨。只可惜到嘴的鱼儿溜了,埋怨他道:“你这人太老实了,我们不会说是我买的吗?”

    萧寒“嘿嘿”笑着,不再搭理他。这之后,他再见大米,心里极别扭,她的一举一动,他都瞧着那么不顺眼。心里还暗暗庆幸:亏得那天碰到了侯先生,如果真上了她这个公共厕所,惹出病来,那才后悔莫及。

    冯世勋早就瞧着熊先生不顺眼。凭什么呀?在这里白吃白住。想明言赶他走,可又碍于身份,毕竟他现在是有身份的人!暗暗地讥讽取笑他,想让他识趣,可他又缺少一根筋,无论什么难听的话,他都茫然地“嘿嘿”傻笑。并且食欲非但不受影响,反而大增。嘿,就因为他,搞了几次食荒,害得厨房重新再做。碰到这种人,冯世勋没辙。可他也不是省油的灯,心一狠,想出了绝损的招。你不是赖着不走吗?到时看你走不走?

    办公室晚上没有一个保安,这并不是仙鹤村世风淳朴,没有偷盗,也并不是冯世勋吝啬不舍的。而是他养的“亨利”一个顶三。晚上只要有“亨利”在,无人敢在它活动的范围内出现。“亨利”是条狼狗,与其说它是条狼狗,还不如说它是条没有彻底进化的狼。冯世勋是“环保主义”者,自然把它当作狼来训养。它的一日三餐都是冯世勋亲自喂养。每到它进食的时间,冯世勋就端一盆血淋淋的猪肝、猪肺,一块块地朝它周围扔去。“亨利”就饿狼扑食,转眼间,一盆猪肝猪肺全进了它的肚皮,嘴角直滴着淋淋的血。“亨利”的嘴角不但流过猪血,也流过人血。那是它刚到工地时,便引来一群工人“啧啧”评论。这群人几乎都来自农村,家里只乎都养狗,没把它当回事。一个小民工经不住旁人的怂恿,上前想摸它。这家伙猛扑上去,只听一声惨叫。人是被救回来了,可大脚一块r成了它腹中餐。萧寒也差点,一天,他起的比较早,就到办公室去。刚进院子,就见它朝自己猛扑过来。亏得那条铁链牢固。“亨利”被铁链勒紧,直挺挺地朝自己张牙舞爪。萧寒见它獠牙利齿,吓得浑身直颤抖。从此再也不敢早到办公室。

    冯世勋的损招,就是让熊先生喂养它。这不能怪自己狠,要怪就要怪他自己瞎吹牛。说什么在他手上没有不能不训服的狗。嗯,吹牛是要纳税的,等下看你怎样收场?冯世勋有了这心态,就背着手站在旁边瞧热闹。熊先生真够勇猛的!他拎起血淋淋的猪肺朝“亨利”挪近。“亨利”猛扑过来,扑的不是他的人,而是他手中的猪肺,大口嚼着。熊先生脱掉猪肺的手轻轻抚摸“亨利”的脖子。奇迹出现了,“亨利”凶狠的目光慢慢变得柔和。冯世勋没看到好戏,有点失望。可细一想,心里稍稍平衡了一点,能捞回一点算一点罢!毕竟请人喂养“亨利”也是要付工钱的。

    熊先生亏的“亨利”的训服,才留了下来,而“亨利”也亏的熊先生的到来才有了自由。此前它一直拴在院子里,晚上在前院活动,白天在后院活动。这两个家伙,可能因为同病相惜,竟生出了感情。熊先生有了事做,一改吃了睡,睡了吃的坏毛病。每天闲暇时间他就牵着“亨利”兜风,弄得工地上j犬不宁,工人们吓得扔下手上的工具躲得远远的。熊先生见状非但不收敛,反而自鸣得意,那神态俨然就是个巴顿再世。兜到仙鹤村,仙鹤村的村民可不会象工地上的工人忍气吞声,谁怕谁呀?那畜生一进村,看到行走的人群、溜达的土狗、悠闲的小j……顿时面露狰狞,张开血喷的大口,“嗷嗷”地猛扑过去。亏得熊先生手劲大,没被挣脱,惹出祸来。可就这样,顿时街上j飞狗跳,人仰马翻。愤怒的人群缓过劲来,勇敢地拿起石头、棒子、锄头渐渐朝它围过来。从未吃过亏的“亨利”见有人竟敢用棒子打它,更是不服气地冲人群“嗷嗷”地乱嚷乱叫。刚开始熊先生见他的伙伴被打,还凶巴巴威胁人家。可是当他看见人群越聚越多,越来越愤怒。他怕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吗?死撺着“亨利”往回拖。可不知利害关系的“亨利”,还凶巴巴地一步三回头冲人群“嗷嗷”地狂叫,于是它身上又被石块多砸了几下。

    当天,仙鹤村派出了几个代表找冯世勋反应了这种情况。冯世勋口头支吾应着。可他看见“亨利”被砸的伤痕。骂了句蒋介石才有的经典国骂“娘匹希”。非但未检讨自己,反而怨仙鹤村村民恶人先告状。仗着他是外商,仗着他有政府撑腰,没往心里去,倒心痛他心爱的狗来。熊先生自以为有冯世勋撑腰,不识趣地又牵着“亨利”到仙鹤村。虽然刚到村口就被堵了回来,但工地和仙鹤村的芥蒂就此埋下了。

    冯世勋自叹命苦,自叹自己是个永不得清闲的劳碌命。快过年了,刚刚把难缠的承包商和材料商打发掉,想清静几天,好好过过年。好了,香港人也放假了,他们成群结队带着亲朋好友来看他们买的房子。这不来看还好,这一看,惊呼上当!此时的仙鹤村己是个大工地,正在建的房子铺的满地都是。无论户型、式样、环境,力格花园早就落伍了,而价位却比其它的高出许多,心里就不平衡了,立马感到受到j商的欺骗了,愤怒的情绪溢于言表。可香港是个法治地区,懂得合同上的白纸黑字是受法律保护的,想赖赖不掉。可香港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于是拿着皮尺对着图纸在正建的房子里东量西量,只要稍稍有点出路,他们就便把事搞大,再说冯世勋为追求高额利润,把山边的绿化用地擅自增加了二十栋别墅,算逮到茬了,要求退款。退款!这简直是要冯世勋的命,他岂能坐以待毙,绞尽脑汁,苦口婆心的应付了一批又一批。这几日,也真够他受的,被折磨的眼袋红肿,精神恍惚,食欲不振。可他就是这样一个人,碰到事全不检讨自己,一古脑的责任全由别人承担。可真的能承担责任人,就是被他炒掉的高奇,于是心里就痛骂了高奇不止一千遍一万遍,可他也知道高奇此时正在他老家里某个角落对着旁人象祥林嫂一样数落着自己种种不是。做人真没意思!他心里如是想。忽然他怪起了老天,怪老天对他实在不公平。细细回想,自从买了这块地,他就没太平过,麻烦事一桩接一桩。他突然鬼使神差认为这块地犯他的忌。所以说吗?象他这种老板真没搞头!这块挑他发财的地,他还牢s满腹,说三道四的。况且为他打工,能有什么好日子过呢?

    他这个想法刚浮到脑子里,就被侯先生探知了,谁让他们是“生死弟兄”呢?拈花微笑,灵犀相通吗?侯先生建议他请个风水先生来看看。“风水先生。”他鼻子“嗯”地一声,不屑道:“你还真信他们?”

    侯先生因为一番好意被驳了回来,老大不服气道:“我说的这风水先生可不是一般人,想必你也听说过陈清禅三个字。”

    “陈清禅!”他愕住了。这三个字对他来说太熟悉不过了,可以说如雷贯耳。岂止是他,就是整个海城,这三个字说它家喻户晓也一点不为过。海城人可以不知道市委书记是谁?但不能不知道他是谁!他就是海城上空飘荡的神仙,他的指拨,为下面俗世的子民提供了发财的方向。他的故事象圣经一样在这块土地上流传。他的经历更加传奇。据说他母亲分娩他时,忽见红光闪闪,直烛霄汉,远近邻里以为是火警,都呼噪奔救,到了他家门外,反看不见甚么光焰,复远立回望,仍旧熊熊不灭。大家莫名其妙,只是惊异不置。后才知他家生了一男孩。越发传为奇谈,统说这婴儿不是寻常人物。果然,这男孩命硬得很,三岁克死生母,七岁克死生父。无奈何,只能过寄给他叔叔。他叔叔为村里养牛,穷的家徒四壁,吃喝拉撒全在那座被红卫兵砸过的庙里。红卫兵砸了如来佛的头,但没头的如来佛依旧是村民心中的神。初一十五,总有些村民,集在这里,烧香做佛事。小陈清禅本无所事事,况且他聪明伶俐,耳濡目染却领略了其中的奥妙。于是无师自通,十二三岁便能算命挣钱,十七八岁便能替人疗伤治病。如今更神了,仿佛阎罗王被他的贿赂搞掂,不但给他看了生死薄,还对他的吩咐不敢不从。你想想俗世中的人那有对他不敬不怕的道理。

    冯世勋早就想得到他的点拨,可恨无缘相识。不曾想侯世杰会认识他,心里犯疑。他是瞧不起侯先生,对于他这个小弟兄,他深信对他是彻头彻尾了解,他除了胡搞和吹牛之外,身无长物。可话又说回来,象他这样长年在江湖上混的,没准?于是就含糊其词问:“你真认识陈清禅?”

    “什么话?”侯先生因为他对自己的不信任,仿佛沾污了他人格,胸脯拍得“啪啪”响抗议道:“冯哥,你也太瞧不起小弟了。可能对其他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