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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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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少龙一声令下,十多皮火箭先s往高空,投往坡处的密林去。

    大火波及了整个山头,惨叫奔走的声音不绝于耳。

    项少龙等那还客气,涌起新仇,劲箭雨点般洒下去。

    在火光里,敌人目标明显,又无路可逃,涌上了丘顶,侥幸没堕进陷阱的数百人,却躲不过火烧和利箭贯体的厄运。

    当整个山头全陷在浓烟和火焰时,项少龙等也抵受不了,连忙借着预先布置好的攀索,由后山逃去。

    总算稍舒了心中深刻的意了。

    第九章 返回咸阳

    二十天后,终重返韩境。

    先不要说项少龙现在对出使各国的事意冷心灰,根本所有财物和文牒均在红松林一役失去了,又与秦军断了联络,这样两手空空去拜访各国君主,只成天大的笑话。

    这天安好营帐后,预备晚膳时,众正奇怪不见了肖月潭,李斯气急败坏地赶来道:“肖老病倒了!”

    众人大骇,不过此事早有预兆,肖月潭这几天满脸病容,问他却说没有什么,到现在终撑不住了。

    众人涌入帐内,都吓了一跳。

    肖月潭面若死灰,无力地睁开眼来,苦涩笑道:“我不行的了!”

    乌廷芳和一向与他友善的蒙家兄弟都忍不住流下泪来。

    纪嫣然凄然道:“肖先生休息两天,就会没有事的了!”

    要给他把脉时,肖月潭拒绝道:“肖某精通医道,病况如何自会知道,我想和少龙单独说几句话。”

    众人惟有黯然退出帐外。

    到只剩下项少龙一个人时,肖月潭竟坐了起来,目光神满气足,脸容虽仍是那种死灰色,但感觉上却完全不同了。

    项少龙目瞪口呆时,才醒悟到他是以易容术在装重病,高兴得一把抓着他的手,再说不出话来。

    肖月潭歉然道:“真不好意思,累得廷芳都哭了,但不是如此,又怕骗不过小武和小恬。”

    项少龙会意过来,低声道:“肖兄准备不回咸阳了。”

    肖月潭点头道:“我再也不能忍受着以笑脸迎对那j贼,他今趟是全心要把我除去,好削弱图爷的势力,以他吕族的人代之。但又不敢明目张胆这么做,怕人数他不念旧情。”由枕下掏出一个封了漆的竹筒,塞入项少龙手中道:“我诈死的事,除李斯、滕翼和龙少你外,只能让图爷一人知道。少龙请把这信亲自交给图爷,他看过便会明白,同时请他为我遣散家中的妾婢仆人,幸好我无儿无女,否则想走也很难办到。”

    项少龙想起自己亦没有儿女的负担,此刻看来,竟是好事而坏事了。

    但听到这足智多谋的人语调苍凉,回想起当年在邯郸初会时的情景,不由满怀感触,叹了一口气,废然道:“肖兄准备到那里去呢?”

    肖月潭微笑道:“天下这么大,何不能容身呢?我肖月潭还有些可出卖的小玩意,想要求一宿两餐,应该没有问题,总好过与虎同室。”

    项少龙点头无语。

    肖月潭道:“我有了落脚处后,自会使人告知少龙。记着回去后,千万要装作若无其事。阳泉君的野心虽给吕不韦夸大了,但本身亦非善男信女,借机除了他,应是好事,至于会牵连多少人,就非我们能控制了。”

    顿了顿又道:“吕族的人里,若诸萌在横龙岭一役果然丧命,那吕族将暂时没有可成气候的人,只要他一天仍倚重图爷,图爷可照拂你们。记得回咸阳后立即引退,没有必要,就不要见姬后和政太子,此乃保命之道。”

    项少龙想起小盘,心中暗愁,他怎可完全置他不理呢?偏又不能把原因解释给小盘听,怕他负担不来。

    肖月潭压低声音道:“今夜由你们掩护我秘密溜掉后,就把整个营帐烧了,说是我的遗命,少龙!小心点了。李斯在吕不韦眼中乃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回去亦不会有事。想不到此人才智学养均如此高明,异日将可成为你有力臂助。”

    项少龙想起李斯异日朝拜相的风光场面,脑际又同时现出秦人征讨六国,千军万马对阵交锋的惨烈情况。

    心中不禁涌起豪情壮气。

    项少龙啊!你千万不能意志消沉,否则休想活着见那些场面了。

    黯然神伤下,项少龙回到咸阳,吕不韦早接到消息,在城外迎上他们。

    众人都恨不得他肚皮处c上几刀,不过他身旁的百多名亲卫,人人身型彪悍,非是易与之辈,显见他在未知虚实的情况下,亦在防备他们。

    同来的还有蒙骜,见到众人垂头丧气而回,屈斗祁、吕雄、肖朋潭、一千秦军和三百相府家将影迹全无,大为讶异,不像吕不韦般是装出来的。蒙武和蒙恬两人脱难归来,终是年幼,见到亲爹立即扑下马来,冲进了蒙骜怀里,哭着把事情说了出来,倒省去了项少龙不少工夫。

    当说到横龙岭一役时,吕不韦明显地松了一口气,以为j谋尚未败露。

    听到肖月潭的“因病逝世”时,吕不韦胸顿足地悲叹道:“此事我定会为月潭讨回公道。”转向项少龙道:“少龙!此事非你之罪,我立即和你入宫向大王面禀此事。”

    若在以前,项少龙必会心生感激,这时当然是另一回事了。

    各人分作四路,蒙骜向项少龙表示了衷心的感激,领两子回府去了。

    滕翼、纪嫣然、乌廷芳等迳返乌府。

    李斯在几名吕不韦的亲卫护送下,到相国府去。吕不韦则和项少龙并骑进宫。

    蹄声的嗒中,项少龙很想找些话稳住吕不韦,偏是心内只有滔天血仇,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吕不韦还以为他在担心庄襄王会怪罪下,假言安慰道:“都是我不好,想不到有燕人徐夷乱这着伏兵,否则就不致教少龙落至这等田地,妻丧婢亡了,待我在府内精挑几个美女予你,以前的事,忘记它算了。”

    项少龙的心在淌着血,道:“吕相万勿如此,是了!东周的事如何了?”

    吕不韦立即眉飞色舞,昂然道:“区区东周,还不是手到拿来,在我提议下,大王已把东、西周故地合并为三郡,三川即河、洛、伊三条大河,还封了我作文信侯,负责管治此郡,食邑十万户。”

    顿了顿再兴奋地道:“阳泉君此人当然不可放过,韩人与他勾结,亦是罪无可恕,现在再无东周妨碍阻挠,我立即便请大王对韩用兵,际此六国自顾不暇之时,尽量占领韩人土地,然后就轮到赵魏两国了。”

    项少龙暗暗心寒,肖月潭说得对,若论心狠手辣、y谋手段,确没有多少人是吕不韦对手。

    说到这里,宏伟的宫门出现眼前。

    项少龙叹了一口气,庄襄王对自己这么信任,自己偏要硬着心肠骗他,人生为什么总有这么多无可奈何的事呢!

    庄襄王在后宫书内接见项少龙,听罢后龙颜色变,显是动了真火,沉吟不语。

    与小盘居于右席的朱姬悲呼道:“阳泉君如此胆大妄为,害得少龙痛失娇妻,损兵折将,大王定要为他讨回这笔血债。”

    小盘亦双目喷出怒火,紧握小拳,因他对赵倩有着母子姊弟般的深刻感情。吕不韦更以最佳的演技喟然道:“老臣一直都遵照大王吩咐,对左丞相抱着以和为贵的态度,怎知人心难测,纵使他对大王有恩在先,但大王对他已是仁至义尽,他竟敢如此以怨报德,唉!臣下真不知说什么话才好了。”

    项少龙低垂着头,以免给吕不韦看穿他心中鄙屑之意。

    庄襄王再思索了半晌,朝项少龙道:“今次出使,所有殉难的人,家属都得十两黄金。唉!人死不能复生,少龙你最紧要节哀顺变,先是婷芳氏病逝,继而是倩公主遇害,寡人感同身受,少龙有什么请求,尽管说出来,寡人定会设法为你办到。”

    朱姬和吕不韦两人忙向他打眼色,教他求庄襄王为他主持公道。

    项少龙诈作看不见,下跪叩头道:“少龙一无所求,只希望能暂时退隐出山林,好悼念亡妻。”

    庄襄王、朱姬、吕不韦和小盘同感愕然,脸脸相觑,说不出话来。

    朱姬心中升起异样的感觉,蹙起黛眉,苦思原因。

    她最清楚项少龙恩怨分明,怎会肯放过阳泉君呢?

    吕不韦不知j谋败露,见他心灰意冷,反心中暗喜。

    小盘则大感愕然,暗忖难道师傅不再理我了。幸好他最清楚项少龙对赵倩深刻的感情,故虽不开心,却不怪他。

    庄襄王还以为项少龙怕自己难做,故连大仇都摆在一旁,心中一热道:“少龙先休息一下也好,但这事寡人绝不肯就此不闻不问,待会就去见太后,先向她打个招呼。”

    朱姬失声道:“大王千万勿如此做,太后虽不喜阳泉君,但说到底都有骨r之情,若惊动了阳泉君,蓦地发难,只会苦了百姓。”

    吕不韦也离座叩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大王请立即下令,由臣下指挥,把j党一网打尽,为大王立威。”

    庄襄王凝视着跪在座前的项少龙和吕不韦两人,猛地咬道:“好!这事就交给相国去办,但虽留左丞相一命,待我禀知太后后,再作定夺。”

    吕不韦忍着心中狂喜,大声答应了。

    项少龙心中却忖道:“好吧!现在即管让你横行一时,但终有一天,我要教你这大j贼命丧于我这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手里。”

    回到乌府时,上下人人脸带悲色,愁云笼罩。

    陶方在大门处截着他,拉着他到了花园里,长嗟短叹,却欲语无言。

    项少龙大感不妥,颤声道:“什么事?”

    陶方摇了摇头道:“赵魏间发生了很多事,雅夫人怕不会来了。”

    项少龙一震道:“她不是死了罢?”

    陶方苦笑道:“死倒没有死,只不过和信陵君旧情复炽,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忘掉她算了。”

    项少龙反放下心来,只要她是自愿的,他便不会怪她,

    自认识她以来,她便一直是这种放荡和多情的性格,信陵君无疑是个很吸引人的男人,只是想不到他们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后,仍可走在一块儿。

    陶方的声音又在耳旁响起道:“韩晶当上太后,掌握了赵国的大权,竟派人知会魏王,要他将赵雅处决,幸好龙阳君通知赵雅逃走,赵雅于是避到了信陵君府内,得他护着逃过了这难关,赵雅感恩图报,暂时都不会离开信陵君。但她却使人来告诉你,她真正爱的人只有你一人,希望你能体谅她。”

    项少龙那想得到其中这么多曲折,龙阳君果是言而有信,比很多人都强多了,并不因他董马痴“死了”而不照顾赵雅。沉声道:“那赵致呢?”

    陶方道:“放心吧!她早回来了,现正在府内。”

    项少龙松了一口气,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陶公刚才你的神色差点吓坏了我。咦!为何你的脸色仍是那么难看?”

    陶方颓然道:“翠绿和翠桐两人听得三公主遇害,一起偷偷上吊死了,我们发现时,刚断了气,身子仍是暖的。”

    这几句话像晴天霹雳,轰得项少龙全身剧震,泪水夺眶而出,再看不清楚这残酷无情的现实。

    在内宅偏厅处,木无表情的项少龙把肖月潭嘱托的信交给来吊祭赵倩和诸婢的图先。

    图先一言不发,拔开活塞,取出帛卷,默搅着,神色出奇地没有多大变化。

    看罢立即把帛书烧掉,到成了灰烬时,淡然道:“这十多年来,我图先从没有把肖月潭当作下属,甚至比亲兄弟更要好。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没有说出来,只有他办的事,我才会放心。到了这种时候,他仍肯给我这一封信,我总算没有错交这好兄弟。”

    项少龙叹了一口气,摇头无语。

    图力潇洒地一耸肩头,若无其事道:“鸟尽弓藏,此乃古今不移的至理,共患难容易,共富贵则难若雪中送炭,我们这群老臣子,错在知道太多吕爷的事,尤其关乎到他和姬后之事。其实在看这封信前,我已找李斯问清楚了一切,所以才一点不觉惊奇。”

    项少龙才恍然,为何图先能先表现得那么冷静。

    图先冷然道:“吕不韦虽然厉害,我图先又岂是好惹的人,诸萌到现在仍未回来,应是凶多吉少,吕雄则刚回来了。你小心点蒙骜,若让他知道真相,以他刚直的性格绝藏不住心,徒教他给吕不韦害死。现在阳泉君被囚禁起来,株连者达万人之众,秦国军方大半人都巳向吕不韦投诚,若是明刀明枪,我和你也斗不过半个指头。”

    项少龙点头道:“图兄准备怎么做呢?”

    图力嘴角露出一抹冰寒的笑意,低声道:“和你一样,在等待最好的机会。”

    哈哈一笑,舒尽了心中的愤慨,起身去了。

    项少龙呆坐在那里,直至乌应元来到他旁下,才清醒了点。

    乌应元叹了一口气道:“吕相教我来劝你,他正在用人之时,蒙骜将军马上要出征韩国,少龙肯做他的副将吗?”

    项少龙诚恳地道:“岳丈信任我吗?”

    乌应元微一错愕,点头道:“这还用说吗?我对你比自己的亲儿更信任。”

    项少龙低声道:“我每件事都是为乌着想,包括这次退山林,终有一天岳丈会明白小婿为何这样做,但现在却请千万勿追问原因。”

    乌应元剧震下,色变道:“你有什么事在瞒我?”

    项少龙虎目泪水泉涌,缓缓道:“岳丈不是想为乌爷爷在咸阳建一个风风光光的衣冠冢吗?假若十年后我项少龙仍有命在,必可完成岳丈这心愿。”

    乌应元目瞪口呆了好一会后,长长吁出一口气,点头道:“我明白了!明天我们立即迁出咸阳,无论如何,我们岳婿之情,永不会改变。”

    第十章 君恩深重

    由赵返秦后,命运便不断作弄他。

    若非因婷芳氏的病逝,致心念一动下,要把乌廷芳和赵倩带在身边,后者就不用横死,春盈等亦可避过大难,翠桐绿更不用以身殉主了。

    当日在大梁,纵使在那么凶险的环境里,加上少许运气,他仍可保着这美丽的赵国三公主,可是在水旁的红松林处,却要她饮恨收场,说到底,就是他惊觉性不高,给吕不韦这y谋家算中了一着。

    他不能给吕不韦另一次的机会了,因为他根本消受不起。

    七位青春焕发,正享受着大好花样年华的美女,就这么一去无迹,仿如一场春梦。

    他永远都忘不了翠桐翠绿那比对起她们平时花容月貌,更使人感到有着惊心动魄,天壤云泥的可怖死状!

    来到牧场已有半年的时间,他的心境逐渐平复过来,绝口不谈朝政,但暗中却秘密c练手下的儿郎,全力栽培出一支人数增至五千人的古战时代的特种部队,他将以之扶助小盘登上王座,应付吕不韦的私人军团。

    这些战士除原先由乌卓一手训练出近三千人的乌家子弟,与及由邯郸随来的蒲布等人及荆族猎人外,新近更通过乌卓和滕,秘密由广布于六国的乌氏族人和荆家村里再精选了一批有潜质的人来。

    这五千人作了五军,每军千人,分别由乌卓、滕翼、荆俊、乌果和蒲布率领,平时以畜牧者的身分作掩饰,训练集中在晚上进行,使他们精于夜战之术。

    课程主要由他和滕翼设计,不用说多是以前他在二十世纪学来的那一套,稍加变化后搬了过来。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有了纪嫣然的越国工匠,配合著项少龙这二十一世纪人对冶金的认识,制造出超越了当时代的优质兵器。

    那时的剑多在三尺至四尺许间,过长便折断,但他却成功铸造出长达五尺的超薄超长的剑,只是这点,已使这特种部队威力倍增了。

    乌应元又派人往各地搜罗名种,配出一批战马,无论在耐力和速度上,均远胜过从前。

    肖月潭说得对,有乌家庞大的财力物力在背后撑腰,确是别人不敢忽视的一回事。

    项少龙本身曾受过间谋和搜集情报的训练,深明知己知彼的重要性,于是挑数百人出来,进行这方面的训练,由陶方这经验老到的人主持。

    经过半年的努力,他们已成了一个自给自足的秘密军事集团了。

    吕不韦不时遣人来探听他的动向,但由于有图先在暗中照拂,当然查不出任何事情来。

    日子就在这种表面相安无事,暗里则波汹浪急的情况下过去了。

    这天陶方由咸阳回来,在隐龙别院找不到项少龙,在纪嫣然、乌廷芳和赵致三女的陪同下,赶到在拜月峰训练战士攀山越岭的项少龙处,向他汇报最新的情况发展。

    项少龙和陶方返回营地,到了一个可俯瞰大地的石崖处说话。

    陶方劈口便道:“蒙骜攻赵,连战皆胜,成功占领了成臬和荥阳,王则取得上党。现在继续对榆次、狼孟诸城猛攻。六人人自危,听说安厘王和信陵君抛开了成见,由信陵君亲赴六国,务再策动另一次合从,应付秦国的威胁。”

    项少龙色变道:“赵雅危险了!”

    陶方微一愕然,不悦道:“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少龙还要理他吗?”

    他当然明白少龙的意思,现在真正c纵赵国的人,非是尚未成年的赵王而是晶太后,为着那有理说不清的情仇,品后说不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