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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部分

肠嘴抽搐了几下。

    一旁,另一只猪头捧腹大笑,“哇哈哈哈哇哈哈哈,人家根本就不认你,你这丑八怪!猪八戒!哇哈哈哈!”

    韩非说:“可我也不认识你。”

    笑声嘎然而止。

    路路“喵”一声,往韩非怀里缩的更紧,舔了舔他的胸膛,趁机吃豆腐。

    两人一见,火了,三两步走上前,拎起猫尾巴,y测测惨笑:“小流氓,想吃我老婆(我宝贝)豆腐,死去吧!”

    路路嗷一声惨叫,被扔进了海里。

    几秒钟后,它用“猫爬式”顽强的游上了海滩,四脚朝天,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他喵的,差点丢了小命!

    韩非好笑的摇摇头,像这样的争执,几乎每天都发生,他早习以为常,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不给饭吃。

    “今晚没做饭,你们自行解决!”他灭了烟,朝房间走去。

    “什么!!”两人同时大叫,一左一右缠住了韩非的手臂。

    ben甩着猪头脸撒娇:“宝贝呀,老公肚子好饿,你给我饭吃好不好?”

    “没有!”

    ben混怒!

    冬阳揽住他的细腰,不忘吃豆腐:“老婆,咱们不给他吃,就咱俩吃,好不好?”

    “不好。”

    “唔……好老婆!”

    冬阳眼泪汪汪。

    韩非转了身,将两人的爪子掰开,温和的说:“那今晚谁洗碗?”

    反正他不洗。

    冬阳与ben对视一眼,伸出爪子互指对方:“他!”

    韩非耸耸肩。

    “到底谁洗?”

    “我!”二人生怕他生气,异口同声回答。

    韩非笑眯眯的点头:“好乖。”

    一顿饭,吃的j飞狗跳。

    饭桌上,ben一直眨着大眼睛偷偷看着韩非,欲言又止的样子。

    韩非一手托腮,笑问:“是不是想问,鬼怎么吃东西?消化到哪里去?”

    ben立刻将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他发誓,他绝对没有歧视鬼魂!

    冬阳见缝c针:“老婆,他歧视你哦,玛丽隔壁,我帮你消灭他!”

    “我草!李冬阳你这只臭壁虎!你少挑拨离间!”

    “草泥马!老子就挑拨离间怎么了?他是我老婆,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得着吗?”

    掀桌子!

    混怒!

    韩非望着一地的狼藉,笑眯眯道:“这些,就麻烦你们收拾干净了!”

    说完,抱着路路回房了,留下两只笨猪傻愣原地。

    午夜。

    韩非的房门被轻轻推开,一双蓝眼睛在黑暗里闪闪发着饥渴的光。

    他蹑手蹑脚的来到韩非床边,试探性的叫他:“宝贝?”

    没人应。

    床上的人影呼吸均匀,看来是睡着了。

    ben搓搓手,y荡的笑了:“宝贝,我来了!”

    说着,就扑到了床上,压在那人身上,又是舔又是咬,忽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慢着,宝贝的身子没这么高,好像也没这么结实……

    不、不会吧……

    ben脸又一次绿了。

    只见身下那人用手抹了抹脸上的口水,恶心兮兮的冷笑:“ben,你连老子都敢上啊?幸亏我聪明,跟老婆换了房间,嘿嘿……老子的皮肤怎么样啊?喜欢吗?”

    说着,还用手揉了揉ben的小pp,动作特别猥亵。

    ben惨叫一声,从床上弹了起来,爆吼:“草泥马!法克鱿!玛丽隔壁!你、你……你不要脸!”

    “再不要脸也比你好!”

    “我xxoo你个臭蜥蜴!”

    ben像疯狗一样再次扑了上去。

    三更半夜,小阁楼摇摇欲坠,二人再掀战火。

    大海。

    一轮金黄的圆月高悬明空,海水波光淋漓,闪着碎银般的波光。

    潮汐起伏,在月亮的牵引下,不断冲击着海中礁石,在岩石上拍下激厉浪花。

    韩非抱着猫躺在沙滩上,闭目休憩。

    人声早已消寂末了,浪花嬉戏着他的l足,温柔而调皮的。

    路路蜷在他的怀中,也微合着双眼,轻轻打盹,一起享受这难得温暖平和的睡眠。

    一直到后来,有人的手轻轻触摸在他的脸上,临摹者他五官的轮廓,婉转深情。

    冬阳躺在了他身边。

    韩非将手从袖中伸出来,轻轻握住那只温暖的手。

    苍穹广袤,天长地久。

    水银斜洒了一身,时空仿佛静止。

    韩非弯起了唇角。

    愿年年今夜,月华如练,长是人千里……

    冬阳在去实验室的路上,碰见了王为森。

    年轻的警官早已没了当初风采,全身上下,衣衫褴瘘,□的肌肤是碧绿色的鳞片。

    双目眦裂,五官移位,倘若不是被读取到内心,冬阳也不敢肯定他就是王为森。

    那症状,是c计划么?

    王为森若癫若狂,又唱又笑,在大街上晃荡。所有人见到他,都绕道三尺。

    王为森喃喃念道:“腐败……肮脏……杀人犯要别人顶罪……肮脏的社会……肮脏的社会!”

    冬阳怜悯的看着他。

    突然,王为森好像感觉到有人在看他,懵的回过头来,与冬阳视线碰触。

    也是同一时间,王为森的身体发生了异变,七窍流脓,身体渐渐膨胀,像一个大圆球。

    路人发出惊悚的尖叫。

    王为森瞪大了眼睛——

    “砰”一声,他炸成了碎片。

    血溅到了冬阳的白衬衫上。

    他用纸巾擦拭干净,面无表情。

    耳边似乎还回荡着王为森的那句话:“对不起……北北,萌萌……”

    死亡不是赎罪。

    冬阳在警察赶来之前,迅速离开了现场。

    ben今天没有来实验室,借口是头痛牙痛舌头痛。

    也好,由他看着韩非,自己也比较放心。

    冬阳洗净双手,来到试验台旁。

    观察了几分钟后,他忽然盛怒,将台上的物品全都掀到了地上。

    为什么又失败了?

    难道正常人的身体就不能作为容器吗?

    难道只有用他自己,或者ben的身体,才能救韩非吗?

    冬阳痛苦的捂住了脸。

    韩非是自己最爱的人……而ben……

    忽然,他眼角的余光瞥到了桌子上的血迹——那是上次ben划破手指留下来的。

    冬阳眼神暗了暗。

    大约半天的时间,冬阳盯着观察数据,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会?!

    ben正在迅速衰老,身体结构、内脏器官都在迅速衰老下去。

    也就是说,他现在十八岁,一天等于人的十年。

    zx的复制品拥有两百年的寿命,那么就是说,ben的寿命只剩下二十天。

    三人行(三)

    很久之前的梦想。

    简单生活,读完脑生物系研究生,再接着读硕士、博士。博士读完后,跟着谈笑一起工作,一起生活。然后一起到老,躺在床上手牵手,共赴黄泉。

    时间充裕的时候,去看一场电影。还想去西藏、丽江,在花灯节的夜晚,在河水里放下一只只红莲花灯,承载祝福,一直漂到极乐。

    再后来,没有了。

    一把火将所有的一切都烧得干干净净,

    韩非最近常常梦见家门口那条小河,河水哗啦啦的流淌着,奔腾不息的梦境。

    梦里,他看见素未谋面的母亲,穿着艳丽的旗袍,还是妙龄女子的容颜,提着赤红的莲花灯对自己微笑,叫他,韩非,韩非,到妈妈这里来。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母亲,没有感受到人间最无私炙热的母爱,导致他身体内部存在着缺陷。

    也梦见过父亲。

    父亲高大硬气的身影,一直习惯性的站在他右边,板起脸对他训话,严肃、不通人情的样子。

    他总是对自己说:韩非,你要好好读书,不要给我丢脸,不要给韩家丢脸。

    韩非拎着毛线盒来到树下的藤椅上坐下来,猫咪就蜷缩在他脚下,惬意的打着盹。

    温暖寂静的秋日下午,阳光穿透绿色的树叶,像水一样倾泻下来。

    有粉白的花瓣被风吹散,飘落在他指尖,绕手留香。

    他从毛线盒里拿出一团白色的毛线团,灵巧的织起毛衣来。

    冬阳端着咖啡杯从里屋走出来,在他身边坐下,笑问:“你在给谁织毛衣?”

    “给你的。”

    “嗳?我的?”冬阳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韩非微微笑,温和的看着他:“天凉了,想给你织件毛衣,白色很适合你。你喜欢吗?”

    内心有喜悦,像溪水潺潺流过,冬阳眉梢也染上了一层暖洋洋的笑意。

    “当然喜欢。”

    他又往韩非身边靠近了些,一手揽住他的肩,下巴抵住怀里人的脖颈,柔声说:“韩非,我们聊聊天。”

    温热的呼吸吹在韩非的脖颈,韩非怕痒,笑着挣脱他的怀抱,说:“ben呢?从早晨到现在就没见到他。”

    好像昨晚还来自己房里猥亵过自己,又咬又摸又舔,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譬如不许背着他偷男人之类。

    “你想他?”冬阳不悦,脸一沉。

    “总算清净点。”

    冬阳满意的笑。ben一大早就被自己支去了英国,起码要三天后才能回来。至于理由,当然是打着给韩非创造容器需要药物的借口。

    那小孩,平时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只要碰到有关韩非的事,就会乱了阵脚。

    呵。

    毛线在韩非手里灵巧的穿梭,他的样子看起来像极了温文贤良的妻。

    冬阳的目光渐渐柔软,他伸出手,捻起落在韩非发上的花瓣,笑道:“我们从认识到现在,也快两年了吧?”

    “唔……日子过的真快。”

    “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我向你买衣服,你不卖。我又入侵不了你,气坏了。骄傲深受挫败。”

    “嗯,记得,你当时还说,偶尔也会有一两个这种家伙。”韩非对他眨眨眼,“我当时还在想,是哪家的小男孩跑这发脾气了!原来是一只进化的蜥蜴。”

    冬阳朝后仰下,靠在椅背上,微眯起双眼,看着树叶缝隙的阳光,懒洋洋的说:“我活了1。3亿年,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最快乐的。”

    韩非抬起头来看着他。

    冬阳继续说道:“1。3亿年,我见过沧海桑田,经历过白纪、地球六次冰河时代。你知道的,大自然有很多神奇的力量,我就是其中一个被赐予力量的。长生不死,每日在参天古木的树梢上,看着日出日落,斗转星移。时间唰的一下就过去,所有东西都变得很平,很光滑,很绝望。”

    后来,因为永生的孤独感,终于让他绝望。古老的蜥蜴选择让自己成了化石。

    再醒来时,就是人类的科学研究所,以人体的形式。

    “你居然还记得那么久远的事?”韩非难以置信,面前的男人是上古生物,居然拥有地球寿命一半的回忆。

    冬阳轻轻笑,韩非吃惊的样子,太可爱。

    他伸出手,揉揉韩非的头发,笑道:“韩非,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吧,不是有句话这么说的吗,昨天的生活就像一盆脏了的洗脸水,顺手就泼掉了。你也应该忘记。”

    真的是这样的吗?倘若能泼出去,能够遗忘,他韩非今日也不会存在于此。

    时间不能转回,发生的事情已经是深深打下去的树桩,如何能遗忘?

    韩非抿抿唇,低头继续织毛衣。

    冬阳差不多明白了他的想法,情不可闻的叹了一声,沉静了一会,他问:“韩非,我若有一天消失,你会记得我吗?”

    韩非纳罕。

    冬阳却笑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太阳落下,月亮升起。

    星晨漫天。

    月光洒进了房间,给房间镀上了一层温柔的水银。

    韩非洗完了澡,从浴室里走出来,就见冬阳躺在自己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看见韩非,他吹了声口哨,招招手:“过来。”

    韩非踢开拖鞋,跳上了床,在他身边躺下来。

    床很大,柔软的丝绸被单温柔的像一个甜美的梦。

    冬阳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紧扣。

    夜晚这样的寂静,安宁。

    两人谁也说话,心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

    韩非先开口了,他轻咳一声,娇红的脸庞被月光笼罩的更加柔和:“咳,早点睡吧。”

    冬阳转过头来,看着韩非的侧脸,微微笑:“我能要你吗?韩非。”

    韩非脸刷一下更红了,他忍住心跳声,故作轻松:“你要我死吗?三天!不可能!”

    “我保证,只做一次。不做三天。”冬阳信誓旦旦。

    不做一次,做三次。不做三天,做四天。这样总可以吧?哇哈哈哈。

    韩非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里有不详的预感。

    冬阳显然猜到他在想什么,不愿再给他时间,拉着他带入自己怀里:“活下去吧,韩非。”

    语毕,用唇舌将韩非惊愕的呼声堵在了喉咙里。

    月华如炼。

    床上,两具赤l的r体纠缠在一起,春情无边荡漾。

    冬阳紧紧环着韩非的脖颈,久久不肯结束和他的亲吻。

    他肿胀的下身入侵到韩非体内,激烈抽送着,架起韩非修长的双腿在肩上,几乎要将身下柔软的身体折成两半。

    已经饥饿了好久。

    太久了……

    韩非……韩非……韩非……

    冬阳不停的在心中重复着这个名字,想让他的全部都染上自己的味道。

    有我在,你就不会消失……

    舌尖突然被人咬了一下,冬阳吃痛的缩回舌头,口齿不清的质问:“你干嘛咬我?”

    “还没亲够?不要我呼吸了吗?”韩非勾起唇角,只勾得冬阳心头乱跳,脸也红了。

    “多少都不够……”他继续咬住了韩非的唇,下身也猛然加快动作,惹的韩非细细的呻吟出来。

    “你……啊啊……别……别碰……别碰那里……啊啊……”

    身体最深处的那个敏感点,已被冬阳所熟悉,导致自己只能一次又一次随着他的进攻而败北,太过强烈的快感让韩非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呻吟也破碎不堪。

    韩非不甘心的把眼泪全都蹭在了冬阳的肩上。

    冬阳好笑的看着他这种幼稚行为,用舌头舔干净了他眼角的泪痕,翻过身,从另一个角度撞击着韩非最敏感的部分。

    这种侧交的姿势让冬阳的小冬阳进入得更深,黏y从d口流出,粗大的小冬阳……||飞快的出入着,迫的韩非几乎咬破了唇,发出细碎的声音。

    火热的欲望狠狠的撞击着韩非的大脑,身体不受控制,全身的血气仿佛都在欲望中沸腾,燃烧。

    “冬阳……慢、慢一点……慢一点……啊!”

    疯狂的摩擦,分身在小x内一浅一深的出入,韩非感到体内的粗大似乎又胀大了一圈,肠壁被巨大的小冬阳填充的满满的。

    韩非眉头深皱,感到它几乎要把自己整个身体都贯穿,被摩擦到敏感地带,他又因为强烈的快感而颤抖。

    冬阳紧紧的搂住他,感觉到他的小x因为s精开始收缩痉挛,膨胀的性器飞快地在他体内大力抽c了几十下后,突然僵持下来。开始了这次做a的第一次s精。

    ……

    ……

    一天后。

    “唔……出去……啊!慢一点……啊……出去,你这个畜生!”

    “不要!”

    抽动,抽动……==||

    两天后。

    气喘吁吁:“你……你这个畜生……给老子滚出去……啊啊……恩……唔……”

    “你也很爽,对吧?不许s,等我一起!”

    三天后。

    “李冬阳……老子草你吗!你……唔……给我……滚出去……”

    “老婆……老婆……我爱死你了……”

    第四天上午,阳光普照,韩非陷入了第四次昏迷。

    被做昏过去的。

    冬阳抱着他来到浴室,替他清洗干净,再将他放在床上,轻轻吻着他的额头。

    朦朦胧胧中,韩非侧头去看窗外,仿佛看到冬日午后的阳台上,开满了淡粉色的梅花……

    下午的时候,ben回来了。

    三人行(四)

    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不能再拖延。

    早晨去实验室前,他无意间看见韩非正卷起裤脚,盯着自己的腿若有所思。那双腿已经透明的几近消失……

    从实验室走出来,一路沉默。路过小街的咖啡店时,他对ben提议进去坐坐。

    小店很是颓败,因为不是好位置的缘故,所以人不多,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关门的危险。

    店名叫“明天”。

    ben扫了一眼,忽然回头冬阳说:“还有明天吗?”

    冬阳回他说:“是一个好兆头。太阳总会升起,明天总会有的。”

    ben不屑的笑笑。

    两人步入咖啡店。店里的唱片机正播放着一首老歌,女歌手的沙哑的声音在轻轻哼着: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就像一张破碎的脸……

    冬阳啜了一口咖啡,说:“你一定有很多问题要问我,问吧。有些事也是时候说了。”

    “韩非的容器到底是什么?有没有救?”开始发问,ben尽量作出不在乎的样子,手中握着咖啡杯,全身都没什么力气,好像散了架一样。

    最近不知道为何,特别容易疲倦,感觉身体内部的器官像是退化了一样,牙齿也松动,出现了老人才有的生理特征。

    譬如,骨骼疏松,肌r酸痛,走远一点或是劳累一些就感觉受不了,早晨梳头发时,竟然还发现过白发。实在难以理解。

    不过他都没有放在心上,zx的复制品,寿命起码有两百年,老化阶段至少也在150年之后才开始。

    冬阳搅拌着咖啡,缓缓的说:“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