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部分

片刻,他还记得,在那枚耳坠里面,有个女子的执念,就是叫著这个名字。

    现在,对于对面男子的身份,清越多少也能够推测一些了,又认真的打量起对面的男子。

    记得,卡恩告诉过他们,那另一枚耳坠的拥有者,也就是将耳坠拿出来展示的人,大家都称呼他为“威斯先生”,而且,在卡恩的眼中,他是一个完完全全的人类,并且,气质出众,相貌迷人,拥有许多的财富,是个很成功的商人。

    结合种种看来,这个叫作奥尔克斯·唐·威斯的人,应该就是那枚耳坠的拥有者了。

    那么,那天吩咐那个男吸血鬼,硬要将耳坠送给清越的人,而后,又是那个人,让那个女吸血鬼,闯入了他们的家里,结果却被小花妖拦截了下来,还受了伤,如果眼前之人没有说谎的话,他大概就是那个男吸血鬼口中的“主人”了。

    只是,能够驱使吸血鬼,让他们即使是提到“主人”两个字时,态度都是无比的恭谨,这样的人,真的会是普通的人类吗?

    “怎么了?皇甫小少爷,对于我的名字,感兴趣?”奥尔克斯不明意味的望著清越,问道。

    “没兴趣。”收回目光,清越回答的倒是十分的直白。

    “爹地,接我们的车,要什么时候才来。”

    感觉自己答应的这个邀请,好像又闯了祸,招惹上了古怪的人,清越讨好的用小脸蹭了蹭皇甫傲的脸颊。

    “越儿再等等吧,爹地已经打了电话,相信会很快的。”

    因为来时,是坐松岩柏家的车来的,皇甫傲并没有自己开车,所以现在要离开这里,自然也只有叫人来接了。

    “皇甫先生,山路难走,特别是在晚上,这里的岔路又很多,前来接你们的人,多半是会迷路的,说不定,还会发生意外。”

    奥尔克斯轻声笑道,提醒似的再次说道。

    “是么,谢谢奥尔克斯先生的提醒了,不过,我想,我的人,不是废物,这点儿小事,他还是能够应付的。”

    “喔,倒是我多心了,既然皇甫先生这么有信心,那不知道,皇甫先生,愿不愿意和我打一个赌呢,我就赌,前来接你的人,今晚来不了这里。”

    “赌注?”皇甫傲不置可否的问著。

    “我这里清静得太久了,又正巧和皇甫先生,还有令公子这么的投缘,我要是嬴了的话,就请皇甫先生,还有令公子,在这里多住几天,可以吗?

    我要是输了,皇甫先生想要什么,也可以直说。”

    “好吧,这个赌还挺有意思的,要是我嬴了的话,我希望能够知道,奥尔克斯先生为什么会认为我们投缘,想要让我和儿子,在这里住多几天的原因。”

    皇甫傲也开口说出了自己的赌注。

    “好,就这么说定了。”见皇甫傲答应下来,奥尔克斯也心情愉悦的应承下来。

    “奥尔克斯先生,既然是这栋别墅的拥有人,应该很清楚这栋别墅的过去经历吧,反正,我和爹地等的人还没有来,可以讲讲这个吗?”

    并不担心自己的父皇打赌会输的清越,自然就有了关心其他事物的心情,没有骨头似的缩进皇甫傲的怀里,一副满足模样的开口说道。

    清越这话一出口,其他被凉在一旁,对于他们之间的对话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的众人,也终于都又找到了一点儿娱乐项目。

    在如今这凉飕飕的气氛之下,开狂欢派对,是没有多少的兴致了,不过,能够聚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听听这有关于凶宅的故事,来熬过这个漫漫长夜,也算是不错的了。

    于是,大伙儿七手八脚的将餐桌上的酒水、零食、小吃都搬了过来,见这样的情况,奥尔克斯倒也没有如何的介意,停顿了片刻之后,便开口讲述了起来。

    “这栋别墅,最初是一个富商,送给他的情妇的。不过后来,被他的妻子知道了,被丈夫背叛的可怜女人,在一次一次来这里苦劝无果之后,终于在某一天,压抑了许久的可怜女人,再次来到了这里,亲手杀了他的丈夫,还有那个情妇,情妇的孩子,然后,自己也在这里自杀了。

    过了大概三年的时间,又有一个外地来的富商,看中这里的幽静,便买下了这里来定居。

    这个富商,私生活非常的放荡、靡乱,很喜欢举办一些新潮的派对,后来,又逐渐的迷上了那个所谓的性a派对,和宾客相互交换自己的伴侣来玩乐。

    这栋别墅的女主人,无法再继续的忍受,但男主人却是变本加厉。甚至当著妻子的面,邀请一些朋友回来鬼混,到最后,还将他那位性格保守、又传统的妻子,当成了众人玩儿乐的对象。

    就是在七年之前,这栋别墅的男主人,又在这个大厅里,举行了一个性a派对,而他的妻子,已经被折磨得再也无法压抑了。

    所以,陷入了疯狂的妻子,在他们的酒水、食物中下了药,让他们失去了反抗的能力,然后,一个一个的将他们活生生的肢解。

    听说,当警察来到这里的时候,这个大厅里面,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地板上厚厚的凝结了一层暗红的血痂,而那个精神失常的女人,也将自己吊死在了这个大厅里面,就是那个柱子上。

    再后来,断断续续的也有些喜欢刺激的年轻人,到这里来玩一些古怪的游戏,不过听说,有些死于了非命,这里,自然就为了凶宅。

    我来到了s市之后,见这座凶宅,一直都找不到新主人,而我又喜欢有故事的东西,所以就买下了这里,偶尔,也会上来看一看。”

    “你……你……怎么说的……好像自己亲身经历了似的……”

    听完了奥尔克斯的讲述,再看看自己身处的这个大厅,大伙都感觉心里有些毛毛的了,这里的气氛,又跟著下降了好几度。

    “恩,有时候在这里静静的待上一会儿,就能够感受到那些画面了,还会听见,有人在耳边,不断的述说著那些经过。”

    奥尔克斯不明真假的说著,听得松岩秀不禁向沙发靠背上缩了缩。

    谈话间,大厅外传来了车鸣声,紧接著,大厅那扇有些古旧的木质大门被人推了开来,奥尔克斯的眼睛瞬间浅浅的眯了眯,又迅速的恢复了常态,卡恩那胖胖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

    “主子啊~~~~可找到你们了~~~~”

    卡恩保持着一副历尽了天大磨难一般的可怜样子,连忙向皇甫傲他们跑了过来,在看见原来还有这么多人在场之后,又急忙的愣了在那里。

    “咦?威斯先生,你也在这里啊。”

    看见奥尔克斯,卡恩倒是热情的打起了招呼,这也证实了清越他们之前的推测。

    “你输了,奥尔克斯先生。”皇甫傲指了指卡恩,笑著开口道。

    第20章 赌注

    这个赌,其实,也算是奥尔克斯对于皇甫傲的试探了,或者说,是皇甫傲和奥尔克斯彼此间的相互试探。

    赌的是智慧、胆量、魄力,以及手下人的实力。

    要是皇甫傲轻易就输了的话,那么,奥尔克斯也会毫无顾忌的,采取手段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了,只是,这次很明显的,奥尔克斯输了,输在了他的低估对手。

    愿赌服输,聪明又有担当的人,一向会遵循这样的规则。

    “是的,皇甫先生,这次是你嬴了,我真没有想到,radiant珠宝公司的老板,居然是你的人,而且,还是这般的厉害,连那样崎岖难走的山路,都能够平安的到达这里。

    我输了的赌注,也随时照付。”

    奥尔克斯认真的说著,看著皇甫傲与清越的目光,更加的专注和趣味。

    寂寞太久的人,如今难得的棋逢敌手,又怎么会轻易的放过呢,对于强者来说,太过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都是会不屑一顾的,而越是有挑战性的的人、事、物,就越是能够勾起他们的兴趣。

    “越儿困吗?”皇甫傲低头亲了亲清越的小脸。

    “不困不困。”清越连忙摇头,看到自己的父皇嬴了赌注,现在的他,可是精神著呢,而且,他也非常的想要知道,对面这个人为什么会几次三番的缠著他们。

    “既然越儿不困,我们也就不用急著回家了,也省得下次再多见一次面那么的麻烦了,所以,奥尔克斯先生,我们现在就索取嬴了的赌注。”

    “好的,这里说话不方便,那就请两位到二楼小坐一会儿了。”奥尔克斯随即起身,为清越他们引路,走到木质的旋转楼梯处,又回过头来看著其他人,开口提醒道。

    “这里,是名副其实的凶宅,经常会有意外发生的,作为这栋别墅的主人,我有责任提醒大家一下,要是没有什么事儿,还是尽旱离开这里比较好,如果要在这里过夜,还是所有人都聚在一起,不要分开的好。”

    ……

    别墅的二楼,和一楼大厅的空旷、古旧相比,这里有著超乎想像的精美、华丽。

    “平时无聊的时候,我就会到处走走,有时候,也会来这里小住几天,所以,这里就让人稍微的打整了一下。”

    奥尔克斯一边领路,一边尽地主之谊的介绍著,最终,带著皇甫傲他们进入了二楼的书房。

    只是,此时的书房里面,并不是空无一人,而是出人预料的跪著一个穿著黑色紧身露背长裙的女子,女子低著头,长长的头发披散开来,暂时还看不到她的容貌。

    感觉有人进来,女子连忙抬起了头,那是一张,苍白却又充满著嗜血诱惑的美丽面庞。

    “主人,斐妮失败了,没有料到那个胖子他……请主人处罚……”

    女子强忍著心头的战栗,在看见奥尔克斯之后,又迅速的将头重重的磕在了深红色的地毯之上,连奥尔克斯身后还跟著人都无暇顾及。

    “没看见客人吗?滚出去。”非常平静的一句话,却使得女子儿蜷缩在地上的身体不自禁的颤了颤。

    “是……”女子慌忙的退下,在经过卡恩身边的时候,愤怒杀人般的目光犹如实质,差点儿将卡恩盯出两个窟窿来,吓得胆小的卡恩心里发毛。

    ……

    待皇甫傲和清越坐定,卡恩训练有素的站在了他们的身旁服侍,奥尔克斯也随即开口道。

    “皇甫先生,想知道我为什么觉得和你们有缘对吗?特别是对令公子,好吧,既然是我输了,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就直说吧。

    我之所以会对令公子感兴趣,那是因为,在卡恩先生举办的那场珠宝古物展示会上面,令公子拿著我失散的另一枚耳坠出现了。”

    奥尔克斯把话说到这里,卡恩就不自在的挪动了一下肥胖的身子,尽量努力将自己缩到最小,不断的祈祷著,主子们可以忽略他的存在。

    “故事,其实是很简单的。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大贵族世家,他们的独子一直喜欢著他那同父异母的姐姐,不,应该说,他们从小就是彼此相爱著的。

    就在那男子的姐姐即将出嫁之际,无法再继续隐忍,压抑的他们,终于相互的表达了自己的爱慕,并且决定,哪怕是私奔,失去一切,甚至是生命,也要在一起的。

    只可惜,也就在那个时间,他们的家人,还有他姐姐的未婚夫,发现了这一切……

    嗯,时间过得太久了,我都快要不记得那些片段了。

    再后来,那个女子死了,伤心欲绝的男子,就那么一直一直的抱著她的尸体,不愿意放手,无计可施的家人们,终于为他找来了一位在当时来说,非常厉害让人信服的女巫师。

    女巫师通过占卜,告诉了男子一个预言。

    那对他们定情的耳坠,象征著他们之间爱情的耳坠,被一分为二,一枚留在了男子身边,另一枚跟著女子的尸体,按照女子生前的意愿,被葬于海上。

    而预言是说,当两枚耳坠在茫茫的尘世中,再次相遇的时间,那么,男子也终将见到他心爱之人的转生。

    虽然是虚无飘渺,真假难断的预言,但多少对于心如死灰的男子来说,总算是有了些盼头的。

    再后来,时光慢慢的流逝,逐渐变得苍老的男子,终于意识到,可能他这一辈子,都无法等到那对耳坠的重遇,就算真的让他在临死之前,见到了他心爱之人的转生,已是垂垂老矣的他,又该如何的面对呢。

    不清楚自己死后,是否还真参有灵魂的存在,并且对于那个预言,也是保持著怀疑的态度,只是,男子更加不愿意忘记那个女子,不愿意放过哪怕是能够和她重逢的任何一丝希望和期待。

    矛盾的思想斗争之后,男子从家族中,找到了一个值得冒险一试的办法。

    很明显的,后来的他成功了,又重新的恢复了年轻,拥有了超乎常人的力量,他可以用无尽的岁月,来等待他心爱之人的转生了。

    真是没有想到呢,在数百年之后,那个预言,竟然真的成为了现实。

    这个故事,就是这样,现在皇甫先生应该可以明白了,我为什么会觉得和令公子是如此的有缘分了吧。”

    “就这样?那个……奥尔克斯先生……你自己都说了……不知道那个预言的真假,怎么能够就凭著我家的小主子,那天拿那枚耳坠,使得两枚耳坠重逢,就相信他是你的那个什么的……

    这是不是太过於草率了呀,那枚耳坠,可不是我们小主子的,他只是帮忙看一看而已……”

    连一旁的卡恩,都感觉到这件事儿的草率,忍不住c嘴道。

    “是呀,我开始也只是对那个预言将信将疑,不过,在那天的珠宝古物展示会上,不是已经印证了它的真实吗。

    而且,记忆中,那个女子也是一头罕有的银发,虽然,并没有令公子这么的纯粹,仿佛会发光一般。

    还有,令公子在那两枚耳坠相遇的时候,不是也看到了过去吗?

    不然,令公子又怎么会对於“奥尔克斯”这个名字,显得那般的熟悉呢?”

    奥尔克斯这话一出口,就更加的让清越和皇甫傲感觉到诧异了。

    因为,在他讲述的有关于自己的故事里面,却一直都是用“那个男子”、“那个女子”的称呼着,而且神色平静,甚至可以说是冷淡,这倒是让人感觉,他仅仅只是一个旁观者,仅仅是在讲述他人的故事而已。

    他寻找著转生的恋人数百年,但述说起这些的事件,给清越他们的感觉却是,他寻找著转生的恋人,却更像是为了遵守著某些承诺,而不得不那么做一般。

    “能说说,你是用什么方式,使得自己恢复了年轻,拥有了超乎常人的力量,并且度过了这漫长的岁月吗?”清越疑惑的开口问道。

    “呵呵~~~真是抱歉了,以赌注来说,并不包含这个问题在内,我能够回答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不过,皇甫小少爷,不用著急呀,我们不会只有这一次会面的,说不定等到哪一天,我就会告诉你了。”

    ……

    等到清越他们从二楼下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那些属夜猫子的男男女女,也因为在这极度没有乐趣,甚至有些压抑的气氛之下,老实了许多,少数人还在喝酒、划拳打发著时间,有些都已经开始昏昏欲睡了。

    “松岩秀,我和爹地要走了,你和我们一起走吗?”

    既然是一起来的,走之前,清越自然也会礼貌的询问一下松岩秀。

    “嗯,好的”。

    坐在角落里的松岩秀,耷拉著脑袋,看了看那边沙发上还在和美女划拳的松岩柏,出乎清越预料的,很快就答应了下来,很显然的,在清越他们上二楼之后,他们之间,应该有些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你以为你是谁啊,我是请你吃饭,那只是想要戏弄你,耍你而已,你也真是够笨蛋的,总是被人耍著玩儿,还真当自己是我哥哥了呢,管东管西的,我以前就说过的,自从你和那个贱女人,偷了我家一笔钱就跑了之后,你就不是我哥哥了……”

    想起之前松岩柏对自己说的话,松岩秀的眼神就更加的黯淡了,没精打采的将头垂得更低,跟著清越他们离开了。

    第21章 放下

    我从四岁的时候,就跟著母亲一起到了小柏他们家。

    那时候,小柏才一岁,刚出生,就没有了母亲,他的母亲,是因为难产死去的。

    于是,我、小柏、母亲、还有小柏的父亲,我们重新组成一个新的家庭。

    我从记事儿开始,就没有对於亲生父亲的印象,一直用著母亲的姓氏,跟著母亲生活。

    母亲说,我的父亲也很早就去世了。

    母亲嫁给了小柏的父亲之后,我也就改姓松了,这是我自己要求的,因为没有父亲,没有完整的家,所以,想这样子体会一下。

    那几年,我们真的过得很幸福、快乐,至少,我和小柏是这样认为的。

    那时候,叔叔忙著做生意,经常要到处跑,母亲也常常不在家,就和小柏两个在家里,我们的感情很好,真的很好,就像是相依为命似的。

    ……

    直到我十二岁那一年,我无意中听见了母亲和叔叔的争吵,才了解一点儿事情的真相,

    原来,我以为的幸福,一直都是如同纸那样的单薄。

    我,是母亲和一个她喜欢的有妇之夫,偷情所生下来的,母亲是别人的情妇,我是私生子,自然的,我就没有权利拥有亲生父亲。

    后来,母亲就遇到了现在的叔叔,叔叔很爱她,母亲也不愿意再遥遥无期的傻傻等待,然后,他们就结了婚。

    只可惜,母亲始终无法忘记那个男人,在那个男人生意失败,需要很多资金周转的时候,心软的母亲,就偷偷的拿了家里的钱,给那个男人。

    那一天晚上的争吵,就是被叔叔知道了这件事儿。

    最终,在大吵一架之后,爱情至上的母亲,为了那个男人给她许下的虚无飘渺的承诺,背叛了叔叔,不顾一切的放弃了眼前的幸福,带走了叔叔一大笔钱,趁著叔叔外出之际,离开了那里,去找那个她爱著的男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