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部分

大老虎装幽怨小猫,茶茶看得匪夷所思,哭笑不得,抚摸他额头道:“我不会嫌弃你的,无论怎么样。”倒不是随口应付,她设想承铎果然少了一只脚,觉得那也确实没什么大不了。

    承铎揽她入怀,收了幽怨,沉声道:“你明白就好。”茶茶恍悟他的真意,心中感动,却懒懒应道:“我知道。”她轻轻说完,把下巴搁在他胸口,抱着他的腰。承铎想着怎样再逗她说话,正在酝酿时,茶茶抬了清浅的眸子望着他,淡淡道:“你要我吧。”

    承铎被震了一震,稳住,道:“我才不要你呢,好不容易把你养胖点,这一病又瘦了不少。捞着一把骨头,败坏人的胃口。”

    茶茶还是平平静静道:“我知道你想要的。”

    承铎道:“我知道你不想要。”

    茶茶严肃着一张脸,觉得很难把这个心思给他表述清楚,遂决定触类旁通。

    “比方说,”茶茶道,“北方四郡原本是你的,后来被敌人抢去了,你怎么办?”

    “我已经夺回来了呀。”

    茶茶点头:“你夺回来之后不驻军,怎么算你的呢?”

    “迟早是我的。”

    茶茶一脸遗憾地摇头:“城池不这样想。”

    承铎愣了一愣,实在忍不住大笑起来。茶茶拿眼睛郁闷地瞄着他,不知有什么好笑。承铎笑完了,一把将她提起来些,脸对着脸,正色道:“还有句话要教训你,要是不改,我就不要你了,把你送回高昌去。”

    茶茶瞪着他,承铎道:“我从前说,你要是骗我背叛我,我就杀了你。其实那是逗你的,你即使骗我背叛我,我都不希望你死,何况你并没有。”他说着,也恨起来,“你是我抓来的,命就是我的,我没同意你死,你敢死!”他举起一手要打人。

    茶茶一缩头,小声道:“知道啦!都数落了多少次了。”

    承铎身子一翻将她压了下去,动手剥她衣服。茶茶一惊:“你干什么?”

    “驻军。”承铎简捷地回答,手下不停。

    茶茶有些僵硬地看着,觉得他这动作未免太过狂野。承铎笑,手指划过她的脸,“不要担心。”他一笑如春暖花开。是不用担心,承铎从来都折磨得茶茶想死,却就是说不出那个不字。茶茶这样一想,心浮意躁起来,衣衫不觉已被他剥光。

    承铎的目光巡过她身上的山峦与沟壑,手指随着她的线条起伏,用了一点点力,却克制了□。茶茶在他手中瑟索,心里本是情愿的,身体却未被唤醒。她仅仅想要一个隶属于他的仪式,而他却不愿仅仅给予她一个仪式。

    他吻上她的脖子,锁骨,柔软的茹房,手掌却摩挲着她大腿内侧敏感的肌肤,渐次往上,手指攻占了茶茶的身体。温热而□的触感让承铎一阵血涌上头,张嘴在她腰上咬了一口。茶茶轻哼了一声,尾音颤动着,点燃了本已暗涌的火焰。

    唇齿立刻被占据,他手指缓慢地在她身体里摸索,扣动着里面最敏锐的机关,引得茶茶难耐地扭了扭腰,却不知是要迎合还是逃避。承铎再探进一指,缓缓引诱,茶茶无法逃脱地又一次步入陷阱,为他准备好了掠夺的场地。

    他退出手指,将她的腿推开。无论多少次面对这情形,茶茶总会胆怯,而承铎也总是不容她胆怯的。他宽阔的肩膀俯上她身子,两手抓住她腰肢,不允许她后退分毫,缓缓用力进入。

    轻柔的动作稀释了疼痛,却将那一阵酸胀的感觉揉进了她心里。在他缓慢抵紧的那一刻,茶茶生生被这偏大的异物出了眼泪,纤长的睫毛沾染了水气。承铎命道:“睁开眼睛看着我。”她抬起眼睫,眸子如水一般诱惑着承铎。两个月未经人事的身子紧紧收缩着抵御他的入侵。承铎呻吟一声,五分痛苦,五分舒服,压抑着缓缓抽动,也勉强着她接受这占有。

    随着他力道加大,茶茶忍不住呻吟出声来。她的腰贴上他的腰,随着两人的动作,肢体交相摩挲。她手肘着垫,支起半身,却又无力地仰下去,头发重叠地堆在皮褥上,随着承铎的攻伐而摆动。原本苍白的脸色泛着□的潮红,渐渐喘息深重。颤抖的身体僵硬起来,连脚尖也绷紧了如满弦的弓,期待而又畏惧那临界的一击。承铎便毫不客气地将她那根弦挑断了。茶茶声音魅惑,快感生疏而跳跃,流入每一块肌肤。

    她脱力地倒下,感觉身体里的每一处血脉都在跳动,也包括他的。承铎的手臂撑在她肩侧,注视她的表情,等待这欢愉的感觉退散。待得喘息平稳,承铎深呼出一口气,将她身子翻转过来。

    茶茶无力地由他摆弄,半伏半跪在那皮褥上,腰和臀的曲线优美而诱人,汗水的光泽让人血脉贲张。承铎沿着她的脊骨吻了上去,熟悉的气息像春日暖风吹开了茶茶的每一个毛孔。她轻吟一声,弓起背寻找他的怀抱。细腻的皮肤留着旧日伤痕,若隐若现。

    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一只野兽,当他寻着那片属于他的旷野便会怒吼。承铎一把按下茶茶的腰,毫无阻力地再次进入他的领地。即使足够湿润也难以承受,茶茶轻声抽气躲避他的控制,却被承铎抓住胯骨,重重一顶。像是被贯穿了灵魂,茶茶哀叫了一声,深重的□接踵而至。

    她咬了唇死死抓着皮褥的边缘,很快被承铎送进了汹涌的欲望中。像一叶扁舟被风暴击打,每每走在覆灭的边缘,一次次溺毙,又一次次被他捞起。渐渐模糊了意识,只随他沉浮生死。

    一旁的火堆“劈啪”一响,爆出一丝火光又黯淡下去,像冬日恹恹瞌睡的老人,懒得理会皮褥上辗转起伏的身体。在这与世隔绝的冰雪一隅,当时间里的悲辛与欢乐可以扬弃,当现实中的变故与杀伐可以阻隔,当情人可以放纵欢爱,人心中那微妙的满足与不满足都变得嘎然而止。

    茶茶迷离地侧身推拒,哀求他不要了,却被承铎捉了手腕按住。当他无意怜惜,茶茶只能顺从。快感铺天盖地,然而他不停止,令她哭叫起来。每一次挣扎都被压制,快感在彼此的征服中成倍增长。茶茶终于承受不住昏了过去,承铎才放过了她,也释放了自己。

    犹如风暴中寻到一处静谧的湾,茶茶直接睡过去了。模糊感到承铎在抚摸她的脸,问:“你没事吧?”茶茶只觉全身没有一丝力气,只低低地“嗯”了一声便陷入了黑暗。

    茶茶这一睡很沉,醒来时万籁俱静,人却躺在了床上,盖了厚厚的被子,身旁有承铎特有的呼吸,绵长而沉稳。帐子里一片漆黑,辨不出什么时候了。茶茶往他那边挤了挤,钻到他身边。肌肤□的接触让她想起先前在地上他是怎么折磨她的。

    茶茶咬人的特性被激发了,侧头咬在他肩头,大力磨牙。承铎低低地呻吟一声,翻了个身将她揽到怀里,捂了捂她背心的被子。茶茶松了口,感觉到他低头吻在自己的头发上,承铎低沉的声音问:“你恼我了?”

    茶茶也低低地“嗯”了一声。

    承铎笑:“活该!”

    茶茶便闭着眼睛顺着气息,仰了头,寻到承铎的唇吻了上去。承铎也不睁眼,只回吻着她。两人像接鲽的鱼凑在一起,却懒得动一动。承铎紧了紧手臂,茶茶便贴得更近些。r体在接触,感觉在酝酿,又有些不安分的小火苗在身体里流窜。茶茶觉出了他身体的反应,略微有些僵硬,承铎安抚她道:“别理它。”茶茶忍不住好笑,贴着他蹭了蹭,道:“要温柔的。”

    她一拱被子想爬到他身上去,却被承铎按住了:“消停点,别着凉。”茶茶以为他要大发慈悲,放生一次,心里反有些怏怏的。承铎却已撑起身来压住了她,原来还是要拆分入腹。

    茶茶手脚并用像只八爪章鱼攀着承铎,身体紧密地贴合,弥补了每一个空隙。像做一件极其自然的,早就想好了的事一般,柔缓而默契地取悦对方;又仿佛漂游在水中,漫无目的,只为了这样肌肤相亲的温存。

    茶茶轻抚他的背,温柔的触感让承铎战栗不已。茶茶的身体寻到了主人,不由自主地热烈回应。身体的愉悦意外地填充着精神,快感逐渐积累至勃发,缠绵而长久。

    两人抱在一起,静静感受这潮水一般流动的感觉,空气间只有温软的鼻息在游走。承铎微微有些出汗,身体放松下来,伏在茶茶身上。茶茶却又倦了,在他气息下模糊地睡着。

    承铎待呼吸平顺些,觉得被她这样一勾,只怕要睡不着了,又不忍心再s扰她。吻了吻茶茶的脸颊,离开她柔软温润的身子。虽然身体不情愿,心情却愉快而满足。

    承铎将她盖严了,赤了身子将熄灭了的火堆里埋着的卵石头扒出来,投到木桶中。不一会,水有些温度了,他将就着冲洗了一下,擦干身上的水,穿了衣服。

    帐外是真正的天寒地冻,了无人声。承铎竖了竖领子,在营里缓缓地走了一圈,方才旖旎的情思全都抛开了。如今已是二月,闸谷冰封雪盖的日子就要结束了。正因为这一个多月的与世隔绝,他并没有安排夜哨,也没有增加巡逻。如果要说实话,这闸谷里的五百人懒惰懈怠,与燕州大营的一兵一卒都无法相比。

    承铎抱了肘,一手握拳抵在唇上,望着远处山峰顶上的积雪,那雪在夜色中发着幽深的光,像一个不可言喻的y冷笑容。承铎也浮上一丝冷笑,静立了片刻,伸展手臂活动了一下。

    他转身走回大帐里,将灭了的火烧燃,架上水吊子,把昨天剩的羊奶煮了上去。火舌舔得水吊子“滋滋”作响,承铎借着火光,将几支细树枝摆在地上,简易地拼成闸谷的地形。他望着那树枝不知想着什么。羊奶很快烧热了,帐子里都是香味。

    承铎轻手轻脚倒了一碗来捧在手里小口喝着。待他慢慢喝完那碗羊奶,承铎把那几跟细树枝都扔进了火堆。他站起来,掀开厚棉扎的帐帘一看,天边已经亮了。一个想法在心里涌动,他回头看了看茶茶,茶茶裹着被子睡得正香。承铎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她推醒了。

    茶茶朦胧地“嗯”了一声埋头又睡。承铎再推她。茶茶不理他,承铎继续非暴力不停止唤醒法。茶茶磨不过他,这一醒只觉得腰酸背痛,哼哼唧唧地赖在床上。承铎合着被子将她抱起来,道:“起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茶茶也不想动,由着承铎给她穿上衣服,抱出帐子,抱到马上。承铎牵了马往谷口而去,渐渐就走到一片山坡上,茶茶的瞌睡一下就醒了。

    清晨的阳光下,残雪掩映中,地面绽放着紫蓝色的花朵,疏密有致,随风摇曳,星星点点地布满整个山坡。承铎将手臂一展,“好看么?”茶茶捂着脸颊,且惊且喜,“你种的?”

    承铎笑:“是啊,我上次来闸谷,走到这边正是清晨,一路就看见很多茶茶花。我一时兴起,让那一队骑兵每人捡二十粒种子,经过这向阳的山坡时就都撒在了这里,也没想过你能看见。如今这花天天都开着,可惜你总是睡到太晚。”承铎拉了拉她披风的领子,竖起来遮住她脸。

    茶茶跑到花丛中,笑得一派天真,“你种了这么多个我,我都没地方站了。”承铎只望着她笑。茶茶又两步跑回来,勾了他肩,蓝眼睛在朝阳下熠熠生辉,道:“早该把我弄起来,浪费了这么多个早晨。”

    一时山风拂过,虽还带着彻骨寒意,却让人觉得岁月静好。太阳爬起来时,那满地的茶茶都谢了,承铎倒在地上看天,茶茶将头斜枕在他胸肋。

    良久,承铎道:“真想把你抱到云上去。”

    “到云上去做什么?”

    承铎笑得无耻:“嘿嘿,你说做什么?”

    茶茶爬起来,在他脸上吻了一下,又飞快地将头枕回他手臂上。

    承铎惊异道:“这里很冷的!”

    茶茶凉凉地说:“别想多了啊,就是想亲你一下。”

    承铎露出一个干净明朗的笑容,侧身把她抱住。

    茶茶望着天上,觉得那云朵棉花似的,像被子一样,不由得生出了睡意。正朦胧间,承铎忽然将耳朵帖在地上。茶茶看向他时,他眼里的懒散之色已一扫而空。承铎手臂一撑站了起来,茶茶也被他抱起来了。

    承铎低声道:“有军马。”

    第四十六章 奇兵

    “有军马。”承铎低声道。

    “你站在这里别动,我到那边山上去看看。”茶茶点头。

    “别乱跑啊!”承铎又交待了一句,便向那山壁跑去。

    茶茶倒没有他这么急迫的心情,只觉得承铎如今管她越发婆妈起来,倒像她是三岁的小孩子。她望着他一路骑马到远处山冈上,徒手攀上那峭壁,身影湮没在顶崖乱石间。马儿不知所以地徜徉在崖下。过了一会儿,承铎又出来,三两下跃下崖壁,又骑了回来。茶茶果然站在原地没动。

    承铎一拉马缰,腾出一只马蹬,道:“上来,坐我后面。”茶茶伸手给他,踩了那只空蹬,骑到马上。

    承铎道:“你抱紧我,我们要快些回去。”

    茶茶解下腰带,向前系到他腰上,把两人捆在一处,做了个手势。承铎一夹马肚子,便一路跑向行营。

    营里也并不乐观,秦刚早巡的时候,在闸谷西面的山坳下也发现有人马探察,不知是何来路。手下几个得力的队长在帐中议论纷纷。

    “秦佐领,我今早在北面坡上也看见人马来回,像是合围闸谷之势。说不定是胡狄的散卒。如今雪化得差不多,我们却又被围困,这可怎么办好?”

    秦刚也没主意,被问急了,忙忙道:“我也不知道啊!”

    话音刚落,承铎一掀帐子,道:“我知道。”众人纷纷注目,他走到帐中,“是几个胡人的散兵,不过几百人,一会儿就撵走了。去吧,把人集合。”

    他态度从容得很,那几个队长只觉得忽然就松了口气似的,出帐集合人马。

    承铎待人出去,神容一肃,对秦刚道:“你记住了!身为将领,你可以对我说不知道,但永远不能对部下说不知道!”他意态轩昂,如长剑出鞘,昆仑雪开,而言词肃厉,锋刃铿然。秦刚片刻愣神,心中震动,敬立抱拳道:“是。”

    承铎也不再说,转身道:“跟我出来。”露营场地上五百来人散散地站着,哲义笔直地立在前面,阿思海倒是抱着肘无所谓地看着人群。其余人的脸上便很少能看见这闲适的神色了。

    承铎往木台子上一跳,站定,俯瞰众人,朗声道:“诸位,我们被包围了。方才我站在那山崖上算了算,约有五千人马围在这闸谷四周。刚好十个对我们一个。”“轰”地一声,下面炸锅了。下面一人叫道:“大将军,胡人不是都被打垮了吗?!”

    承铎冷笑道:“不错,他们是七王云州的人马,后面还有约莫两万人。”

    秦刚奇道:“那……那他们为何围我们?是误以为我们是胡人?”

    承铎道:“闸谷从来都没有过胡人。七王之所以要围闸谷,只因为他要捉住我,杀了我,反叛朝廷,悖逆皇上!”

    又是一片嗡嗡声。

    承铎眼光四面一扫,听了片刻,微笑道:“你们不用议论,我动动手指头,这五千人马都碾为齑粉。”

    台下大哗。

    承铎朗笑道:“闸谷雪封将解,他们现在还不会动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明天这些人就散了。”他说完,便跳下木台往帐子里去。

    秦刚还是不放心,拦住他道:“王爷到底如何退敌,还是告诉我们知道吧,这……”

    承铎笑得高深莫测,拍拍秦刚的肩,诸人都安静下来,听他说道:“实不相瞒,我曾遇神人相授了一种威力无比的箭法,叫做凌风流火箭,一箭s去可杀退三千人,两箭齐发可杀退万人。区区五千人,诚不足为虑。”

    四围官兵听得一愣一愣的,但见他神采飞扬,毫无惧色,又想到往昔听闻他的战绩,却又有几分信。阿思海心知承铎又在调侃,见众人这番神情,忍不住“哈哈”一笑。承铎却郑而重之道:“我素无败绩,全仗这箭法神威。以前从不告诉人的,你们今后也不可传了出去。”

    秦刚等人点头允诺,虽有疑惑,却也有些雀跃,想一见这神妙箭法。

    待到这夜月色初升时,承铎站到南面山岗上,背风而立,手挽强弓,扣上两只箭,凌空s去。双箭离弦的瞬间,剑尾燃起了火花,在空中逶迤划过,明亮如流星。

    一般的火箭,火在箭头,箭难以s远。承铎专研之后,改造了一下。将箭尾装上磷硫火器,弓柄却涂上硝砂,长箭离弦时,将箭尾的燃料擦燃。这样的箭不仅火不易灭,且高而飘,一目了然。

    片刻之后,南面约两里开外,一支火箭也望空而起。承铎微微一笑,收拾了弓箭,回头就在行营场上燃了篝火,烧烤伴酒,好不热闹。一干人等看他喝酒谈笑,俱是摸不着头脑。不过一柱香时间,便隐隐听见风声中夹杂了喊杀,渐渐清晰起来,先是东面,再是南面,继而西面也有了动静。

    承铎听了半晌,擦着手望天。

    阿思海笑道:“大将军估计坐不住了。”

    承铎被他看穿,苦笑道:“嘿嘿,这听人厮杀,还真是听得手痒。”他细细地顺着风往北面望了望,“不如,我们去凑个热闹。”

    阿思海点头,“随便你。”

    承铎站起来扬声道:“有没有人要看天地大象的?”

    “什么天地大象?”军士们问。

    承铎道:“山崩地裂。”

    秦刚心中已知他伏有奇兵,只觉这位王爷的手段兵法鬼神莫测,心中仰慕,率先站起来道:“我要看。”

    于是场上“要看”之声不绝。承铎潇洒地一挥手,“带上你们的盾牌,跟我来。”茶茶看他兴致勃然,也不去碍他事,便要回去睡觉。承铎留下哲义照看着,带了那百余人,趁夜往北面的山崖爬去。

    闸谷群山环抱,北面的崖坡,南缓北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