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奇。
“因为你已经告诉我了。”
“我？”余玖呆住，她仔细回想，从她回来后到现在……不对，她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啊。
“你被漠尘带回来的时候，身上中了五更还阳散，但凡身中此药者无一例外会昏睡到天明，五更后见光才醒，除此之外，便只有依靠吸入解药，方能醒来。”
余玖眨巴着眼睛，“我会醒过来，是因为师父你手里有解药，也就是说……你知道五更还阳散的配方？”
慕朝雨眼底光华瞬时深谙无比。
“会配此药的人，唯有我叔父一人。”
“啪嗒。”
余玖似乎听见了下巴掉在脚面上的声音。
这么说，她在那个烧毁的院子里看到的那个黑呼呼看到人影，真的有可能是慕朝雨的叔父！
“你也不算笨，还能猜得到。”慕朝雨夸奖道。
“因为我在那个屋里看到了一只碗。”余玖道，“那只碗是半新的，上面根本没有被烧过的痕迹……你的叔父如果还活着的话，福郡王府的那些人为什么非要骗大伙说他死了呢？”
慕朝雨垂下眸子，盯着药圃里那些造型夸张的“草叉子”。
“这些也只不过是你我的猜测，我的叔父是否真的还在人世，还要我亲眼看到才做数。”
余玖想了想，“要不然让漠尘去把他偷偷接出来？”
慕朝雨摇头，“如果他还活着的消息真的就连我父亲他们都不知道，他势必有法子不让人发现，就算漠尘去了也会中招，就像你这次……”
余玖想起自己这么个健全的人直接被对方放倒的事实，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叔父虽然把你药倒，却没有伤害你，恐怕也是因为他发现你不是福郡王府的人，或者……是因为他认出了你。”
“他认识我？”余玖惊讶极了。
“这些年他既然能在府里偷生，定然有他自己的法子，自然也会打听到府里发生的事，你进府的事他一定也有耳闻。”
余玖回想起她被药倒的瞬间，对方凑过来好像真的只是为了看清她的样子，并没有动过她。
她越发确定在那座烧毁的院子里，慕朝雨的叔叔慕天远还活着。
不过她完全想象不出慕天远是怎么活下来的。
被烧的像一块黑焦炭一样，按照慕朝雨所说，慕天远的腿也无法行走，那么他就只能爬行……
天，那该是一种怎样悲惨的生存啊。
“也许我应该露面了。”慕朝雨幽幽道。
“你要不要也跟漠尘先偷偷去一趟福郡王府？”余玖提议。
慕朝雨一脸嫌弃，“为师不屑翻墙头。”
呃，知道师父你又帅又有型，翻个墙头又不会死，这有什么好嫌弃的。
慕朝雨虽说拒了余玖让他夜入福郡王府的提议，第二天却是很快就把内务府，六库郎中杨瀚庭找来了。
与他一同来的还有个头上罩着斗笠的蒙面人。
开始余玖以为那是漠尘，可是看到他的身形又觉得不像。
因为漠尘的身高在她认识的人里面，无人能及。
那家伙往人前一杵，足有一米九的个头，宽肩窄腰，就跟只精悍的野兽相仿。
杨瀚庭和那人进了门，等那人摘下斗笠，余玖一下子愣住了。
那人居然是夜清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