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也清楚。
江瀚头脑这么聪明。
她说的这话他心里怎么可能不明白。
恐怕只是太过于明白，所以才会更加痛苦吧。
但是人往往就是这样。
越是聪明，越是擅长给自己找理由。
说白了，就是自欺欺人。
这么多年，江瀚的确都在自欺欺人。
每一次，他觉得自己都要崩溃了。
每一次，踩着自己的底线去做哪些违背法律的事情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像是被溺在沼泽之中。
江瀚清楚的知道。
自己在黑暗中一点一点的沉沦。
而黑暗中唯一的光亮，就是宫雪儿的那些许诺。
就像是这一次，宫雪儿说，只要事情结束之后。
他们就会离开这里。
她会抛弃威尔森夫人的身份，会跟她去澳洲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重新开始。
他们会结婚，会生两个可爱的孩子。
这些，对江瀚的诱惑力太大了。
哪怕知道宫雪儿可能在骗她。
但是他还是在帮她。
万一是真的呢？
他这样对自己说。
哪怕不是真的，至少她知道宫雪儿所有的一切，她是离不开自己的。
这一点他确信。
他也知道宫雪儿是为了陆昊天回国。
她对陆昊天疯狂程度不亚于自己。
所以，有时候，他也很同情宫雪儿。
每一次，宫雪儿在那边碰壁的时候，总会到他这里来寻找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