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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

   卡扎因最受不了父亲对于自己的指责,直接反驳:“是我引来的麻烦吗?除了拉布维的失败,难道我们没有节节胜利吗?如果这次政府军的总指挥仍然是比戴尔,我们还能如此从容悠闲的呆在基地吗?”

    司令官一时被噎住,的确,比戴尔一死,政府军确实失去了最有谋略和战术指挥才能的灵魂人物。可是卡扎因的态度,仍然让他很恼火:“除了你,现在没有人敢悠闲的度日。拉布维是你的哥哥,你怎么能这么无动于衷?”

    卡扎因冷笑:“没错,他是我名义上的哥哥,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把我当弟弟看待。我现在装出难过的样子给谁看?”

    司令官愤怒的打翻茶杯。扎非先声夺人:“卡,你闭嘴。你想挨揍吗?”卡扎因丝毫没有胆怯,冷然的看着父亲。司令官重重呼出一口气:“你给我滚出去。”卡扎因起身极为勉强的行了个军礼,愤然离开会议室。

    扎非重新摆好茶杯,犹豫了一下才说:“父亲,拉布维带兵离开前,卡找过他,卡认为现在不是贸然追击政府军的时机,但是拉布维根本没听。”

    司令官惊诧的看着长子,难道自己又错怪了小儿子?

    卡扎因愤愤的下楼,直接跳上一辆吉普车,风驰电掣的冲出基地。

    与此同时,一辆旧军用面包车和他迎面擦肩而过,疾速开进基地,停在了训练场后面的两层小楼前。这个小楼从地面到顶层都完全被铁栏杆严密的封死,是基地里的临时监狱。这次被绑架来的人质都关在这里。

    面包车的厢门被打开,三个身着护士服的女人在几支冲锋枪的威下,颤抖着互相依偎着依次走下来,然后被身着迷彩服的士兵赶进小楼里。她们被关进了一层最里端的牢房。

    林可欢虽然已经苏醒过来了,但是鉴于她前面的不良表现,仍然被捆着由两个士兵拖进了小楼,扔到了护士们对面的牢房里。

    林可欢被摔的七荤八素的,在散发着臭味的肮脏地上直犯恶心。她仍然什么也看不见,心里的恐惧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对面的护士轻声唤她,林可欢赶紧寻着方向抬头,语带哽咽的问:“我们在哪里?他们会把我们怎么样?”护士们也害怕的要命,面面相觑,半天才说:“你不要再反抗吧,他们会打死你的。”林可欢轻轻摇头,这些可怜的女孩子啊,难道不反抗,他们就会放了我们吗?林可欢彻底绝望了。

    接下来的很长时间都没有人再理会她们。林可欢四肢麻木,又渴又饿。苏毅,苏毅,我好害怕,你快来救我。林可欢越想越难受,小声哭起来。对面的三个女孩子也终于忍不住哭起来。

    也许是哭声传到了外面,很快有两个看守走进来。他们喝斥着:“闭嘴!都闭嘴!”眼睛却饥渴y亵的盯着那三个女护士看。哭声停止了,三个护士都哆嗦着往牢房深处缩,躲避着对方赤ll的目光。

    俩人又把眼神调转到林可欢身上,显然这个白嫩的东方女孩子更能引起他们的兴趣。他们用土话粗鲁的谈论着,一会儿说林可欢太瘦,不够丰满,一会儿又说林可欢的茹房太小,跟当地女人没法比。就好像他们可以隔过林可欢的衣服透视到里面一样。语言越来越粗俗,也越来越下流,从林可欢的上身一直说到下身。好在林可欢什么也听不懂,倒是那三个女孩子开始面红耳赤。

    两个人说到后面,开始蠢蠢欲动。他们打开牢房的门,走到林可欢的身边蹲下来,抬手就摸林可欢的脸和身体。林可欢吓坏了,她极力的摆头和扭转身子,躲避俩人的手。可是根本逃不掉。一个看守撕开了她的白大褂,然后就要撕里面的薄衬衣。林可欢已经猜得到后面的遭遇会是什么,开始哭叫起来。

    粗重的皮靴声响起,布果带着两个士兵快速走过来。这个时候的林可欢几乎已经全l了。因为剧烈反抗,她被其中一个看守手脚并用的死死摁在地上,另一个看守则手忙脚乱的在解林可欢腿上紧绑着的绳子。如果不是绳子很难解开,林可欢可能就被这两个人轮暴了。

    布果是在接到下级的报告,得知又绑架到一名外国人质后,受扎非的命令来提人质去录像的。他一进入小楼就听到了女人的哭叫声,立刻快步赶过来。看到牢房里的情景,布果一步上前直接两脚就把那两个看守踹倒在地上。

    一心沉浸在欲望中的两个看守这会儿才发现布果他们在这里,立刻吓的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布果怒骂:“滚!”两个人这才爬起来,争先恐后的跑出去。

    布果扭头走向对面的牢房,看着已经吓呆了的三个护士,命令她们把外面的护士服脱下来,然后拿着一套走回来,扔到了林可欢的身上,粗略的把身体盖住。

    林可欢已经停止了哭叫,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眼泪不断流下脸庞。布果蹲下身,先摘掉了林可欢眼睛上的黑布,然后把林可欢的身子翻过去,从靴子里拔出匕首割断了手脚上的绳子。

    被绑住的时间太久了,四肢早就麻木了,即使解除了束缚,林可欢的手脚也还是动不了,就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她试着睁开眼睛,又被刺目的亮光的赶紧重新闭上,只能静静的趴在那儿。

    布果检视了一下林可欢因为剧烈挣扎而布满瘀伤的身子,还有带着深深勒痕的四肢,并没有特别严重的外伤,她只是需要时间缓和僵硬的肢体。看得出来,她刚刚受到了严重的惊吓,仍然颤抖的厉害。布果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个女孩子看起来年龄很小,似乎比家里最小的妹妹还要小。布果再次用护士服盖好林可欢的身体,边起身边说:“不用害怕,在没有和政府达成协议前,我们不会杀你。你有半天的休息时间,晚上我们再过来。”说完,布果带着士兵退出了牢房。

    在经过看守休息室时,布果又把那两个看守臭骂了一顿,最后警告他们说:“人质是要用来交换拉布维大校的,在那之前,不许碰她。”

    卡扎因郁闷的开着吉普车在基地外围狂野的兜了几个圈,才觉得胸中的抑郁舒缓了一些。他真想立刻回到法国去,他痛恨这里的一切。可是,他不能。即使他痛恨自己身为哈雷诺家族一员的身份,但是不能否认,他体内的确流淌着四分之一的家族血y。就是这四分之一的家族血统,成为了桎梏他的绞索,让他不能抛弃正在浴血奋战的父兄,不能远离这些令人窒息的野蛮、粗鲁和血腥。

    卡扎因从方向盘上抬起头来,脸上恢复了平静和冷漠。太阳已经开始西下,卡扎因驱车返回了基地。

    扎非正在卡扎因的房间里等他。卡扎因冷冷的问:“副司令有什么指示?”扎非早就习惯了小弟的y阳怪气,除非真把自己惹恼了的时候,才会摁倒他揍几下,多数时间都不会和他计较。他早就摸透了小弟的脾气:嘴上脸上仇恨家族,可骨子里,却是所有亲兄弟当中最重感情的一个。他能用言语把父亲气个半死,却也能在关键时刻以行动代替父亲去死。他从小就是这么个矛盾的小东西。

    扎非也打着官腔说:“卡扎因少校,我命令你先跟我去吃饭,然后一起审讯人质,监督部下制作将要提供给媒体的照片和录像带。”

    基地审讯室也属于堡垒的一部分。卡扎因和扎非坐在里间,正等着通过眼前宽大的单面玻璃窗监控外间的情况。

    这次被绑架的一共有7人:一个英国报社常驻z国的记者;两个援非工程项目的工程师,均来自马拉维;剩余四人则是昨天刚刚绑架的四名医护人员,其中一名为外籍、亚洲人。

    到目前为止,卡扎因只知道这些情况。还都是刚刚吃饭时,扎非告诉他的。卡扎因从心底里厌恶这种旁门左道的方式。他认为战争应该是军人和军人之间的较量,不论是明枪实炮的对峙战场,还是暗刀暗箭的刺杀周旋,都应该由军人身先士卒独立担当,与平民无关。把无辜平民卷进来作为人质使用根本就是无能的表现。只是这次事关挽救自己亲哥哥的性命,他无法公开抱以蔑视和反对的态度。

    很快,扎非的副官布果进来报告,准备工作已经全部就绪,人质也都带到。扎非颔首:“一个一个进来,开始吧。”

    外间里,最先被带进来的就是那个英国记者。两名审讯官隔着方桌,按照单子上列出的问题进行提问,不外乎是姓名、年龄、国籍、职业、来z国的目的,等等。人质回答的时候被全程录像,最后还要对着摄像机向现任政府请求:答应他们的任何条件,挽救自己的生命。……

    卡扎因忍不住露出讥笑,司令官还真是会物尽其用。

    如此看了两个人质的表现,卡扎因就完全失去了兴趣。第三个人质开始回答问题的时候,布果走进内间,询问扎非是否有需要改进的地方。扎非摇摇头,示意布果也坐下来一起看。

    卡扎因向布果打手势,让他坐到自己旁边来,布果立刻向卡扎因敬礼示意,然后才坐在了他旁边的位子上。

    卡扎因趁着兄长专心盯着前面,扭头对布果低声说:“谢谢你上次救了威尔他们。”布果一愣,马上笑了,先小心的瞄了扎非一眼,才也很小声的说:“我没做什么,少校。扎非少将对待下属非常严格,明察秋毫。属下不敢有任何逾规行为。”

    卡扎因也勾了勾唇角,对布果话里的暗示心知肚明,如果不是大哥有意想放威尔他们一码,布果的小伎俩根本就不可能得逞。

    但是卡扎因只会谢布果,他刚想再说什么,视线无意中向前方一扫,淡笑立刻凝固在脸上,双眼先是睁大,然后立刻眯了起来。他不再理会布果,而是微微前倾身子,专注的看着第四个进来的人质,也是目前为止唯一的女性。

    林可欢脸色苍白,嘴角和脸颊处的淡淡淤青在白炽灯的强光下清晰显现。短袖护士服掩盖不住胳膊上的淤血和勒痕。在白皙肤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更象是刚经历过拷打。

    连扎非都忍不住皱眉。搞什么鬼!他们一直都是优待人质的,她这个样子的录像一定会引起国际社会误会的。

    林可欢是在布果放开她半个多小时后,才勉强能坐起身来的。当时两个胳膊还是很难使上力气,她颤抖着费了很大劲儿,才把护士服穿上。然后她就沉默着想自己的事情,自己为什么要来z国,来z国以后吃了多少苦,她为z国的人民做了多少事,她现在是什么处境。

    当一切都想过一遍以后,林可欢忍不住悲哀的笑了,她忽然觉得不再害怕了,因为活在世上也不过是要再接着受更多的苦。她那么爱苏毅,可是苏毅离她而去;她在这里救治了那么多的人,可是,她又偏偏会被这里的人绑架,也许很快就死在这些人手里了。所谓物极必反,当恐惧和绝望到了极限,也就没什么好恐惧和绝望的了。林可欢拿定主意,如果注定她逃不掉,那她宁愿死,也绝不再受辱。

    此刻,林可欢面对着审讯官没有丝毫的胆怯。当对方开口说阿拉伯语的时候,林可欢坐直了身子,等对方一停下来,就清晰的用英文说:“我只会说中文和英文。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审讯官们一愣,他们只会说阿拉伯语和土话,虽然能听懂个大概,可是却无法用英文和林可欢交谈。一时冷了场,没了主意。

    卡扎因盯着林可欢,发现了她的眼神里有种不一样的东西。卡扎因微微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下,就站起身向外间走去。

    林可欢分外镇定,面色平静的看着对面的两个军官先是面面相觑,然后就很小声的议论着什么,心里居然有一丝的报复的快感。然后就听到身后的门被打开了,林可欢抑制住回头看的想法,仍然一动不动。眼前的两个军官却马上同时站起身来,并且行军礼。

    伴随着沉稳的军靴声,林可欢眼前出现了一个身影。林可欢这才慢慢仰起头,立刻看到了一张年轻、严肃却很帅气的脸。这个人分明不是当地人,极具立体感的五官,如同刀斧凿刻而成。深邃的眼神,挺直的鼻梁。就连小麦色的皮肤也明显区别于非洲居民的黝黑。等等,小麦色的皮肤?林可欢心里一惊,她对小麦色肌肤记忆深刻。不光是因为它完全区别于其他病患的肤色,更重要的是,它出现的那晚所发生的所有事情,注定要永远镌刻在林可欢的脑海中。即便在午夜梦回间,林可欢也摆脱不了它们。

    林可欢定定的盯着对方的皮肤颜色,既震惊又有点不敢置信。是巧合吗?还是真的是那个刽子手?那政府军抓住的又是谁?

    卡扎因也一直注视着林可欢,将她未曾掩饰的表情尽数看在眼里。他稳稳的坐下来,以纯正的英文低沉的开口:“姓名?年龄?”

    林可欢一下就跳了起来,几乎想越过桌子扑上去。就算那晚她没有见到凶手的脸,但是,她认得出他的声音和语气。她清清楚楚的记得那天他说过的所有话。没错,就是他。林可欢多日来积聚的怒气,和下午所受到的侮辱带给她的愤恨,让她完全忘了自己的处境,她现在根本就是一个情绪失控的孩子,只想发泄心头的恶气。

    本来站在卡扎因身后的两个审讯官,反应速度也很快,几乎在下一秒就左右夹击的冲过去,把林可欢重新摁回椅子上,同时反剪了她的胳膊,连头带肩压在了桌子上。

    卡扎因面不改色,重复了一遍:“姓名?年龄?”林可欢咬牙不说话。身后的审讯官将反剪的胳膊向上一掰。

    “啊!……”林可欢痛呼出声,浑身冒冷汗。

    “姓名?年龄?”

    “……可可(),……24岁。”林可欢疼的掉下泪来,再也无法伪装镇定了。她以为自己可以很坚强的面对暴徒,可是当疼痛真正来临,她马上就撑不住了。

    卡扎因问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东西,就挥手示意审讯官放开林可欢。林可欢咬牙坐正身体,轻揉受伤的肩膀,依然恨恨的瞪着卡扎因。

    卡扎因平静的和她对视,脑子里飞快想着怎么才能帮助她。片刻后才说:“你可以走了。人活着,需要勇气和忍耐。”

    林可欢颇为意外,有些错愕的被人拖走了。卡扎因也起身走回了里间。

    刚才所有的情景,扎非和布果都原原本本的看在眼里,俩人心里均是诧异不已。布果从一看到林可欢进入审讯室,就发现了卡扎因的异常。再看到后面的情景,心里更是纳闷。下午初见林可欢的时候,这个女孩子表现的是那么柔弱、可怜无助。甚至被吓的不停发抖。可是一见到卡扎因,她却一下象变了个人,勇敢的如同一位斗士。而卡扎因只是问了对方名字和年龄就让她走了,最后那句话更是莫名其妙。

    扎非也几乎充满同样的疑问,只是他倒不知道林可欢有这么大的变化,他更纳闷的是小弟的表现。

    卡扎因一进来,扎非就追问:“你怎么就这么让她回去了,她的其他情况我们还一无所知。”

    卡扎因坐下来,淡淡的说:“她是医生,来自中国,是援非医疗队的成员。”那天林可欢说过的,他全都记得。

    “你怎么知道?最后那句什么意思?” 扎非又问。

    “那天给我拔出匕首动手术的就是她。”至于下一个问题,卡扎因不想多说。他当时只是被林可欢的眼神迷惑了,因为林可欢的眼神和当年他母亲的眼神一模一样。都有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绝。可是事情未必会发展到那么糟糕的境地,卡扎因不希望林可欢先自我判死刑。

    扎非恍然大悟。那天他询问军医情况时,军医曾说过,有人及时救了卡扎因,给他做了手术。否则光是失血,卡扎因就坚持不到回基地。做手术的人医术很成熟,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他当时也问过卡扎因是谁,卡扎因什么都没说。扎非还想再问的详细点,可是卡扎因已经闭紧双唇在专心思索着什么了。

    布果向扎非耸耸肩,扎非把话又忍了回去,接着看外间对后面几个护士的提问。

    林可欢在漆黑的牢房里静静的靠墙坐着,她的心情已经平复了很多。一开始,她焦躁、胆怯、忧虑,然后是哀伤、悲痛、绝望,当看到那个凶手时,又愤怒、憎恨、迷惑。尤其是那个凶手最后那句话,让林可欢触动不已,似乎正说到她的心里去了。

    可是,他怎么会看得透自己的想法,怎么会知道自己已经绝望了呢?林可欢疲倦的闭上眼睛。

    基地里失眠的不是林可欢一个人。黑暗的房间里,卡扎因斜靠着床头,一边吸烟,一边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母亲疼惜忧郁的一直看着自己,然后抱着自己痛哭失声,久久都不肯放手。父亲粗鲁的拽过自己,推上了等在外面的汽车。母亲追出来,却被众人挡在了汽车外。隔着车窗,母亲最后投注过来的眼神就从此定格在了自己心上。

    卡扎因有点烦躁的掐灭烟头。他坐起身,现在只有扎非能帮自己,虽然不能肯定他是否同意帮忙。

    卡扎因悄无声息的走到楼下扎非的房门前,却听到了里面传出来低低的,似乎已经极力在压抑着的呻吟声。卡扎因皱皱眉。算了,明天再说吧。他按原路退了回去。

    扎非的房间里正是春光一片。扎非在狂野抽c的间隙里,重重地吻上跪伏在自己身下的布果的身体。脖颈、肩头、后背……重重的吮吸,轻轻的咬啮,布果只能死死抓着枕头咬在嘴里,一边压抑着喊叫的冲动,一边与激情对抗。扎非的手也没闲着,先是在布果修长纤细的腰身上来回摩挲,然后就绕到了布果身前,揉捏撸动布果早已经昂扬坚挺的分身。布果的喘息声越来越急,压抑的呻吟声不受控制的,断断续续的溢出口。

    扎非满意的笑了,猝不及防的将停留在布果体内,仍然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