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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只是唯心主义的迷信而已，世界上没有神。这也是科学已经证明的事实，我想我不会被不存在的东西带走。您还没告诉我浴室的方向，我没办法洗澡了。”
青月夜认真的回答道。神话什么的，因为被人为是虚幻的东西，他从前没有认真了解过。玖兰枢又牵起了他的手，带领他往浴室走去。可是知道方向毕竟还是看不见，在走进浴室的时候，一个不小心被地面的东西绊了一下，加上比较滑，他整个人都向着地面跌倒下去。玖兰枢连忙将他接住，让青月夜整个扑到自己怀里。青月夜动了一下，明白了怎么回事说道：“呃……谢谢您。”
他的脖子就在玖兰枢的牙齿旁边，让玖兰枢不自觉间又觉得喉咙有些干渴。自嘲的笑笑，玖兰枢扶青月夜站了起来，顺便也让自己的牙齿距离那里远一点。为什么面对他，会让自己越来越迷恋他的血呢？如此浓洌的味道……
“你还是不要走了，这浴室里的障碍比较多，也比较滑。”
他干脆把青月夜抱了起来，然后放到漂浮着玫瑰花瓣的豪华浴缸里面去。只可惜青月夜的翅膀再次成为了障碍，就算收缩起来，也害得浴缸显得十分窄小。其实实际的问题还很多，玖兰枢把沐浴的泡芙拿给他，让青月夜自己擦洗身体问道：“夜，你这个翅膀能不能飞？只要说结果就好了，不用分析过程。”
怕了他那些没有实际意义的理论，玖兰枢赶紧补充道。青月夜一边擦洗身体一边在脑子里计算着，等了一会儿回答说：“根据我的力量来说，应该可以做到。因为我比人类的肌r力量大许多。不过……我缺乏鸟类的尾巴保持平衡还有控制方向能力，第一次飞很难保持稳定。”
“那也没关系，如果你明天视力可以恢复正常，上学的时候不要和我们一起走到教室去，因为不能让普通人类看见你的翅膀。你可以飞过河道，自己一个到达学校吗？但是半路不能被其他的学生看到，也许需要绕些远路。”
“嗯……距离并不知道，不知道体力能不能支撑。但我可以试一试。”
青月夜不是很确定的回答道，飞得距离比较短他比较有自信，但是如果距离长，他就无法参考体力是否能够跟得上了。虽然学校和宿舍间的河道非常宽，可是他精于计算，所以不会让自己出现在河面上体力不济的状况，如果发现办不到，他半途就会返回。因此答应试一试。
洗好了澡，青月夜拒绝玖兰枢的帮忙，自己擦干了身体。只是沾了水的超大翅膀自己擦干还是很困难，最终还是拜托了他。最后青月夜只是穿了内k，赤l着上身离开了浴室。返回的路依然是由玖兰枢抱着，然后放到了柔软而豪华的大床上。
“你先睡，我去找人帮你设计一下衣服。我们当中的人才可是相当多的，相信翅膀的问题可以解决。”
把被子再次帮他盖好，玖兰枢走了出去。青月夜听到他离开房间的声音，忍不住又想起了他刚才小心的给自己穿上鞋子，抱住自己、然后把自己放到温水里的感觉。并没有什么激烈的感受，可是那种犹如被人在心上，拿着一根羽毛轻轻搔动那种痕痒的感触让他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有什么感受呼之欲出，张开口，想要向那个人表达些什么。等到真地准备说的时候，他却发现脑子里空荡荡的，竟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些什么。为什么想要表达呢？表达了，又会有什么实际意义吗？为了不影响到玖兰枢睡觉的空间，青月夜侧身躺在床边，让自己的翅膀伸到床的外面去。青月夜思考着那些，渐渐有了一点困。
等青月夜半梦半醒、有一点快要睡着时，玖兰枢终于回来了。他返回房间时，看到的就是青月夜l露上身、半蜷在床上的睡脸。不打算惊动他，玖兰枢轻巧的爬上了床，侧面躺着，可以在近距离里面将青月夜那细致的皮肤一览无遗。在即将天明、暗淡的月光照耀下，青月夜看起来就像一个发光体。忽然，青月夜迷迷糊糊的打了一个喷嚏，玖兰枢这才注意到他的身体竟在微微的发着抖——尤其是伸出了被子外面、悬空张开的那对翅膀，发抖得格外厉害。玖兰枢立即恍然：仅仅是简单的擦拭怎么能彻底擦干羽毛呢？那对巨大的翅膀热量散发肯定也是巨大的。
他伸出手，将青月夜尽量的拖到大床的中间接近自己，并且帮他盖好翅膀的部分。想了一下，他用双臂将他抱在怀里，青月夜停止了发抖。玖兰枢听着他的心跳声，难以入睡。他在忍耐自己想要吸血的欲望，不想给他的恢复带来负担。近距离的接触仍是对意志力的考验，玖兰枢把头埋在他的脖颈处，那里散发的味道刺激着他的神经。抬头得不仅仅是饮血的欲望，还有r体的欲望。在很多时候，这两者的联系是难分难舍的。
“……夜……”
玖兰枢难以抑制的呼唤出声，嗓音喑哑，眼眸在月光下闪着红光。
第40章 特制的上衣
次日一“早”，青月夜从睡梦里醒了过来。其实中间他有几次都要醒过来，但被玖兰枢发觉以后立即用吸血鬼的力量迫他再度睡着。也不知道是因为青月夜被咬以后体质真的有所改变，还是他力量耗尽，他很容易就在那力量的控制下睡了下去，而没有产生任何抵抗的电弧。一张开眼，发觉昏黄的夕阳正散发着它柔和的光芒——自己的视力也完全的恢复了。
“早！夜。你的衣服已经被改好了，看看这套特制的夜间部校服。”
“现在……不是傍晚吗？”青月夜纠正道。
玖兰枢抖开那件洁白的外衣，原本以整块布料的背部被分成了三个竖片：也就是纵向有两条通到底的开口，连接着开口的，则是几个高度不同的扣子。看起来可以先绕开翅膀，让布料垂下去，接下来利用下面的扣子再扣起来没有翅膀的部分。真是不错的创意！不光是校服的外衣，里面的衬衫什么的也全部是同样式样。青月夜点点头接了过来尝试穿着，在玖兰枢的帮助下，扣扣子也并没有什么困难。活动了两下翅膀，也还算自然。
“好了，看来衣服没有什么问题呢。你的视力怎么样了？必要的时候能够使用夜视能力吗？太阳落得很快，视线可能会不太清晰，而且还必须防备有可能的狙击——这个暂时不要松懈比较好。”
玖兰枢一边温柔的说，一边帮助青月夜打着领带。很明显，这种技巧也是青月夜没接触过的，若是让他自己打，他八成会系上一个死扣。青月夜点点头，回答道：“没问题，力量稍微恢复了一点，夜视的维持是足够的。”
“那就好，我先到下面的大厅等着你，你穿好了就下来。有些东西你还是看两眼，并且确认一下某些事比较好，毕竟关系到了你。”
青月夜想起了昨晚他们谈话的内容，问道：“是关于伪装死亡的事情吗？我需要确认什么部分？”
“先收拾好，等一会儿下去了你就能看到了。”
又抚摸了一下他的头，玖兰枢带上门走了出去。青月夜不明白的摸着被他触碰的部位，终于发现了这件事：似乎自己已经被他这样子抚摸了头好几次，古怪的举动，他这么做是要干什么呢？怎样想也得不到答案，青月夜只有放弃。当他走出卧室出现在大厅的楼梯上方时，耳朵里顿时传来了抽气的声音以及惊呼。蓝堂刚才还很没形象的随意窝在沙发上，一看到青月夜出来他几乎是跳了起来：“难、难道说这是小夜？呐，晓，我在做梦吧？为什么小夜看起来身上在发光啊？”
“那是夕阳光芒的反s吧？”
架院晓吐槽道。其实他的眼睛也快看直了，明明只是反光，给人的感觉却有一种光芒从身上自然而然放s出来的感受。他步下台阶，一条拓麻笑眯眯的说：“小青月看起来就像是天使一样呢，对吧？支葵？”
支葵千里是一个很少说话的少年，看上去虽然像是没睡醒的样子，可也是力量十分强大的贵族。他听见一条拓麻问自己，神态迷离的歪着脑袋问道：“……天使？无机天使吗？”
大家脸色都十分古怪，这真是一个贴切的冷笑话。蓝堂窜过去热络的搂住青月夜的脖子道：“小夜，来这边坐。我们大家都在等着你呢！——其实就是想看看你的衣服，果然非常适合你的样子。……对了，小夜。关于你的事……白天其实警察已经来过了，我们伪装了你被枪杀的现场。所以对于人类来说，小夜已经是死掉的人了。虽说我觉得小夜一定不会在意这些，可是我还是想问：变成别人眼中的死人，小夜真的不在乎吗？”
说到这里，就算是蓝堂也笑不出来，他碧绿的眼睛看着青月夜。
“在别人的眼中已经死了？但是，那有什么问题吗？实际上没有死就是没有死，我想那应该不能改变我活着的事实吧？”
青月夜从脸色到心情什么波动也没有，蓝堂皱着眉说：“但是你以后就不能直接出现在日之寮学生的眼前了，不觉得很难过吗？小夜你到现在还没交到几个朋友呢，你会感觉寂寞的。”
“不觉得，我不知道寂寞是怎么回事。蓝堂学长，要给我看的东西是……？”
“啊，首先是这个：伪造的尸体。看，这是当初警察拍的照片，我们也特意要来一份——他们是不肯给啦，但只要是我们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手哦？。说实话这种照片我们都不想拿给小夜看的，再怎么说，又一次害小夜心里难受的话，我们也一样不好受。只是小夜你从来不像其他人那样，我们才敢给你看的。毕竟这种事，小夜还是有权利知道。”
入眼的照片都是从不同角度拍摄的取证照片，那具几乎和青月夜没有任何外貌差异的尸体，连相貌的细微处也不差分毫。只是太阳x以及头部还有全身各处，全部是被子弹s出的弹孔。鲜血甚至夸张的喷溅到了十几米以外的地方，几十平方米的范围内，到处是被白线重点圈起来的大片鲜血。青月夜看着有些入神，一条担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询问道：“你没事吧？小夜？如果看这些不舒服的话，还是不要继续看比较好。”
“不，我没有不舒服。刚才看见了照片只是在想……真的死了的话，是不是就是这样睡着了的表情？突然间……想到了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我不会接着猜下去了。根据唯物主义的观点，我本人肯定无法知道死后的事情，因此想也没有用。”
青月夜把那叠照片还给了他们。玖兰枢在他旁边坐了下来，轻轻地问：“你为什么……会想到这些事呢？对死亡感到害怕了吗？”
青月夜沉默的摇头，然后补充道：“我，不知道。但是我是试验体当中唯一活下来的个体，其他的都在制造出来的3个月内被销毁掉了。我们都是用同一种基质细胞培养出来的，却……只有我活着。所以我试着想像我应有的结局是什么样的、死了以后被保存在防腐y体里是什么样子。……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思，只是突然想到了而已。”
说到后来，他总算是注意到了不止一人担心的表情，最后还是补充了一句自认为没有实际意义的浪费语句。然后突然的，他又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小夜，怎么了吗？”
大家都吃了一惊，都以为他出了什么事。面对聚光灯一般集中的强烈担心目光，青月夜不得不开口解释：“翅膀太大了，我坐在那里窝得很难受，羽毛也容易折断。”
“你啊~~~难道不能不要每次都这样突然转到奇怪的方向去？就算是吸血鬼，心脏也是有承受极限的啊~~~！”
气氛再次遭到了无心的破坏，蓝堂英无奈的以手覆额呻吟道。幸好大家也开始习惯了。干脆借此进行下一个话题，蓝堂示意的看看玖兰枢，玖兰枢双臂抱在前胸点了点头。这件事比刚才那个要重要得多，就连玖兰枢也深深关切着结果。
“小夜，看着这个！告诉我，你有什么感觉吗？这个很重要，什么特殊的感受都可以。说来听听。”
蓝堂划伤了手指，将滴血的指头凑近了青月夜的鼻端。青月夜疑惑的嗅一嗅，疑惑的说：“血……？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真的？哪怕一点也好，有没有口渴或者感觉呼吸困难、或是喉咙很难受一类的？简单来说，就是想不想喝血。”
蓝堂询问的语气很认真。青月夜摇摇头：“不想。我没有这种异常的嗜好，而且血y是一种动物性质的食品，对我的身体有较大伤害。我不可能喜欢对于自己可能致命的错误食品。”
一条拓麻笑了，端起了一个装着血y淀剂的酒杯做了个敬酒的动作说：“小夜你还真是有趣，听你的说法，好像认为血y本来就是一种食品的样子。人类食用血y可是一种禁忌啊。”
“血y本来就是一种食品。”
青月夜认真的点点头道，“据我曾经偶然了解到的知识来说，不能食用血y是某些宗教上的说法。并没有科学证明人类不能吸收血y成分，并且有些民族有食用猪、j、鸭或牛等动物的血y制作血豆腐、血肠等食品的习惯。烹饪方法也很多。血豆腐更有清洁肠道的作用。”
“咦咦咦咦——？？？！”
除了玖兰枢只是张大了眼睛，其余在座的吸血鬼都发出了或大或小的惊异声音。1
第41章 上课之途
“你你你……你是说人类当中有拿血y当菜吃的？！不可能——！！！”
蓝堂捧着脑袋叫了起来，他看上去惊慌失措。青月夜接口道：“这是事实。甚至有连食用同类习俗的人类也存在，虽然现在他们已经放弃了这种习惯。记不太清了但好像是非洲某个民族的习俗，他们唯心的认为可以得到死者的力量或者智慧。”
“吓~~~！”
蓝堂倒吸一口冷气，脸色不太好。对于人类吃人，他可以理解饥荒的年份发生这种事，可是听说了作为一种习俗存在，就算是吸血鬼也会觉得有点恐怖的。他倒宁愿能够怀疑这句话的真假，可惜他知道，这个青月夜肯定是不会这么做的。他可以义正词严的把事情弄糟，却不懂说谎话。
“话题的方向又偏了。”
架院晓叹了口气说。一条拓麻站出来，把跑到诡异方向的话题导回到应有的方向。因为快要到上学时间，他们不能再聊这些不紧要的东西了：“好了、好了！别忘了我们最初的目的不是谈论人类应该吃什么。枢，我们能不能凭借这个来断定，小夜没有吸血鬼化？或者说是暂时还没有？”
“但是，夜无法违抗我的命令。而我也可以感觉到他正在作为我的仆人而存在，所以也有可能是时间还短。但如果不是这样，从夜的特殊性来说，也有可能是第三种可能性：夜已经把吸血鬼的力量进行了转化。他的身体出现了变形也许就是转变的结果。这种转变目前的情形让人还算比较放心，并不是太值得担心的状况。夜，你的精神状况有受到过这种转变的影响吗？”
玖兰枢声音淡淡的，显得很文雅。青月夜想起自己在面对夜间部的天上鬼和我妻战斗的时候，曾经判断自己100％会死，然而身体却无视了理智仍旧做出反击的举动来。点点头说：“是的，多少有一点。我记得在战斗时，曾有一次无视对手强大的事实而作了无畏的抵抗。那时我曾判断会被对手杀死的可能性为100％，原本这种抵抗也没用的情况我应该什么也不做才对，可是身体自己做了无用的抵抗。”
“你在说什么啊？！束手就擒的等死是错误的，抵抗才正常的啊！”
蓝堂捶了一下桌子，架院晓认同的点点头道：“不错，战斗是不能光凭分析的。在危险的时候人通常可以发挥比平常大得多的力量。”
“啊，你说的那个我明白。应该是紧急状况下身体所产生的肾上腺素的影响吧？会瞬时提高人体的机能以及得到恐怖的爆发力。但是很遗憾，我缺乏那种可以产生这种激素的相应精神状态，所以我想我并不适用。”
“那……算了，还是不要提这个。”
架院晓扭过了头放弃，若是深入下去，话题又不知会跑到什么地方。于是话题继续：一条拓麻把视线转到了玖兰枢的身上：“枢，那么你的最后决定是？你确认真的要那么做吗，这样你身上的责任会更加重大的。而且你毕竟还有和纯血种的小姐联姻的责任，你和小夜的关系可能会成为一个麻烦。到那时候你想过小夜会怎么样吗？一个不留神，小夜也会落入被人利用的境地。这条路并不好走。”
“原本我心里喜欢的只有优姬！”
玖兰枢不是那么高兴的大声重申，他已经先后强调了很多次了。虽然没有说出来，但他的意思很明显，玖兰枢根本不想和其他任何人有关系。
“但是……我也发现了：优姬对那个椎生零的在意，她离我越来越远。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会失去她的感觉。她……甚至请求我不要把椎生零转到夜间部来。同样的情况，并没有为夜请求。所以……我必须做一个选择。对于夜，我不能再错过了。至于其他方面，我会尽量看顾着他，不让他受到伤害吧。”
玖兰枢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他显得十分疲惫。青月夜不明白的看看玖兰枢，又看看一条拓麻发觉自己还是听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