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书院 > 都市言情 > 寻秦记 > 第 30 部分

第 30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颐侵涝醢斓牧恕!薄 ?br />

    肖月潭显然和荆俊关系良好,把他拉到一旁,解释一番,保证不会放过邱日升等人后,才离开乌府。

    众人商量了乌家上下的保安问题,拟定策略,项少龙道:“你们准备一下,三天后面具到手,我们立即上路。”

    向滕翼笑道:“滕兄!好好享受这几天珍贵的光y啊!”

    滕翼苦笑道:“你也要来调笑我!”

    此时有内侍来到,说奉王后之命,着项少龙立即入宫。

    项少龙愕然应命,离府去了。

    今次当然跟着大批乌家武士,不像上次般孤骑只影了。

    朱姬遣退宫娥内侍后,御花园的大方亭内只剩下朱姬、小盘和项少龙三人,其他最接近的侍卫亦在十多丈之外,只能看着,听不到他们的对答。

    有小盘在,项少龙当然不担心朱姬会“勾引”他。

    那会是使他非常头痛的一回事。

    朱姬为他斟满置在亭心石桌上的酒□,殷勤劝饮后,俏脸不胜酒力的泛起两团红晕,使她更显狐媚无伦。

    这美女确有种倾国倾城的冶媚,那迷人风韵使人联想到红颜祸水,尤其当项少龙想起将来会发生在她身上的事。

    朱姬的表情忽地严肃起来,诚恳地道:u今天我请少龙来,是得到大王同意,好让我母子能表示感激之意。现在朱姬再无所求,只望能好好栽培政儿,使他将来能当个胜任的君主。”眼光移到小盘处,露出母亲慈爱之色。

    再低声道:“还好这孩子并没有令我失望!”

    小盘眼睛微红,靠近了朱姬。

    项少龙心中释然。

    这亦非常合理,朱姬纵使是天性y荡,但在邯郸过了这么多年任人采摘的生活后,也早应厌倦透了。

    所以份外珍惜与丈夫和儿子重逢的新生活,至少暂时是这种心境。

    项少龙点头道:“姬后的心事,少龙明白了。”

    朱姬深深看了他一眼后,环视四周的御园美景,满足地吁出一口气道:“我知道你最明白我的了,见到你,不但像见到朋友,还像见到了亲人,一点不须瞒你。你若有什么难题,不要怕向我说出来,有些情况由我向大王陈说,会比由相国禀告更为方便些。”

    项少龙也不知她这番话有多少成是真的,但以她现时的身份,说这种话确是非同寻常。

    朱姬拍拍小盘的肩头道:“政儿!琴太傅来了,快去吧!”

    小盘依依不舍地站了起来,随着那站在远处的内侍去了。项少龙知道戏r来了,默然静候。

    朱姬白了他一眼道:“人家又没有在你面前摆王后架子,为何话都不说多半句呢?”

    项少龙见只有他们两人,轻松笑道:“守点君臣之礼,对姬后和我都是有利无害。”

    朱姬微笑道:“我和你间很多话都不须说出来,不过人家真的很感激你。唉!早知趁在邯郸的时候,把身体给了你就好哩,最少留下一段美丽的回忆。现在为了做个好王后和好母后,所有私情都要放到一旁,希望少龙能体谅人家的心境。”

    项少龙想不到朱姬成了秦国之后,说话仍这么直接露骨,可见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一时找不到话题。

    朱姬微嗔道:“看你!又变哑巴了!”

    项少龙苦笑道:“我能说什么呢?应表示高兴还是不高兴。”

    朱姬淡淡道:“看你还是高兴居多,那就不怕给朱姬牵累了。”

    项少龙心中好笑,女人真奇怪,明是叫你不要惹她,但你若真个不去惹她时,又会不甘忿起来,这是多么矛盾。

    朱姬亦知自己过份了点,叹了一口气后,脸容转寒道:“今趟少龙到邯郸,可否给我杀两个人?”

    项少龙一震,瞧着她道:“说吧!”

    朱姬像变了另一个人似的,双目杀气大盛,一字一字缓缓道:“第一个就是赵穆的另一条走狗乐乘,但不要问我原因,我连想也不愿想起来。”

    项少龙知她必是受过此人很大凌辱,否则不会恨成这样子,点头道:“我定能给你办到!”

    朱姬敛去杀气,眼睛露出温柔如丝帛的神色,樱唇轻吐道:“但太危险就不必了,最紧要是你能无恙归来,没有了你,朱姬会感到失去了一个好知己。由第一眼看到你开始,我便感到就算你不是我的情人,亦会是知心好友。”

    项少龙糊涂起来。

    她的说话究竟是来自真心,还只是笼络他的手段?

    他早已看过她迷得赵穆和郭开晕头转向的本领,故深具戒心。

    表面当然装出感动的神色。

    可是却瞒她不过,朱姬大发娇嗔道:“你当我是骗你吗?皇天在上,若我朱姬有一字虚言,教我不得善终!”

    项少龙吓了一跳,忙道:“低声一点,给人听到就糟透了!”

    朱姬横他一眼,气鼓鼓道:“没胆鬼!信了吗!”

    项少龙无奈点头,叹道:“还有一个人是谁呢?郭开吗?”旋又摇头道:“当然不是他,否则姬后那天早迫我杀了他哩!”

    朱姬仍是心中有气,冷冷道:“算你还懂动脑筋,当然不是郭开,在那些可恶的人中,他对我算是很好的了。”

    项少龙好奇心大起,道:“不要卖关子了,快说吧!”

    朱姬抿嘴一笑,俏皮地道:“是否无论我说出任何人,你都会照人家指示把他杀了呢?”

    项少龙一呆道:“还说我是你的知己,为何姬后总像要看我为难尴尬的样子呢?”

    朱姬心中一软,娇笑道:“好了!人家不再为难你了,另一个人就是……就是……”

    项少龙皱眉道:“是否要我求你才肯说呢?”

    朱姬垂下螓首,再仰起来时,泪珠由眼角泻下,凄然道:“当日大王和吕相逃离邯郸,赵穆知悉后,派乐乘领着大批人凶神恶煞般冲入家来,即时把所有男仆处死,女的给他们集体y辱,那狰狞可怖的情景,到现在仍历历在目,就算白天不想,梦里仍会重历那凄惨不堪的景况,下令的人就是乐乘,你说他该杀吗?”

    项少龙热血上冲,眼中闪过森寒的杀机。

    朱姬垂首道:“翌日我和那假儿子给带到赵穆处软禁起来,那几天是我一生人最恶心的日子,当时我曾立下毒誓,假设将来有能力逃出生天,必报此辱。”

    项少龙提醒她道:“你仍未说那人是谁哩!”

    朱姬淡淡道:“就是赵雅!”

    项少龙剧震道:“什么?”

    朱姬冷冷道:“什么?下不了手吧!”

    项少龙这才明白她为何要多费唇舌,心中不舒服之极,沉声道:“她究竟做过什么事来呢?”

    朱姬竟然“噗哧”娇笑起来,花枝乱颤般道:“人家是骗你的,只是恨你对人家那毫不动心的可恶样儿,才找赵雅来吓吓你。”接着玉脸一寒道:“但除这部份外,其他的话都是千真万确。若情况许可,给人家把乐乘的首级带回来!算朱姬求你吧!”

    看着她犹带泪珠的娇艳朱颜,项少龙只觉头大如斗。这女人真不好应付。似是上天把她生下来就是为了使她能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上,难怪连赵穆都舍不得杀她了。

    朱姬举袖拭去泪渍,轻轻道:“小心点啊!若换了是别人,我定会说担保他荣华富贵。但我却知道你是视功名如粪土的超然之士,所以只能对你说声感激。但若你有任何要求,只要说出来,朱姬定尽心尽力为你办理。”

    忽地又浅笑道:“例如那天下最美丽的寡妇清,少龙要否人家为你引介,人家才不信她能抗拒得了你的魅力?”

    项少龙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长身而起道:“姬王后若再没有吩咐,请恕微臣要回家准备邯郸之行了。”

    朱姬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微嗔站起来道:“你这人真个硬骨头,老是拿邯郸之行压过来,人家想不放你走也不行了。”

    又盈盈一笑道:“不过我正欢喜你那样子。唉!以后很难再有机会像现在般和你畅所欲言了。”

    项少龙闻言亦不无感触。

    朱姬当上王后的日子仍短,所以依然保存着昔日的心态。只看她刚开始时显似意态坚定,但不旋踵又向自己调情,便可知道。

    无论如何!两人间有了道不能逾越的鸿沟,无论如何爱慕对方,日后亦只能藏在心底里。

    两人再默对半晌,项少龙才施礼走了。

    第八章 胆大包天

    内侍领着项少龙离开御花园,沿着回廊,穿园过殿,往外宫走去。

    沿途哨岗林立,守卫森严,保安明显比他上次来时加强了。

    项少龙心中大讶,难道秦宫在防备著有变故发生?

    想起杨泉君先伤荆俊,又公然找人在长街伏击他,可算行为嚣张,会谋反亦不算稀奇。问题是秦国军方还有多少人是站在他那一方吧了!

    他当然不担心。

    历史书上早说明了吕不韦在被秦始皇罢黜前,一直是纵横不败的,而这可是十年后的事了。

    思索间,小盘的声音由左方传来道:“项太傅!”

    项少龙愕然循声望去,见到小盘由一所外面植满修竹的单层木构建筑奔了出来,穿过草地,来到回廊处。

    内侍和守护的禁卫吓得慌忙跪在地上。

    项少龙正不知身为太子太傅,应否跪下,小盘叫道:“太傅免礼!”打了个眼色。

    项少龙知机,和他走到一角,皱眉道:u你不是要上课吗?”

    小盘喘着气道:“我早知太傅会经过这里,所以一直留意着。”

    项少龙道:“你有什么话要说呢?”

    小盘正想说话,一把清甜但带着怒意的女子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道:“太子!”

    两人心中有鬼,齐吓了一跳,往声音来处看去。

    只见一位容色绝美、颀长苗条的女子,垂着燕尾形的发髻,头戴步摇,身穿素白的罗衣长褂,在阳光洒s下熠熠生辉,步履轻盈,飘然若仙地踏着碧草往他们两人走来,姿态优雅高贵得有若由天界下凡来的美丽女神。尤其走动间垂在两旁的一对广袖,随风轻摆,更衬托出仪态万千的绝世姿容。

    更使人震撼的是她脸部的轮廓,有着这时代女性罕见清晰的雕塑美,一双眼睛清澈澄明,颧骨本嫌稍高了点,可是衬托起她笔挺有势的鼻子,却使人感到风姿特异、别具震撼人心的美态,亦使人感到她是个能独立自主,意志坚定的美女。

    她的一对秀眉细长妩媚,斜向两鬓,益发衬托得眸珠乌灵亮闪。

    这般名副其实的凤眼蛾眉,充盈着古典美态,其诱人和特异处,项少龙还是初次得睹。

    纵使以项少龙现在对女色心如止水的心情,亦不由怦然心动。

    秀挺的酥胸,不盈一握的小蛮腰,修长的双腿,更使她有种傲然超于这时代其他女姓的姿态风采,比之纪嫣然真是各擅胜场,难分轩轾。

    不过这时她紧绷着俏脸,冷若冰霜,神情肃穆的盯着小盘道:“不知则问,不能则学,不学而能听说者,古今无有也。太子你见事分心,无心向学,将来如何治国理民?”

    小盘终是小孩子,自然是心怯地躲到项少龙背后,变成了两位太傅正面交锋之局。

    领路的内侍吓得退到一旁,怕殃及池鱼。

    四周的禁卫都目不斜视,扮作什么都看不见。

    琴清虽是生气,容色却是清冷自若,气定神闲,双手负在身后,仰脸看着比她高了小半个头的项少龙,柔声道:“这位就是政太子整天提着的项太傅吧?”

    项少龙看着她玉洁冰清,眼正鼻直的端庄样儿,抛开遐思,正容答道:“正是项某人,琴太傅请多多指教!”

    琴清淡然一笑道:“项太傅客气了!太子!还不给我走出来,大丈夫敢作敢为,须要承担起责任。”

    项少龙一呆道:“不是那么严重吧?”

    琴清玉颜转寒道:“项太傅这话大有问题,学习途中溜了出来,本只小事一件,可是以微见着,日后当上君主,仍是这般心性,如何还能处理国事?若项太傅只知包庇纵容太子,如何对得起委重责于太子的大王?”

    项少龙苦笑道:“不要说得那么严重好吗?算我不对,扯白旗投降了好吗?”伸手一拍背后的小盘,道:“政太子!来!表现一下你敢作敢当的大丈夫英雄气概给琴太傅过目欣赏!”

    琴清听得目定口呆,那有身为重臣会这么说话的,就像闹着玩的样子。

    小盘应声挺身而出,站在项少龙旁,挺胸突肚,作大丈夫状,小脸苦忍着笑,那模样惹笑至极点。

    琴清眼光落到小盘脸上,看到他因忍笑弄得小脸胀红,明知绝不可以发笑,仍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别过脸去,以袖遮脸。

    小盘见状那忍得住,捧腹笑了起来。

    项少龙亦不禁莞尔失笑。

    笑意最具感染力,尤其在这种严肃的气氛里,四周内侍禁卫,无不暗中偷笑。

    琴清垂下衣袖,露出敛去了笑态的玉容,蹙起清淡如弯月的蛾眉,轻责道:“笑够了吗?”

    吓得小盘和项少龙连忙肃容立定。

    笑开来实是很难制止,这时不但项少龙和小盘神情古怪,这美丽的寡妇也好不了多少,勉强绷着脸孔,责道:“不学而能知者,古今无也。但学而不专,等若不学,政太子好好反省今天行为,假若认为不能做到专心致志,琴清只好辞去太傅一职了。”

    小盘忙道:“琴太傅,小政不敢了,保证不会有下一次。唉!今趟又要背诵点什么东西呢?”

    琴清显然是狠在脸上,其实疼在心头,叹了一口气道:“今趟只要你用心反省,好了!今天到此作罢。”

    往项少龙望来,尚未有机会说话,项少龙已潇洒地向她躬身施礼,姿势动作均非常悦目好看。

    琴清看得呆了一呆,垂下螓首,避过他灼灼迫人的目光,微一欠身,转身婀娜去了。

    项少龙心中欣然。

    总算还了心愿,见到这没有令他失望的绝代美女。对他来说这已足够了。

    今日的项少龙,再没有“初到贵境”时的猎艳心情了。

    项少龙回到乌府,岳丈乌应元刚送走一批来访的秦朝权贵,春风得意。

    这些天来乌应元展开亲善社交政策,不住对有权势的秦人送出歌姬和良驹,为在秦国的长期居留打下基础,否则纵使有秦王和吕不韦在上支持,大处不会有问题,小处给人处处制肘,亦是头痛的事。

    乌应元乃做生意的人,深明不论国籍上下,贵族平民,无不在求名逐利,于是针对此点,加上圆滑手段,逐步打通原本重重阻滞的关节。

    项少龙心中一动,跟着乌应元回到主宅的大厅,坐下后说出了肖月潭的精巧面具一事,道:“我本想扮作行脚商人潜返邯郸,再出其不意俘虏了赵穆回来便算,但这些面具却令小婿信心大增,决意放手大干一番。”

    乌应元何等精明,笑道:“钱财上绝没有问题,嘿!若比身家,吕相恐亦非我们对手。”再压低声音道:“要不要我弄一批歌姬来给你送人。”旋又失笑道:“我真糊涂,她们会□露出你们底细的。”

    项少龙心想我如何无耻,亦做不出把女人当货物般送来送去,笑道:“我只要一批不会□露我们底子的第一流战马。”

    乌应元微一错愕道:“你真的准备大干一场了?”

    项少龙对乌应元的闻弦歌知雅意赞叹道:“岳丈真是举一反三,我真的要放手干孝成王和赵穆一场,以出那口塞在胸头的忿怨之气。”

    乌应元吁出一口凉气道:“贤婿是我认识的人中最胆大包天的一个,不过你这一着肯定押对了。我们乌家离开赵国时把农场所有牲畜全部毒死,使赵人在战马牲口的供应上,出现了短缺的情况,你若带战马去与他们交易,保证他们要倒屣欢迎你呢。”

    项少龙道:“我不单要和他们作买卖,还要他们让我代替乌家在赵国开设牧场。岳丈最熟悉这一行业,我们以什么身份出现,才最能取信赵人呢?”

    乌应元皱眉想了一会,拍案叫道:“我想到了,在楚国夏水处有个以养马著名的人,叫“马痴”董匡。我想起这个人的原因,是因他本是赵人,因父亲董平开罪了权贵,举家逃到了楚国,董平本当上了个养马小官,不知是否性格使然,被楚人排挤,丢官后归隐荒野,专心养马。少龙若冒充他后人,一来口音上不会出问题,二来从没有人见过董匡,又可配合楚人的身分,好骗得赵穆相信你是楚人派去助他的间谍。我实在想不到一个比他更适合的冒充对象了。”

    项少龙大喜道:“真的不能更理想了,岳丈可否拨十来匹没有标记的战马,好让我充当农牧大豪客?”

    乌应元抓着他肩头失笑道:“十来匹马怎样向人充阔气,至少要数百到一千匹才行,而且必须有标记,当然不是“乌”字而是“董”字了,这事包在我身上好了。”

    项少龙皱眉道:“这事只可让吕不韦一人知道,否则若让秦人发觉,说不定会通风报讯,那就糟了。”

    乌应元摇头道:“这事最好连吕不韦都瞒过,才万无一失,放心吧!我们绝不须赶着数百匹战马出秦关那么张扬,只要有几天工夫,我便可办妥,路线上反要下一番部署,好让赵人真的以为你们是由楚国到邯郸去。”

    项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