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书院 > 都市言情 > 八段锦 > 分节阅读_5

分节阅读_5

世,

    日遭兄嫂y害,j陷死地,幸神佑得全。某所目击,不忍坐

    视,特就便船送归。教下望乞欣留,不胜幸甚。

    通家弟张峦拜启

    方正看完,只见里边走个人来问道:「这内眷是兄什么人?」

    裴胜道:「这是j内,特来寻我。」

    那人道:「既是尊眷,怎不里面去坐?」

    杨氏便走入去看时,心如刀割,泪如雨下。原来裴胜在那家耳房安身,只一 张床,一张破桌。

    裴胜等他停了泪,问道:「到底怎的,说与我听。」

    杨氏将前后一一说了。裴胜怒道:「我迟日发迹,定摆布他。」那陪杨氏的 小厮,也回了。是夜裴胜夫f,少不得苦中作乐一番,然后睡了。

    且说裴胜睡着,梦见个白须老者,叫道:「裴胜,我救你q子来,与你发迹, 何不将q再赌一赌?」

    醒来却是一梦。天明起来,忽有人叫裴胜出去道:「外面俱传,令夫人天姿 国se,有个崔六郎,手头有j万银子,叫你把q子与他赌。肯不肯?」

    裴胜听了,正合夜间的梦,连应道:「好。」

    即写了「现赌活管」四个大字,贴在壁上。那人便去约崔六郎来。

    六郎道:「耳闻不如目赌,你把q子与我看看。若果生得好,我就把一所当 铺与你赌。」

    裴胜应允。遂引六郎到自己房边,远远站着,又设计把杨氏哄出来,六郎见 了道:「果然好,和你j易。」

    原来裴胜,巴不得一拚,嬴他当铺;万一输了,q子也好吃碗自在饭。那六 郎是会弄手脚的,要稳嬴他个标致老婆。两下立起文契婚书,中见俱全。两个欢 天喜地,把筹摆出。不想裴胜随手掷的都是「快」,那六郎越弄手脚越是「叉」。 不上j掷,把六郎的筹剿的精光。

    众人道:「文契要花押了。」

    那六郎是爽利汉子,当下画了花押,把当铺j与裴胜而去。这裴胜方对q子 说出这事,杨氏甚喜,却骂道:「我事苦到此,若输时,你就送予别人?可见你 赌博人终是不好。」

    又哭将起来。裴胜道:「我的娘!你若不来,我不发迹,目今得了两千,已 满我愿,此后,再不赌了。」裴胜谢了中见,并谢了小峰的媳f娘家。果然不复 去赌,紧紧料理做起人来。

    过了两年,将j百银子,买个官儿,夫q轿马回到勾容,一洗当日之羞,二 去塞杨二郎之口。

    其时是叁月初头,那杨二郎自从那年放火烧,家业萧条,虽不至没吃没穿, 也日逐支吾不来。闻得裴胜做官回家,心下大惊,想道:「若说子失火烧死, 邻舍并没见尸,讨起人来怎么处?」

    过了二叁日,只见裴胜带了杨氏,纱帽圆领,轿马凉伞,轩昂回来。杨二无 奈何,只得出接。见了子,吃惊道:「你一向在哪里,却同夫回来?」

    杨氏道:「那日被哥嫂烧死,我跟这死鬼回来讨命。」

    杨二郎慌道:「当初悔听f人言,致行那事。然而自作自受,你嫂子也烧死 了,还讨甚命?」

    裴胜笑道:「这等说,尊舅那骨头,也要像我当年了;你倒没死,火烧那 夜,就有神人送到我那里。」

    二郎更觉羞惭,道:「子念同胞手足情,夫高抬贵手,往事休提。」

    说罢,双膝跪下。裴胜夫q,慌忙扶起,道:「你自不仁,我却不念旧恶。」

    杨氏掩口笑道:「多承火攻,烧得我有个出头日子。」那二郎满面通红。

    话休烦絮。却说裴胜,自己将银钱付於家人,买辨食物,请客拜客,忙了j 日。便一面寻张小峰,谢他二十两银,四个尺头。又捐资一百两,重建土地庙, 夫q亲去烧香设醮。

    那村中俱道:「裴胜败子回头,杨氏知恩报恩。」称个不了。

    毕竟赌博是最下的,把q子来赌,是下之极了。倘若输了,便作世世话柄, 岂不可耻!吾谓裴胜幸有个q子在,不然,不愁不输膫子。好赌者,吾集此以为 鉴。

    第四段何瞎子听y捉汉火里焰远奔完情

    诗曰:

    人世姻缘亦最奇,变无为有甚难期;

    饶伊防御千般巧,早出重垣向别啼。

    这首诗,单表人的姻缘有个定数。由今看来,定数虽不可逃,其中变幻,又 不可测。明明是我q子,偶起个风波,却失去了。明明不是我q子,偶凑个机关, 却又得了。其间离合,难以发举。

    看官请听:话说湖州府清白镇地头,有百十户人家。内有一瞽者,姓何,起 课最灵,远近皆来问卜,无有不验,因此人称他个号,叫做「赛康节」。

    每日间,任你没生意,除食用外,也有两多银子馀剩,时附近有个杜家,见 他生意好,把个nv儿,叫做羞月,与他为配。不知那羞月极其伶俐,如何肯嫁瞎 子?迫於父母的主意,纵没奈何,心下实是不快。

    「赛康节」自得了这老婆,眼虽不见,但听得人人喝彩,道好个娘子,他便 ai惜胜如金玉,只去温存老婆,把生意都丢冷了。间有人来问卜,也不甚灵验, 十分中只好一二分生意。还有好笑处,正在那里要起课,想着老婆,竟摸了进去。 任人在外边等候,就唤他亦不肯就出,因此生意更不济了。这叫做:

    只食恩ai好,那顾利名高。

    始信无锋刃,教人骨髓焦。

    看官,你道何瞎子只管摸进去做甚?因他耳朵里常听人说,瞎子的老婆,从 没个不养汉的。他惟恐q子做出这样事来,故此不时摸将进去。

    适一日,羞月正在灶下烧火。何瞎子走进房去,将手向床边一摸,不见;向 马桶边一摸,又不见;复摸到吃饭的桌边,也不见!便叫道:「娘在哪里?」

    羞月对他一啐道:「呸!你只管寻我做甚?」

    瞎子道:「我闻得像有脚步响呢?」

    羞月道:「有这等奇?我卧房里,哪个敢来?」

    那瞎子道:「像有人说话响呢?」

    羞月道:「呸!着鬼了,影也没有,却说恁般话。你不要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