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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部分

索。

    有个个性跳脱的姐姐,兰卡索不知道是哭还是笑。他望着电脑,脑海里浮现出姐姐鼓励的笑容,就不由满脸苦涩。实话说,兰卡索当初是没和蓝韵认真交往过。他当时是时尚圈新生代摄影师,多得是长得漂亮的女人来找他拍写真。会认识蓝韵?凯得瑞,完全是姐姐介绍的。两人的交往也是再得知她是凯得瑞家的主人后,才开始的。现代男女的交往基本上是各取所需。他有了更多的机会参加内部派对,而她也享受着他千种心思的追求。

    蓝韵,几乎是他见识过最有主见的女人了。潇洒自信,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抹优雅,她是贵族,可他也不差,也是贵族后裔。可是,却没有那种从底子里透露出的高贵。他们的分手,基本上是很正常的事情。蓝韵不爱他。而他当初也以为自己一点都不在意那个出处给人优越感的女人。可是,直到一个多月后,他才想清楚,他似乎……动心了。许久前,得知她在东京,他就问姐姐摇了地址,然后就寄出了一份他特别制作的请柬【18章】,邀请他参加他的生日派对。可是,等到所有宾客都离去了,他也没有看到那个美丽的身影。

    哎,有时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不是没有缘分,只是因为她和他的缘分不够深。

    以前在网上,蓝韵就听过一则关于中文字“爱”的妙解,非常有趣。你瞧,“爱”字的下面就是个“友”字,爱情和友谊,一上一下。若你没抓住那缘分的话,要嘛,就像朋“友”,要嘛,就被那秃宝盖遮掉,意思就是,咱两以后见面就当不认识。或许,开朗的兰卡索更适合当朋友吧……蓝韵忍不住放下手中的文件,托起腮。许久,她扬起一抹释然地笑意,遂低头,继续处理文件。

    接下来在巴黎的日子,有兰卡索的陪伴,倒也增添了不少乐趣。兰卡索的出身非常好,他和露西是英国怀特家族的人,从小就接受精英。兰卡索喜欢莎士比亚剧悲剧,每次和蓝韵从剧院回来,就得疯上那么几回。蓝韵这几天就一直笑,一直笑。连着几天看歌剧,爽朗的兰卡索也觉得蓝韵的反应不对劲。可是,又想不出问题的症结在那里。正巧,远在大洋彼岸的美国的姐姐露西一通电话打来。兰卡索就把蓝韵这几天的怪异告诉了露西。

    兰卡索的姐姐,露西,脑瓜子一转,也觉着不对。蓝韵这女人去听莎士比亚剧就不对了,你说一向喜欢好莱坞电影,偏爱看东方戏曲的人,看英剧尤其还是悲剧后还乐呵呵的,这也太奇怪了吧。露西和兰卡索聊了一阵,也没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露西无意扫了一眼桌子上的旅游杂志,突然眼前一亮,顿时有了主意。她就和弟弟说了,去旅游呗。

    可是,兰卡索却说,蓝韵度假回来,欧洲的什么小镇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兴趣了。露西也颇赞同,不过,随意地翻了翻手中的杂志,露西就被杂志上介绍北海道的旅游景点所吸引住。她兴奋地抱着电话和兰卡索说起了自己的主意。

    大洋彼岸的露西满脸的笑容,自自己弟弟挂完电话后,就收敛了。热情的红发在灯光的圆晕下,折s出几丝清冷,露西扶了扶额头,有些苦恼地望着手中的杂志。

    唔,好友,弟弟,两难啊。

    蓝韵这女人对自己弟弟没有感觉,她很早就知道了。当初他们两个人交往,她就觉得听不可思议的。后来,他们分手了,她也毫不意外。弟弟自我优越感太强了,而蓝呢,自信,底子里的高傲,怕是不逊于任何人吧。一个专心于摄影,另一个漫不经心,分手,几乎可以预见……

    她是知道蓝韵在日本找了个男朋友的。蓝韵曾在邮件里提到过,当时字里行间流露出的甜蜜,可是被她狠狠地调侃了一阵的。

    对了,邮件!露西脑海里灵光一闪,就想到了很久以前蓝韵发给她什么新男朋友的照片。当时,忙于工作的她,随手打印了下来,说是有空再看的。露西手忙脚乱的找了一圈子,最后还是在床底下的杂货堆里找到的。露西望着有着一头墨蓝色长发,长得俊逸邪魅的东方男子,越瞧越觉得眼熟。

    正巧客厅的电视机开着,体育频道里一播报员激动地吼道,“90:90!在第三节比分追平……”

    “90分男!”露西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才想起了,当初在东大遇到的帅哥。是他?!露西脸上不由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连带着鼻翼的点点雀斑也可爱起来了。可是下一瞬间,想到自己弟弟,露西也不由有些惴惴不安。她是不是脑子抽风了,竟然怂恿着弟弟带蓝回日本,可是,露西委屈地耸了耸鼻子,粗枝大叶地她又很乐观地想,不就是建议去北海道玩嘛,能不能成行,关键不还得看蓝韵那女人嘛……

    那么,这北海道到底能不能成行呢?

    刚下飞机不久,白石就接到了蓝韵的电话。电话那头,蓝韵扫了一眼指向午夜12点的始终,她的眉宇也不由一松,浅笑着,巴黎到东京,近五个半小时的航班,看来,他们是到了。

    她昨天就把白石外公的事情告诉了蓝宁,当时,蓝宁没有给蓝韵答复,他一时间大概很难接受这么巧合的事情吧。蓝韵很体贴地没有说什么。今天就接到了蓝宁的电话,蓝宁或许是想开了。说他自己也半年多没去看张雪了,近期会去看看。如果那位姓白石的有心去的话,就一起去吧。蓝韵仔细问了下张雪的墓地所在处,就挂了电话。

    听着蓝韵呢哝地带着几丝法语腔的日语,说着那位叫张雪的姑娘的事情,白石紧皱地眉头也不由松开,脸上的笑容也更加温柔了,当听到,后半句时,白石忍不住正愣住了。可是还未反应过来,对方就挂电话了。

    倒是一旁的渡边修随意地搭上白石的肩,抬了抬头上的花帽子,露出那双谐趣的墨绿眼眸,“藏之介,那位女爵不会是要来看你吧?”

    白石正了正脸色,笑眯眯地看向这位亦师亦友的男人,“修叔,你觉得呢?你不是还邀请了人家来参加你的婚礼吗?”

    “哈哈,藏之介,别开玩笑了,咱们和那位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邀请只是礼貌上的,我压根就没想过人家会来。你说,一个女爵,有那个闲工夫来参加一个路人甲的婚礼嘛!”

    渡边修挥了挥手,双手交叉在脑后,优雅地踱步离去。他自然也就错过了白石意味深长的笑意。

    第50章

    五十○

    再次踏入日本这个国度,蓝韵几乎有种在做梦的感觉。从机场出来的路上,蓝韵的心就像飘在云端一般,她轻靠在敞篷跑车的副驾驶座上,心神不由自主地沉浸在北海道蔚蓝的天空中,跟随着那悠闲地白云飘移着。

    兰卡索一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熟练地控制着方向盘。透过镜子,他偷觑着坐在一旁心情指数似乎极好的女人,心底的惴惴不安,终于放下了些,天知道,他可是怕死蓝韵飞机上沉默不语的模样了。叹了一口气,兰卡索哀怨地望着前方的路,心想,女人的心思真是太难捉摸了,前一刻还是y云密布,此刻就立马变成多云转晴了。

    一般来说,咆哮的引擎声是很能引发男人飙车的欲望的,兰卡索也不例外。想完了那些纠结的事情,他立马就投入到开车这份临时工上,一个加速,以时速超过180公里的速度在高速公路上飞奔起来。

    “哇!——亲爱的蓝,想不到北海道的风景那么美啊!”

    “啊~”蓝韵按住被吹起翡翠色的长发,唇畔闪过一丝邪邪的笑意,兰卡索,呵呵,北海道旅游?我怎么不知道你这日文白痴什么时候对日本文化产生兴趣啦?到富良野采风?开什么国际玩笑,这个时侯普罗旺斯不是更加合适嘛?还说去拍北海道雪景?那更可笑了,又不是二月份!不过……蓝韵托着腮,脸上缓缓绽放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呵,这不,她回日本的借口又多了一个?

    答应蓝宁去北海道祭拜下张雪,第一个光面堂皇的借口;顺带着可以去神奈川见识见识那位六月新娘,另一个牵强的借口;还有送上门的借口,唔,所有的所有,其实都只是借口哦~蓝韵侧着头看了看专注地看着车的司机,一抹调皮自蓝韵蔚蓝色的眼底闪过。

    蓝韵这女人在法国这一周里,有忙有闲。可真正平静下来,好好思考爱情上的问题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多数时间里,她都是在胡思乱想。可是,几乎每天深夜,她都可以收到那个叫忍足侑士的家伙发来的电邮,孜孜不倦地s扰着她的神经。她的手机是转接到语音信箱了,可是不代表她不听,不是吗?可是,那个家伙每次打电话,有记录,可愣是一句话也不说,空白的时间很久很久,留给她的只是那仿佛是凝缩而成的叹息声。

    蓝韵每天都会上网,上东大的bbs,上聊天室,不管多忙,她总会抽出一些时间去看看。可是,她始终没有看见自己sn上他的头像亮起。有时候,她甚至会怀疑,自己的离去是不是给了忍足更大的自由,亦或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其实已经打算放弃了。蓝韵知道自己不对劲,很不对劲,尤其是兰卡索的出现,每当兰卡索一脸神情地望着自己时,她就开始烦躁。她觉得越是呆在巴黎,就越觉得自己可能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弄疯掉。

    女人的心思太诡谲了,兰卡索降下车速,俊朗的脸上布满了愁云,蓝又来了……惴惴不安地扫了一眼气压变得低低的蓝,兰卡索不由在心底抱怨起了自己的姐姐,不就是来趟北海道嘛,蓝怎么就这么会变啊,瞧瞧,又成了y云密布了。

    看到远处露出的英文路标,兰卡索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跑车一个摆尾流畅地停在了温泉旅馆的门口,身着羽衣的侍者,热情地拎起蓝韵和兰卡索的行李。

    这里是札幌定溪山的一家著名的温泉旅馆,而且离滑雪场也很近。考虑周到的法瑞婶婶,来之前就定好了,蓝韵自然是一点都不担心会出什么纰漏。她和兰卡索的房间是两隔壁的,房间的设计风格似乎颇有个性,有点朴素旧旧的感觉。不论是瓦片的屋顶,还是陈旧的木制家具,亦或是深色系的墙壁,都给人一种复古温馨的感觉。

    拒绝了兰卡索去泡混浴的邀请,蓝韵一个人呆在了房间里。她懒懒地倚在木质的柱子上,蔚蓝色的眼眸半眯着,似乎思考着什么。

    温泉旅馆,蓝韵眨眨那俏丽长长的睫羽,脸上满是邪邪的笑意。那里可是她第一次穿浴衣的地方呢,她仍然还记得迹部水仙一身黑色浴衣性感又有韵味的模样,甚至于幸村美人的美男出浴图,啧啧,还有那些早已被她存档了的短片,想到这里,蓝韵既忍不住扫向了隔壁的房间。呵呵,兰卡索,她是不是得好好地回报下他的好心之举呢?

    不过,蓝韵还没笑出声,就听到手机铃声响了。流利的法语交谈持续了近半个小时,挂完电话后,蓝韵脸上是完全笑不出来了。凯得瑞家自然有自己一套情报系统。负责人向蓝韵报告说,近来有几股不同势力的人,都在查她。明的,暗的都有。蓝韵不由苦笑,这都是怎么啦?

    与此同时,位于北海道札幌市中心露天体育馆内,正进行着一场热烈的比赛。东京大学和北海道大学两校网球社的主力们,此刻无不聚精会神地关注着场内的最后一场比赛。球场里正在比赛的是单打一幸村。能进入决赛就证明北海道大学并不是弱旅。而今年的东大,一组全部由大一新人组成的队伍,一路以全胜的姿态高歌前进着。两只强队决赛初就遇到了,自然吸引了众多不同学校的人前来观看。幸村精市,从国中时期就有“神之子”之称,屹立在网球界顶端的男子,这场比赛,几乎所有人心中的天秤都倾向了他。

    现在场上的比分6:5,仍是幸村领先。对方是一位已经参加过职业赛事的大三学生,这个人呢,打出的球,诡异刁钻,还很有力量。如此球风,尤其是那些灵活的球技,让在场的人联想到一个人。只不过,这个女人此刻不在这里。

    东大的人的反应让在场的观众有些捉摸不透。说不认真嘛,可几乎每一个人都看的聚精会神。可是,为什么每一个人都是那种复杂的神色呢?

    就在这时,那位有着墨蓝色长发戴眼镜的男子,慵懒带着磁性地嗓音逸入不少人的耳里,“小景啊,幸村是不是不打算去滑雪——”

    “滋!——”一个重磅力量的球就这么狠狠地砸在蓝发男子的右耳处的3公分处。屏息观看的观众们立刻爆出热烈的欢呼声。东大的各个点的同学们欢呼着将手中的彩旗扔到天空。

    迹部挑了挑眉,看了一眼流下几滴冷汗的忍足,便优雅地踱着步朝球场中间的幸村走去。

    以幸村的实力实在没可能被得那么惨,归根到底还是因为那人的球风。分神可是比赛场上的大忌呢!想到那个没了踪迹,没了音信的女人,跟在身后的忍足忍不住自嘲地扶了扶椭圆的眼镜。

    迹部和幸村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具看出彼此眼底的无奈。随后,又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说起来,最近幸村家和迹部家有一个合作项目,巧的是,负责人就是这两人。幸村不由浅笑,蓝紫色的眼底闪过几丝谐趣,摸了摸下巴,莫非这就是男人和男人的友谊……

    说起来,这次北海道之行压力最大的不是比赛的选手,而是带队的宫本良也这个不良男了。带着一群跳脱,个性十足的学生,还得好好照顾好他们的衣食住行,一路上还得定住几个因贪吃而迷路的家伙,饶是精力充沛如不良教练,此刻也乏了。

    可是,到了北海道怎么能不去滑雪场呢!想到这里,不良教练脸上的得意劲儿可就更深了!往年,北海道的各大滑雪场基本上是5月就停止对外营业了。可是今天不同,虽说现在已经是六月底了,但是,气温比起往年不知低了多少。札幌那边的国际滑雪场说了,7月初才停业。你瞧,天公都做美了,他又有何理由拒绝呢!

    一坐上豪华大巴,网球社的一干人等就倒头大睡。一般来说,比赛完的这段时间是人最累的时候呢。瞧着这些睡得东倒西歪的家伙们,不良教练笑得十分温柔!只见他托着腮,专注地模样仿佛置身于文艺片中。

    “噗哧!——”跟着黑面神未婚夫一道来的幸村千幽捂住嘴巴,竭力让自己不要笑出声,可是……天啊,太逗了,她朝冷着脸的经理伊藤绘雪眨眨眼。

    伊藤绘雪回眨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教练还真是不适合走温情路线啊……

    目的地是定山溪高原札幌国际滑雪场,离市中心大概需要一个半小时的车程。领队宫本良也其实早就打听好了,这个时间不是旅游旺季,房间压根不用担心不够。可是,到了半山腰的温泉旅馆后,人家经理却告诉他还差两个房间。无奈,宫本良也只好和众人讨论讨论,是不是要换家旅店。

    讨论的结果自然是按原计划喽。毕竟这家温泉旅馆看上去可是非常有格调的。用千幽的话说,那叫复古风带着股洋味~~

    说起来,这帮子还没听说有那个没跑过温泉的呢!可是,这会一提起看日落泡温泉,就来了性子了。倒是迹部询问了下忍足去不去,忍足耸耸肩说一会再去,就拎了行李独自上楼去了。

    迹部轻点着泪痣,看了一眼幸村手中的房卡,轻笑了一声,遂抬起步伐往一楼的客房走去。倒是幸村看了看房卡上的号码,脸上的笑容突然顿了一下。

    “怎么啦?”千幽疑惑地看了看自家弟弟手中的房卡,一愣。张了张嘴,最后仍是晒晒地没有说话,挽着自己亲亲小弦,走了。

    “怎么回事?”真田低头问道。

    “哦,没什么,不就是和忍足一个房间嘛?人家以前是有不良记录,可自从从良之后,可没听说会半夜变狼的说。你说,精市是不是瞎担心了啊……”淡淡的调侃声自千幽的嘴里逸出。

    走了几步的幸村自然是听到了,“咯噔”一声愣是把手中的房卡掐断了。一旁地服务小姐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赶忙给幸村重新办一张房卡。

    幸村沉着脸,快步朝楼上走去。刚走到二楼转角的时候,突然疾步走出了一个人。“砰”的一声,他的肩膀就被狠狠地撞了一下,脚下顿时不稳。

    幸村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感觉到身体正在往侧边倒去,他试了几次都调整不过来,不由任命,闭上眼睛做好了摔倒准备。

    正在这时,幸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人一把抓住,一个用力拉,惯性便使他整个人往前冲。

    本来就有些体力不足的幸村经历了这么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暗,他紧皱起眉头,等待晕眩过去后,才忍不住开口向那个人道谢。

    说完,幸村也不看那个人,捡起行李,径直向右手边走去。

    倒是身后那个人,站在那里久久没有说出一句话。直到幸村走远了之后,他才突然反应过来,拿起手中的相机,可是,那时,幸村人早走了。

    比起白天的清爽初夏天,晚上的定溪山可是冷多了。蓝韵挂了兰卡索的电话后,就匆匆拿着车钥匙和钱包出门了。可是刚走到楼梯口时,好心的侍者就提醒了蓝韵外面的天气肯那个有些冷,最好多带件外套。蓝韵想了想觉得有道理,道了声谢,就走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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