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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


    我听一些客人提起的,难道不是么?柳涵烟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的激动。

    恭亲王是提过,但我没有答应。

    为什么?柳涵烟试探地问:我听闻筱晴郡主才德兼备,且艳名远播……难道您不喜欢吗?

    我不想这么早就被约束着。雷皓翔轻描淡写地说,看得出来他不想多提。

    其实也不早了,王爷也是时候成家立室了,老王妃难道都没催过你吗?柳涵烟不断把话题往这上面带。

    雷皓翔带笑的眼眸轻睐她一眼,道:你觉得我应该尽快娶妻?

    涵烟不敢。柳涵烟赶紧识趣地低下头。

    雷皓翔双眼飘渺地看着远方的水光,轻道:除非是遇到一个能让我真正动心的对象,不然我不想被束缚着。

    王爷的意思是……您现在还没有遇到动心的对象?柳涵烟暗咬下唇,这么说的话,自己不也是没让对方动心吗?她不忿地想着。

    动心的有很多,但没有一个能让我想娶回家。雷皓翔玩世不恭地说,林睿熙听了在心里暗骂这花心大萝卜!,说到底他就是在找藉口,不想承担责任,喜欢玩玩而已。

    王爷……那您觉得,怎样的女子才能让你想娶回家?柳涵烟又问。

    这我也说不准……可能要我遇到对方,我才会有所体会吧。雷皓翔已经把话说到这地步,柳涵烟也明白到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有多少,自己想入主王府看来是没可能了。

    无论雷皓翔对她如何甜言蜜语,自己不过是供他玩乐的对象。思及此处,她不禁暗叹起来。

    雷皓翔不是看不穿她的心思,实际上,每一个跟他深交过的女子都一心想坐上德王府当家主母的位子,不过他从来不会给她们希望。他装作不了解地轻抚柳涵烟额前的发丝,问道:

    怎么了?

    柳涵烟此时除了苦涩地回答没什么外,也找不到别的话可以说了。雷皓翔搂着她,两人离开栏杆,住一个房间走了进去。

    外面寂静无声,咿呀一声,林睿熙脸色平静地推开木门。他瞧了瞧雷皓翔他们进去的地方。

    他以为自己已经相当了解雷皓翔,可今天听了他一席话,才发现自己根本不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雷皓翔,你到底是放荡不羁?还是和善可亲?或者两者都不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雷皓翔不是那种一眼就能看穿的人。

    一阵细碎的呻吟声从雷皓翔和柳涵烟进去的房里飘出,林睿熙脸上一红,心中大致也猜到是什么回事了,他旋即扭头离开。

    第六章

    天高云厚,旌旗飘扬,号角齐鸣,锣鼓喧嚣。

    马场上,两排身着明黄战炮的青年骑着骏马,他们手握球杖,英姿飒爽,各自站在自己的球门前。

    雷皓翔与恭亲王分别担任队长,他们正各自给自己的队员训话。恭亲王脸上尽是自负得意之色,他高喊着:今天就是你们显露身手的机会了,这次的比赛,只许胜利,不许失败!

    反观雷皓翔的态度就收敛许多,他只是微笑着,淡淡地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大家尽力而为吧。

    看台上,盛装的王亲贵族们按身份高低依次列席。首席上的自是当今的天子陛下,在他右侧的是皇后娘娘,娘娘身旁坐着小太子雷世轩,太子之后则是大公主雷紫纹。皇上左侧的是一众叔父辈的老王爷,在一群老头子当中却坐着一名清秀的少年——林睿熙,他是在场唯一的官员,是受皇上特邀前来观看比赛的,无论是他的外貌还是身份,都让他成为观众席上最显眼的一位。

    一声尖锐悠长的号角声过后,马球赛正式开始,骑土们策马奔腾,踏起滚滚黄沙。木制的小彩球在沙尘之间滚动,被球杖一次又一次地击起。恭亲王与队员配合得天衣无缝,他们拦截下小球,互相传送着,气势汹汹地近敌方的球门,率先进了一球。

    失了一球的雷皓翔却毫不慌张,他灵活地把球儿拨回杖下,看准了就猛力挥杖,准确地把球送到同队的杖下。恭亲王这方还未从进球的喜悦中恢复过来,冷不防被对方攻到球门前,恭亲王气急败坏地喊着:防守!

    他领着队员们飞奔回去,最终还是慢了一步,被雷皓翔那方追回一球。

    两队争持激烈,谁也不让谁,球儿滚来滚去,场上的呐喊声几乎要盖过边上的锣鼓声。

    看台上的人们专注地欣赏着比赛,不时交头接耳地讨论着,贵族少女们白皙的脸蛋染上兴奋的红晕,双眼发亮地盯着球场上健儿们的英姿。

    林睿熙细心地观察着雷皓翔与恭亲王之间的争斗,虽然这只是一场普通的马球赛,但从中能看出许许多多暗藏的东西。

    恭亲王气焰嚣张,争强好胜:雷皓翔深藏不露,沉着冷静。

    两人的战略也大为不同,恭亲王喜欢长驱直入,采用强而有力的攻击。雷皓翔则是看准机会,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看样子是雷皓翔会赢吧……林睿熙暗忖。

    只见场上的恭亲王因为久攻不下,越发着急,阵势开始混乱。雷皓翔却是越战越勇,步步进。

    咚!一声清脆的击球声,木球在空中画出一道弧度,掉落在雷皓翔的前方,雷皓翔与他身后的恭亲王立即驾马追上去,他们同时出杖争夺。

    恭亲王怒极,他拼命用自己的马去推挤雷皓翔的坐骑,并使劲把球儿往自己这里拨。雷皓翔四两拨千斤,巧妙地用自己的球杖卡住对方,他忽然用力一扭,恭亲王由于把球杖握得太紧,手腕也就跟着扭转了。他痛叫一声,只觉腕骨傅来剧痛,他的球杖在同一时间脱手掉地。恭亲王在马背上摇晃,险些坠马,他狼狈地抱着马儿的脖子才险险稳住身子。

    这边的雷皓翔早已带着球儿来到球门处,他轻轻一挥杖,小木球轻松落入网囊中。

    在人们的欢呼声中,赛事结束,雷皓翔的队伍以十比六大胜。皇上为奖赏获胜队伍,赐给他们每人一只崭新的彩画球杆,身为队长的雷皓翔更获赐一颗镀金马球。

    雷皓翔下场后,贵族少女们就将他团团包图住,纷纷要求看看他手上的金球。不少对他怀有爱慕之心的女孩更是大胆地凑到他身旁,把雪白的藕臂搭上对方厚实的肩膀。

    林睿熙远远地看着,雷皓翔笑容满面,似乎很享受这种被美人环绕的感觉。林睿熙心中再次不痛快起来,他转过头去,恰好看到恭亲王落寞地从一边悄悄地走开。

    林睿熙不禁对他关注起来,恭亲王一手握着自己的手腕,垮着肩膀,脚步沉重地独自走着,浑身上下散发着y沉的气息。林睿熙看着他的动作,这才想起他方才在比赛的时候受了伤。

    林睿熙瞧了瞧雷皓翔这边的春风得意,又对比一下恭亲王的惨澹光景,心中顿觉不忍,加上恭亲王上回在画舫设宴的时候关照过自己,于情于理,自己都应该过去关心一下。眼看恭亲王已经远离人群,走到马场旁边的小树丛去了,林睿熙连忙快步跟上去。

    恭亲王,你不要紧吧?林睿熙跑到他身旁问。

    恭亲王对他的出现颇感意外,他愣了愣,牵强—笑道:谢谢林大人关心,我没事……

    您的手不是受伤了吗?要不要我去帮您叫御医?

    只是扭了一下而已,不碍事的。恭亲王逞强地转了转手腕,骨头上传来痛楚随即让他龇牙咧嘴地痛吟起来。

    都痛成这样了,还说没事……林睿熙无奈地低叹。

    不是,我只是……恭亲王又羞又急,说话也结巴起来,脸上更是难得地涨起红晕。最后,他羞愧地低叹道:被你看到我这懦弱的样子,真是惭愧……

    亲王何必这么说,意外受了伤,是谁也始料不及的事。林睿熙安慰道。

    恭亲王苦笑。我不但打输了,还输得这么丢人……

    亲王,胜负乃兵家常事,况且,一次的失败根本不能说明什么。

    说的也是……恭亲王的心情渐渐开朗起来,他俊脸微红,尴尬一笑:让林大人见笑了,都怪我自己钻牛角尖。

    亲王言重了。林睿熙想不到这风流潇洒的堂堂亲王会如此容易害羞,恭亲王平日看起来不可一世的,原来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林睿熙心想他一定是怕丢脸,所以不敢告诉别人自己受了伤吧。

    他道:亲王,请等我一下。

    林睿熙说罢,转身往马场走回去,恭亲王不得要领,站在原处看着他走远。林睿熙找到坐在观众席一边候命的御医,问他拿了一瓶治疗跌打扭伤的药油。

    这时,好不容易摆脱祝贺者纠缠的雷皓翔刚好看到他,他正要开心地喊:睿熙……

    林睿熙却没看到他,拿着药油勿匆走开。他要上哪去?雷皓翔困惑地跟在林睿熙身后,看着他走到一名坐在树林边上的男子身旁。

    那个是……雷皓翔敏锐地眯起眼。

    林睿熙给恭亲王抹上药油,又握着他受伤的手轻轻揉着,帮他把淤血揉散。恭亲王对他熟练的动作颇感意外,笑道:林大人,你这上药的手势可不比大夫们差呢。

    林睿熙羞涩一笑,轻声道:我母亲患有风湿毛病,每到y雨时节就全身发痛,唯有用药油按摩才能纡缓,久而久之地,我也就学会了……

    林大人真是孝子,有你这样的儿子,令尊一定相当幸福吧。恭亲王说着客套话。

    林睿熙思及自己去世的母亲,眼神黯然。

    可惜我再也没有让她幸福的能力了……

    啊?他低声的自语没让恭亲王听清楚,林睿熙惊觉自己失态了,连忙把伤感压下去,转移话题道:

    亲王,您的手伤一定要好好料理,回去之后最好还是找大夫看看吧,不然变成风湿病的话就难以收拾了。

    谢谢林大人。恭亲王把手收回袖子里,感激一笑。

    雷皓翔看着他们有说有笑的摸样,眉间的皱痕越绷越深,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股莫名的气焰在体内蔓延开来。

    看到林睿熙与恭亲王站了起来,似乎要走的样子,雷皓翔双脚比脑袋先行动——转过身,快步离开。

    我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躲开他们?雷皓翔一口气奔回看台上,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他茫然地坐在椅子上,双手还握着圣上御赐的球杆和金球。

    林睿熙与恭亲王随后就回来了,恭亲王经林睿熙一番安慰照顾,之前的忧郁已绊一扫而空,他不再介怀胜负,亲热地恭贺雷皓翔。雷皓翔不知为何,一看了他就心情恶劣,不过他脸上仍旧挂着一贯的笑容。

    他应酬了恭亲王几句,转向林睿熙,柔声问道:睿熙,后天就是冬至了,你要不要来我家一起过节?

    咦?林睿熙没有露出他预期中的乐意表情,反而满脸错愕。

    怎么?你不方便?

    呃……我,我刚才已经答应了恭亲王,冬至要去他家了,真是对不起……林睿熙遗憾地说,恭亲王附和道:

    是的,林大人已经答应我了。

    这样啊,那也没办法了。雷皓翔好脾气地笑道,谁也不知道他心里的怒气正在堆积。

    要不,王爷也一起来吧?恭亲王热情邀约。

    不了,在这种日子离开的话,家里的老人家非要唠叨不可。雷皓翔婉拒。

    那也没办法了。

    林睿熙对于雷皓翔不能前去也略感失望,不过恭亲王一直拉着他说话,他也没再分神去关注对方。

    林大人,您喜欢甜的还是咸的?

    谢谢……那我要咸的吧。

    好的。娇羞可人幻筱晴郡主勺起咸味的汤九,装在青瓷小碗里,用—双白嫩小手呈上:林大人,这是您的。

    有劳郡主了……林睿熙接回来,随即尴尬地低下头吃着,再也不敢抬头见人。他原以为恭亲王只是单独宴请他,想不到亲王的妹妹和母亲也到场了。一般而言,只有招待很亲密的客人时,主人家的女眷才会到场,上次他来恭王府赴宴见到的水凌兰姑娘,在家里的地位就显然不是主人那级的。

    林睿熙不明白恭亲王为何要把自己的母亲和妹妹也找了出来,这代表他们是很熟络的朋友吗?可他不这么觉得啊……

    筱晴郡主旁边的老王妃双眼闪闪发光地打量着林睿熙,不断亲切地道:林大人,要不要沾点酱料?这可是咱们独家熬制的,外面也难以找到呢。

    谢谢王妃。林睿熙把汤丸沾着酱料,也不管是什么味道就一口吞下了,恭亲王看出他的窘态,含笑道:

    林兄不必拘谨,当这里是自己家就好了。

    是啊。老王妃附和着,林大人不嫌弃的话,多来坐坐吧。

    好的……林睿熙强迫自己挤出微笑,脸蛋越发通红。他总觉得在场几个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很诡异,特别是那位老王妃,似乎对他的一举一动都兴趣十足。筱晴郡主则羞答答地,跟自己一样垂着头,偶尔会偷偷抬眼偷瞄一下。恭亲王一直笑容可掬,可笑得相当有深意,让他产生一种被蒙在鼓里的恐惧感。

    好不容易熬过吃饭时间,恭亲王啜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道:林兄难得来做客,要不咱们到院子里走走吧?

    呃?好啊……

    筱晴郡主挽着王妃,跟在他们后面,一行人移师到花园里。恭亲王领着林睿熙走到一个小凉亭里,亭子中央的石桌上摆着一副古筝,周围的石椅也铺上了温暖柔软的羊毛垫子,似乎早有准备。

    筱晴。恭亲王开口了:你最近不是在练习雪山春晓吗?要不,给大家表演一下。

    筱晴耶王接收到哥哥投来的眼神暗示,乖巧地接口:可是,其中有一部分很难,我一直弹不会……

    这还不简单?恭亲王笑眯眯地说:让林大人指点你一下,保证你一下子就能学会。

    咦?林睿熙惊愕地看着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提出这种要求,他急道:亲王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有能力指点郡主……

    林兄就别谦虚了,我早就听闻,林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古筝技巧更是一绝,住在状元府附近的居民都听过。大家都说曲声美妙绝伦,绕梁三日,特别是在晚上听,更如天上神曲,让人如堕梦幻。恭亲王说得天花乱坠,听得林睿熙都难为情了。

    我只是晚上在家里无事,随便练习练习而已,哪有亲王讲得这么好。他心中纳闷,恭亲王怎么对他的事这么了解?

    老王妃听了儿子的描述也不仅兴致勃勃,c嘴道:林大人就别推却了,指点一下郡主吧,也好让本宫开开眼界。

    林睿熙拗不过他们,只得硬着头皮答应。筱晴郡主坐在石桌前,开始演奏,林睿熙站在一旁细心听着。

    老王妃用赞赏的眼光看着他俩,恭亲王凑近母亲,低问:母妃,您觉得怎样?

    很好,母妃对你选的人有信心。

    嗯,而且看起来纯纯的,应该很好控制……恭亲王盯着林睿熙,唇边浮现出暗含y谋的笑意。

    就是不知道晴儿会不会喜欢。老王妃忧虑地说,她似乎还对那人念念不忘呢……

    长兄如父,我说的话她敢不从吗?恭亲王霸道一哼,正说着,一名老仆急匆匆地跑进来,拜礼后回报道:

    老爷,五王爷来访。

    恭亲王和母亲脸色稍变,恭亲王旋即反应过来,道:请王爷进来。

    是。那老奴领命下去了,老王妃不安地问:

    五王爷为什么忽然来访?

    不清楚,别担心,应该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恭亲王用眼角瞟着在指导筱晴郡主的林睿熙。

    这里的指位应该更高一点,例如这样……林睿熙正给筱晴郡主示范着,忽见雷皓翔在一名仆人的引领下大步走来,他不禁停下手来,诧异地看着对方。

    雷皓翔与迎上前来的恭亲王和老王妃寒暄了几句,便满脸笑意地对林睿熙道:睿熙兄,不用停下,你继续弹啊。

    林睿熙对他的出现感到意外,他别扭地点点头,继续弹完方才的曲子,在场众人都不出一声地听着。筱晴郡主悄悄偷看雷皓翔,对方定定地凝视着林睿熙,没有将一丝多余的关注放在她身上,筱晴郡主只得黯然地低着头。

    —曲完毕,雷皓翔带头鼓掌,其他人也跟随着拍手。恭亲王继续给林睿熙戴高帽:林大人的琴技果然名不虚传。

    亲王过奖了。林睿熙一点也不习惯这种客套的赞赏,他真的不觉得自己的琴技有什么了不起的,不明白恭亲王为何要再三讨好他。

    雷皓翔走进小亭里,伸手拨弄着琴弦,用假装吃味的口气道:睿熙,你可真是厚此薄彼啊,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从来都没有弹过琴给我听。

    林睿熙知道他是故意拿自己取乐,不禁皱眉低语: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你就少消遣我了。

    呵呵,被你看穿了。雷皓翔嘻嘻一笑,眼里却闪烁着不寻常的光芒。

    筱晴郡主在旁听着,只觉一头雾水。恭亲王也进来了,他打着哈哈道:这么说来我可真有耳福。

    恭亲王向来有福气。雷皓翔也笑得人畜无伤。

    又来了……林睿熙再次在他们之间感觉到那股熟悉的y暗气氛,空气中彷佛飘散着酸酸的味道。

    老王妃留下一句你们慢聊,便回房间休息去了。

    恭亲王让人把古筝撤下,摆上各式果品,众人就围坐在石桌旁。雷皓翔来了之后,林睿熙完全变成陪衬,雷皓翔和恭亲王在高谈阔论,他则与筱晴郡主静坐一旁。

    不经不觉到了酉时,天空里布满了不寻常的红霞,将四周的景物都映得红彤彤地,雷皓翔看着天色道:看来要下霜了,待在外面会受凉的。

    那咱们进屋去。恭亲王建议。

    不必,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听到雷皓翔说我们,林睿熙困惑地瞧了瞧他,对方轻柔地问:你要走了吗?

    哦……

    两人与恭亲王告别,并肩走出大门。坐上雷皓翔的马车后,林睿熙问出了自己从刚才就压抑着的疑问:你不是说要在家里过节吗?怎么有空过来?

    我怕你会被欺负,赶紧过来营救啊。雷皓翔不正不经地说。

    我说正经的,你就尽说胡话。林睿熙沉下脸,没心情跟他闹着玩。

    你开玩笑而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