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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齐、魏、韩大怒下连兵讨楚背约,怀王吃惊下使太子质于秦,请得秦兵来援,三国才无奈退兵。空助长了秦人气焰。稍后秦人借口攻楚,软硬兼施,更骗得这蠢王入秦,给拘押起来,终因逃走不成,病死秦境。

    到儿子楚顷襄王登位,欲报仇雪恨,可是给秦人虚言一吓,立即p滚n流,不但求和,还向秦国迎亲。与父亲怀王同样为历史多添了一笔糊涂赈。

    所以项少龙这一番话,正暗示了楚人的自毁长城,乃人的问题,非战之罪也。最厉害处是讽喻李园中看不中用,经不起风浪。

    赵雅和郭秀儿凭着女性敏锐的直觉,打量两人,都感到李园就似南方好看的马,而这董匡则是北方经得起风霜的良骥,李园在她们心中的地位不由降低了少许。

    郭纵亦讶然瞧着项少龙,重新思索着到楚国避秦是否适当的做法。

    项少龙从无可辨驳的大处入手,论证了楚人优柔寡断和不够坚毅耐苦的致命弱点,针针见血。

    李园的脸色阵红阵白,却是哑口无言。

    人家表面上只是评马,他能说什么呢?

    郭纵哈哈一笑,打圆场道:“董先生真是句句话都不离把马挂在口边,不愧马痴,来!我们喝一杯。”

    众人纷纷举杯,只有李园铁青着脸,没有附和,使人感到此人心胸狭窄,有欠风度。

    赵穆喝罢,再举起女侍斟满的美酒,举杯向李园、韩闯两人道:“为韩、楚、赵三国的合从,我们痛饮一杯!”

    李园不知想到了什么事,神色回复平时的从容洒脱,含笑举杯喝了,拉紧了的气氛才放松了点。

    韩闯道:“听说齐王对今次邯郸之会非常重视,相国田单已亲身赶来,这两天就要到了。”

    赵穆、乐乘两人早知此事,其他人却是初次听得,无不动容。

    田单可说是齐国现今无名有实的统治者,声名之盛,比之魏国的信陵君亦毫不逊色。

    楚怀王死后八年,楚国国势疲弱,而齐国则如日方中,隐与秦国分庭抗礼。就在此时,齐竟中了秦人之计,接受秦昭襄王的建议□□秦王称西帝,齐人称东帝。摆明秦齐平分天下之局。

    虽在称帝两日后齐□王终被大臣劝服取消帝号,却没打消得他的野心,先后南征北讨,先灭掉了宋,又并吞了一些小国,侵占了许多土地,但国力却于征战中大幅损耗,惹得秦、楚、三□联同燕国出师有名,大举伐齐。燕将乐毅更攻入临淄,五年间占了齐国七十余域,只剩下莒和即墨。

    田单就是在这艰苦的环境里冒起来的著名人物。他是齐王室的支裔,初时做临淄市宫底下的小吏,燕军破城前,他教族人锯去车轴的末端,夺路逃亡时不致因车轴撞坏而成功逃去,只此一着,已使他崭露头角,显出他临危不乱,足智多谋的潜质。

    俟燕人围攻即墨,众人推他为主将,刚好燕昭王逝世,新即位的燕王中了田单的反间计,以一个无能将军取代了乐毅,此人一去,田单便似摧枯拉朽般把燕人扫出齐境,最有名就是以火牛阵大破燕军的一役。

    田单虽因此威名远播,但齐国则由此沉□难起,直延到此时。

    项少龙还想听下去时,身旁的赵雅亲自由女侍处取过酒□,为项少龙几上的空杯添上美酒,秋波盈盈地含笑轻轻道:“董先生!赵雅或有得罪之处,就借这一杯作赔礼吧!”

    韩闯正口□横飞,没有在意,只有李园眼中奇光一闪,动起脑筋来。

    项少龙心中暗怒,这女人真是朝秦暮楚,刚刚还与韩闯如胶似漆,现在被他的言辞打动,又来讨好自己,不过亦不致没风度得教她当面难堪,不泠不热地举起酒杯道:“夫人多心了,何来得罪之有!鄙人回敬夫人一杯!”

    赵雅美目深注地举杯喝了。

    韩闯这才注意到两人暗通款曲,脸上掠过不快之色,假若是在韩国,以他的权势,定要教项少龙好看,现在却只能郁在心□。

    李园哈哈一笑道:“夫人!今天在下尚未与你对酒。”举起酒杯,遥遥敬祝。

    赵雅虽说对他好感略减,却仍是颇有情意,昨晚此人对她态度泠淡,现在竟主动来撩拨她,不禁受宠若惊,意乱情迷地举杯饮了。

    项少龙明知李园是借赵雅来打击他,仍是心头火发,既恨李园又气赵雅的不知自爱,表面当然不露出丝毫痕迹。

    李园并不肯就此罢休,继续挑逗赵雅道:“夫人酒量真好,不若找一晚让在下陪夫人喝酒,看看谁先醉倒。”

    这么一说,同席的九个人里,倒有四个人的表情不自然起来。

    脸色最难看的是郭纵和郭秀儿,都觉得他公然兜搭这以放荡名闻天下的美女,太不顾他们的颜脸了。

    韩闯却将他对项少龙的□妒,转移到这刚出现的情敌的身上。

    赵穆的脸色亦很不自然,狠狠瞪着赵雅,要她出言婉拒。

    赵雅想不到对方如此大胆,竟公然在席上约她共渡春宵,拒绝嘛?实在有点不舍得,接受吗?旁边这似比李园更有魅力的男子就会看不起自己,妙目一转道:“李先生如此有兴致,赵雅便找天在敝府设宴,到时先生莫要推说没空呢!”

    接着美目环视众人,笑语盈盈道:“各位都来作见证,看看我们谁先醉倒。”

    李园微感愕然,想不到这荡女竟不受她勾引,不由首次定神打量她。

    他的心神自给纪嫣然占据后,很少留意别的女性,这刻细看下,发觉赵雅有若一朵盛放的鲜花,说不尽的娇媚风情,楚楚动人,那种成熟的美态确是别具一格。而且表面看来,她虽是s媚入骨,艳光流转,但却有着一种绰约雅逸的神韵,教人不敢轻视,不由怦然心动起来,这才明白韩闯为何那般迷恋着她。

    李园洒然一笑道:“若定好日子,请人通知在下好了。”

    这时赵霸c口入来,各人又转到别的话题去。

    赵雅凑往项少龙处,低声道:“满意了吗?”

    项少龙大感快意,知道这荡女终于向他的另一个身分再次投降,尚未有机会说话,郭秀儿站了起来,神情木然道:“对不起!秀儿有点不舒服,想回房休息。”

    李园脸上泛起不悦之色,没有作声。

    众人都心知肚明这千金小姐在发李园脾气。

    郭纵无奈道:“送小姐回房!”

    当下有侍女来把这可人儿送出厅外。

    气氛又再度尴尬起来,没有了郭秀儿,使晚宴失色多了,幸好还有赵雅在撑场面。

    赵霸多喝了两杯,谈兴忽起,扯着项少龙说起剑术的心得道:“现在学剑的人,很多都急功近利,徒具架势,却没有稳定的身法马步去配合,对腰力的练习更不看重,有臂力却欠腕力,茫不知腰、臂、腕和步法四方面的相辅相乘,才能发挥剑法的精华。可知气力的运用乃首要的条件。”

    李园心高气傲,显然不把这赵国的剑术泰斗放在眼里,淡淡道:“我看空有力气都没用,否则嚣魏牟就不会给项少龙宰了!”

    “项少龙”这名字现在已成了城内人人避提的禁忌,除韩闯外,无人不为之愕然。

    项少龙则因有人提到自己的名字而心中懔然。他飞快瞥了赵雅一眼,只见她神情一黯,发起怔来。

    韩闯傲然道:“只可惜他溜了到秦国去,否则定要试试他的剑法厉害至何种程度。”

    赵穆咬牙切齿道:“异日攻入咸阳,不是有机会了吗?”

    赵霸给李园抢白,心中不忿,但又说不过李园,沉声道:“李先生以剑法称雄楚国,不知可否找天到敝馆一行?好让赵某大开眼界。”

    李园双目电芒闪现,点头道:“在下每到一地,均爱找当地最著名的剑手切磋比试,赵馆主有此提议,李园实是正中下怀。”

    今次连乐乘对此子的盛气凌人都看不过眼,笑向赵霸道:“李先生如此豪气千云,馆主请定下日子时间,好让我们能欣赏到李先生的绝世剑术。”

    赵霸显是心中怒极,道:“赵某颇有点急不及待了,不若就是明天吧!看李先生那个时间最适合。”

    李园得意洋洋道:“明天可不行,皆因在下约了纪嫣然小姐共游邯郸,不如改在后天午后时分吧!”

    众人为之愕然,都露出既□慕又嫉妒的神色。

    项少龙的心直沉下去,凉了半截。为何嫣然竟肯接受这人的约会?定要向她问个一清二楚。

    赵雅则神色本然,给纪嫣然夺了风光,当然不好受。

    宴会的气氛至此被破坏无遗,赵霸首先借词离去,接着轮到赵雅。

    韩闯站了起来道:“让本侯陪雅夫人回府吧!”

    赵雅烦恼得蹙起黛眉,摇头道:“平山侯的好意心领了,赵雅的脑袋有些昏沉,想独自一人静静。”

    平山侯韩闯闪过不悦之色泠泠道:“夫人爱怎样便怎样吧!”

    赵穆长身而起道:“一起走吧!我却是谈兴正隆,谁愿陪我同车。”向项少龙飞了个眼色。

    项少龙忙点头道:“横竖我一个人来,就由鄙人陪侯爷吧!”

    赵雅奇怪地看了项少龙一眼,对两人的关系生出了疑惑。

    众人纷纷告辞,离郭府分头走了。

    在车内赵穆道:“想不到先生词锋如此凌厉,连一向能言善辨的李园亦招架不来。只不知你有没有把战胜他手中之剑,据悉此人确有真材实学。”

    项少龙皱眉道:“有没有把握还是其次的问题,不过武场切磋,用的既是钝口的木剑,又非生死相搏……”

    赵穆截断他道:“我只是想挫他的气焰,并非要杀他。这小子实在太可恨了,若给我把他拿着,定要c他个生不如死。”

    项少龙的皮肤立时起了一个个的疙瘩,打了个寒战

    第六章 落难姊妹

    回到行馆,滕翼低声道:“嫣然在内室等你。”项少龙正要找她,闻言加快脚步。

    滕翼追在身旁道:“赵王找你有什么事?”项少龙不好意思地停了下来,扼要说出了情况,笑道:“我们尚算有点运道,在邯郸待多一两个月应没有问题。”滕翼推了他一把,道:“快进去吧!你这小子真的艳福无边。”项少龙想不到这铁汉竟也会爆出这么一句话来,可见善兰把他改变了很多。笑应一声,朝卧室走去。

    刚关上门,纪嫣然这大美人夹着一阵香风冲入他怀□,热情如火,差点把他溶掉。

    初尝禁果的女人,分外痴缠,纪才女亦不例外。云雨过后,两人肢体交缠,喁喁细语。

    项少龙尚未有机会问起她与李园的事,这佳人早一步坦白道:“项郎莫要误怪嫣然,明天人家答应了那李园到城南的‘枫湖’赏红叶,唉!这人痴心一片,由楚国直追到这□来,缠着人家苦苦哀求,嫣然不得不应酬他一下,到时我会向他表明心迹,教他绝了对嫣然的妄念。”

    项少龙听得纪嫣然对李园显见不无情意,默然不语。纪嫣然微嗔道:“你不高兴吗?只是普通的出游吧了!若不放心,人家请邹先生同行好了。”

    项少龙叹了一口气道:“据我观察和得来的消息,这人的内在远不如他外表的好看,但若在这时说出来,我便像很没有风度了。”

    纪嫣然脱出他的怀抱,在榻上坐了起来,任由无限美好的上身展现在他眼前,不悦道:“难道嫣然会认为你是搬弄是非的人吗?人家早在大梁就是你的人了,有什么值得吞吞吐吐的。”

    项少龙把她拉得倒入怀里,翻身压着,说出了他利用李嫣嫣通过春申君设下的y谋,又把今晚席上的事告诉了他。

    当嫣然听到李园向赵王施压对付她的“项少龙”,又公然在席上宣布与她的约会时,勃然色变道:“想不到他竟是如此浅薄y险之徒,嫣然真的有眼无珠了。”

    项少龙道:“这人可能在楚国忍隐得很辛苦,所以来到赵国,不怕别人知道时,就露出真脸目了。”

    纪嫣然吁出一口凉气道:“幸得项郎提醒嫣然,才没有被他骗了。唉!项郎何时才可带人家到到咸阳呢?这样偷偷摸摸真是痛苦。邹先生亦很仰慕秦国,希望可快点到那里去呢。”

    项少龙叹道:“谁不想快些离开这鬼地方,不过现在仍要等待时机。”

    纪嫣然依依不舍坐了起来道:“人家要回去了,今次不用你送我,给人撞到可更百词莫辩。”旋又笑道:“不若我们合演一场戏,剧目就叫‘马痴夺得纪嫣然’,若能气死那李园,不是挺好玩吗?我们也不用偷偷摸摸,提心吊胆了。人家还可公然搬来和你住在一起呢。”

    项少龙坐起身来,勾着她粉项再尝了她樱唇的胭脂,笑道:“是‘马痴独占纪佳人’,又或‘董痴情陷俏嫣然’。这想法真诱人,只怕惹起龙阳君的疑忌,那就大大不妙了。”

    纪嫣然笑道:“龙阳君这人最爱自作聪明,只要我们做得恰到好处,似有情若无情,循序渐进,反会释他之疑,甚至会使他认为人家和那个项少龙没有关系,否则怎会对别的男人倾心。”再甜笑道:“项郎的说话用词是这世上最好听的了。”

    飘飘然□,项少龙想想亦是道理,精神大振,若能驱掉龙阳君对纪嫣然的疑心,日后行动会方便多了。否则若给这半男不女的小人撞破他们的私情,可能会立即揭破他的身分。因为只要仔细验的假脸,他就无所遁形了。

    对赵人来说,让他得到纪嫣然,总好过白便宜了李园。两人兴奋得又缠绵起来,然后共商细节。

    项少龙想起了赵致,再三催促下,纪嫣然才难解难分地悄然离开。

    项少龙趁纪嫣然走后睡了一个时辰,到半夜滕翼才来把他唤醒。

    这行馆本来是有管家和一群侍婢仆人,但都给他们调到外宅去,免得碍手碍脚。

    他梳洗时,滕翼在他身后道:“有几个形迹可疑的人,半个时辰前开始埋伏在前街和后巷处,不知是何方神圣,真想去教训他们一顿。”

    项少龙道:“教训他们何其容易,只要明天通知赵穆一声,这j鬼定有方法查出是什么人。”

    滕翼道:“你出去时小心点,看来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好些,至少有个照应。”

    项少龙失笑道:“我只是去偷香窃玉,何须照应。”

    滕翼不再坚持,改变话题道:“少龙准备何时与蒲布、赵大这两批人联络?”

    项少龙戴上假脸具,道:“这事要迟一步才可决定,而且不可让他们知道董匡就是我项少龙,人心难测,谁说得定他们其中一些人会不会出卖我们?”

    滕翼松一口气道:“你懂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项少龙用力搂了他的宽肩,由他协助穿上全副装备,逾墙离府,没入暗黑的街道□。

    虽是夜深时分,街上仍间有车马行人和巡夜的城卒。这时代的城市地大人少,治安良好。

    一路保持着警觉,半个时辰后到达了目的地。他仍怕有人盯梢,故意躲在一棵树上,肯定没有人跟来,才跳了下来,走进赵致家旁的竹林□。

    那是座普通的住宅,只比一般民居大了一点,特别处是左方有条小河,另一边则是这片竹林,把这宅院和附近的民房分了开来。而这片竹林则是必经之路。

    项少龙抛开对荆俊的歉意,心想成大事那能拘小节,安慰了自己后,才走出竹林去。

    雄壮的狗吠声响起,旋又静了下来,显是赵致喝止了它。

    赵致宅院分为前、中、后三进,后面是个小院落,植满花草树木,环境清幽雅致。

    后进的上房与花园毗连,只要爬墙进入后院,便可轻易到达赵致的闺房。

    就在此时,其中一间房灯火亮起,旋又敛去,如此三次后才再亮着了。

    项少龙知道是赵致的暗号,心中涌起偷情的兴奋。赵致胜在够韵味,有种令人醉心的独特风情。特别使人印象深刻是她年不过二十,但偏有着饱历人世的沧桑感,看来她定有些伤心的往事。

    项少龙知道时间无多,春宵一刻值千金,迅速行动,攀墙入屋,掀□入内。

    原来这是间小书齐,布置得淡雅舒适,赵致身穿浅绛色的长褂,仰卧在一张长方形卧榻上,几旁□□美酒和点心,含笑看着他由窗门爬入来。

    项少龙正报以微笑时,心中警兆忽现,未来得及反应前,背上已被某种东西抵在腰际处。

    他之所以没有更清楚感觉,是因为隔着了围在腰间c满飞针的革囊。

    背后傅来低沉但悦耳的女音道:“不要动,除非你可快过机括发动的特制强弩。”

    项少龙感到有点耳熟,偏又想不起这在背后威胁他的人是谁。

    赵致兴奋地跳了起来,娇笑道:“人人都说项少龙如何厉害,还不是着了我们姊妹的道儿。”

    项少龙心中苦笑,这是第二次被女人骗了,这可能是男人最大的弱点,总是对美丽的女子没有戒心。

    但又大感奇怪,赵致若要对付他,只要到街上大喊三声,保证他全军尽墨,何用大费周章,私下对付他。

    难道她对死鬼连□仍余情未了?不亲自下手不够痛快?故作讶然道:“致姑娘说什么呢?谁是项少龙?”

    赵致怒道:“还要否认!在往郭家的山路时你不是承认了吗?”

    项少龙故意气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