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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

之后,发现没用,于是全都冷静了下来,那些蚂蟥也随之不动了。

    “那小鬼说我们肯定会死。会不会他知道这泥里有这种虫子?”

    “可是,他也跳进去了啊,他如果知道,那他是怎么克服的?”

    张海客喘着粗气就想到了之前听闻的传言。闷油瓶是一个有着家族最厉害遗传的孩子。这种遗传虽然不是必须的能力,但只有遗传到这种能力,他才能去一些特殊的特别凶险的古墓。

    “他的血。”张海客突然明白了,“他的血,他的血使得这些虫子不会靠近他,我c,上次他在这里,那些张家人是用他的血躲过这些虫子。”他猛地站了起来,“别休息了,在我们体内这些虫卵孵化出来把我们弄死前,我们必须找到那小鬼,只有他能救我们。”

    他们立即出发。

    一路往前,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最起码有一天一夜。他们已经完全深入到了遗迹之中,但始终没有再发现闷油瓶的任何踪迹,他似乎走的完全不是这一条路。到了第二天晚上,张海客他们来到了这座古城已被探索的边缘。

    所谓边缘,也就是说之前张家人的探索只到这儿结束了。这个边缘有一艘古船,陷入了淤泥之中。张海客在船舱里看到了三具孩子的尸体。堆在角落里已经完全风g,显然都是张家的孤儿,被取血而死,身上有明显的取血的伤口。

    孩子只有七八岁的年纪,张海客一边觉得愤怒,一边也觉得力不从心。身上的黑线越发粗大,能清晰的摸到那些卵在皮下的轮廓。

    “没办法了,这里太大了,我们找不到其他的通道,根本不可能找到他。也许立即出去回老家,父亲他们会有办法。”

    “你也听那小鬼说了,被家里人知道我们到过这个地方,我们是会被杀掉的。”张海客就道。“再说我们出去赶到家里还需要时间,到时候不说蚂蝗,j蛋都孵出来了。我们只有一个活命的机会了。”

    “什么?”

    “我们要在这里搞破坏,非常严重的破坏,让他来阻止我们。”张海客道。“这里的结构并不稳定,我们带了炸药,我们要制造足够大的震动,让这里坍塌。每两个小时炸一次,不管他在这个古城的哪里,他一定会来阻止我们。”

    “如果他不仅没来,而且自己跑掉了呢?”

    “那我们就死定了,所以不用考虑这个问题。”张海客道,“但我相信,他既然千辛万苦回到了这里,肯定不会轻易放弃的,我们的胜算很大。”

    第八章 之后的意外 (更新时间2012年8月24r)

    结果,张海客使用自己的计策,进行了每两个小时一次的爆破这些爆破不仅没有把闷油瓶引过来,反而触动了整个古城上方的机关。

    张海客说道:“当年古城被淹没之后,当地的政府不仅没有去挖掘,反而在古城的遗址上方划湖封堤,往古城上方的淤泥中灌入了大量水银进行封闭,行为很是诡异。

    “当时就有人推测,洪水突然袭击古城,似乎不是自然灾害,而是有人想把什么秘密埋于这座古城之内,完全封闭起来。

    “灌入水银之后,在水银之上又灌入了三合土,将整块被水银包囊的区域完全封闭了起来。”

    张海客他们在古域的地下深处使用炸药,破坏了古城内部的沙石平衡结果古城整体坍塌,当年覆盖的三台土上出现了大量裂缝,水蒸气外泄,把地面上所有的植物全都杀死了。

    闷油瓶当时已经出了古城了,发现了这十情况,才有了之前大金牙讲述的那个故事。

    听到张海客说完这一切,我的整个头脑都有点发涨,张海客又说到:“这就是你们朋友曾经做的一些事情。”

    “之后,他就把你们救出来了?”

    张海客点头道:“是,当然过程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我要是说出来,也会是十分精彩的故事,但一来古城之下的秘密我们已经知道了;二来其中很多东西虽然精彩,可你们两位也算是这一行经历异常丰富的,那些奇怪诡异未必会勾起你们的兴趣。所以我在这里也略过不说,只是把我们救出来之后,他就和我们分开了。之后在家族中偶然遇到,也没有太过说话。你知道后来他能力越来越强,地位也越来越高,不久就不是我们可以说上话的高度了,从此也就断了联系。”

    “c句题外话。”胖子这时候问道,“你说当时是民国,老大,你当时十五岁,您现在贵庚啊?”

    “问人年龄是一个非常不礼貌的行为。”张海客说道,“我只能告诉你一点,你的推测肯定是不准确的。”

    张海杏看了看我,似乎有什么触动,我也看了看她,她就怒道:“看什么?你叫姐就行了,有什么废话我宰了你。”

    胖子转头看我,动了动嘴唇:“张nn的痛脚被我们抓到了。”

    嘴唇还没闭上呢,“刷”一碗酥油茶泼在胖子脸上,我转头就看到张海杏转身气氛离去。

    “这么大年纪了,一点修养都没有。”胖子抹了抹脸道,“还好茶是凉的。”说着又问张海客,“你妹妹嫁人了没有?”

    “尚且没有,这事我妹妹基本不会着急。”

    “几百年的老处女啊。”胖子道,看了我一眼,“咱们离这种人最好远点,胖爷我可懒得伺候内分泌失调的女人。”

    我问张海客道:“那后来呢?你还有什么可以告诉我的?”

    “这么说吧,你想知道这个人的生活细节,我也不能告诉你太多,他在我们家族内部也十分神秘,因为张家族长能接触到的秘密太多了,我们对于他的行踪也很难把握。张家在某些方面非常开明,但某些习俗却非常传统黑暗,不守族规那是要用私刑的。”看见我有些惋惜的样子,他立刻又道,“我可以说出他这么多年行动的脉络来你听完之后,应该还是能有所启发毕竟你是在他身边,知道很多们所不知道的细节。”

    我心说我知道个蛋啊,但他既然这么想,我也就不动声s。他继续道:“他八九岁的时候,被人带入了泗州古城之下,当做采血和苦力。之后,他应该是了解到了古城中埋藏的秘密,那东西现在我也知道了,就是张家族长身上的信物。

    “我是推测出来的,当时的泗州城有一次张家人的内乱,两派势力在城内暗斗,可能是一次刺杀张家族长的行动。那一次暗斗的结果是有人放堤坝把整个城市淹了。不仅如此,为了防止张家人查明事实,当时的y谋者还控制政府将古城完全封闭了起来。后来古城被掩盖了下去,但张家族长的尸体上,有—个东西,随着尸体一同被埋人了古城之下。”

    我听张海客说,那是一只青铜的铃铛,现在我们知道张家对于六角铃铛是有研究和控制的,虽然他们还是无法参破其中的奥秘,但比起普通人,他们已经可以使用六角铃铛了。族长那只六角铃铛和其他的铃铛不同,第一它非常大,几乎有牛铃一样大;第二,它发出的声音十分轻微,但人只要听到就会神志清明,就是可以定往你的魂魄。说白了,就是它可以抵消其他青铜铃铛的作用。

    当时族长佩戴这一只铃铛,肯定是用来避祸的,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在张家的老宅中,有一间房间只有族长可以进入,每次新老j替,都是老族长在房间之中,新族长入内,带着尸体出来。遇上老族长没估准自己的死期,恐怕他们两个要在其中待上几年老族长才能死透。

    在这个房间之内,摆放着中国历朝历代各种秘密,书籍卷首、文物神器,所有东西都是张家这么多年从地下带出来的不可现世的发现。

    在这个房间之外有很长的走廊,通往房间的走廊和房间之中,挂满了六角铃铛各式各样毫无死角,只要触动一个,人立即就会疯狂。

    这个房间后来被挪到了张家古楼的最底下,放在了他们的祖坟之中这里面的各种秘密也分为三六九等,其中最重要的那个秘密,被称为“终极”。

    这里很关键的是,张家族长死在泗州城内,之前的张家族长知道世界的秘密而之后的张家族长只得到了一个强大的家族,但这个石头房间中的秘密,是这个庞大家族存在的使命和理由从那一刻起,张家失去了存在的理由,危机也就开始显现了。

    当时闷油瓶所在的那一批张家人,目的应该是想从泗州古城的底下挖出那一只六角铃铛,我们无法推测目的是好是坏,只知道这样的行为在家族内部造成了一番殴斗,这批人被人杀害在了泗州古城内。

    但显然闷油瓶拿到了那只铃铛,他之后进入了张家古楼的房间之中,他知道了张家的使命和目的,也知道了“终极”的存在。

    所以,他接下来的人生,只做了两件事情。当时张家已经分崩离析,他成为族长之后,开始重新履行张家人的使命。当时他使用了老九门的力量,然后,他显然亲自去看了,那所谓的“终极”。

    再往回推断,事情应该是这样的,“终极”应该是张家人很久之前就发现的一个可以说世界上最大的秘密的核心。闷油瓶本来知道这个秘密的存在,但后来他亲自去看了那个秘密。

    那山川之下的巨型青铜古门背后的秘密。

    谁建造了那门?那门后面,又是怎样一番世界呢?

    “好了,请允许我卖个关子,如果你想继续知道更多,那就加入我们把。”

    “最后一个问题。”我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已经基本上被说服了,我问他道:“闷油瓶留在雪山中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就是那只青铜铃铛。”张海客道:“得到了这个东西,我们才能进入张家古楼,看到张家保护了那么多世纪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东西。”

    第九章 快速出发 (更新时间2012年8月24r)

    请允许我记录一段流水账,从我答应张海客到我们四个人出发,又隔了两天时间,我们进了雪山,一路前进,两周之后,我们就来到康巴落的外沿那个冰川湖泊的附近。

    风景非常优美,雪山、蓝天、白云,但我实在没力气去欣赏它们,走进冰湖前的一刹那,稍有的一丝感动,也被胖子子弹上膛的声音给破坏了。

    我们一共是四个人。胖子、我、张海杏和一个很矮的身材像特种兵的德国人。德国人的中文非常好,他告我他他的名字叫von翻译过来就是冯。至于矮是因为胖子一直要求配一个矮的,说两米多高的德国人如果跟来,受伤了他只能把他切成两段运回来,

    所以我就叫他“坟堆”,胖子叫他大粪,张海杏最规矩,叫他冯。德国人很少说话,除非必要。和一般的德国人不一样,他十分善于变通,思维很快,但一路过来,我和胖子都说话很少,和他也就没什么j流。

    没有心情j流。路实在太难走了。

    在进入冰湖之前,我们还在冰湖之外大概三/公里的地方,胖子和他都开始擦枪,给枪的所有部件上防冻油,再用油把子弹抹均匀了,重新装入弹夹之中。

    闷油瓶的笔记中写了,这片区域的雪下面有奇怪的东西,他们觉得必须小心点儿。

    我们进入冰湖一路上没有遇到什幺,只在冰湖的边缘看到了一头死鹿被冻在冰里被吃得只剩下脑袋和骨架了,

    一路过来从没有看到这样的情形,高原上也不应该有这种鹿。

    胖子举起枪。看了看白茫茫的四周,就道:“是投喂的,你看,脑袋上有子弹打开花的痕迹,有人在山下打了带上来投喂的。

    “吃成这样,是什么东西。”张海杏就问冯。

    “不是说是狗熊吗?”

    “狗熊吃东西没有那么精细。吃得这么g净,这东西智商很高。”冯说道,他用枪托敲了敲冻住鹿尸体的冰盖,“看不到牙齿印,不然我会有结论。。

    这么厉害,看看骨头就知道是谁啃的。”胖子道。

    “冯有动物学的学位。”张海杏说道,“人家是副教授。”

    ”我也有学位。”胖子就道:“你胖爷有涌泉、足三里等的x位,他是副教授,我也有副脚手。”

    “别扯淡行吗”张海杏已经见怪不怪了,她点上烟也抽出了自己的武器,是一把弩箭扯出箭筒挂在腰上,看我看着她,她就道:“老娘最讨厌带响的东西,这东西安静。”

    “装填速度是多少?”

    “敌人多就靠你们,如果只有一个目标,老娘还没试过用第二支箭。”

    “哎,这种大话我以为也只有我胖爷能说说,臭老太婆,你知道你胖爷我穿着开裆裤就开始玩枪了,这话在我面前说也太不给我面——”

    胖子突然闭嘴,因为我们都看到冰湖里,又一个黑影贴着我们脚下的冰盖游了过去。

    这个黑影很大,动作很慢,看着更像是一条大虫子,而不是什么鱼在我们脚下缓缓地游了过去。胖子和我都看到了,冯和张海杏随后也看到,我们都站着不动。

    冰盖十分厚,厚得完全看不清下面的任何细节,只能看到那东西大概的形状。

    三分钟后,那东西从我们脚下游过,无声无息,如果不往脚下看,一定什么都感受不到。我看到冯开始发起抖来,一下把枪口对准了脚下的冰面。

    胖子就在他边上,瞬间捏住了他的撞针,我看到冯的手指已经扣死扳机,如果胖子没按住的话,枪已经走火了。

    冯还是不停地发抖,但好在他已经完全吓蒙了,没有其他的动作。胖子也一动不动,直到那东西离开。

    那东西消失之后,我们四个人互相看了看,胖子把冯的枪拿过折叠起背在自己身上。

    冯看向胖子,胖子就道:“对不起,大粪同志,你最好不要用枪。”

    张海杏看着胖子,说道:“这儿不是你做主的。”

    “这里是冰湖,如果他刚才开枪,咱们已经死了,掉进湖里,我得把你扒光了拼命摩擦你,才能救你一命。”胖子说道, “看他现在的状态,枪还是在胖爷我身上比较靠谱。”

    张海杏看着胖子,说道:“即使你的决定是对的,这个决定也应该是我来下。”

    胖子看看我,又看看张海杏,显然觉得有点不可理喻。我也有点意外,虽然一路上张海杏都很强势,但我第一次察觉到,她对于谁做主这件事情,似乎有点儿过于关注了。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胖子才叹了口气,把枪甩给张海杏:“好吧,胖爷我最尊敬老人了。”

    张海杏自己背起枪,去安慰冯,胖子就对我做出一个他要崩溃的表情。

    冯的脸s苍白,也没有任何度驳或者反抗。

    “这个女人得吃个亏才能明白,在这种时候,谁做主并不重要。”胖子说着,又把自己的枪也拿了下来,折叠后放进背包里。

    ”怎么了?你这算是怄气?”

    “没用。拿着只是壮胆而已,你也看到了水里那个东西的大小,那东西体格儿足够抵挡子弹。”

    我一想真是很有道理,而且我们在湖面上,冰还那么厚。我一直没有拿武器,觉得他们几个都带着我肯定不用了,现在看冯这样,知道这家伙基本上是靠不住了。

    胖子甩了把匕首给我,我反手放在最容易拔出的地方。张海杏走过来道:“我们尽快通过这个冰湖,你们别拖后腿。”

    “好的。”胖子道,“师太你先走。”

    我瞪了胖子一眼,心说关系本来就不是特别融洽,你就别给我煽风点火了。

    “我们们走直线。目的地是前面那个山口。用最快的速度通过,落脚尽量小心。”张海杏指了指远处。

    我和胖子往张海杏指的方向看,我立即觉得不妥当,胖子就道:“我们对情况不了解,从湖的中间经过,如果遇到问题,没什么机会翻盘。”

    “在我们张家有一个原则,很多事情看上去很危险但实际上却是最安全的。不要被表面的判断迷惑。”张海杏看向冯,后者显然稍微缓了过来,说道:“刚才那东西,应该是这冰湖中一种鱼类,体型部幺大,应该是这里的人几个世纪投喂后的结果,人们不会在湖的中心投食,他们肯定是在近水的地方喂,所以湖中心反而会比较安全。”

    张海杏看向胖子,胖子看了看我,我琢磨了一下,心里还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看我们两个既不出发也不表态,张海杏就道:“怎么,你们有其他的想法?”

    “我的感觉不太好。”我说道。

    “一般我们天真感觉不太好的地方,我们都坚决不去、”胖子道,“天真同志是有名的开棺材必诈尸的体质。”

    “你们存心捣乱是吧?”

    “小姐,你来过这种地方吗?”我看着她,海外的张家人善长于行动和做生意,似乎已经全然没有了闷油瓶那种发自灵魂的谨慎和小心。

    “我做过的危险事情,比你们两个加起来都多。”

    “那是,您年纪那么大了。”胖子说道。

    张海杏的神情不满起来:“张家人能存在至今,并不偶然,我们的行事规则都是以生存为最大目的,你不要小看张家祖辈积累下的智慧。”

    我叹了口气,看着湖面,真的很想就这么跟她去了,但我心中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最后顿了顿,说道:“我以前是一个特别崇拜有你这种智慧的人,但后来我开始相信我自己。对于这里的情况,我们几个没有你那样的身手,没有你那样的反应速度,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智慧的基础是你长年的训练,而我们能活到现在,无非是耍一些小聪明、小把戏和小j贼。你用你的标准来要求我们,是不公平的。”

    胖子也点上烟,看张海杏一直僵在那儿,脸都红了,就道:“师太,我知道你以前肯定指挥着一帮很厉害的人,我们两个傻是在太弱,要不,你和副教授走中间,我和我的天真从边上爬山过去。”

    “刚才那种生物,也许可以在陆地上活动。”张海杏说道,你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