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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

眼睛异物,是经理们看错了。

    狡辩!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们需要易邢侠的帮忙,这差事就交给你了。

    我拒绝。

    罗萝!唐艾柏气得咬牙切齿。

    这不是我分内的工作。罗萝不慌不忙地说道:既然经理们已经知道易邢侠就在台湾台北市,要怎么说服他协助画作,就是他们的工作了。

    你心里到底有没有公司?

    有!所以我做好我分内的工作。她是他最赞许的秘书,不是吗?

    好!唐艾柏被罗萝打败了,从今天开始,由你担任行销部经理,给我去将易邢侠的画作弄到手!

    罗萝未料唐艾柏会有此一招,愣了一下。

    哼!总算有你脸色大变的时候了喔?唐艾柏心口涌上一股乐意。

    依公司规定,人事颁布到执行有一个月的缓冲期,以方便工作内容交接,请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将工作完整交接,直到新秘书上手後,我就会到行销部担任经理一职。

    秘书直接由倒楣……戴莓接任,你可以直接去当你的行销部经理。

    那请问总经理,原来的行销部经理呢?公司的人事章程里明白写著各部门的经理只有一位。

    降职为副理!

    总经理,身为你的秘书,同时也是你的幕僚人员,我不得不建议,这样任意调换职位,会让公司内部人心混乱,对公司有害无利。

    唐艾柏今天总算见识到了罗萝的尖牙利嘴,平常她总是沉默寡言,话能少一句是一句,今天她可是卯起来跟他对抗了。

    唐艾柏一p股坐回他的高级皮椅,罗萝立刻将桌上的茶杯推向他。薄荷茶。

    要他清醒清醒是吗?唐艾柏举杯喝了一大口。真的没希望?

    他一向坚守原则。那个老爱将style挂在嘴上的欧吉桑已经明白说过了,他连头发都不会为她而剪,何况是改变原则绘画商业画作!

    灿泰建设的案子耶!数千万的广告费耶!

    他们是存心刁难。明知是项达不成的任务,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让他们知难而退。

    罗萝!唐艾柏一把抓住罗萝的小手,你不是他女朋友吗?他应该会听你的话……

    总经理!企画部经理突然闯了进来,乍见两人四手交缠的模样,一时瞪直了眼。

    总经理是在求皇后别离开他吗?这也难怪,皇后交上了世界闻名的画家,总经理当然会紧张了。

    干嘛?唐艾柏慢条斯理地收回手。

    灿泰建设刚来电,他给我们的期限到下礼拜一。

    跟我说这个干嘛?唐艾柏不悦地瞪著企画部经理。

    可是,我们还没有找到易邢侠……企画部经理希冀的眼望向罗萝。

    他住在台湾台北市,稍微调查一下就会知道他人在哪了。唐艾柏不悦地说。

    但我们还要说服他为灿泰建设绘画广告稿。

    这本来就是你们的工作,跟我罗唆什么?唐艾柏真想掐死眼前的矮小男人。

    可是皇后……呃,罗秘书不是跟他是男女朋友吗?那……

    把你经理职位卸下,我就叫她去!

    总经理……一听到可能要被开除或降职,企画部经理呆掉了。

    还不快去找人!

    一听到唐艾柏暴吼,企画部经理连滚带爬地离开。

    笑什么?唐艾柏不悦的眼瞥往偷笑的罗萝。

    企画部经理讲的话跟唐艾柏的要求一模一样,可见他们真的是将她当成唯一的救赎了。我可以问问他。

    罗萝!唐艾柏又抓住她的手,感动地上下摆动,你真是我的好秘书啊!

    但成功机率是零。

    至少你先起了头,其他人也许会比较好办事。

    罗萝点点头,我尽力而为。

    而所谓的尽力而为是——

    灿泰建设希望你帮他们画广告稿。

    不要。

    好。

    三句话解决。

    在罗萝的小套房里,易邢侠就著简陋的厨房,制作拿手的红酒炖牛r。

    尝尝这红酒。易邢侠打开带来的红酒,倒了些许入水晶杯,我朋友的私人酒庄酿的。

    水晶杯在罗萝鼻前轻微晃动,芳香酒气溢满鼻尖。

    好香。罗萝含了口红酒,在嘴里漱了漱,咽入喉咙深处,很顺口,不涩,它的甜度我很喜欢。

    我也是。易邢侠将已经腌制二十四小时的蔬菜牛r放上流理台,打开容器上头的保鲜膜,浓郁的芳香立刻飘散整间厨房。我用的就是这瓶红酒。

    看起来好好吃!光看容器内的红色r块跟醇红的酒色,罗萝就食指大动了。

    这还是生的,不能吃。易邢侠笑著拿出过滤网,将红酒与r、蔬菜分开,突然将话题转回五分钟前的简短对话上。公司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如果不是生的,她好想送入嘴里嚼一嚼。

    真的?

    我说我会搞定。罗萝偷偷捏了捏r块,好软好嫩啊!想必熟了之後一定好吃得让人想咬掉舌头。

    把平底锅给我。

    是。罗萝自流里台下的柜子拿出平底锅。

    你都不会想要说服我?易邢侠边炒著牛r边问。

    为什么?罗萝拿出一只浅锅,将已经剥好皮的洋葱丢人,放入盐巴、砂糖、奶油之後,再倒入清水熬煮。

    测试我是否可以为你改变原则啊!

    罗萝放下摇动锅子的手,很不高兴地瞪著易邢侠,你在测试我?

    你说反了吧?

    你这样再三迫,是想看我会不会对你做出无理要求吗?罗萝不太爽地丢下锅子,我自己出去吃。

    萝!易邢侠抓住罗萝的手,她却迅速甩开。

    你连头发都不会为我而剪,怎么可能为我改变画画的态度?

    你想要求我答应为灿泰建设绘制广告稿?

    罗萝瞪了易邢侠好一会儿,没有!

    因为你觉得不可能,所以才不开口?

    不是!罗萝转身欲走。

    萝!易邢侠将罗萝拉回来,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说得够清楚了!

    易邢侠气结地瞪著罗萝。多话的女人恼人,想不到少话的女人也麻烦。

    罗萝也不懂,他到底要什么样的答案?

    她说得还不够清楚吗?她从头到尾不曾想过要他去绘制灿泰建设的广告稿,她也老实地告诉他了,为什么他还要一问再问?

    易邢侠压根不相信罗萝心里没有这样的企图,只要他点头,她公司就有千万入袋,而她说不定可因此领上一大笔奖金或升职,现实利益摆在眼前,她心里怎么可能不想?

    她为什么不老实说出来,像他过去的女友一样,缠著巴著利用他的声名增进她们的利益?

    焦了。罗萝闻到煮洋葱的锅子传来焦味。

    易邢侠迅速转身将炉火开掉。你出去吃吧!我回家吃。一说完,人就走了。

    大门砰地板上後,罗萝摔跌到沙发里,弓起膝盖,气恼地将额头靠上。

    所以她讨厌恋爱!男人都是莫名其妙的生物!

    冰山美女3

    冰冷的心房因你的贴近慢慢具备爱人的能力……

    第七章  一大清早,天还蒙蒙亮,淅沥哗啦的雨声吵醒了一向浅眠的罗萝。

    拉开窗帘一角往外瞧著雨景,她喃喃念著,下雨了,不能去吃海鲜了。

    自言自语完,她才想到就算没下雨也不能去了,因为与她约定的那个男人已经两天不见人影了。

    说实在的,这种情形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她早就见怪不怪了。

    男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常听他们数落身旁的女人罗唆,无法理解女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话好聊,而且聊的都不是男人所关心的话题,巴不得哪天上帝开窍了,封了女人的喉咙;可当他们遇上她时,却一反常态地要求她变得聒噪。

    既然爱我就可以为我改变——这是她历任男朋友常挂在嘴上的陈腔滥调。

    切——为什么因为爱情就要改变一个人的本质?

    如果爱的不是原来的她,那又何必招惹她,事後才说她不符合期待?说到最後,好像都是她的错似的。

    易邢侠也是一样吧?虽然她搞不懂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一直迫她开口要求他参与灿泰建设的广告稿绘制,她不如他意,就生气走人;明明知道不可能成功的事,她何必浪费唇舌跟时间?

    他到底想藉由这样的举动知道什么?

    她不懂,真的不懂!

    将头靠在雨水窜流的玻璃窗上,她想,这又是早夭的一段恋情吧?

    她出生时带的桃花枝似乎都营养不良,每个都撑不了多久就转身与她说bye-bye。

    因为时间短,所以她也不留恋,反正少了男人又不会过不下去。

    这样的想法让她每次失恋时,都不曾有遇难过的心情,更不会做出盯著电话痴痴等候的白痴举动。

    是的,这种白痴事,她是做不来的……

    视线自窗外拉回,改投在床头柜的手机上。昨晚她十一点就睡了,他有没有可能十二点打电话来?

    手刚伸出去,她立刻摇头,连忙缩回手。

    不看!万一他没打,岂不丢脸?

    可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啊!她是否在意他,也只有自己知道,有什么好丢脸的?

    咬唇犹豫了一会儿,罗萝像做坏事般迅速拿起手机,右眼瞄了手机视窗一眼——

    上头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简讯通知。

    这两天,他应该跟了第n号的相亲对象相亲去了吧?

    也许他看上了哪家甜美可人、温柔婉约的美丽小姐,每天忙著晚餐约会,开心得不得了,早就把她这台冷冻库忘得一乾二净了!

    罗萝忽地觉得好恼,将手机用力甩向床铺。搞什么啊!她刚竟在自怨自艾?

    下雨又怎样?没人陪又怎样?自己一个人可以过得更自由、更好!

    她想要吃海鲜,现在可以马上动身出发去淡水,不用跟臭男人约时间、定地点,想吃就吃、想走就走,毋需迁就!

    瞥了一眼闹钟,现在是早上六点,到淡水要一个小时,现在出发可能有点太早,到了那里没人会理她,她得另外找点事来做,打发掉上午的时间,中午再去吃海鲜……

    要干嘛呢?找本书来看好了!

    罗萝爬到床尾,那里放置著三层的小书架,里头摆放的是睡前沉静心灵的心灵养生书籍。

    指尖在排得密实的书本上滑过来又滑过去,来回了三遍之後,她的手指停放在《五十种方法找到真爱》的书背上。

    指尖刚勾出,一顿,猛然整个推了回去,其力道之猛,让排满书籍的小书架差点翻了跟斗。

    看什么找到真爱?罗萝气恼地咬著指甲。自己一个人比较好过啦!

    算了,什么都别看了,来睡回笼觉吧!

    用力拉上窗帘,外面风景即将完全被挡隔的刹那,她的眼瞳闪入了一道银光。

    银色休旅车引她拉开窗帘的一角,像小偷般往一楼方向瞧著,果然看到一台银色休旅车缓缓停靠在公寓大门前。

    她的心随著休旅车停下的动作而整个停止跳动了!

    开银色休旅车的人很多,不见得是他;而且现在是一大清早,才六点,他不可能会出现,不可能……

    车门开了!

    罗萝立刻神经紧绷,只见两条长腿放了下来,以极快速度冲到骑楼下,快得让她来不及看清那人是否是他。

    会不会是邻居?她的耳朵全神贯注在房间外头的对讲机上,等待著它响起。

    等著等著,等到她确定那个人已经足够爬到楼顶时,方才黯然放弃。

    原来是找邻居的啊!她叹了口气,放下窗帘一角,难掩沮丧地躺回床上,拉高棉被打算睡他个地老天荒时,窗上的玻璃传来声响。

    她如惊弓之鸟弹坐而起,屏气凝神,直到第二声传来,她才确定声音的确是从她的窗上传来。

    她速速拉开窗帘,第三颗小石子正好丢到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楼下一个瘦高的身影开心地朝她挥著手,雨丝已经将他的宽肩打湿了大半。

    他为什么不按对讲机,而要站在外头淋雨丢石子?

    推开窗户,罗萝以疑惑不解的目光望著楼下的易邢侠。

    你觉不觉得这个叫人方法很浪漫?易邢侠手一挥,一颗小石子丢到位於二楼的窗户上。

    浪漫?罗萝瞠目结舌。

    放弃现代的便利工具,站在雨中,拿著石头丢玻璃,然後问她浪不浪漫,那接下来呢?难不成他要学电影里的罗密欧爬上她的房间?

    罗萝左瞧右瞧,看不出光滑的壁面上有什么地方足以支撑他爬上来。

    帮我开门!

    哈!果然没飞檐走壁的本事啊!

    不要!罗萝想也不想立刻拒绝。

    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让我在这里淋雨?易邢侠大表不满。

    你自找的。罗萝表面说得无情,窗台下的手却偷偷握起,抑制想要上扬的嘴角。

    他来了,而且是以意图让她惊喜的方式出现,她觉得好开心,美眸不自觉透出了喜色。

    趴在窗户上的她未施任何脂粉,凌乱的发丝在肩膀上乱翘,使她看起来好慵懒,也好可爱,让他好想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一口吞掉她。

    如果说,他是个情绪让人捉摸不定的男人,眼前的女人就是个思绪让人捉摸不定的魔女。

    他想拨开她冷傲的外表,看清楚她脑袋里装的是什么,没想到最後却是自己气恼地拂袖而去。

    生什么气?事後回想他自己也不解,他只知道,他想把她当成普通女人来解读,最後却是徒劳无功。

    离开之後,他连著两天没来找她,也没给她任何音讯,她也很酷地没消没息;而这会儿,他人出现在她家楼下了,很凄惨地淋著雨搞浪漫,她大小姐却丝毫不领情,连开门都不愿意。

    想起来还真悲惨……

    他在发什么呆啊?罗萝困惑地望著楼下一脸呆样的男人。

    虽然七月的天气很熟,这雨也不是滂沱大雨,但淋久了还是会感冒的,他一直傻傻站在那里,是要等到她开门为止吗?

    她刚刚是不是不该拒绝他开门的要求?

    见雨已经将他肩膀打湿,发丝都在滴水了,她越看越不忍,正想起身帮他开门时,突见他身型一晃,瘫倒在马路上。

    啊!骇了一跳的罗萝忍不住尖叫一声,迅速开窗,惶恐的上半身探出窗外,你怎么了?

    路上的男人动也不动,罗萝心里更慌了,急忙跳下床,穿著睡衣就直接冲下楼去。

    她跑得太急、太快,一个不慎,踩到了楼梯上的积水,整个人滑了下去,直接撞在铁门上。

    门内的砰然巨响将躺在地上装死的易邢侠惊醒,他连忙起身想了解发生什么事,绿色的铁门在他站起来的同时开启,一名睡衣沾满了尘土的女人开门爬出来。

    两人四目相对的刹那,罗萝豁然明白易邢侠根本没有晕倒,一切都是在作戏。

    假的?她愣住了。

    她当真了?易邢侠心中一喜,我开玩笑的。

    又是开玩笑?胸口一阵火气上扬,她生气地爬回屋内。

    萝?易邢侠跟在罗萝身後,想碰触她的手被她频频打掉。抱歉,我没想到你会当真。

    我为什么不会当真?罗萝回头瞪他。

    易邢侠哑口无言。

    罗萝吃力地靠著扶手站起来,易邢侠见状,上前搀扶住她。

    不要碰我!她愤怒地低吼。

    刚才的滑倒摔得她全身骨头像是分了家,每条神经都在抗议她的不慎,她能够爬回二楼算是大幸了。

    你摔伤了?睡衣下摆的脚踝有擦伤的痕迹。

    罗萝不理易邢侠关心的询问,昂著头踩上楼梯。突然眼前一晃,身子腾空而起,落入他的胸怀中。

    放我下来!

    不放!易邢侠紧紧扣住罗萝乱动的手。

    放我下来!罗萝抬手想拉易邢侠的头发,赫然发现披散於肩的长发不见了。你又戴假发?这次的假发优多了,很有型。

    剪了。

    剪……罗萝瞪大眼,不信地扯扯易邢侠耳下短短的发丝。

    她拉得很大力,他疼得皱了眉,亦让她不敢置信地倒抽口气。

    干嘛剪掉?

    我只想试试跟随别人喜好的感觉。

    结果?

    好後悔啊!他重重叹息一声,她却是噗哧笑出声来。

    所以人还是应该要坚持自己的style!他会记取这次教训的。

    有诗言长发为君剪,这个君一般是指男人,他却是反骨地老爱颠覆。

    但见到她笑,紧绷的心不自觉放宽了,唇上也展露笑意。

    进了屋内,他将她安放在客厅的小沙发上,蹲在地上抬起她受伤的脚审视。

    脚踝有一大片擦伤,小腿跟膝盖也有,他见了心疼,俯头亲吻著伤口。有急救箱吗?

    在抽屉里。

    易邢侠搬出急救箱,拿出里头的棉花和碘酒,小心翼翼地为她消毒。

    他的头发剪得很短,短到可以扎疼手。罗萝以指尖弹弹竖立的短发,故作不经心地问:这两天在忙什么?

    思考。

    思考什么?

    我是否可以为你将头发剪短。

    答案已经在眼前,他可以为她打破原则,她心中有一丝喜悦在荡漾,也有更多害怕在窜动。

    她可以去爱这个人吗?爱这个下个月就要回美国或到其他国家流浪的男人?

    我不会为你将头发剪短。她说。

    我也不要你剪短。他吻吻她膝盖的伤口,才为她消毒。我已经得到教训了,你别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