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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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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姊搬家记

    大家应该都还记得狸姊的那个小套房吧?

    先不说一进去就感受到一阵滚烫的热浪袭来,也不说那几乎要让人中暑的郁闷室温,更不说那狭窄到连转个身都不行的小空间,光是那贵到让人恨不得啃掉自己的房租,就足以让人面临崩溃边缘了。

    或许是因为狸姊的那间小套房实在是烂到爆点,所以狸姊在经过几番的思考后,终于下定决定要搬家了!

    但她搬家就搬家,干嘛还要拉替死鬼!

    搬过家的人应该都知道,搬家真的是一件超级累人的事情,光是要整理那些垃圾山一样的杂物就快让人抓狂了,何况是那些堆起来比101大楼还要高的书、杂志,以及那些杂七杂八的小说?

    所以为了她的健康及安全着想,这些累死人的事情就交给狸妹和qq来吧!

    有免费的奴隶不支使一下,就太可惜了!

    狸姊自顾自拍桌定案,连翻案的机会都没有,狸妹就被强制带离那可爱又迷人的电脑萤幕前,去面对眼前这连天才都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的……的……

    天哪!这该怎么形容啊?!

    这里是刚经过了台风、飓风、龙卷风、末日大地震,还是地球南北极翻转过来了?

    狸妹发现眼前的景象只能用一个成语来形容——

    惨不忍睹!

    好惨,惨到狸妹直想把眼睛戳爆,只求不用整理眼前这片狼藉,但转念一想,若狸姊那时还狠心地要狸妹一边拿着树枝,一边动手整理的话,那……

    狸妹还是乖乖整理吧!

    但才要动手,狸妹就发现了一件搬家最重要的东西——

    箱子呢?

    没箱子。狸姊凉凉地说。

    》%!……好,那用袋子装。

    狸妹找呀找,终于找到了放袋子的大袋子,但狸妹才一打开这个大袋子,就发现——

    好开心!这些袋子还真多啊!装一只小蚂蚁是绰绰有余的啦……个头啦!

    倒是有几个袋子还能装个香蕉芭乐。

    就这样,靠着这些任装任塞的大袋、小袋、纸袋、塑胶袋,装了一些杂七杂八,又绑了几叠的书本后,也差不多天黑了。

    其中袋子还不知道破了几百个。

    眼看着东西快装完了,袋子快没了,狸姊电脑里的keroro也快演完了,眼前这些东西却奇迹似的好像都没减少,要装的东西还是跟垃圾山一样多,狸妹开始强烈怀疑小叮当躲在哪个y暗的角落里,偷偷把百宝袋里的东西一样接一样搬出来……

    好不容易,狸姊眼看东西都快收好了,便决定要去拿另一个家的钥匙,顺便回家一趟。

    干嘛?

    袋子都被我破光了……

    其实帮大姊搬家也有个好处,起码可以听听音乐,顺便发现一个老游戏让狸妹兴奋地叫个不停,那个游戏应该很多人都知道,那就是玛莉欧。

    注意,那还必须是第三代的。

    而且还是中文版。

    从狸妹发现了这个游戏以后,就一直赖在电脑前面,旁边那些东西也不整理了——反正也整理得差不多了。

    所以狸姊还有qq就负责搬那些早巳整理好的书籍、杂物到楼下,然后一路骑到狸姊的新家去放好,再骑回来,然后再骑过去……

    天杀的!这里一辆计程车也没有!

    反观他们的忙碌,狸妹显得很悠闲自在。

    搞清楚,刚刚可几乎都是狸妹在整理的喔!狸妹当然就有权利懒惰这么一下下啦!

    但就在狸妹懒惰的过程中,突然发现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狸妹看到时间指着晚上八点左右。

    狸妹突然想起……

    从今天早上十二点左右醒来后……三点被带到这里……就一直整理到现在……

    而明天的功课、报告、考试……一样也没动过……

    圆!

    天哪~~谁来帮狸妹写一下功课啊啊啊啊~~

    算了……

    狸妹边吃着局烤,边玩着玛莉欧,心中暗暗决定,下一次大姊要搬家或是整理时,绝对、绝对、绝对——

    还要来大姊这里吃局烤+玩玛莉欧!

    ps:前一阵子由于阿灵忙于家事,开天窗开了好一阵子,最近终于忙得差不多了,如无意外,接下来应该可以正常出书了……吧?

    总之,请多多包涵,继续捧场,谢谢,谢谢!

    广告时间:阿灵出同人书了!其中还有未曾公开的神秘新文章,想知道吗?

    序曲

    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

    漆黑如泼墨的暗夜里,寂静无人的巷弄中,有人在逃命,三个人,一对男女抱着一个孩子。

    那孩子约略六、七岁左右,脸上裹满了层层的纱布,隐隐透出乾枯的暗褐色血迹,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眸子,看不出是男孩或女孩,不过看那短短的三分头和衣着上,多半是个男孩子。

    这时,他哑着哭音,两条细瘦的手臂圈紧了父亲的颈脖。

    呜呜呜,爹地,好怕,好怕啊!

    嘘,不怕,不怕,爹地会保护你,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男人柔声安抚怀里的孩子,再回头招呼一脚高一脚低,跑得踉踉跄跄、跌跌撞撞的妻子。

    快点!快点!他们快追上来了!

    我……我不行了,你……女人大口大口喘息着,脚步跌跌撞撞的,好几次都差点仆在地上爬不起来了。不要管我了,带着孩子逃吧!

    不!男人毫无转寰余地的断然道,虽然他也一样喘得上气接不了下气,但他依然一手牢牢地抱紧了孩子,一手紧紧的挽住妻子的臂弯,坚定的表明绝不舍弃的心意。要走一起走,我绝不会丢下你!

    可……可是我真的跑不动了!

    跑不动也得跑!

    他的语气十分凶恶,眼眸深处却包含了无尽的心疼与歉意,他不得不如此,因为他不打算丢下妻子,而后头……

    匆匆回眸一眼,他捉着妻子跑得更快了。

    虽然还看不见追缉他们的人,但已可听到隐隐约约的脚步声和叫骂声了,只要他们稍微慢一点点,很快就会被追上了。

    再快一点!

    不……不行,带……带着我们两个,我们……我们谁也逃不掉的呀!

    心头一紧,男人无言,虽不想承认,但妻子说的是事实,带着他们两个,结果必然谁也逃不脱。

    可是,一个是至爱的女人,一个是亲生骨r,他能丢下谁?

    男人又飞快地朝后瞄了一下,再往前看,在目光瞥及前方不远处那只大垃圾箱时,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非丢下一个不可!

    停步在大垃圾箱前,男人猛力推开盖子,先让妻子亲亲孩子,自己也依依难舍地用力抱了一下孩子,旋即毅然将孩子放进垃圾箱里。

    乖,跟上次一样,在这里等着,等爹地甩开他们之后,一定会回来接你!

    尽管男孩始终满眼惊惧,泪水早已浸湿了半脸纱布,但他并没有做任何反抗,只哽咽着点点头。

    无论如何,千万不要出声喔!男人不放心的一再嘱咐。

    男孩再点头,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见状,男人勉强拉出一抹笑,正想再说什么,忽闻几声十分清晰的喝叱,男人一惊,立刻盖上垃圾箱盖,拖着妻子拔腿就跑,很快就消失在巷口了。

    不一会儿,垃圾箱里的男孩听见另一阵混乱杂沓的脚步声,起码十几人,匆匆而来,匆匆经过垃圾箱,再匆匆远去。

    没有人注意到垃圾箱有什么问题。

    始终屏住呼吸的男孩这才松了一口气,慢慢放下捂住嘴巴的手,然后,耐心等待着。

    爹地一定会回来接他的。

    好几次了,爹地总是先让他躲起来,过一段时间后再回头来接他,他相信这一回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爹地、妈咪一定会回来接他的。

    心怀坚定的信念,男孩也不知等了多久,终于等得睡着了,当他醒来时只觉得口好渴、肚子好饿,可是他谨记爹地的嘱咐,不敢出声,也不敢擅自离开,连动一下都不敢。

    好渴、好渴喔!

    好饿、好饿喔!

    他不断用舌头去舔润乾裂的唇瓣,咕噜咕噜的叫声在厚重的垃圾箱里回响,但他依然忍耐着……忍耐着……忍耐着……

    终于,沉重的垃圾箱盖被人打开了,他惊喜的大叫,爹地?

    然后,他兴奋的眸子对上一双陌生的眼……

    第一章

    喀!喀!喀!喀!

    红色高跟鞋一步步踩在光亮洁净的地砖上,清脆响亮的足音引来四周一片好奇的视线。

    喀!喀!喀!喀!

    波浪般的大鬈发摇曳着无尽风情,浑圆性感的臀部包裹在红色紧身洋装内,扭着令人口乾舌燥的幅度摆向吧枱,四周的目光开始冒出疑似口水的闪光,一颗颗眼珠子好像钟摆一样随着那副诱人的臀部摇过来……摆过去,摇过来……摆过去……

    喀!喀!喀!喀!

    红色高跟鞋踱着不疾不徐的脚步,钟摆也不快不慢的摇过来……摆过去,摇过来……摆过去……夹杂着猪哥狗兄们吞咽口水的咕哝声,也有人变身为蜘蛛精,嘴角拉蜘蛛丝,半透明的。

    除了角落桌位的男人,他兀自盯着面前的酒杯看,一点反应都没有。

    喀!喀!喀!喀!

    吧枱前,红色高跟鞋暂止,钟摆也跟着定住了,细长的手指敲敲吧枱,不一会儿,纤细的手指端起一杯血腥玛丽——就跟她的红色洋装一样腥红,另五指则端起一盘腰果,然后,红色高跟鞋转了180度,停顿数秒,再举步前行。

    喀!喀!喀!喀!

    红色高跟鞋再度踩着撩人的足音走向目标,钟摆又开始摇过来……摆过去,摇过来……摆过去……

    入夜九点,早睡早起身体好的小朋友都去困觉觉了,而忘情水酒廊可正热闹着,宾客盈门,高朋满座,全都是晚睡晚起身体不太好的大朋友,几乎每一张枱位都搭坐着不认识的客人,还有不少人站着倚在吧枱边与坐着的人闲聊。

    除了角落那一枱桌位,孤伶伶的一个男人,不知为何,没有人去与他搭位坐,直至此刻。

    先生,介意吗?

    目不转睛,男人继续盯着自己的酒杯看,好像正在等待酒杯里会突然冒出一条美人鱼来,连半秒钟都舍不得移开视线。

    先生,介意吗?

    毫无动静,男人打死不肯移开盯住酒杯的目光,立定志向非做个史上最成功的石雕像不可。

    喀啦!

    血腥玛丽重重的落在桌面上,先,生,介,意,吗?咬碎牙齿的声音。

    男人这才震了一下,霍然抬头,一脸如梦初醒的惊愕。呃?

    啧,原来在作梦。

    没位子了,先生,雪白如藕般的手臂挥了一下。借个位子如何?

    男人移目环顾一圈,果然,酒廊内满满都是人,有空位的只剩下他这一桌,视线收回来,在桌面上的血腥玛丽停了一下,再拉到眼前的红衣女郎上下打量,眉间聚起千重摺。

    你,是……呃,是……

    是什么?

    应召女郎?

    切,这么看不起她?

    如同血腥玛丽一样腥艳的红唇轻启,很夸张的叹了一大口气。不是,这家酒廊虽不是上流社会那种会员制的高级酒吧,但也不低级,如果我是做买卖的,你以为他们会让我进来吗?

    这家酒廊有那种管制吗?

    默默审视眼前这位年约二十三、四岁的女人,虽然浓妆艳抹,服饰打扮成熟冶艳,不过确实没有风尘味。

    男人收回视线,继续盯住他的宝贝酒杯看。

    请。

    谢啦!

    红女郎顺手把腰果放在桌面上,再将微翘的小pp移上座位,然后端起血腥玛丽啜饮,双眸缓缓扫视酒廊内一圈……没半个熟人,大概还不够晚吧!

    她耸耸肩,目光移到男人身上,轮到她对他好奇的端详。

    二十六、七岁左右,虽然瘦削了点,但五官清逸韶秀,气质温文尔雅,如果不是那样苍白憔悴,应该可以称得上是俊美的,不过此刻的他一身的愁郁与无奈:心事重重,抑郁寡欢,一整个落魄到不行,再多挂上两只熊猫眼,简直就跟重度瘾君子没两样了。

    以他这种年纪来推测,不是他爱的女孩子不爱他,就是亲亲女友要结婚了,但新郎不是他,只好来这里藉酒消愁愁更愁,愁云惨雾,天愁地惨,真是惨惨惨,惨惨惨啊……

    脑残!

    不屑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红女郎又喝了一口酒,另一手空闲的五指弓起,血红的蔻丹无聊地在桌面上跳踢踏舞。

    就是有这种日子过太爽的人,没事为这种无聊烦恼折磨自己。

    不过,那也是他家的事,她管不着,教她纳闷的是,既然要藉酒消愁,干嘛只是盯着酒看而不喝?

    难不成他身怀特异功能,正在练习用眼睛喝酒的招数?

    喂,干嘛盯着酒不喝呀?你不会喝酒吗?要不要我教你?

    真的,不是她爱多管闲事,而是一个人喝酒太闷了嘛,算他倒楣,不,是运气正旺,就赏赐他这份荣幸来陪她喝酒吧!

    别太感激了,她偶尔也是会好心一下的。

    没想到那个y阳怪气的男人根本不领她的情,漫不经心的瞄了她一眼之后,又盯回他的酒杯深情款款的痴痴看了。

    智障!

    红女郎很努力按捺住翻白眼的冲动,如果她是小猫咪,会先在他身上磨磨小爪子再说!

    但,没关系,她是有修养的人:心胸宽大得很,度量比太平洋还要宽广,别说撑起无名宰相的小船,就算要沉没几艘铁达尼号也没问题,这种小小的无礼,还看不在她眼里。

    他不想理会她,0k,她也不想拿热牛排去配枝仔冰,就让他们一桌两制,各自为政吧!

    于是,她继续浅啜她的血腥玛丽,两眼又朝周围飞去,四面八方到处乱乱飘,期盼能在愈来愈多的客人里瞧见一张半张熟面孔,就算是讨厌的人也可以,可是找了老半天,没有就是没有。

    是怎样?今晚是乖宝宝之夜,大家都说好了不出门在家孝顺父母吗?

    可恶,早知道不来了,但要她现在就离开又不甘心,她并不爱在晚上出门,一旦出门就是想找人吐吐槽、出出气,要连半滴口水都吐不出去,她一定会被满肚子怨气憋得抓狂暴走!

    视线不得已再拉回对面那个还在痴恋酒杯的男人,她无奈地撇了撇嘴。

    好吧,没鱼虾也好,虽然这只虾好像肚子不饿,不容易上钩,不过,这也难不倒她,脸皮掐厚一点,舌头拉长一点,总有办法教这只闷虾开口吞饵的。

    喂,你叫什么名字?搭讪第一步,很老套,但也很实用。

    万里无云,没声音。

    意料之中,红女郎耸了耸肩,溜溜的眸子转了几下后,放下酒杯,拍拍双颊,再揑鼻子揑嘴巴硬揑出严肃的表情来,然后一本正经地敲敲桌面。

    喂,老大,你有烦恼对不对?第二步,开门见山,直截了当,省事也省口水。真巧,我也有耶,这样好不好?我们可以各自说出自己的烦恼,帮得上忙的话就帮,就算帮不上忙,起码能够把烦恼说出来一定会舒服一点,你觉得如何?

    春天的微风,无声无息。

    呿,真别扭!反正你不认识我,我呢,也不认识你,将来大概也没机会再见面了,你不认为向这种对象吐槽心事最合适吗?

    落雪无痕,静悄悄。

    超别扭!我发誓,绝不会把你的烦恼说出去,至于我的烦恼,随便你爱说溜嘴就说溜嘴,无所谓。喏,够大方了吧?

    深夜的街道,万籁俱寂。

    不过,男人的目光总算抬起来了,幽邃的黑瞳犹豫地注视着她,唇瓣微掀,欲言又止。

    耶!耶!上钩了!上钩了!

    红女郎心头狂喜,趁胜追击,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吃亏一点没关系,让你先吐槽,吐到你高兴为止,ok?就这么一尾虾,绝不能让他溜了。

    男人拧起眉头,慎重考虑中。

    好好好,我保证一定帮你想到办法解决烦恼,这总行了吧?年终大放送,阿沙力啦!

    再不行的话,乾脆给他翻桌好了!

    又迟疑了好半晌,好不容易,男人终于下定决心似的举起他那杯酒——亚历山大,向她敬了敬。

    亚历山大。然后仰杯饮下一大口,呛咳两下,立刻染红了苍白的脸色。

    红女郎失笑,是喔,那么我就是……同样端起血腥玛丽喝了一大口,也挤眉弄眼的向他敬了敬。玛丽罗!

    就说吧,笨虾早晚会上钩的!

    好,你先说吧!说话算话,她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势,等他先开讲。

    男人——亚历山大沉默半响,忽又举杯轻啜一口酒,然后抬眸望定她。要如何才能够让人讨厌我,讨厌得恨不得我赶快死掉?

    干嘛,这人活腻了不成?

    玛丽怔了一下,继而恍然大悟。有美眉想把你,但是你不喜欢她?

    两秒的面无表情后,亚历山大两眼往下掉,又落回酒杯上,静默片刻。

    未婚妻。

    未婚妻?

    难不成是……

    父母安排的?

    嗯。

    果然,虽然十足天涯落魄一浪人的模样,但还是看得出他隐覆在落魄外表下的高贵气质,举止优雅,谈吐温文,显示出他的良好教养,身上穿戴的亦无疑是名牌货,这家伙八成是出身豪门世家的名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