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书院 > 都市言情 > 女尊尘沙下的传奇 > 第 8 部分

第 8 部分

是安排人手给那些捱了鞭子的治疗,自己并没有去。这会儿一听这个数字就觉得有点儿不对了,还在思忖就听陈曦问:“这么多人?都是qg罪?都关起来了?”

    “是的大人,都关了,就在新建的几个仓库里,打完的都在让医疗队的医生给包扎了让她们家里人抬走了。”

    “带我去看看,凝雾也跟着,带着纸笔。”

    去了仔细一问,才发现,咳,绝大多数都是那个,通j。

    真能添乱!陈曦又好笑又想气,冯宁宁那边儿已经咬着牙笑的浑身乱颤了。幸亏发现及时,要不还不定多少傻人被抽呢。

    再仔细问问,那些男子大多是丧偶的侍夫侍儿,这个侍夫呢就是侧室,若是家里妇君尚在,自然还有些地位,若是家里没了妇君,且又没生养个女儿,再遇上个尖酸刻薄些的正夫,那就沦落为仆役了。至于侍儿,那原来也就跟家里的仆人没什么两样。

    闻讯赶来的沙曼和茨闻给俩神婆解释。“神使大人有所不知,南边人讲究守节,一般男子死了妇君以后就得守着,好不好的全看当家女主怎么待承,要是正夫自然没的说,要是侍夫或者侍儿,又没个女儿的,就当牛做马那还是好的,不好的还有给扫地出门或者卖到侍园的呢。”

    我靠,这她娘也叫夫妻关系?

    “茨夏这边没那么多讲究,妇君没了男人改嫁也是常有的,不过都要由当家女主做主,一般这娶的还得给那些男子的婆家出些喜礼,茨夏这边儿困难,一般是谁家给的牲畜多些,家主就把那男的嫁到谁家去了呗。”

    “这样子?那人家娘家干吗?”冯宁宁十分好奇。

    “大人;这个婆家当初娶的时候也是给了喜礼的,那嫁出去的男儿就是卖出去的羊,死活娘家人都管不了的。”

    “那么未婚男女是怎么着的?他们自己找配偶结婚还是家里包办?”

    “不能自己找的;这种事都是由当家女主拍板。也有十六七岁的男子嫁给五十多岁的女人的,有不愿意自杀的呢,所以才有人照他们这样通j,要是那男子怀了孕,这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给两三只羊也就把人嫁过去了。不过要是在南边儿那可就惨了,抓回来就是个死。”

    陈曦越听越窜火,两道剑眉都拧一块去了。

    这象话吗?你们那爹就值两三只羊?都拿你们爹不当人?除了本姑乃乃和冯宁宁,你们哪个畜生不是男人生的?要是连生养你们的爹都不知道尊重那你们可真成畜生了。

    靠,敢情姑乃乃拼死拼活替一帮牲口卖命那?

    这个不行,肯定不行,都她娘的得给我改喽!

    “目前宁诺有多少单身成年男子?包括鳏夫在内?”

    “大概得有十来万。”

    这么多?那我那个优质人口计划得赶紧施行。

    陈曦抬着下巴想想,第一,得制定法律,非赶快制订保护男子的法律不可,还得先查查,指不定有多少男子正投诉无门呢,得先给他们安顿下来。第二,得给他们灌输信仰,嗯,就是这招儿了,宗教的力量是无穷的,这个比教育他们让他们养成习惯啥的都管用。人对自己不了解的东西才心存恐惧,这时候你再给他们点儿盼头那差不多就能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反正他们本来就相信什么苍天之神,就是他了,得琢磨琢磨给他弄个名字,另外还得掰出全套的教义,这个比较麻烦。

    再想想也不算太麻烦,东拉西扯,胡编乱造呗,那车的后背箱里还有本圣经呢,忘记是哪回去新加坡的时候顺来的,老说看看老没看,这回要用上了。唉,头疼啊,那是个英文版的呢,这还得翻译,这的得浪费多少脑细胞啊?比动手麻烦多了。冯宁宁那死孩子喜欢动嘴,耍心眼儿她肯定够用,要让她鼓捣个律法教义什么的恐怕不成,那孩子急了就给你来个三两不着调,要让她整出来不定有多不靠谱呢,这个事儿还得自己亲自c刀。

    可是目前这个事还得放放,最急的是那个蒙泽部落,得先把他们灭了,不然准成大祸。要能把那帮蒙泽赶到凤栖就好了,让他们互相杀杀,差不多的时候我来收拾残局不定就能顺手拿下凤栖呢。这活儿也得我来。

    还得赶紧弄一批粮食。收获季节就要到了,得囤粮,顶好能囤积它三年粮食,就可以放开手整理茨夏了,再说这回折腾来八万多囚犯,也需要更多的粮食。

    要去趟天佑,得搞到铁制农具,家里这个炉子得全力以赴造武器,这个是最急切的。冯宁宁不能去,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佐罗马贼团了,她去了怕有危险,这个我得亲自来。

    她一边儿琢磨一边皱着眉头瞪着冯宁宁,好象目前没一样事能完全指望这臭丫头,所有需要出门打点的事都得她去。她这么一看,冯宁宁立马止了笑,转转眼珠,好象我没干什么呀,也没说什么,难不成这是要算计我?嘁,我就一医生我怕什么呀?

    陈曦伤够了脑筋开始下指令:

    “此次惩罚是针对那些qg犯,通j者只要加以训斥就是了。等下安奇你就查查,不是qg罪的就让她们回家,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另外,凝雾记录我的命令。本神使不希望任何神的信徒因为无知于死后遭受地狱之苦,因此将在第一次收获季之后向宁诺诸人传达神的教义。在本神使传教之前,宁诺停止婚嫁。”

    周围人都呆愣愣看着神使大人,那什么,婚嫁这事儿也归神管?

    陈曦瞪眼:怎么着,你们还敢有意见?

    “本神使没跟你们商量,这是命令,不服从者本神使就让她下地狱,不知道地狱是什么的就去问神仆。”

    冯宁宁低着头狂翻白眼儿,肚子里破口大骂: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下过地狱?我靠,竟敢诅咒我!小姑乃乃跟你没完!

    陈曦没跟她意念交流,继续命令:“茨闻,你安排人去走访那些失了女主的家庭,每一个成年男子都问到了,告诉他们,囚徒中有一些人已经因为表现优异成为正式的宁诺公民,这些人将在宁诺娶夫,问他们愿意不愿意嫁给这些人。跟他们说,新娘由他们本人自己挑选,结婚的人每个人都会得到礼物,本神使还将亲自为他们赐福。你要在一个月内把名单拿出来,要包括几项内容:姓名,年龄,子女情况等等。如果女人去调查不方便就让你们的男人去办这个事。”

    “命令囚犯团所有团长,尽快把表现好的囚徒清单提交上来,条件就按照当初颁布的标准,注意要对照一下,那些曾经就所犯罪行撒谎的囚徒不在此例。”

    “沙曼你那个团一半都是从囚犯里挑出来的,我看她们表现还不错,回去跟她们说,好好努力,本神使回来让她们成家。凝雾,这个事儿也要通知到第二弓兵团。”

    说完了抬脚就走,爱谁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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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章

    冯宁宁颇有点儿气急败坏:“你可真敢开牙,你还要传教,你真拿自己当神使啦?要是以后人家问你关于那个神的事,你可怎么办?”

    “凉拌呗。我那后备箱里有一本圣经,还是有回去新加坡从酒店里顺来的呢,扔那儿一直没看,这回正好用上。过两天我把它顺顺,有用的留没用的删,再把咱们需要的东西加进去就成了。就是翻译费点事,没什么别的麻烦。”

    冯宁宁给她个白眼:“我晕死,那东西能随便删改吗?”

    陈曦斜着眼睛翘了一边嘴角,凉飕飕的笑:“嘁,那也是凡人写的,我也是凡人,怎么我就删不得了?你也可以这么理解,我就是神的使徒,我就是道路。”

    这也太狂妄了!好歹冯宁宁还知道那句名言:我就是基督耶酥,我就是道路。

    不过,这人狂妄了这么多年,要想她学习温良恭俭让大概是不可能的,这个挑子冯宁宁觉得还是撂下比较容易,但是还是要想办法说服她。

    “问题是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啊?你要改善那些男子的命运你就制订法律不就成了?没事你掰哧个神干吗呀?整天烧香磕头乌烟瘴气的再来俩跳大神的……”

    “宗教跟磕头烧香有什么关系?你这个理解也太肤浅了。还跳大神,我告诉你,跳大神的是白痴,搞宗教的是智者,境界上,那是唳天之鸢与深渊之鱼的区别。”

    冯宁宁撇嘴:“还智者呢,那么多邪教也是智者搞的?”

    “能搞邪教那得是疯子,我到不了那火候。”

    “那你可以用法律约束啊,你生活在法制社会你不知道法律的作用啊?那,再说,你要传教有什么好处?你自己都不信上帝!”

    真丧气,朱元璋说的对,还是愚民好对付,这有思想的人就是难歪蛊。陈曦抬脑袋想想,她还是得先说服这个冯宁宁,不然以后口径不一致就麻烦了。

    “你想想,要制定一套严谨的法律凭你我两个半吊子那还不得驴年?在把法律一条一条让所有人都了解执行那得什么时候了?黄花菜都凉了。再说咱们那世界法律健全不?罪犯少了吗?为什么有了法律还有那么多罪犯?就是康德说的,人无信仰譬畜生。

    “我从来就知道万能的神不存在,因为上帝不能制造一块连他自己也搬不起来的石头。但我依然选择信仰基督,因为我从中看到庄重、亲密、同情、怜悯、友爱和奉献的精神,正是这种精神才使得人与畜生不同,不会完全跟从自己的欲望行事,同时宗教不等于迷信,成功的宗教的作用就在于压制人的自然特性,支持加强人的社会性,强调纪律与服从。正是保持这种信仰我才能时时检点自己,做人可以不羁,却不能放纵,可以嚣张,但不能跋扈,人可以不是圣人,但必须不是恶人,你懂了吗?法律是来自外界的强迫手段,信仰则是自我约束的道德准则。”

    “我们身处的这个世界,在宁诺,在茨夏,甚至在南方,在我们现在还不知道的各个角落,有多少人具备自我审视,自我约束的能力?巴尔扎克说过,培养一个贵族,需要三代换血。我告诉你,培养一个文明人也需要三代!你想想我们那个世界,有多少人,受了高等教育,谈吐举止行为思想依然粗俗不堪的?那是因为他们受了教育,却没有受到教养。教养这个东西,一要天生,二要环境,包括家庭环境和成长环境,就如同我们今日培养宁诺的孩子们,并不是让他们脱离文盲就成了,我们必须造成这样的环境,即文明的行为,文明的语言,文明的思想。这些都不是法律能够强迫的,只有通过宗教的手段才能尽快达到这个效果。”

    陈曦停下来,让冯宁宁消化消化,一边心下叹息:这个动嘴,真她娘累,去,这个也不文明,以后改!再一想,这就我家老头子给我的教养,一下子就改掉这个口头禅还真有点儿难度,干脆先凑合,改成没人惹我我就不说!

    陈曦标枪一般站在那儿,慷慨陈词气度威严,自有一种端庄神圣的风范,全不同于平日那个张扬狂傲洒脱不羁的帅阿姨。冯宁宁皱着眉头想半天,觉得陈曦说的也有理啊,首先这个自我约束,就冯宁宁自己也觉得需要,其次,这个宗教的盲目性用来统一思想是最方便的。但是,

    “历史上因为宗教引发过多少战争啊,又又多少文明是因为战争被摧毁了的?到如今中东都消停不了,你想想,你鼓捣出这么个玩意儿,一个不好就是个不定时炸弹!”冯宁宁做最后的努力。

    陈曦不为所动:“宗教这个东西是人类走向文明过程中不可避免的,做的不好,就可能成为文明的破坏者,做的好,也可以成为文明进步的推动者,目前,这个世界,我不相信还有谁能比我做的更理性,更人性,更开明,所以,我不会等着别人做出来制约我,我宁愿由我来攒弄出来制约别人,而且对几乎是蛮族的茨夏和文明素养不够的南方,我这个宗教必须具有足够的震慑性。”

    “可是,你想想,你只要一开始说这个谎话以后你就得说无数个谎话来圆它,这个谎话得欺骗成千上万人,说不定还会一代一代流传下去,影响深远。等到某一天,眼看着千万人膜拜的这么虚无的神,作为这么个骗局的制造者,你会不会觉得挺可怕的?”

    “这么想你就错了,”陈曦神情庄重道貌岸然:“这个不是谎话,我没打算撒谎,我只是要给他们讲述一个故事,或者一个神话传奇,进而建立一个能够约束所有人行为的道德标准,在他们人生的漫漫长路上给他们一个指路的明灯,当这种信仰的力量和信仰的感情远远大于人类生活中的其他情感力量的时候,文明就到来了。这个想法只能让我感受到鼓舞,让我觉得我们在这里的奋斗是有意义的,我们今日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必将能促进人类的文明和进步,即使明天我就战死了,文明的火种已经播下去。我需要这个安慰,不然我早想撂挑子了。你也应该这么鼓励自己。”

    我也这么鼓励自己?不行,这么严肃我觉得压抑。

    冯宁宁嘻嘻一乐:“不用,这个故事你编吧,你怎么编我怎么信就成了,你让我跟他们说地狱我就跟他们说,不就是什么奈何桥忘川水吗,我编。我自己就算了,我还是喜欢更物质性的鼓励,我就继续寻找我的美男好了,钱还是你出。”

    陈曦噎得直翻白眼儿。这孩子怎么能这么无耻的理直气壮呢?

    算了,不跟她叫劲,只要她不反对就成了。

    第章

    冯宁宁还有疑问:“你让宁诺的男人嫁给那些囚犯,这个成吗?囚犯脑门上都刺着字呢。”

    “怎么不成?让他们一夫一妻总比让人当牲畜买卖强多了吧?这些囚犯好多不过是偷了个面包偷了点钱就给抓起来的,很可能是活不下去才这么干的,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再说,也不是随便一个就成,我还得给他们挑挑,拣最好的来。”

    “嘁,什么叫最好的?哪有标准呀?对这个好的未必对那个好。你原来还觉得陶逸然最好呢……”

    “闭嘴!”

    不管什么人,被人生揭伤疤都是疼,不过有的人喊出来,有的人不喊罢了,结果陈曦立刻从神使大人变成怒目金刚。

    “第一,我当时眼瞎心也瞎了,成不?第二,我现在说的是挑女人,第三,我才想起来,从你回来我还没检查你的功夫呢,目前这个最重要,走,跟我练练我看看。”

    话一出口冯宁宁就知道自己没留神扑炸药包上了,这时候只能争取宽大处理,立马扑过来拉开嗓子惨嚎:“阿姨呀,陈曦大人,您老人家大仁大义,慈悲为怀,神使肚子里跑航母,能容天下难容之事,您跟我一般见识干吗呀?您饶了小的吧,小的再也不敢了。可怜我还是个孩子呀,上没老下没小……”

    陈曦不理,两道剑眉立着,嘴紧抿着,下巴高抬,恶形恶状乜视着她。

    冯宁宁一眼瞟来看没打动赶紧继续哭嚎:“俗话说,好男不跟女斗,好女人不跟孩子斗,您也知道狗嘴里没法儿出象牙,我还不到十四那,您跟我较什么真啊……”

    陈曦放下眉毛,紧绷的唇线弯了一角,点了点下巴示意她接着来,冯宁宁内心严重挫败,把深宫怨妇表情摆了个十足十,可那主子毫无怜悯她也没法子,只好搜肠刮肚把所有的与拍马p和自我讨伐的有关的字词句一一倒腾出来声情并茂地背诵了一遍,这才得了陈曦一个白眼儿。

    靠,你就直接翻过去得了!

    冯宁宁知道今天的威胁恐吓已经告一段落,呼呼急喘两口,拍着胸脯:“哎呀我的天那,这个拍马p的活儿可真不是个人干的,”看陈曦又做怒气勃发状忙又补充:“但是这个拍神使大人的活儿却必须我这个神仆来,换个人恐怕直接就拍脚上了。”

    嘿嘿,陈曦看着她美美地笑着心满意足叹息一声:“哎呀,真是,好久没听人拍马p了还真是不大习惯,幸亏把你也倒腾过来了。你拍的比我那些总经理们新颖多了,也比他们不靠谱多了。这听着才让人精神大振呢,就给个大烟泡都不能换。以后你可要记得保持下去啊。”

    说完了还笑。

    冯宁宁回个白眼儿:“这活儿看着容易你试试就知道了,干起来可贼难,首先就得平时注意积累,可这种垃圾装一肚子这人就毁了,永远也别想再高尚的起来,到干的时候还非得先把脸皮啥的通通打包扔火星上去,然后才能心平气和面不改色地,拍!”

    陈曦揉肚子了:“哎哟,哎哟,停,不跟你闹了,接着说正事吧。”

    “好好,你说,我吃先,说渴了。” 冯宁宁抓过一盘子野莓子开吃。

    “你说人类这个传承吧,首先是传承生命,然后是传承文明。不管是传承生命还是传承文明,当然应该传承那些美好的东西。比如说这个裹脚,还有满清那个猪尾巴发型,传承这种东西,或者说从一开始赞扬这种东西的人,就不应该让他存在。”

    “这个你放心,”冯宁宁刚好咽了两颗果子,抽空c上一句:“现在地球上没人裹小脚了,也没人剃那个丑八怪月亮门了,你要不放心这里,你就玩儿命折腾弄把龙椅坐坐,等你当了皇上就写进律法,以后永世不许,晕,这边是男人生孩子呀,本来就没有男人裹脚这么一说,你一写进去到让他们来兴趣了。”

    “我这就是个比喻,这就说明传承文明的过程中,好多都是糟粕,就不应该让它产生,产生了就应该立即扼杀。”

    冯宁宁埋头苦吃,咕噜着:“说的对,这跟你给人家挑老婆有关系吗?”

    “自然有关系。战马要严格配种,我们不能让好的品种因为杂交而退化,我那个农场,选择配种的奶牛那是一门学问;斯巴达人选择孩子,那个比较残忍,咱不说了,就一句话,人跟动物一样,都应该在传宗接代这个事上好好选择优良品种。”

    “假如一个人,有严重的心脏病,你别提现在能做心脏移植这回事儿,我说的都是基于自然传承的基础上,假如有这么一个人,因为这个心脏病,从出生到二十岁死亡,都被困在病床上,每日苟延残喘,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