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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

时候,我就再也不看了。

    保险,传销,都有一定的被暗示性,容易被暗示的人才会很容易相信。萧雅坐到我旁边,一边有意地朝前倾着,让本来就拉得低的衣领下更是春光无限。一边又一副圣洁得跟个天使似和我大谈什么神什么爱,说人必须要重生,因为这是个充满罪的世界。我本来想抽身就走,可看见她如此神经,想想时间还早,回家也就是睡觉,那还不如看场免费的猴戏。

    那天晚上萧雅总说没有信仰的人如何如何,有时我反驳几句,她就一本正经地说,“请尊重别人的信仰”。我就奇怪了,信不信教是你的自由,但也是我的自由,信了教就高人一等了?我只信我的眼前。我只信我双手创造的东西。基督教之所以在清朝之前不能进入中国。那是因为中国人民信双手,虽然迷信但是不糊涂!虽然求神拜佛,但是不懒惰。不象萧雅这种做保险的,口口声声说保险是什么爱心的事业。难道你能爱所有人?不过你别说,这个女人最擅长的就是在床上向客户展示她的爱心,而又因为她很博爱,所以她和不同的人上床,但你要是真爱别人,保险费不收了行不行?

    看到萧雅谈神和保险时候的那副感动状和超脱状,我真想立刻把她扒个精光,看看这个纯洁的“天使”动起情来是个什么样。

    我一直觉得保险和传销是一丘之貉,什么爱,什么关心手下?p!他们就是要不断需要培训来洗脑稳定下线。这就是为什么保险和传销从上到下充满着培训,上线绝对不能丢掉下线,下线绝对不能丢掉下下线,一但最底层的人少了,上线的利润就要减少,最底层的人垮了,上线也垮了,所以必须得层层培训,层层洗脑,层层利诱,不断地吸引下线。

    当然,我还是买了些保险。社保和医保,不仅我自己买了,在我公司工作满一年的员工,我都给买,离职时我们也不扣替他缴纳的费用,只是以后不再替他缴费而已。

    事实上,莫小平知道我对做保险的女人是从内心讨厌的。她只是在防备其他的女人而已。不光是萧雅,只要是来办公室找我的,不管是干什么的,只要是稍微有一点姿色的,她都很紧张。

    见我这样说,我估计她心里现在一定乐开了花。

    作者:天佑中华a 回复日期:2008…5…5 11:07:10

    手机忽然收到了一个短信,是姜春河的,他问我:“现在同余晖的关系怎么样了。”

    我回道:“只上了两次床,可是,我能感觉到她只是把我当成你的替代品。”

    半晌姜春河才回复:“你要抓紧时间,要不我会很麻烦。我可能要被提拔,很快就要公示,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恐怕很头疼。”

    问题是我也很烦啊!有人敲门,我压下心头的不快说:“进来。”

    进来的是王巍巍,我问:〃有事吗?〃

    “松岗的那个香港佬吴海树想约你吃饭。”

    王巍巍就是这点好,人头熟,自从她来到公司做业务员以后,我的公司可以说是大有起色。以前基本上是在维持,现在可以说是财源滚滚。

    王巍巍是我在龙岗一个夜总会发现的,那时,她正在做部长。深圳的夜总会的部长是什么,陪酒小姐而已。我那天和一个做贸易的台湾朋友葛国治去泡吧,一进包房的门,那个夜总会的副总就伏在我的耳边说来了新货。于是,进来的就是王巍巍和另外一个女孩子李婷。

    王巍巍的美艳不是可以用语言表达的,一时间我竟没有丝毫的客气就叫她坐在我的身边。一般情况下,我到夜总会这些地方,遇到漂亮女孩我都是让给朋友的,可是,那天我绝对当仁不让。

    以后的过程就俗了,我和葛国治请她们俩去宵夜,然后开房。再后来,我单独约王巍巍去名典喝咖啡。知道她原来并不是小姐,原来是在一个香港人的表厂做业务,同时跟老板保持着业务以外的关系,后来因为被老板娘发现才不得不离开,而男朋友这时又说她是婊子离开她,并且卷走了她所有的钱。而她这时又要供房又要供弟弟读书,压力太大。暂时又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才做的这行。

    在我的一番开导下,王巍巍辞去了夜总会的工作,来到我公司做了一名业务员。赚钱是一方面,她也是想利用这个不那么暧昧的身份吊几个合适的凯子。

    她知道我没什么实力,所以,精力也不放在我身上,只是偶尔看我饥渴了,才慰劳我一下,但是绝对不与我纠缠。深圳的女人都很现实,做a是因为大家都有需求,不跟你产生感情纠葛是因为姑娘志向远大,我当然也要遵守这个游戏规则,否则,王巍巍肯定会离开我,那时候,我没的就不仅仅是个性伴儿那么简单,而是要损失一大笔银子。

    听巍巍一说,我心里暗自高兴,这个老小子终于来了,我问:“他现在还是要按以前提出的条件和我们合作?”

    王巍巍答道:“这回他身段低了不少,现在他发现咱公司和区里市里都有良好的关系,想通过咱们发财呢。”

    我哼了一声:“这个香港佬,唯利是图、目光短浅,这么着,你告诉他,这两天我又要和河源市政府谈个大项目,没空,他要是急,就在星期六上午给他半个小时的时间来谈。条件就是我叫廖紫沙打的那个合同,他同意就签,不同意就拉倒。”

    王巍巍有些不解:“怎么?你真不想跟他谈下去了?他可是咱们谈这么多客户里最有实力条件最好的啊。”

    我笑了:“怎么不想谈,但是,现在咱们手里有钱了,所以,还是要榨一榨他的水分。”

    王巍巍想了想笑起来:“你真是个j商。”

    我望着她那俏丽的脸蛋,心里突地一下热了起来,嘿嘿笑道:“嘿嘿,j商,你说我是j商,是不是要我……?”

    说着我做出一副要扑过去的样子。她一下子躲开了:“你找死啊,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呢,这样,这两天我有空的时候打电话你。”

    作者:西门自宫 回复日期:2008…5…5 11:07:12

    一次发的太多

    作者:海员关关 回复日期:2008…5…5 11:14:24

    做个记号

    作者:zhq288288 回复日期:2008…5…5 11:19:36

    记号

    作者:天佑中华a 回复日期:2008…5…5 11:27:32

    第三章

    像吴海树这样的看你没实力就对你戒备重重,一旦发现你前途无量又马上把你当祖宗的人在我眼里还不算什么,真正让我头痛的却是我的那些同行。打价格战的,不惜重金“砸”人的,绞尽脑汁抢终端客户的,互相排挤,相互诋毁的……总之一句话,使尽办法争项目,原因只有一个,还不都是钱闹的。

    吴海树让我想起了上次姜春河那个单子,当时我就和一个客家人陈崇兰不期而遇。此人靠着他那政府里当一个不大不小的干部的大哥的关系,也在给政府做些单子。但这小子属老鼠的,平时出手小里小气,再加上文化水平又比较低,和人说不上几句话,嘴里就开始问候不知道是他自己还是别人的老母,跑江湖的老底不自觉就露了出来。因此,那些个管事的干部往往不太愿意搭理他,之所以给他项目,其实也就是也就卖他老哥个面子。

    在竞标的时候,我曾向陈崇兰建议联合竞标,我对他说:“竞争并不等于排斥,不等于欺骗,我们需要的可能是更多的合作,钱赚不完的,共同发财嘛。”

    这话说也白说,陈崇兰根本没有把我这个外地人看在眼里。他总觉得自己以前跟这些政府官员有过合作,这些人又绝大多数是客家人,这个单子肯定跑不了。所以他鸟都不鸟我,脸上笑着直打哈哈。我曾长叹一声:“双赢是上策,扬长避短是中策,恶性竞争是下策。”但我看得出来,他那时的自我感觉非常非常良好,这也让我下定决心,非要把这个项目争过来,教训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土老冒。

    结果是大家知道的,我表面上虚委与蛇,暗中排兵布阵,各各环节都被我一点一点理顺。特别是我叫王巍巍搞定了姜春河之后,陈崇兰彻底地失去了这次机会。发布会那天,他耳朵竖得再直也没听到他名字从中标名单念出后,脸绿得跟顶帽子似的!看得我爽死。不过,要说这老小子确实是不地道,他不去反思自己的不足,反过来红着眼睛四处散布我没什么实力等等。是的,我承认,那时我是没什么实力,可是,现在结算完了。谁还敢小看我?

    陈崇兰那智商先天不足,情商又后天不知道补的脑子可能永远都想不到我是怎么打垮他的。当时,我把我的几个主要供应商叫到办公室,对他们讲:“诸位,现在有个机会,我们可以在某局中标。但是,我天佑没这个实力,要仰仗大家帮忙。现在,如果大家都能在目前的报价上让一步,在结算上缓一缓,到头下来,每个人都有一笔不菲的收入。要是大家不帮这个忙,我中不上标,大家也就失去了这次机会,当然,这样大家也就没什么风险。”

    接着,我叫公司的业务部经理阚劲松拿出一份详实的商业计划书。里面不仅说明这次中标我们会有多大利润,有多少费用,最重要的是强调了我们如果此次能够中标,对于以后做政府单会有多大的信誉加分。

    几个主要供应商头碰头研究了好几天,一致认为我天佑很实在,不像有些人,把利润瞒着。我这样一公开,就像把一块蛋糕放在桌上,大家各切属于自己那块,有多大是人人都看得着。所以他们觉得很公平。当时还有一个小c曲,一个平时跟我并不怎么接触的供应商倒还最早表态支持,其他几个本来合作就不错的自然更不用说了。

    当然有些小的方面,我没有找供应商,而是采用现金结算。经过这番努力,我很顺利地做好了这单生意。同时还搭上了姜春河这条线,和他建立了兄弟般的友谊。

    作者:天佑中华a 回复日期:2008…5…5 11:34:45

    只不过,余晖的事情我总觉得是个问题。但现在没有太大的事情,还可以慢慢处理。关于竞争,我总以为最好的办法是共赢,让同行一起来分享。共赢有利于自身的发展,只有竞争才会有进步,有压力才会有动力。深圳有些企业喜欢用价格战来竞争,想尽办法整夸对方,甚至于利用一些政治背景搞垄断,挤掉同行,更有甚者利用一些非法手段来达到目的。我觉得这样的做法实在是蠢。这些方法都是以前香港人和台湾人干过的,很没意思。如果有几个同行平时能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关键时候能够联起手来,就能够共同抵抗风险,提高整体抗风险能力,同时遇到大单也能联手来做,广开财路。

    有那么个说法么,日本人喜欢下围棋,他们为了整盘的大局可以放弃小部分利益;美国人喜欢打桥牌,讲究的是合作和双赢;而中国人最热衷的就是打麻将,守住上家,看住下家,老子胡不了牌,你也别想胡!典型的损人不利己。

    所以我这样的想法往往是一厢情愿,不要说陈崇兰不喜欢这样做,很多人都不太想得通这一点,都喜欢独吞一块蛋糕,连渣都不给别人留。其实他们都没有看明白,市场这东西就象发酵的面团,大家一起把它做成一快大蛋糕,然后从中分一块大大的不是更好么?相互合作又相互竞争,谁都想提高自己的市场占有率但谁又离不开谁,想搞垄断或者自己吃大头的人一般都是这行里最愚蠢的,到最后,他不但是没有成为老大,还有可能是被这个圈子踢出去。

    思想的高度决定你人生的高度,而理性决定你思想最终能达到什么高度,理性不会告诉你解决问题的方案,但它会给你的思想一个全新的角度,你从这个角度考虑问题,就很可能把问题想透,从而找到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案。如果你不理性,为了赚钱而赚钱,那么即使你开始赚到一点小钱,但是你肯定赚不到大钱。

    在竞争中,谁也不能吃掉谁,所以最好不要主动挑起纷争,因为你挑战,人家就得应战,在谁都没有绝对实力将对方消灭的时候,最后的结果就是搞得两败俱伤。

    正因为看到了这一点,在陈崇兰四处说我坏话的时候,我没有出手反击,而是利用这段时间广泛接触同行,和他们搞好关系。我不是怕陈崇兰,也不是怕竞争,我知道我现在还没有正面和陈崇兰竞争的实力,我要是应战,一旦失控便会向盲目、恶性竞争方向发展。有一次,我和一个同行范亿一起喝酒时,他又说到陈崇兰,我实在烦得要死,就发了一通牢s:“范亿,咱们从老家来到深圳,从打工到现在自己独挑大梁,累人又累心,除了竞争难道就没有别的了吗?除了竞争就是竞争,生活的意义难道就是为了竞争?那人生来就是为了来竞争的吗?”

    范亿大笑:“你小子,有老鼠的地方都会争食,别说是人了。人都想多占有一些东西,金钱,女人,荣誉。只要是你活着,你就得去争,别想着天上会掉馅饼。”

    余晖的电话铃声又一次打断了我的思路,我拿起电话,又投入这场游戏中。

    作者:田心文 回复日期:2008…5…5 11:53:31

    太少了,没劲~

    作者:snowolff 回复日期:2008…5…5 11:59:33

    老老实实打工,没理会过什么规则

    作者:ia看世界 回复日期:2008…5…5 12:12:58

    先拍个爪

    作者:天佑中华a 回复日期:2008…5…5 12:27:39

    第四章

    星期六上午十点半,吴海树准时进入我的办公室。他是一位五十出头的瘦子,头上已经花白,但是骨子里透露着精明。

    在他进我办公室之前,我已经足足叫他在会客室里等了四十多分钟。会客室就在我办公室对面,不断有人来我办公室谈事情。其实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就是叫业务部把以前合作过的几家客户约来,告诉他们我现在又要谈成一个大单,希望大家以后能继续合作云云。

    我的真实目的就是演戏给吴海树看,看我现在有多么忙,来找我谈事情的人有的是,你要是失去这个机会就是失去一大笔钱。

    以前我主动找这老滑头的时候,他总对我居高临下,似乎我这个内地小子是犹太人,而他是日尔曼人一样。说实话,我很反感这家伙,要不是老子现在需要他,才懒得理他。

    我和他握了握手,很软,有股绵绵的劲道,我的冲劲似乎被他化解于无形之中。我知道这是一个强劲的对手,但是,同时也有一种热流涌上我的胸。我是一个永不服输的人,越是强悍的对手越能激发我战斗的欲望。

    “怎么样?天老板,听说你最近接了很多单啊。恭喜发财啊。”吴海树顺势坐在沙发上。我注意到他今天一身的休闲装,看样子他根本没把我当回事,因为我知道,香港人出席重要的谈判都要穿着正装的,不过不要紧,你可以看不起我,等下我就叫你好看。

    “哪里,都是瞎忙活,看着很好,实际没什么利润的。比起你吴老板,我这是小意思啊。喝茶,这是上好的铁观音,使朋友从安溪带回来的。”王巍巍把茶倒上来。我瞟到吴海树的眼睛不自觉地盯上了王巍巍的胸。心想这些香港人,怎么都是一个德行?

    王巍巍自然不是等闲之辈,她笑眯眯地紧贴着吴海树坐下。我看见吴海树自然地将手放在王巍巍的大腿上。

    “吴老板,咱们客套话就不说了,我叫巍巍给你的合同看了吧?觉得怎么样?”我端起一杯茶却不喝掉。

    “哈哈,天总就是喜欢直来直去,这样我也不绕圈子。我觉得你提出的叫我垫资两百万,我们的风险太大,这样,我们能不能只带资一百万,满一百万之后,每次送货你都现金结,你看行不行?”吴海树从跟他来的一个小伙子的手里拿过一份东西,不用看,我都知道,那是我们发给他的合同草案。

    “哎呀,吴老板,这么说你还是不信任我天佑啊,要是这样的话,我只好寻找其他合作伙伴了。”我把那杯茶喝掉,眼睛开始看天花板,意思是你爱做这单生意不做。

    王巍巍恰到好处地用手在吴海树的手上拍了一下:“吴老板,你就不要再犹豫了,这次还是政府合同,钱是有把握的,一拨给我们,我们马上就给你,好不好?”那声音嗲得我身上都起j皮疙瘩,但是,在吴海树那里却是无比的受用。

    “这个……”吴海树有些犹豫。王巍巍趁机将身体像他身上轻轻依偎了一下,吴海树露出一丝不容易察觉的笑容。

    我想了想说:“这样,吴老板,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先付给你二十万作为履约保证金,要是到时我付不出钱,这二十万你就扣下,而我还是要还你两百万好不好?再说,现在我暂时也不用你的货,这二十万先打过去放在你那里。而且,不用你送货,我自己提货。”

    吴海树一听,想都没想,说:“天总在实在了,有诚意就这么定了,签合同吧。”但是,手却不离开王巍巍的大腿。

    我叫廖紫沙赶紧修改合同并拿给吴海树过目,他签了合同,高兴得心花怒放,一定要请我和王巍巍吃饭,我推说还有事,说,“要不你和巍巍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