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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

“吵什么!”甜月扭动了下身子,不满地将枕头扔了出去。“咣当——”一个茶盏再次碎裂。

    在甜月牛动的时候拉丝长在头顶的大眼都快爆出来了,身体再坚韧也抵不住甜月的折磨哇!

    “唔……拉丝你动弹个什么!”甜月稍稍放松了点身体,眼睛松开一道缝看着逃命似地跳到床下的拉丝不满道。

    “呱呱!”

    “呱你个头,别打扰我睡!”

    “呱呱呱!”

    “恩?有外人?”甜月想了想,但许久脑中还是一片空白,她实在懒得动脑了,“管他呢,继续睡。”

    “呱呱——呱!”

    “恩,好像是有点血腥味,或许下人在杀j呢……恩,好象不是j血……”甜月梦游似的站了起来,走到窗前,“哎哟,都辰时了!”

    伸了个懒腰的甜月往下看,却见院内墙角有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垂着头被钉在墙上!甜月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后,得意道:“哼哼,想躲过我布的机关,没门儿!”话是这样说,但她还是飞速穿好了衣服直接从窗口飞下去。

    一靠近那人,就有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扑鼻而来,甜月不舒服地皱了皱鼻子,有时候嗅觉太强也不是件好事啊!

    一直有轻微洁癖的甜月自然不愿轻易接触一个浑身染血的陌生人,她再靠近了一点,微微蹲下身,想看清那人的脸。他白皙的皮肤上粘了一道血痕,双目微阖着,睫毛长长的,仿如睡熟了一般。只是两枚粗钉扎入了他的琵琶骨下,被黑衣包裹住的全身都已被鲜血浸湿了,黑红混色给人的视觉冲击仿佛那人是从地狱爬上来的一般。

    “难道这粗钉威力这么大?”甜月疑惑着,脑袋微微左倾,最后还是决定把他带回去。双手巧劲一使,两枚粗钉轻轻松松被她拔下,上面粘连的血块已发黑,看来这人还中毒了。

    “哎等等!你、你、你,把他抬到我房里去。”三个下人恰巧经过,甜月顺手将皮球踢给了他们,自己轻轻一跃就已经回到了楼上,“快点哦。恩,顺便叫人打桶热水来。”

    下人默不做声地合力抬起那黑衣人,甜月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一口一个西域葡萄地吃着,没过多久下人就已站在了门口。“进来吧,恩,放这里。”

    下人们将黑衣人缓缓置入水中,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舒服,那人轻轻呻吟了一声。“你们先出去吧。”赶走下人后,甜月搬了把凳子坐到木桶旁边。

    热水冒着腾腾暖气,甜月挽起袖子帮他解开了黑色紧身衣,原来已发干的血渍将伤口与内衣粘连并不好脱,幸好在热水的浸泡下渐渐软化分离,甜月轻手轻脚扯着他与身体紧贴的衣服,偶尔触动了一道伤口,那人在昏睡中还会皱一下眉头。

    好不容易将衣服完全褪去,看着他身上一道道新旧交错的狰狞伤疤,甜月咬了咬嘴唇,大约有二三十道新伤,刺伤他的兵器上明显抹了毒,而且是各种各样的毒,沿着纵横的伤口蔓延,有些旧伤也因之再次腐烂,可当真是不好解。

    “拉丝,出来。”甜月轻喊了声。

    一团绿色的圆球从甜月床上蹦达出来,这么多年下来每天被甜月喂毒水毒草,它本就喜毒,现在更是被养活得滋润无比。

    甜月一看见它就掐住了它脖子:“你个粘不拉机的东西,怎么又跑我床上去了!”

    “呱呱!”

    好吧,她彻底没辙。

    “把他伤口的毒全舔干净。”

    “呱呱?”

    “快去呀!”甜月一巴掌把拉丝拍进了热水里。小青蛙在上面不停地扑腾着,看到甜月杀人的眼神才停止了做戏,赶忙乖乖地舔舐那人的伤。

    甜月擦干净了那人的脸,仔细端详了一阵子,突然有种捶胸蹬足的冲动——太帅了!除了术咬金她还没见过这么帅的男人咧!

    拉丝干完活后就直接沉到水底去了,满满一盆热水里已是血腥味翻天,除了这怪胎还有哪只青蛙受得了?

    甜月有些吃力地把那人拉出木桶,搬到太师椅上躺下,又喊了下人将木桶搬走,这才细细把他身上的水渍擦干,再用白布包好伤口,绑了几个漂亮的蝴蝶结。

    大功造成!甜月满意地拍了拍手,洗去满手污垢,拿了个苹果啃在嘴边:“好无聊哎,没事干了。”

    转了转眼珠,甜月眼睛一亮,“咻”地把苹果扔掉,跑到那人身边把刚打好的结全拆散,开始按按捏捏起来,啧啧,这肌r的质感真不错!

    带那人的身体被按摩得完全放松后,甜月开始仔细观察他的伤口。

    新伤大多都十分细长,应该是由细薄的剑割伤的,甜月轻轻捏起一道伤口的两侧,伤口的皮r重新绽开,露出里面粉嫩的新r和血管血丝,这些都是正常的,不过另外她还发现了伤口内侧竟还有两道极细的凹槽,若不细心观察,根本发现不了。这种剑割下的凹槽并不十分疼痛,却能让人一点一点地放血,伤口愈合的时间会大大加长。甜月掏出一个小瓶,撒了些灰色的药粉上去,凹槽渐渐消失了,于是她又重新绑好绷带。

    “拉丝!拉丝?”哎?那只死青蛙跑哪儿去了?

    甜月忽然嘴角一抽——那东西好象待在木桶底了,而那只木桶……

    一道绿光再次从阁楼顶端光速冲下,几个闪身,消失在绿树红花间。

    “拉丝!”甜月捏着鼻子在后院倒剩水残渣的臭水大塘边上呼唤着某只青蛙。

    “呱……”一个黑不溜秋的圆球从塘中跃出向甜月直扑过来,甜月吓得一躲闪,扑空的拉丝委屈地肚皮朝天地仰在地上,“呱……”

    甜月有些抓狂,这青蛙死活不肯动弹了,她又丝毫不想沾到那些又腥又臭的秽物,干脆不鸟它,一跺脚就回了阁楼。

    那人似乎有醒来的迹象,甜月总觉得这身形有些眼熟——对了,昨晚上那黑衣人不就是他么!甜月眨巴了一下眼睛,几个时辰前还生龙活虎的一人,现在咋就跟个死青蛙一样了咧?

    一双狐媚般的眼睛对上了甜月狭长黑眸,甜月忽然又涌上一种熟悉感,来不及回想,那人眼里闪过一丝惊疑,又苦笑了一下:“没想到你是他们的人,呵,还是被你们捉到了,哼,怎么,不带我回你们门里去?”

    甜月迷茫地扑闪着长睫毛,她是“他们”的人?“他们”是谁啊?“你叫什么名字?”

    “事到如今你还想继续耍我?两次见你都会被那些人追杀得体无完肤,要说你和他们一点关联都没有,鬼才信。”

    这什么跟什么嘛!两次?一次是昨晚上,甜月知道,但还有一次是什么时候?

    “你这人真是莫名其妙,半夜三更跑到我的地盘来撒野,最后被钉住了还成了我的不是了?”

    “你……不是他们的人?”

    “他们?他们谁啊,伤了你的那些?”

    那人犹豫了一下,才吐出三个字:“蝶仙门。”

    噢,搞了半天是“她们”。

    “她们干吗追杀你啊?”甜月托着腮帮手肘抵着太师椅问道。

    那人看了她一眼,你不觉得自己问太多了么?“命令。”

    甜月不满地哼哼道:“给个这么模糊的概念就好啦?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哎!”

    那人干脆撇开头去不再理她,要不是被她那两根粗钉子给丁住了肩胛骨,他也有办法自保啊!

    “最后一个问题。”甜月摇了摇他。

    那人感到伤口一阵刺痛,无奈道:“说。”

    “你叫什么名字啊?”

    “夜无序。”

    下次更新时间:中午十二点

    卷三 午夜飘絮 花绽如妖 夜半歌2

    “哎哟太阳都晒到臀部了,怎么还跟个僵尸似的躺那儿?快起来起来!”甜月一把拎起酣睡中的夜无序。虽然他睡觉姿势很魅惑,但甜月更有自己的打算,绝不向美色低头!

    夜无序挣扎着扭动起来,他比甜月高,力气又比甜月大,久攻不下的甜月边挠着他的胳肢窝,边柔声道:“不起来?那我可要去熬药喽?”

    床上的人一个鲤鱼打挺翻了起来,甜月熬的药?他连想都不敢回想,又黑又苦,再说他本就不是个爱沾药的人。

    于是乎,心满意足的甜月带着睡眼朦胧的夜无序来到阁楼下的大院,绕着一大栋阁楼开始跑步。甜月说了,要多多运动伤才会好得快,可夜无序一跑起来,那些逐渐愈合的伤口又被生生撕裂开来,这样下去他的伤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好?但他又不得不跑,偷偷看了眼一脸严肃的甜月,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就打不过甜月,这丫头的轻功他也算是领教了,整一个怪胎嘛!若是平常,就算追不上,也能有办法制住她,可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他都怀疑这丫头是不是故意整治他来着。

    大约跑了三四圈,夜无序已经全身疲惫,一个晚上原本好了个三四成的伤口终于完全裂开,丫他宁愿喝那些药汁也不做这种运动了!

    坐在大石头上嘴里衔了根黄草的甜月看见夜无序不跑了,便在胸口处摸索了一阵,一只绿色青蛙蹦达出来,“呱呱”叫着向他蹦去。夜无序长这么大接过无数任务,杀杀人,放放火,但就是对这种黏乎乎的东西怕得要命,眼看着拉丝以寻常青蛙两三倍的跳跃速度向他扑来,他立马站直了一溜烟跑走——这女人太可怕了!

    相同一件事连续重复好几次,他也只得认命,毕竟甜月没做出什么伤害他的事情来,他自己也清楚,如果自己的伤一旦好了个七七八八,就会离开这里,也许她是怕自己遇到在附近有流连的蝶仙门弟子吧。

    花未曲是个隐蔽的地方,甜月早发现夜无序的第一天就让下人把方圆几里的痕迹都清理干净了,蝶仙门人追寻他的踪迹在几里外就断了线,连着半个月都没任何线索,只留下了部分人继续勘察,大多数人都回了本部和附近的分部去汇报情况。

    甜月自然不知道夜无序和蝶仙门有何恩怨,或者只是普通的杀人任务,她也没兴趣知道,术咬金一开始就警告过她,不能让这些暗庄被其他门派的人发现。

    她下山的事在第二天一定会被有心人知道,目前暂时躲在这里隐匿形迹,过个十几天再出发是最明智的选择,她可不想日日夜夜被人盯着暗杀。

    跟踪的人少点倒还好,她打不过还能跑,要人多了她也吃不消,那些人,尤其是魔门弟子,那y狠手段谁不知道。

    这十年她除了呆在玄木山上就是跟着术咬金或其他长老去别的门派串门,那里的人大多都认识她,要被人发现了,身边又没个帮手,还真不是件好事。

    至于夜无序——

    “哼,一个大帅哥想从我的指缝里溜走?想的美!”

    这是甜月的说法。

    “大小姐,老祖母要见您。”一个下人敲了敲甜月的门,站在门外道。

    老祖母?甜月一脸茫然地开了门,下人又将话重复了一遍。

    “谁呀?”

    下人的面部抽了抽,遏制住咆哮的欲望:“就是教主的姑姑,您的祖婶!”

    帅爹的姑姑?那就是术河三的妹妹喽?可他什么时候有个姑姑了?

    下人以一张“你不可原谅”的表情在前面带路,夜无序在房内睡觉,拉丝也许在某个角落里跟蜘蛛抢蚊子,甜月只身一人跟在后边,低着头恶意猜测着这老祖母的名字会叫什么。

    甜月克制住想拆掉花未曲里这些机关的欲望,绕过重重障碍,二人终于抵达了目的地。花未曲是一个靠山的庄园,而走了那么久竟不知不觉地已到了半山腰,院子门口挂了块小匾:小花居。

    小花?甜月有些汗颜,老祖母该不会是叫术小花吧?

    “大小姐,我就在此恭候,您请进。”下人恭身停步。

    “哦。”

    一进门甜月就看见一个严眉肃目的女人坐在高位,黛眉如烟,皮肤白皙,看得出她年轻的时候是个绝色美人。比对着她与帅爹,那术河三生前也应该是个帅哥。

    本着尊老爱幼的良好美德的甜月行了个不怎么标准的礼道:“老祖母,甜月来了。”

    这老祖母也太年轻了吧?明明五十好几的人了,看上去就跟三十多岁似的,她的驻颜术还真是不赖。

    “恩,坐吧。”

    甜月一向不喜欢太严肃的人,比如这位老祖母,就给她带来一阵压抑感,毕竟除了有个正当的身份和一点血缘外,她连见都没见过这位术家的老祖母,更别提有什么感情了。

    看她坐下,老祖母点点头,道:“甜月啊,老祖母在这里先跟你说些话,可能你不爱听,但老祖母还是希望今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记得,自己是玄木教的人,不要做出对不起玄木山的事啊!”

    甜月被她讲得一头雾水,老祖母笑了笑,又道:“也许你现在还不明白,但将来……不管怎么样,术家都是你的亲人,我们是站在一起的。记得了没?”

    “恩。”甜月稀里糊涂地就答应了,听老祖母这么讲,她对自己应该是没恶意的。

    “好了,去祭拜一下你的爷爷吧,他寂寞了好久了。”老祖母起身,带甜月出了屋,往山里更深处走去。

    原来术河三就葬在这里,之前甜月可是一点都不知情,也是,对这种事她向来不关心,就算术咬金和她说了她第二天早忘了。

    “就是这儿了,磕几个头吧。”老祖母的身体很健朗,或许是常常走山路成了习惯,丝毫不见疲,也不需甜月搀扶。

    磕头?甜月有些郁闷,打她记事以来不管是前世还是今世还没给人下过跪呢。前世的时候习俗早已被摒弃,父母也都是开明人,过传统节日的时候也不做祭祀活动。转世后就更不用说了,玄木山的大小姐,谁敢让她下跪?苏菲是有教训过她,但告到术咬金那里他却没任何反应,只说了句“由了她”便把她给打发了。

    磕就磕呗。

    男儿膝下有黄金,女儿膝下什么都没有,怕啥!

    甜月硬着头皮跪了下来,磕三个响头。大清早的,高大的树木又挡住了大多数的阳光,林子里凉得很,两腿刚触到地一股寒意就从腿上直往心里冲。甜月不由出了一身j皮。

    抬起头来,看到墓碑上刻着一些字。

    “兄长术河三之墓,xx年,妹,术小花留。”

    果然是叫术小花呀……难道说术家人都是长相脱俗,名字超俗的人物?

    爷爷是帅哥,但现在还不是一堆白骨了?再帅也看不出来哇……甜月如是想着,却见墓前的火苗无风自动地摇晃起来,吓得她赶紧收起心神不敢胡思乱想。

    下次更新时间:二十点

    卷三 午夜飘絮 花绽如妖 夜半歌3

    “听说你武功不错?”老祖母淡笑着问道,那神态像极了哥舒成梦,似乎不像刚开始时候那一般严肃了。

    “也就逃命的本事强点。”甜月干巴巴道。她实在对那些武功提不起兴趣,就如《乾坤大挪移》,她练了半个月就把书扔一边了,人在安逸环境中只会变得懒散,在玄木山上可没人敢伤她,而她又纯粹属于好了伤疤忘了疼的那种人,当初受伤时的信誓旦旦早被抛到脑后去了。

    “我今天教你一套剑法,”看到甜月求饶的眼神,老祖母无奈弹了一下她的额头道,“放心,这套剑法以奇制胜,只要武功不超出你太多,不拼内力,都可以一搏。只是它花式百出,出没灵诡,难以学成罢了。听咬金说你天赋不错,就是不肯用功,我想也是,能把玄木山折腾得j飞狗跳的人,也不会笨到哪儿去吧。接下来一段日子,我会好好教导你的,别想偷懒哦。”说完她还少女般调皮地向甜月眨了眨眼。

    甜月越听到后面越胆战心惊,听到最后一句她已经想哭了,没那么倒霉吧,早知道就不来这里了……

    “还有,那个夜无序……你最好不要与他离得太近了,他很危险……”老祖母忽然认真道。

    “危险?不会啊,他每天被我欺负哎。”看那样子的确没什么威胁性啊?

    “总之,你小心便是。这人不简单。”

    甜月有些不以为然,打她转世以来还没碰到过个“简单”的人物呢。

    接下来几天,没了甜月摧残与折磨的日子,夜无序过上了一段童话般的生活,睡觉睡到自然醒。

    而一开始最得意的甜月却过了一段地狱般苦熬的日子,老祖母每天着她到山上练剑,说是练剑,还不让她用剑,捡根树枝就开打。开始几天甜月每天败得落花流水,因为老祖母不许她在对招中用轻功。这《花灵剑法》使起来如翩然起舞一般,招招绚烂无比,甜月光看老祖母出招时就仿如在看一场精心编制的舞蹈一样。但偏偏这华丽的招式中却暗藏杀机,每招都刺向敌人的脆弱部位,关节、眼、心、腰侧,百变的招式让甜月连连吃亏。当着老祖母的面甜月不敢说什么,在夜晚无人时她飞到高枝上对月长啸:术小花,你不是一个人!!

    后来几天逐渐适应了的甜月虽还不能反击,但最起码有了自保的余力,不至于连连败退。从这时候开始老祖母允许打斗时能用剑了。

    《花灵剑法》对内力的要求并不高,胜于剑招,在老祖母地狱式的训练下,进步神速的甜月在半个月零七天的时候终于能展开反击了。在一个月后单比剑法,抛弃了脆弱树枝的甜月已能将老祖母至下风。

    “好了嘛,还挺厉害的,停了。”术小花勉强应付着甜月的招式,她还是有点郁闷的,之前规定了只拼剑法,现在却打不过甜月了。

    “哼,输了就喊停,可没那么容易!”甜月乘胜追击,想当初她被杀得多狼狈,现在不吃回一局怎么行?

    金属交接声不绝于耳,被得无路可退的术小花狼狈道:“好了好了,你出师了。”

    “嘻,我就说我很聪明嘛!”甜月得意地笑着收回清风剑,绿衫在晨风中轻轻飘起。

    “你可以离开这里了。”老祖母飞快收起了刚才无奈的表情,淡淡道。

    “啊?为什么啊?”

    “能躲开的人都躲开了,不能躲开的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