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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部分

不,”扎非马上说,“你的腿刚刚恢复,又走了这么长时间,你需要休息。我带这几个人足够了,几天就回来。”卡扎因摇摇头:“我已经休息够了,这几个月就跟个废人似的。再说,你以为我这么回去就能踏实的睡着觉吗?”

    扎非凝神思索了一下,卡如果事后知道自己是瞒着他去处理可可的事情,他一定会百倍的愤怒,并且肯定再不会原谅自己了。说起来,可可是他的女人,他的确有权利知道真相并且自己做出决定。原先是担心他的身体,但是现在看来他已经完全恢复了,那么还是让他自己处理吧。

    扎非点点头:“好吧。你跟我一起去。阿里,你带军医他们回去,路上注意安全。见到司令官,就说卡扎因少校和我在一起。”“是,长官。”

    卡扎因跟随兄长走在黑暗而寂静的夜路上,一走就是一个整宿。天色渐渐开始发白的时候,他们正好沿途遇到了一处破旧被舍弃的土屋,扎非命令大家先在里面休息几个小时,顺便吃些东西。

    土屋虽然不大,但是十名军官依次靠墙而坐,倒是也不嫌拥挤。吃过简单的干粮和水之后,军官们很快就纷纷进入浅眠状态。

    扎非看着身旁也已经合上眼睛的小弟,在心里叹口气。他把头贴近卡扎因的耳边,用极轻微的,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卡,你知道我们去哪里吗?”

    卡扎因睁开眼睛,扭头看了兄长一眼,缓缓摇摇头。现在是特殊时期,大哥既然一路上都没说是什么任务,想必就是怕泄露了风声。现在听到大哥用这么小的声音而且还是等大家都已经睡着之后,才跟自己说,立刻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专注的听着。

    扎非的声音依然很低:“我们要潜回首都,找到萨里夫的家。”卡扎因思索了一下,有点不解的小声问:“他不是已经卸任了吗?难道他手里还有兵权?”

    扎非摇摇头:“我们不是要去刺杀他,而是去找两个人。”卡扎因没有说话,只是挑眉看着扎非。

    “奇洛……和可可。”

    卡扎因以为后一个名字自己听错了,他瞪大眼睛盯着扎非。扎非深吸口气说:“有人看到奇洛从监狱里把可可带走了,听说奇洛是用全部家当交换可可的。”

    “这不可能。可可不是已经回国了吗?她怎么会在监狱里呢?又怎么会跟奇洛走呢?”

    “这个要见到人以后才能知道。”扎非就是说不出口,可可怀了奇洛的孩子。

    卡扎因重重靠在墙上,双拳下意识的就握紧了:“这是谁说的?”

    “是庄园里的几个士兵。本来他们是想去首都接应我们的,他们到的晚了,还以为我们被抓了,就四处打探消息,然后就碰巧遇上了。”

    卡扎因霍的站起身来,吓了扎非一跳:“你干什么?”卡扎因说:“我们赶紧走,不管是不是真的,我们都不能再耽搁。”

    扎非拉住他:“你疯了,天已经大亮了,我们这么多人万一碰到政府军怎么解释?再说大家都已经走了一整夜了,连着再走,体力也不够。不如养好精神晚上赶路,我们最多五天后就能赶到首都,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区别?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卡扎因看着依然沉睡的其他人,眉头紧锁,暗地里咬牙,极不情愿的重新坐下,脑子里全都是问题:为什么?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情了?可可还怀着我的孩子呢,怎么会和奇洛走呢?

    扎非知道卡扎因恐怕这几天都不会踏实了,但是他依然觉得早一点告诉卡是对的。这样他可以有几天缓冲和消化的时间,免得万一真有什么不堪的场面被他抓到,卡在精神上肯定会受不了的。

    他们用了最快的速度赶路,最终将五天的时间缩短到了四天。尽管如此,卡扎因还是觉得太慢了。首都已经完全恢复了井然有序的状态,与当日他们血战的时候完全不同。街道上的行人也比以前多了很多,城市外围的哨卡已经全部撤掉了,看来,政府军也已经认定他们不具备威胁性,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卷土重来了。

    他们很轻易的就从当地居民口中得知了萨里夫的住处,然后在傍晚时分,悄悄接近了那栋三层小楼,以道路对面的几棵热带橡树作掩护,远远观察它的动静。

    门口并没有士兵把守,扎非按照在路上和卡扎因商量出来的方案,吩咐一个手下军官上前敲门,同时教给他怎么说。毕竟,奇洛和他的远方姑妈都是从庄园里出来的,以巴拉的名义上门找奇洛应该不会被怀疑。

    卡扎因和扎非远远躲在树后看着,卡扎因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生怕自己真的会看见他的小猫出现在这里。他宁可是个误会,宁可是庄园的士兵看错了,宁可自己白白辛苦这一趟。

    那个军官似乎很顺利的就被请进了大门,短短几分钟后,他就重新走了出来,身后似乎还有仆人送他出门。但是根本就没有奇洛和可可的影子。

    卡扎因松了口气,这才发现手掌心里全是湿汗。

    那个军官先不紧不慢的沿着道路向西走,几分钟后,卡扎因和扎非他们也往西走去。

    军官把手里的纸交给扎非:“报告长官,奇洛带着一个叫可可的女人去这个地方了,这是他们派仆人回来报信时留下的路线图,应该是在西部平原地区的一个村落里。我只说是巴拉大叔让我来找奇洛医生,他们马上就给我了,丝毫也没有怀疑什么。”

    扎非接过来看着,卡扎因却已经全身僵硬住了,心里一阵发寒,紧握的双拳都有些颤抖。扎非也咬牙说:“我们马上动身去那里。”胆敢践踏哈雷诺家族名誉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林可欢从早上开始,身体就出现了症状。起初是腹部微弱的尚可忍耐的抽痛,然后就开始了类似痛经的感觉。林可欢心里骇然,现在才刚刚九个月零几天,难道宝宝要早产?

    奇洛发现了林可欢额头上的冷汗,追问之下,也有点紧张起来。他虽然自己是个医生,但是按照族里的规矩,家里的女人临盆,都是阿曼达伺候的,他其实什么也不懂。他安慰林可欢:“我去村里问问看,一定有懂得接生的女人。”这个时候,林可欢的肚子似乎又不痛了,她安慰奇洛也是安慰自己:“好像不应该这么快,离日子还远着呢。”奇洛摇头:“你怀孕初期出了那么多的事情,加上你的心情也不好,也许宝宝体质弱,会因为这个而早产。”

    奇洛果然出门去找人。林可欢双手捧着自己的肚子,小心翼翼的在地毯上侧躺下来。快到中午的时候,肚子再次抽痛起来,而且这次是猛然紧缩的感觉。林可欢紧紧抱住自己的肚子,脑海里竟然清晰的想起了卡扎因的样子。

    午后,奇洛才一头大汗的带着一个女人跑回来,这是村里唯一懂得接生的女人,就在刚刚,她还在较远的一个村落里帮那里的女人接生下了一个女孩儿。

    林可欢已经浑身冷汗的在地毯上不停的来回翻身,发出痛苦的呻吟声,下身的裙子上赫然已经被少量鲜血染红了。那个女人一把将奇洛推出去,让他准备开水和棉布,自己则跪在了林可欢的双腿间。

    奇洛在门外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他以前的两个妻子都已经为他生下过孩子了,他还记得当时她们先是杀猪般的惨叫,然后就是号啕大哭。可是已经半天了,可可的动静一点都不大,除了间隔着传出细碎的呻吟声之外,多数时间都只是接生女人的声音,她反复说:“使劲儿,使劲儿,快了,再使点劲儿,……”

    屋子里的林可欢已经没有力气了,浑身上下就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似的,嘴唇都快咬破了。她在一拨儿强似一拨儿的剧烈阵痛的间隙里喘息着,这种痛苦,她曾经深刻感受过一次,就是上次小产的时候。可是,那个时候,卡扎因就守在她身边,一直抱着她,安慰她。林可欢的眼神一片茫然,卡扎因,你去哪里了,你抱抱我,我好疼,我真的好疼。

    接生的女人传出惊叫:“喂!喂!不要昏过去,你可不能昏过去。醒醒,快醒醒!……”然后就是轻微的几个耳光声。奇洛开始在门口转圈儿,一直转圈儿。……

    直到傍晚,奇洛已经累瘫在门口了,心里恨恨的想:又不是自己的孩子,白跟着着这么大急。他只是担心可可出什么意外,至于那个孩子是死是活,他一点都不在意。

    终于,婴儿的啼哭声传出来。也许是早产的缘故,哭得有气无力的,更象是只小猫的呜咽声。

    接生的女人把自己随身带着的剪子放在开水里泡了泡,然后快速的剪断了婴儿的脐带。林可欢迷迷糊糊的听那个女人说:“恭喜夫人了,是个小少爷。”自己则连张嘴和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接生的女人熟练的兑水,然后洗干净婴儿身上的血污。用柔软的棉布简单的裹住他,放到了林可欢的脸边。然后又换了新水帮林可欢擦洗下身。小小的婴儿虚弱的啼哭着,皱巴巴的小脸只有林可欢的拳头大,紧紧合着眼睛,眼缝倒是挺长,预示着将来眼睛会长的很大、很漂亮。

    林可欢侧脸仔细看着自己的小宝宝,初为人母的喜悦和激动无以言表。这是卡扎因的孩子,也是一直陪伴自己度过最艰难的日子,给自己带来勇气和希望的孩子。林可欢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慢慢撑起身子,万般小心珍爱的托抱起小婴儿,贴上自己的胸口,眼泪一滴一滴的掉下来,落在宝宝的脸上。……

    忙碌的日子开始了。第一次当妈妈的林可欢总是觉得自己手忙脚乱力不从心,最初的几天里,早产的小婴儿似乎连吸奶的力气都弱的可怜,啼哭的时间却很多。林可欢提心吊胆的每时每刻都守着他,亲吻他,抚摸他,也许是母子连心的缘故,林可欢总有种奇妙的感觉,她觉得自己能够d悉这个小宝贝的心思,她能感受得到,小宝贝很脆弱也很不安,他有些恐惧这个世界似的。

    奇洛除了会抱抱小家伙以外,更多的时间都是c心林可欢的吃喝。他更愿意多花费心思用在帮助可可调理身体上,毕竟产妇不尽快恢复,他怎么能够早点得到‘性’福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也确实只会照顾大人,对如何照顾小婴儿一窍不通。他亲生的两个孩子也都是他们各自的母亲照顾的,奇洛自始至终都做了个甩手掌柜。

    半个多月过去了,小家伙开始有了明显变化,啼哭声开始响亮起来,力气也大了不少,好几次都把妈妈的茹头吮吸到疼痛,还有一次,似乎给‘咬’破了。林可欢终于放下心来,儿子已经平安度过了危险期,正一天天的长大。

    奇洛眼看着可可的所有心思都在孩子身上,心里虽然不快,但是表面上却对她们母子更加的体贴入微,对这个孩子也是视同亲生,每日邻近傍晚的时候,还会抱着小家伙在门口晒上几分钟的太阳。村落里的人们无不知道他们的恩爱与幸福。

    自从奇洛医生夫妇带着仆人定居这里以后,村落里又半年多没有见过陌生人了。这天傍晚,十来个年轻而又陌生的面孔出现在村口的时候,自然会引起正从地间慢慢向回走的几个村民的注意,多少带着些谨慎戒备的看着他们。好在这些年轻人都很温和,其中一个很有礼貌的向他们打听奇洛医生是否住在村子里,他们是远道而来的朋友。

    原来是医生的熟人,村民们都热情起来。其中一人主动担任向导,领着众人往村子里走去。

    奇洛医生为人好,家庭也和美,前些日子还刚得了个宝贝儿子……村民有问必答,滔滔不绝,却根本没注意到其中的两个年轻人的脸色已然不对。

    村里的土屋相距的都比较远,一直走到村落深处,村民才停下步子,指着不远处一座较大的土屋后壁说:“那里就是医生的家。”扎非点头道谢,然后掏出一张钞票塞给村民。村民起初还推辞,后来也就收下了,心里暗叹:果然是医生的朋友,和医生一样的又有钱又大方。

    村民离开了,众人接着往前走,一直走到土屋的后墙根底下。扎非示意其他人等在这里,自己和卡扎因绕到了房前。

    土屋正面居然是按照庄园的建筑规矩来的,正屋门口还用半人高的简单土墙围成了一个小场院儿。奇洛身穿家居白袍,正坐在场院儿里一脸笑意的低头逗弄怀里极小的一个小婴儿,嘴里还说着:“宝贝儿,宝贝儿,看看爸爸,爸爸在这里呢。”

    卡扎因当场变了脸色,紧握双拳的走进围墙。

    奇洛这才察觉有人来了,他以为是仆人,不紧不慢的抬头,然后就僵在了那里。

    卡扎因根本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一把夺过婴儿的襁褓,然后就是一记重拳砸在奇洛的脸上。奇洛直接就从小木椅上翻滚到了地上,鼻血直流。

    小婴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卡扎因这才低头看向怀里。小小婴儿的肤色是水蜜色的,因为被抱的不舒服,边张大嘴巴哭着,还微微挣动小胳膊小腿儿。

    奇洛挣扎着想爬起来,却不料卡扎因身后的扎非又上前对着他就是两脚。奇洛终于惨叫起来。

    屋里的林可欢因为疲倦才刚刚睡着没多长时间,迷迷糊糊的就听到孩子的哭声,她以为奇洛会马上就哄住的,所以并没有立刻起来。等到再听到奇洛的惨叫,她的心一颤,爬起来就往外冲。

    她看到了门口的人……她变成了一尊石像,无法思考,无法说话,无法行动。

    婴儿还在啼哭着,可他的父母就那么互相傻呆呆的一直对视着,一起僵硬着。

    奇洛的仆人从不远处的另两所土屋里跑过来,却被守候在外面的军官轻易的全部制服拿下。

    扎非仍然没有放过奇洛,又是几下重拳,奇洛一边惨叫,一边爬向林可欢。也许她能救自己。

    林可欢小腿被奇洛碰到,奇洛求助的仰头看着她。林可欢终于有所反应,低头看到奇洛鼻青脸肿,一头一身的血,惊呼着蹲下身子。

    扎非不等林可欢的手碰到奇洛,先拉住奇洛的两个脚脖子用力往后一扯,拉开了奇洛和林可欢的距离,然后一脚踏上奇洛的后腰,拳头尽数落在奇洛的脑袋和后背上。

    林可欢惊恐的大叫:“不。住手。”情急之下就去拦扎非。扎非回手就给了她一巴掌,林可欢也倒在了地上。

    卡扎因是又怒又气又急,他恨不得撕碎了奇洛,更看不得这个时候他的小猫还敢护着那个混蛋。

    扎非完全是一副要把奇洛活活打死的架势,林可欢爬起来扑到卡扎因跟前,虽然能够再见到卡扎因,令她震撼、激动、高兴的就算下一刻就死去,也在所不惜。可是奇洛对她母子有大恩,她实在无法忍受眼看着奇洛被打死在面前。她顾不上其他了,先苦苦哀求道:“不要打他了,求你让他住手,不要再打奇洛医生了。住手,住手,你让他住手吧。”

    卡扎因的脸色铁青,愈发凌厉狰狞起来,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挤出牙缝:“他、死、有、余、辜。”

    简单的五个字,让林可欢如遭雷击,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急切而有些生气的说:“为什么?你怎么能够这么说?是他救了我,救了我们的孩子,你,你怎么可以恩将仇报?”

    卡扎因紧紧视林可欢,声音不大,却冷得彻骨:“他为什么要救你?为什么要救我们的孩子?我记得清清楚楚我最后一次跟你在一起,到现在也不到十个月的时间,可是孩子却已经生出来了,甚至,我刚刚亲耳听到了他对这个孩子说,他是爸爸。”

    几秒钟后,林可欢才明白过来,一下因为激愤而满脸通红,颤声说道:“你,你什么意思?你竟然怀疑……怀疑……我和他……”

    卡扎因冷冷的打断:“我只知道我们阿拉伯的男人不会平白无故的为别人抚养孩子,更不会眼看着别的男人和自己的女人在一起而无动于衷。”

    婴儿啼哭的愈发厉害,已经开始有点打噎嗝了,林可欢咬牙从卡扎因怀里接过孩子,心疼的轻拍婴儿的后背,恨恨的说:“你简直不可理喻,你既然不相信我,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可是,奇洛医生是无辜的,你们如果打死了他,迟早会后悔的。”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既为自己和孩子感到委屈,又为奇洛感到痛心。

    卡扎因怒瞪着她,然后从后腰间拔出一支短小精致的消音手枪,对准了已经昏死在地上的奇洛,冷然的说道:“我杀人从来不会后悔。扎非,你让开。”扎非闻声直起身子,从奇洛身上撤回右脚,往旁边退开两步。

    林可欢大惊失色,急切的喊道:“不!你疯了吗?”

    几乎同时,低弱的枪声响起,即便有婴儿的哭声掩盖,仍然清晰的传进林可欢的耳膜。她身子剧烈一震,直直的看着卡扎因,卡扎因也盯着她。几秒钟后,林可欢扑上前,左手紧紧抱着孩子,右手胡乱打在卡扎因的身上,歇斯底里的哭喊出来:“你为什么杀死他?为什么要杀死他?他救了我,救了我们母子,他犯了什么错?你怎么能下的去手?怎么能如此伤害无辜?是我害死了他,都是我害死了他,你把我也杀了吧,你把我也杀了吧……”。卡扎因一动不动,眉头紧锁,任凭林可欢的拳头落在自己的肩上和胸前。

    扎非从后面重重给了林可欢后脖颈一记掌刀,林可欢往前一倒,扑进卡扎因的怀里,失去了意识。

    卡扎因同时接住了母子两个人,他拥紧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却把孩子交给扎非来抱。扎非颇不情愿的胡乱抱着襁褓,恶狠狠的瞪着哭闹不休的小婴儿,不耐烦的说:“还留着这个孽种干什么?不如摔死他。”

    卡扎因抱起林可欢往屋里走,冷冷的说:“你给我小心抱好他,我要彻底弄清楚。”

    ……

    林可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