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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6 部分



    狴玲珑奇道:“为什么要遮掩啊,麒麟哥开启了起源之门,这可是长脸的事情啊。”

    这时,那螭长老也开口道:“族长,我也觉得此事用不着遮掩。麒麟开启了起源之门,对我天龙来说,也是好事。有麒麟在,我天龙一脉的实力也就无形中增强了,那么对其它各脉的慑服力也会大大的增加。”

    狴永生想了想,担心道:“我所担心的是,这起源之门的开启之法既然已经被麒麟掌握,其它各脉恐怕不会放过这道法门。到时候……”

    狴玲珑笑着打断了狴永生的话:“爹爹,这一点你完全不用担心,麒麟哥说过了,起源之门旁人根本无法开启。”

    “哦,为什么?”狴永生诧异道。

    狴玲珑笑道:“因为起源宝剑只有一个啊。”

    “嗯?”狴永生顿时有些糊涂了。

    狴玲珑恍然道:“哦,差点忘了爹爹你并不知道详情,实际上,那位先祖的传承并非在起源宝剑中,而是在那个玉匣子里。但是起源宝剑是最终开启起源之门的钥匙,而且是一次性的产物,用完就没有了。据麒麟哥说,这起源宝剑其实是一种奇特的石头,乃是那位先祖从虚空中取得的,寻常根本不可见。但现在,那块石头已经被麒麟哥用了,所以其它人想要开启起源之门是完全不可能的。”

    狴玲珑一听,顿时就明白过来,有些惋惜的说道:“那倒是可惜了,不然以这起源之门的神效,若是大家都能开启的话,以那位先祖的例子,或许破碎虚空就不是什么奢望了。我本意遮掩,只是想将此法留在我们天龙一脉,助我脉弟子开启这起源之门,现在看来,倒是没有遮掩的必要了。”

    说话间,秦刺也已经到了,接下来,狴永生和诸位长老难免对秦刺开启起源之门的事情做了一番详细的了解。而秦刺自然不会和盘托出,可以说的地方,他都没有隐瞒,但有些地方,他自然是掠过不提了。

    有关秦刺打开了起源宝剑的秘密,开启了起源之门的消息,在天龙一脉没有刻意隐瞒的情况下,一下子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的在十二脉之间流传,而带来的效果,确实无比的震撼。

    因为每个听到这个消息的人,都惊呆了,毕竟这个起源宝剑被无数人研究过,但始终没有人能够研究出结果。甚至很多十二脉的前辈因为研究这起源宝剑,白白的浪费了光y,耽误了修行,但最后却一无所得。

    可是谁也没想到,这起源宝剑落在秦刺的手中,居然没有几天的功夫,不仅让他琢磨出了其中的玄妙,更是成功的打开了起源之门,这样的事情,落在谁的眼里,都觉得不可思议,都觉得无比震惊,都觉得难以置信。

    但偏偏这已经是事实,由不得你不信。

    相比较那些弟子们的震惊而言,各脉的族长和长老们却难免心思复杂起来。起源之门的好处,他们每个人都知晓,当初那位先祖便是因为打开了起源之门,最后快速的等到了破碎虚空的层次,最终飞升而去。

    换句话来说,谁要是掌握了这开启的法门,打开了起源之门,那么谁就可以掌握到破碎虚空的捷径。

    这样的好处摆在眼前,谁能不心动。

    于是,各脉的族长纷纷登门,言下之意就让狴永生将起源之门的开启方法叫出来,让大家共享。

    狴永生也早已经料到了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所以他便将狴玲珑的那番说辞告诉了各脉的族长,声明这起源之门无法开启,除非能够找到那种从虚空来的石头。

    但无人听信。

    他们都觉得狴永生这是故意遮掩,不愿意交出起源之门的开启之法。一时间,刚刚被天龙一脉出的大好局面,因为这起源之门,又开始闹的不可开交起来。其中闹的最为欢腾的自然就是唬蛮。

    唬蛮心里那个气啊,起源宝剑原本一直掌握在他的手中,可是研究了这么多年,愣是什么都没能研究出来。而如今,交给天龙一脉才不过几天时间,就被捣鼓出来了其中的奥妙,而那个叫做麒麟的小子居然还成功的借此打开了起源之门,他心里能不气么?

    狴永生见各脉在这件事情上开始同气连枝,察觉到这样下去,恐怕会威胁到天龙首座的位置。所以他在和秦刺商量之后,召开了一次十二脉的会议,并在回忆上,拿出了由秦刺复制出来的一段意识传承,这段意识传承就记载了起源之门的开启之法,甚至还有那位先祖和秦刺对话的内容。

    各脉的族长见天龙一脉交出了法门,并且看到那位先祖所说的话,自然就没辙了,因为事实如此,他们想不相信也不成。

    当然,也有真不相信的,拿着这个法门去修炼,但最终起源之门没有开启,还差点害了自身。

    最后,有关起源之门的开启之法,各脉都存留了一份,但却无人再能开启,而唯一开启了起源之门的秦刺就成了十二脉关注的焦点。

    因为根据那位先祖的情况,各脉都不难想到,秦刺或许就会成为这近千年再一次达到破碎虚空,最终飞升之人。

    偏偏秦刺又是天龙一脉之人,这就无形中让天龙一脉的威慑力大大的增强,首座的位置算是稳稳当当,连狴永生说话的力度都比以前加强了不少。

    而天龙一脉的人,也感觉到无比的自豪。

    至于秦刺,那就成了重点关注对象,一个极有可能破碎虚空的人,想不重视都不行。毕竟已经近千年没有人达到这个层次飞升了,冲着这一点,也没人敢不重视。

    ……

    纽约。

    巫教总部。

    郎志远刚刚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就听到有人汇报说郎昆找他。郎志远听到之后,微微皱眉,心想自己这个儿子如今的性子是越来越难以捉摸了,这几日不见踪影也不知道跑去了哪儿。

    想到儿子的转变,郎志远不由微微叹了一口气。

    “爹爹。”郎昆一进门就恭敬地朝郎志远唤了一声,与此同时,他心里酝酿已久的计谋也蓄势待发。

    第一卷 第613章 绝毒之首

    “嗯。''”

    郎志远应了一声,见郎昆一脸风尘仆仆之色,眉头不由皱了皱,略有些不豫的开口道:“昆儿,听说你出去了几日,又跑到哪里散心了?不是为父说你,你年纪也不小了,早该把心收一收,好好的修行才是正途。”

    顿了顿,郎志远看了郎昆一眼,换了一副语重心长的口吻,继续道:“如今巫教正在蓬勃发展,教中的年轻子弟都在拼命的提升自己的修为,以图将来能有一番作为。你若是一直这么不思进取,等为父不在了,你恐怕是要吃苦头的。”

    郎昆对郎志远的苦口婆心,却是不屑一顾。他原本对郎志远寄予厚望,却不曾想,自己这个当初心计百出的父亲,现在却是一门心思的甘做辅佐之臣,明明唾手可得的教主之位,偏偏不愿意去伸手,让他心里好不恼火。

    “你不在了,我会不会吃苦头不清楚。但现在,你即便在,我也没过上什么享乐的日子。”郎昆腹诽了一声,面上却乖巧的答道:“爹爹说的是,孩儿也觉得是该收一收心思,好好的修行了。”

    郎志远闻言,不感欣慰,反倒是有些诧异,他知道儿子和自己在这个巫教教主的问题上产生了分歧之后,已经失却了往日言听计从的乖巧,今天却表现的这么听话,倒是叫他有些意外。

    不过意外归意外,看到郎昆如此应答,他还是相当满意的,甚至觉得儿子在经历了这么多,或许也成熟起来了。

    “你能如此想,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为父只希望你能言行一致,毕竟我只有你一个孩子,郎家日后还需要你来传承。”郎志远笑着点点头,又微微一叹道:“你母亲去世的早,你从小到大也没有享受过母亲的关爱,在这方面,为父一直觉得亏欠你很多。但是你我终归是父子,这份血缘亲情不是其它任何东西可以比拟的,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

    “爹爹!”

    郎昆有些激动的看着父亲,一瞬间,心里被压抑的那些情感又浮现了出来,忽然觉得父亲说这些话的时候,似乎苍老了很多,不像是一个坐拥庞大势力的掌权者,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父亲。

    “我……”

    郎志远摆摆断了他的话,拍拍他的肩膀叹道:“我知道这些时日,你和为父有些怨恨。你是不是觉得,为父在是否坐上教主之位的态度上,有些固执和愚忠了,是不是觉得为父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锋芒,甘做人下之臣?”

    郎昆抿抿了嘴,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面上涌动的表情,却将他心里的想法表露的一览无遗。

    “呵呵,其实你错了。你并不了解为父真正的想法。”郎志远摇摇头,轻轻的一叹:“当初我争夺巫教教主之位,并非是完全给自身讨得什么好处,实际上,为父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将巫教统一并发扬光大,让曾经强大的巫教重现这世间,让巫教的锋芒掩盖掉那十二脉多年来,压在我们头上的y影。”

    “可是父亲,如今那秦刺生死未卜,杳无影踪。巫教群龙无首,以您现在的能力,明明可以轻而易举的坐上教主之位,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坚持拒绝呢?”郎昆终于将压在心头最不舒服的地方坦露了出来。

    郎志远感叹道:“如果巫教真的群龙无首,那为父自然不会拒绝教主之位,一个势力必须要有人领导,一旦失去了领航的人,那么很快就会面临分崩离析的下场。当年巫教四分五裂,正是因为这样的缘故。如今巫教好不容易重新合并,并休养生息重新发展起来,为父自然不会让它再次破裂。”

    “难道现在巫教不是群龙无首么?”郎昆撇嘴道:“秦刺消失了这么久,说的好听是生死未卜,说的不好听,恐怕早就丧命多时了。若非父亲苦心撑下这个局面,说不定巫教早就再次四分五裂。我不明白,父亲你还在等什么?如今,你正应该坐上教主之位,带领整个巫教走向强盛才是!”

    郎志远摇摇头,坚定的说道:“你不要胡言乱语,秦教主不是短命之相,丧命之事绝不可能,我想,最大的可能,应该是教主他为了突破修行,而单独寻找了一个无人可知的地方苦修。”

    说到这里,郎志远看了郎昆一眼,叹到:“昆儿,我知道你对秦教主怀有怨恨,怨他当年一手破坏了我们的计划。但教主他对我们也同样有恩,若非他不计前嫌,你我父子俩也不可能重归巫教。

    教主对我视为心腹,赋予极大的信任,不仅传授给我真正的战技,更是将手中的权利下放给我。单是冲着教主这份信任,我也不能辜负了他,我郎志远还不是那狼心狗肺之人。况且……

    唉,况且这巫教的形势也远远不是那么简单,教主的位置也不是那么好做的。为父如今只想巫教能够平稳的发展,不愿意再起风波。只求教主能早日回来,我也好减轻一下肩上的负担。

    所以,昆儿,我希望你能明白为父的苦心。为父这样做,有一半也是为你的将来着想。以为父的修为,这辈子恐怕也难以企及那破碎虚空的高度,终归逃不过黄土一捧。要是为父不在了,就没人能护得住你了。现在做好铺垫,将来为父真的不在了,最起码巫教还能感念为父的这番作为,不会为难你,而教主也会护着你。”

    郎昆听到这些,不仅没有触动,反倒是怨气横生,目中一道戾光闪过,暗想道:“哼,说来说去,你还不就是铁了心的认定秦刺了。可惜啊,秦刺若真是死了就好了,偏偏他真的没死,他若是不死,我怎能心安,又怎能消却我心头之火。

    不行,我一定不能让此人再逍遥下去,我要让他身败名裂,我要让父亲你再没有任何借口去坚挺他,我要让父亲你顺顺利利的坐上教主之位,我要成为巫教的少主。只要父亲你坐上了教主之位,以我的心智,就算你某天真的不在了,巫教还不是的囊中之物。”

    这般一想,郎昆先前被父亲触动的那点情怀完全被满腹对秦刺的怨恨所代替。想到今日来的目的,他再不做迟疑,开口道:“父亲所言甚是,以前是孩儿想的太过狭隘了,以后我一定用心的修行,不让父亲您失望。”

    “这就好。”郎志远见儿子今天仿若换了个人一般,虽然有些疑惑,但终归还是欣慰了起来,点点头,心里也觉得轻松了许多。这时便想到儿子这急匆匆的来,一直也没说是什么事情,便开口问道:“对了,昆儿你今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

    郎昆见父亲终于被引入正题,心中一喜,连忙正色道:“是这样的,孩儿这次华夏转了一圈,一边散散心,一边也想了解一下故土的风情。毕竟,我在国外长大,还从真正的领略过华夏的风情,偶尔几次回去,也都是匆匆而过,根本没时间去欣赏一下大好山河的妖娆多姿。”

    “哦?”这会儿郎志远心情大好,语气也变得的轻松起来,笑着点点头道:“回去看一看也好,华夏地大物博,许多地方的风情,非是这些没有深远文化底蕴的外域国度,可以媲美的。”

    郎昆点头道:“确实如此,孩儿一路游览,也时常沉醉在那些妩媚的风光中。不过,孩儿在游览之余,却发现了一件非常有趣,也非常重要的事情。想到此事的重要性,孩儿也就无心游览了,就急着回来向父亲您禀报。”

    “什么事?”郎志远见郎昆一脸肃容,也不由重视起来,脑中念头一闪,跟着便问道:“是不是跟十二脉有关?”

    郎昆心头一惊,以为父亲知道了什么。但随后便想到这十二脉占据着华夏,又跟巫教是不死不休的敌对关系,他一说大事,父亲联想到这一点,倒也不奇怪。所以他便小小的奉承了一下,道:“爹爹果然厉害,什么都瞒不过您的慧眼。您说的不错,孩儿就是发现了十二脉最新的动向。而我觉得,他们这一次的举动,或许对我巫教而言,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说不定可以一举将他们打压的无法翻身。”

    “哦?什么动向?”郎志远一听,还真的是跟十二脉有关,立刻就上了心,急忙追问道。

    “是这样的。”郎昆早有准备,这时候自然是从容不迫,便听他缓缓道:“孩儿无意中发现,十二脉的核心精锐,居然齐齐出动,出现在俗世之中。”

    “有这样的事情?”郎志远皱皱眉头,随即疑惑道:“不过华夏是在他们的掌控之下,十二脉出动精锐在俗世行走,虽然有些奇怪,但也不是不能理解。可是,你为什么说这是一个机会呢?”

    郎昆连忙道:“父亲,您不知道,这十二脉出动的核心精锐,可不是您想象的那么简单。十二脉的所有族长连同一大半的长老,以及精英的族人,全部都出动了,这些人物可个十二脉的中坚力量。”

    “哦?”郎志远目光一闪道:“那他们是为了什么事呢?”

    郎昆道:“据孩儿一番走访调查,发现这次十二脉出动如此核心的力量踏足尘世,其目的,是为了报复。”

    “报复?”郎志远目光一紧,连忙道:“报复谁?难道十二脉坐不住了,要跨区域的对我们巫教动手。”

    郎昆摇头笑道:“错了,十二脉并非是要对我巫教动手,我巫教如今客居在异土他乡,和他十二脉井水不犯河水,他们哪里有那个胆子来招惹我们。实际上,他们这次报复的对象,是日本一个叫做九菊一脉的组织。”

    “九菊一脉?”郎志远点点头道:“我知道,几年前我和教主一起前往印度的时候,还曾和他们打过交道。不过,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郎昆目光一闪,笑道:“父亲,您可能还没明白我的话。这一次,他们是要跨区域的进入到日本,要对身在日本的九菊一脉进行毁灭性的报复。他们是想要一举将九菊一脉连根拔除!呵呵,且不论那九菊一脉的下场会如何,但是十二脉的做法,对我巫教而言,却是一个天大的机会。”

    说到这里,郎昆看了郎志远一眼,见父亲满脸疑色,便继续说到:“父亲,您想想看,十二脉出动的这些人,都是中坚力量,而且是跨区域的行动,一旦遇到情况,可不像在华夏境内,马上就会有十二脉的大批人马援助。

    所以,呵呵,如果我们巫教抓住这个机会,派出大批人马,以有心算无心,在日本对他们动手,一举将这些人消灭。您说,十二脉一下子损失了这么多的精锐力量,连通族长长老们也全都阵亡了,他们是不是要元气大伤,甚至会混乱很长时间呢?一旦他们混乱了,是不是我们巫教返回华夏,打压他们的大好时机呢?”

    “这……”郎志远这次算是听明白了,但他却对儿子的这番说话有些迟疑:“这会不会太卑鄙了?”

    “父亲您多虑了。”郎昆笑道:“这是兵法,何来卑鄙一说。况且,这些都是十二脉的精锐,我们即便能灭掉他们,也肯定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大家堂堂正正的出招,输赢只是计谋的问题,我们拿下了他们,那也是只是我们棋高一筹而已。”

    郎志远想了想,虽然有些心动,但考虑到巫教目前的情况,他还是有些顾虑,稍一思忖,便摇头道:“为父还是觉得太过冒险了。十二脉的这些精锐可就代表着整个十二脉最强大的力量。以我们巫教现在的实力,恐怕还不足以对付他们。就算以有心算无心,恐怕到时候吃亏的还是我们。”

    “不,父亲,您担心的其实我早就已经考虑到了。”郎昆摆摆手道:“其实孩儿心中已有万全之策。”

    “哦?是何计策,来。”郎志远道。

    郎昆见父亲急迫的模样,知道父亲其实早就已经动了心,之所以顾虑,只是担心巫教目前的实力而已。所以他笑吟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