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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

女孩不致其摔下。过了半晌,女孩忽然开口道:“妈妈,你会死吗?”瑶片刻便恢复过来,平生第一次听人喊妈妈,不禁又羞又喜:“好悔儿,果然长大了,咬人也这么有气力!是不是妈待你不好惹你生气了?今天妈就带你到湖边玩玩,好不好?”女孩见瑶很快就神色如常,不由极惊讶极失望地点点头。

    瑶带着女孩来见攸,三人前往湖边。途中女孩偷偷捏着攸的手,攸看她时她竟眨眨眼,隐约带着成熟女人的风s。攸乍遇此景,不由满脸通红,竟不敢对视她,低头半晌,暗想:“一个小孩哪有那种心思?只怕是我误会了。”

    不多时三人便泛舟湖上,渐近湖心。女孩忽然脱了外衣纵身入水。瑶起初大吃一惊,但看她天生水性极好,又不怕湖水之冷,始放下心来。女孩片刻工夫便捉住一只尺许长的大鱼来,甩到船上,瑶不禁拍手连连称赞。女孩又绕着小船游了数圈,便要自行远游,瑶忙追着她的背影叮嘱早去早回别太劳累,女孩早已远得只剩水面的小点了。

    攸看着大鱼心中痒痒,也欲捕鱼取乐。瑶便教他编网之法……两人不觉间闲玩多时,却一直不见女孩回来。瑶甚是担心,一面呼喊悔儿一面划船四处搜寻,最后终于在湖畔的岸边发现女孩。一眼望去,她正在林边独舞,手脚扭捏做姿,腰部极力扭曲,肚脐一耸一耸的,甚是怪异。瑶喊道:“悔儿,你在干吗?”“我在练功。”女孩一边回话,一边偷偷斜眼看攸,眼神媚态十足勾人魂魄。攸一怔,仔细分辨,顿觉女孩的每个姿势都是最刻意的诱惑,若非他早对瑶矢志不移,只怕难以抵抗。攸既看透女孩的用意,便屏神提防,故意侧脸转向瑶看。女孩看攸忽然神色淡漠,只好避开他道:“妈妈,我练功的时候不能分心,你们还是回湖心去吧。”瑶早知此女亦非凡人,依言偕攸离去。

    女孩恨恨地目送两人远离,又卖命地独舞多时,却诱不来任何捧场之物,不禁越舞越狂乱越绝望,最后竟跪地捶胸嚎啕大哭:“蠢材蠢材!你的媚术如此之差,将来如何能c纵天下!”一边哭嚎,一边尽数拔了四周之花草,一一用脚跺烂拧碎;还不解气,又起身以头撞树,一下又一下,直撞得鲜血直流……

    “小小年纪就有冲天之志,实在难得;但世间有谁能一步登天?即便是黄帝当年也曾是凡夫俗子。”

    女孩正伤心欲绝,头也不回道:“你是谁?”

    “我是被你诱来的俘虏。我早就来了,只是你眼光朝天,没看见我而已。”

    女孩回头望去,只见一臃肿之物正窝在草丛中,通体暗绿,背部全是突起的疙瘩,三角头上鼓着y森森的大眼,一只长舌翻出口外不住乱舔,原来竟是只蟾蜍精!女孩恶心得“哇”地吐出一口胆汁,又怕它污浊了四周的空气,忙远远跳开,怒道:“快给我滚!我这媚功虽然招不来好男人,但绝不要引你这种又臭又丑的玩意!”

    蟾蜍精嘿嘿冷笑,上前一步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你本是毒蛇,我是蟾蜍,咱俩同为五毒,我的臭丑哪点配不上你?何况你将来不知要比我臭上几百倍!”

    “你…你怎么知道?”女孩底细被揭,直惊得脸色煞白。

    “嘿嘿,你身上涂再多香粉也掩盖不了你的恶臭!你我臭味相投,我当然能嗅得出来。但你的臭是从内心臭起,越大便越臭;现在还是小童就这么臭,长大了只怕要臭得连我也要掩鼻逃命了!”

    “好…好爷爷,您知道怎样才能香起来吗?”女孩一眨眼便换上一副温顺的笑容,变化之快连蟾蜍精也不得不佩服。

    “本性如此岂能改变?就好比你无法不定期蜕皮一样。但臭又有所不同,虽无法根除却可以掩饰。那瑶女天生异香,你若能天天沾染她的香气便可骗倒那些无鼻的蠢材。”

    “难道我竟终生离不开她?”女孩恨恨道,又问:“爷爷,您知道如何能让我的媚功更厉害吗?”

    “好孙女,你过来让爷爷摸摸你的小手,等我算好你的命就告诉你。”蟾蜍精慈眉善目。

    “不,你先告诉我,我就让你摸。”女孩信誓旦旦。

    蟾蜍精看她不上当,只好道:“你年纪尚小,体态还不够风s,体内蛇毒也积累不多,更不知道对付不同的男人要有不同的媚态……唉,难处不少呀。若想急于求成,只能——”

    女孩看它停下不说,两眼色迷迷地望着自己,只好屏住气,用指尖飞速触了触它的前腿——天,怎么粘乎乎的?立刻浑身便起j皮疙瘩,忙收回手道:“好了,你先说,说完我再谢你。”

    蟾蜍精举起前腿,陶醉地放在嘴边舔了一会儿,方接着道:“伏曦神功盖世,天下皆知。听说他有一套精妙的练功口诀,但从不轻易告诉任何人。你若能设法搞到……”

    女孩急道:“但伏曦全身无任何破绽,世间无神能害;我哪能搞得到?”

    “任何神都有弱点。你日日在他身边,熟悉他的一切,难道就找不到一点机会?”

    女孩恍然大悟,连道:“好好!”说完抬脚便把蟾蜍精踢进湖里。蟾蜍精毫无防备,慌乱中竟被呛了一口水,恨恨地冒出头道:“小妖蛇,你记清楚,我想要的东西总能抓住。”正好一只天鹅从空中飞过,蟾蜍精“呲”地喷出一口毒y,天鹅应声而落。蟾蜍精狠狠地咬了一口天鹅r,用力鼓着眼珠连皮带血吞了进去。

    女孩回家后每日暗中观察伏曦,寻思害他之策。她自知功力太浅,便只尝试下毒。仅几天功夫就在膳食中下了蝎子、蜈蚣、蜘蛛等各种毒物,但不必说伏曦就连瑶也毫无反应。女孩终于明白只有与伏曦功力相当之神方能害他,但哪儿能找到呢?为此甚是苦恼,整日皱眉不语。瑶只想让女孩快乐,却一直猜不透她的心思,闲谈时便来问攸。攸不好说破女孩曾诱惑他的丑事,只提醒瑶多警惕她;瑶反笑他多心,说女孩从小被她照顾便如亲生孩子般了解,哪里会有坏心?

    女孩一晚睡至半夜,忽然于梦中得到一主意,不禁一跃而起,忙跑到兵器房中找来淬血刀。淬血刀乃伏曦当年为了除魔淬亲身鲜血所练制,可消魔怪血毒。女孩捧着刀踌躇半晌,自问:“能行吗?能行吗?也许有性命之忧?……但不这样如何得来口诀?无论如何还是冒冒险吧。”女孩一咬牙,挥刀朝自己大腿砍去,顿时鲜血四溅疼痛难忍,不禁扑通跪倒在地;还怕不够,又抽着冷气补了一刀,旋即“啊”地一声昏了过去……

    女孩再醒来时,伏曦与瑶都围在床前,满眼焦虑地的看着她。瑶哭道:“傻悔儿,你不想活了么?怎么自己砍自己呢?”女孩费力道:“妈,我…我半夜正睡时忽然被一只蟾蜍咬伤,全身发麻,我怕中毒太深,就用淬血刀来放血,哪知道……”伏曦看她伤势重得不象做假,也叹道:“傻孩子,哪能这样解毒?不过有爷爷在,你什么毒也不用怕!”说着,让瑶拿来一只碗,割开自己前臂,流出半碗血来,告诉女孩喝下就好。女孩眨着天真的大眼问:“爷爷,这点血够吗?”伏曦呵呵笑道:“早够了,只怕你还承受不了呢!”瑶忙扶着伏曦,心疼道:“爸,你快去休息,别伤了身子,我来喂悔儿。”

    女孩饮了鲜血,精神大振,全身便如火炉般温暖。瑶告诉她只需凝神深呼吸便可渐渐化热为自身功力,女孩化了一天,瑶也在一旁精心看护。当晚半夜时分,瑶因劳累趴在女孩床前打盹。女孩趁机跳下床来,蹑手蹑脚来到伏曦房中。伏曦正睡得沉实,女孩冲着他的伤口猛咬一口,见伏曦微微一动忙飞速跑开躲回床上,所幸无人发觉。

    次日晨伏曦一觉醒来,只觉头稍稍有点晕,不由好生纳闷——以他之神力,数千年来身体从无半点不适。回想起昨夜迷糊中好象有蚊虫叮咬,低头一看,前臂上竟有桃核大的一个伤口,不禁皱眉,想到女孩前晚曾被蟾蜍咬伤之事,越觉蹊跷,便过来欲仔细询问。

    女孩一见伏曦,抢先开口道:“爷爷,您的气色好差!”伏曦一楞:“是吗?我怎么没感觉?不过昨晚确实有东西咬我了。”瑶忙上前看了看伤口,担忧地说:“爸,要不要我找阿爸南帝来给你看看?”伏曦笑道:“你阿爸虽是神医,但爸爸我武功还不算太差,一点小伤哪里就要劳烦他?”女孩却哆嗦着道:“爷爷,我…我好怕,昨晚我又看见那只蟾蜍了!”伏曦惊道:“果然是它!胆子还不小,它又咬你了么?”女孩哭道:“没…没有。但它说它是万年蟾蜍精,天下毒王,被咬过的伤口看似没事,十天后就会毒发身亡。”

    伏曦哼了一声,冷笑道:“无知小辈,好大的口气!我闯天下时它还未出生呢!伤口不痛不痒,哪里会毒得到我?”又上前扣摸女孩脉搏,只觉平稳有力,放心道:“悔儿绝对没事。”瑶道:“爸,有备无患。你还是运神功压压毒吧。”伏曦道:“也好。本来是大可不必,但我想感觉一下它的功力。”

    伏曦回到房中,静坐运功。真气在全身环行数遍,未发现任何异常;他不相信对方如此不济,又从伤口细细找起,终于勉强查觉一点不适,便运功来压。本以为只消一分功力便可压服对方,岂料不适忽然加强;他再加一分,不适也加强……直至用上全身功力,才发觉不适竟也强到了旗鼓相当的地步!伏曦不禁大惊失色:天地间竟有与己匹敌之神?真是难以置信!想起女孩曾说的中毒症状,果然全身开始发麻;又咬牙全力抵抗多时,渐渐满头大汗,最后气力枯竭昏了过去……

    伏曦再醒来时已是次日,瑶与攸正侯在床前。伏曦见了这位未来的女婿不胜欣慰,打趣道:“我早就在等你来了。”两人均脸红不语。伏曦试着舒展四肢,竟觉全身如常,就象昨天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不禁纳闷道:“奇怪,只睡一觉怎么就全好了?悔儿也没事了吧?”瑶红着眼道:“她不太好。”

    伏曦一听,不顾劝阻来看女孩。女孩正四肢抽搐,一阵喊冷一阵喊热。伏曦扣她脉搏,越发吃惊:“咦,你的脉搏怎么没半分中毒的迹象?”女孩一楞,又哭喊半晌方平息道:“爷爷,我好难受,咱俩只怕都活不成了,它昨晚又来吓唬我了。”“它怎么说?”“它说它的毒无人能解,若要活命,就快把神功口诀告诉它;还说怕你使诈,一定要由我转告它。”伏曦哼道:“休想!瑶儿,你与攸在此照顾悔儿,我要再去练功。”

    伏曦又运神功,仍然是起初全身如常,一旦找到不适则越对抗越糟。但这次却发觉自己强到极限时,不适也不能再强半分;自己气力一弱,不适也马上减弱,真是如影随行,若非故意戏弄便是对方的功力也胜不了自己。伏曦对抗多时,体力渐弱,也觉全身一阵冷一阵热,最后又昏了过去……再醒来时,瑶正趴在身旁哭泣。伏曦拂着她的秀发道:“瑶儿别哭,爸爸没事的。”“爸,你…你年纪这么大了,何苦争强好胜呢?就告诉它口诀吧。”伏曦断然道:“不,老当益壮。我伏曦平生从未遇过劲敌,它若杀得了我,我便赴死;若杀不了我,我决不屈服。”瑶知道无法劝服爸爸,不禁恸哭失声。伏曦起身道:“瑶儿,我要再去运功了,只要还有一口气,我就不信压不了它!”

    此后数日,女孩病情渐渐稳定且长势不减,转眼已是十七八岁的少女,妖艳无比。伏曦反倒越抵抗越重,但每当瑶劝他说出口诀时,他则断然摇头。瑶与攸日夜等候,却再不见蟾蜍精造访。到了第九日,女孩自己到林中漫步,不多时却惊慌失措地哭着跑回家来。瑶问其故,女孩泣道:“我…我又遇见它了。它威吓我今晚必须交出口诀,否则就要爷爷的命!”瑶惊得面色煞白,半晌无语。

    瑶思来想去,最后下定决心来求伏曦。“爸爸,比起性命来,一个口诀又算得了什么?何况你即便给了它,它武功也未必胜得过你。”伏曦自觉伤势沉重,摇头道:“瑶儿,你还不知此诀厉害!它尽含宇宙万物奥妙,一现身便可令天地失色。若为恶人所有,后果不堪设想;若能保得天下苍生性命,我和悔儿死不足惜!”瑶道:“爸,你…你若被它毒死,口诀岂不失传天下?”伏曦叹道:“我也正为此担心。瑶儿,我想先把口诀传给你,你以后可传给攸,若他不愿学就再找仁厚之人。切记,万万不可传于小人,否则必天下大乱!”瑶心中歉疚,颤声道:“好。”

    当晚,瑶私下来见女孩,正色问她:“悔儿,你实话告诉我,蟾蜍精到底约你在哪里见面?”女孩一惊,以为谎言败露,但一时无计可施,只好转转眼珠硬着头皮道:“在湖边。”瑶道:“好,妈今晚就代你去见它。”女孩急道:“不行!蟾蜍精怕被陷害,一定要等我去才肯露面!”瑶实在舍不得让女孩去冒险,一把将她揽在怀中道:“悔儿,你怕吗?”女孩扬头道:“为了爷爷,我不怕。妈妈,口诀呢?”瑶流着泪道:“好孩儿!你记好:‘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女孩心中狂喜,却不明其理,忙问:“这口诀什么意思?”瑶耐心道:“从无尽的虚空中孕育出天地世界,这便是无极生太极;世界好比一棵大树,朝太阳之面为阳,反之则为y,是为y阳两仪;两仪中y面又可细分为偏y与偏阳,阳面亦然,如此便是四象;四象再分就是八卦……”女孩一一谨记在心。待瑶讲解完毕,便要赴约而去。两脚还未跨出家门,已经得意得连笑容都憋不住了,忽听到身后一声:“悔儿——”直惊得头皮发麻,瑶却接着哭道:“你一定要小心!”

    女孩欣喜若狂,一路狂奔来到湖边,迫不及待地边念口诀边跳媚舞,果觉功力大进。舞不多时,全身渐渐异样:r更丰臀更肥,乌发变得金黄,眼珠变蓝鼻子挺高,两眼睑长出金色的睫毛来,一眨眼便金光闪闪。又舞多时眼神更媚,柔中带刚杀气渐起,最后一眨眼便是一阵腥风,一凝视便如一片金刀,所掠之处大树竟拦腰而断……女孩仰天大笑数声,吼道:“伏曦啊伏曦,你竟为我起个什么狗p悔儿的名字!我有征服天下之能,须起名凌天方逞我意——”

    凌天正得意忘形,忽然一阵头晕,接着便手脚酸软冷汗直冒,全身渐渐现出一层鳞片来。原来她本性为蛇,必须不断蜕皮方能最后成人;但蜕皮时全身虚弱,无半点抵抗力,任何人都可轻易擒获。这是她今生最后一次,以前几次均提前隐匿于安全之处,此次却因一心骗伏曦的口诀而忘掉。既然已来不及,凌天只好就地卧倒,从嘴唇开始蜕起;一边蜕一边不住惊恐地查看四周,只怕有人闯来。真是屋漏偏逢下雨,不一会儿竟瞥见蟾蜍精流着口水y笑着一步步挪来。凌天从没想到自己竟如此命苦,情知难免,泪水一下便涌满眼眶。

    “嘿嘿,黄毛丫头一个,凌什么天呢!还是先让我把你凌了再说!”说着,蟾蜍精带着满身恶臭扑了上来。凌天无力挣扎,只能任由摆布,眼睁睁地看着它蹂躏自己。新蜕之皮娇嫩无比,最怕触摸,偏偏被蟾蜍精揉捏把玩,还用全身的绿皮疙瘩蹭个不休,凌天只觉即便毁了整个世界也不如此刻惨痛,强忍多时便昏了过去……再醒来时,蟾蜍精早已发泄完毕,正恶狠狠地用前爪不停扇她耳光,骂骂咧咧道:“小娘皮,快活够了吗?快醒醒!你本事真不小,还能替我骗来伏曦的口诀,快老实交代,否则——”

    凌天睁开眼,只见全身青紫,但所幸鳞片已经蜕到脚背,只需再忍耐一会儿便可报仇雪耻。蟾蜍精看她神色便知心意,冷笑道:“想等蜕完皮就来杀老子吗?嘿嘿,老子先把你捆了再说。”凌天暗暗叫苦,知道再等下去必然被擒,看来只能拼死一搏,忙默念口诀运全身气力一脚踢去。蟾蜍精躲闪不及,口中喷血,甩出一丈开外。凌天追上前来,看它两眼紧闭,又踢了一脚仍纹丝不动,想必已死,便转身查看自己的脚,只见右脚尖蛇鳞闪闪——唉,只因过早用力,这片鳞看来已永远无法蜕去,真是终生遗憾!正敝脚自怜,却不知身后的蟾蜍精悄悄溜走了。原来此怪一向精通假死术,一落败便紧闭双眼四肢瘫痪,外表一副死态,但下嘴片却微微震动悄悄呼吸,骗过无数劫难。

    瑶候至半夜仍不见悔儿回家,担忧之下便留攸守护伏曦,自己赶来湖边。寻觅多时,最后发现悔儿衣衫不整满身污迹,正独自啜泣。瑶立刻就明白原委,跑上前抱住女孩道:“悔儿,是妈不好,让你受了委屈!”凌天正觉世间凶残冷酷,心神脆弱无助,一把扑到瑶怀中放声痛哭……

    两人对哭多时,月儿已西沉山坡。瑶渐觉女孩身上恶臭刺鼻,误以为是蟾蜍遗味,便道:“悔儿,来,到潭边的温水里让妈给你洗洗。”两人到瀑布下冲洗多时,但无论如何揉搓,女孩总是体臭不减。凌天终于明白臭味源于自身——本来蜕皮后就会更臭,而蟾蜍之臭又大大激发了自身之臭,看来今生注定要永远如此之臭了!一时神色枯槁全无生趣。瑶轻拍其背,安慰道:“悔儿别怕,妈以后每天给你抹香粉。”凌天忽然心生愤恨,想世间为何如此不公——我臭她香,我被辱她却有英俊的攸做伴!又恨瑶来得太晚,不仅未能及时解救自己,反而窥得被辱之丑,日后难免外泄;更想到瑶也尽知神功口诀,且又生得如此美丽……岂能容忍?!

    凌天杀心既下,便挤出几点泪来,哭道:“妈妈,我也要永远守着你!”瑶心疼女孩终身被毁,又紧紧抱住哭泣。凌天乘瑶不备,从水中摸出一块刀片般的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