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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这也难怪他们,此处乃他们后防重地,又以为项少龙的人已全被围困在绝境,故而粗心大意。

    今早项少龙占了高势之利,清楚看到这最后两排四十多个营帐,均用来放置粮食,所以省了再作探察的烦恼。

    这土方阵的营地,首尾向着南北,现时吹的是北风,所以若他成功烧着了这些位于北端的粮营,火随风势,说不定很快便能席卷整片广阔的营地,尤其营地内仍是野草处处,极易酿成不可收拾的大火。

    打定主意后,项少龙单膝跪地,先把火箭燃着,s往最接近他的粮营,他取的是营帐背着营地的一面,除非火苗蔓延,否则敌人一时亦难察觉。

    燃着了外围的粮仓后,他又用火种点燃了马栏内喂马的饲料,这才找上其中一匹特别壮健,没有鞍蹬的战马,绕着营地旁的疏林,绣往营地的中部。

    这时营北冒起浓烟,火焰窜闪,已有部份惊觉突变的贼兵大喊救火,往那方赶过去。

    更使贼人心乱的是战马惊嘶狂窜的声音,一时闹得整个营地都s动起来。

    项少龙一边策骑缓行,一边却不住s出火箭,取的都是外围的营房,只要外围火起,在内围营帐的熟睡者便休想能逃出生天。

    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北端炽烈的火势,他又穿上贼兵的战甲,公然穿过营地,驰往另一边的外围处。

    贼兵营地内已像世胶i日般混乱,正要争取休息时间,以作下一轮攻击的贼子,纷纷睡眼惺忪由营内钻出来,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情事。

    有些则以为有敌人来袭,衣甲不整提着兵器扑了出来。

    四处都是狼奔鼠窜,慌忙失措的贼兵。

    北端处蹄声由疏转密,显是战马受惊,由那端逃往草原去。

    项少龙策骑而过,竟没有人怀疑他,还有人呼喝他这拥有一匹马的人,去追赶逃逸的马儿。

    项少龙答应一声,转了个圈,依然驰往另一边的外围去,这时后方边缘处的营帐,已全卷入大火里,火势波及四周的草树,迅成燎原之势。

    他火箭用罄,索性抛掉长弓,拔出飞虹剑,见风灯便挑破,火油落到地上,立即燃烧起来,比火箭更管用。

    身后破空声响。项少龙忙伏在马背上,三枝劲箭擦背而过。

    他哈哈一笑,一夹马腹,早已驰远,再挑了十多盏风灯后,发觉远近贼兵均向他赶来,不再犹豫,策马快速远遁,往己方营地奔去。

    此时攻营的贼兵正仓皇撤退回来,慌乱下还以为大批敌人来犯,阵脚大乱。

    这些贼人除了灰胡、狼人和另外四名领袖,其他全是步兵,赶回来时,灰胡等骑马者自是远远领先。

    项少龙艺高人胆大,收起飞虹剑,两手拔出飞针,暗藏手里。

    黑夜里只能借助远处的火光,看不真切,灰胡等还以为来的是报讯的自己人,隔远喝道:“什么事?”

    项少龙大叫应道:“是信陵君的人!”

    众贼头齐吃一惊,加速驰来。

    灰胡和狼人落在较后方,项少龙暗叫可惜,两手扬起,飞针电s而出。

    他腕力何等厉害,兼之飞针尖长,穿透力惊人,破胸甲而入,策马奔在最前的两名贼兵领袖立时中招。

    两贼尚未倒下时,项少龙又拔出两根飞针,在两人间穿过,掷往后排的两人。

    灰胡和狼人同时惊觉不妥,大喝声中取出长剑,策马由两侧绕来。

    这时前排两人已在惨哼声中翻倒马侧。

    项少龙无暇取回飞针,一手策马,另一手拔出飞虹剑,往左侧来的狼人迎去。

    狼人一声暴喝,借着健马冲刺之势,一剑照脸劈来。

    项少龙一声长啸,举剑挡格,同时侧倾往外,借势飞起一脚,撑在狼人腰际处。

    这一脚乃由泰国拳改良出来的侧踢,劲道十足,狼人一声惨嘶,跌下马背。

    此时后排两个中了飞针的人才掉往地上,发出两声沉响。

    战马失去了主人,受惊下跳蹄狂嘶,其中一马铁蹄下踏时,正好踹在倒地的狼人的胸膛处,骨折r裂的声音立时爆起,把这凶人当场踩死。

    项少龙绕着两匹马转了一个圈,乘隙拔出另一枝飞针,赶到灰胡背后。

    灰胡见势色不对,掉转马头,朝着全陷进了大火的营地全速奔逃。

    项少龙扯掉贼甲,减轻重量,狂追过去。

    他这匹马负重比灰胡那匹至少轻了百来斤,兼之特别壮健,转眼便追到灰胡七、八个马位后。

    项少龙一声不响,投出飞针。

    那知灰胡见逃走不掉,索性勒马回身,刚好避过飞针。

    这处恰好是由山上撤回来的贼兵和着火贼营的中间,四周无人,变成一对一的局面。

    灰胡持剑反杀过来,大喝道:“来者何人?”

    项少龙大笑道:“就是你的老朋友项少龙。”

    铿锵声中,两人擦马而过,交换了三剑,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项少龙想不到他膂力既强,剑术又精,掉转马头时,纯以双腿控马,右手飞虹剑,左手拔出飞针。

    这些天来他大半时间都在马背上度过,使他的骑术突飞猛进,早非当日的吴下阿蒙了。

    灰胡亦乘机取出弩弓,以迅快的手法装上弩箭,“飕”的一声向他劲s一箭,长剑则咬在嘴上。

    项少龙一直以来的训练都是闪避枪弹,那会惧怕他的弩箭,往侧一闪,避过来箭,一夹马腹,加速前冲。

    灰胡想不到他能避过这必杀的一击,大骇下将空弩往他掷来,伸手取过大囗咬着的长剑。

    项少龙飞起一脚,踢掉了掷来的空弩,飞虹剑闪,横扫灰胡胸膛。

    “当”的一声激响。

    灰胡虽险险挡着此剑,但因自己是仓招架,而对方是蓄势而发,又借了马儿前冲的力量,整个人被劈得翻仰马背上。

    项少龙一声暴喝,反手掷出飞针。

    “叮”的一声,飞针虽s中灰胡,可惜却是s在他坚硬的头盔,反弹了开去。

    项少龙知道形势危急,若这样任由两马往相反方向错开,将没有可能再在离贼营的短程里赶上这凶人行个险着,离马后翻,凌空打了个筋斗,飞虹剑脱手飞出。

    这时灰胡刚坐直身体,两脚夹着马腹,给项少龙那锋利无比,来自越国巧匠精冶的飞虹宝剑贯背而入,把他当场刺死。

    马儿狂奔而去,十多丈外,灰胡的尸身才翻跌马下。

    项少龙安然落地,赶了上去,拔回飞虹剑。

    己方营地处杀声震天,显是成胥等见贼人溃不成军,乘势杀出阵来。

    项少龙豪气涌起,割下灰胡的首级,不理流着的鲜血,提起首级,飞身上马,迎着退回来的二千贼兵赶去,大叫道:“灰胡死了!灰胡死了!你们快逃!快逃!”

    那些持着火把赶回来的贼子,因后有追兵,早心慌意乱,又见前方来人手提灰胡首级,还以为来了强大的敌人,那敢逞强,一声发喊,往四外逃去。

    兵败如山倒,后边的贼兵那知发生了什么事,连锁反应下,也亡命奔逃。

    二千多人,不战而溃。

    项少龙转瞬与杀来的成胥等大军相遇,全军欢呼中,往成了一片火海的敌阵杀去。

    贼兵既失领袖,又烧了营帐,丢了马匹粮食,谁还有心恋战,都风而逃,项少龙领着众兵将,冲杀直至天明,大获全胜。

    是役斩贼过千,项少龙方只死了五人,伤一百五十多人。以不足一千的兵力,破敌人过万大军,伤亡如此轻微,实属难以想像的奇迹,真正确立了项少龙在战场上的地位。

    不过亦胜得很险。

    贼营起火时,灰胡的人已清除了斜坡上所有障碍,填平了陷坑,正要发动越壕之战时,才因己阵告急,撤退下去。

    那些木栅反成了贼兵撤离的障碍,被滚下的石和居高下s的箭矢杀得血流成河,俨若人间地狱。

    灰胡和狼人的首级浸在药酒里,由轻骑抄捷径送回去给赵王,让他向国人显逞威风。

    这亦是项少龙对抗赵穆的心理攻势,使赵王愈来愈感到他的重要性,异日若因赵倩的事出了岔子,亦有商量转寰余地。

    当项少龙回抵营地时,除了更添嫉恨的少原君托病不出外,连平原夫人都出来欢迎他凯旋归来,更不用说赵雅、赵倩诸女了。

    自古美人爱英雄,众女眼睛向他时,那种迷醉澈之色,教他似飘然置身云端。

    在二十一世纪,这种情况几不可能出现,一切都是集体的配合和行动,个人只是组成整体的一枚小螺丝钉。

    但在这古战国的年代,则充满个人色彩的浪漫英雄主义,故此才有商鞅这类扭转整个时局的人出现,又有廉颇这种绝代名将叱沙场。

    项少龙却名其实是超时代的产品,拥有现代化的军事知识和训练,故能屡施奇兵,破敌取胜。

    众女怎能不对他倾心恋慕。

    连满肚鬼獠心肠的平原夫人都对他刮目相看,转动着其他的念头,如此人才,倘浪费掉实在太可惜了。

    项少龙多处受伤,被赵雅和赵倩硬拖了到帅帐里,为他洗擦伤囗、敷上伤药。

    雅夫人见赵倩对着项少龙只穿短的身体毫不避嫌,大感奇怪,又心中担虑,若两人纠缠不清,那就祸患无穷了。

    赵倩心痛地道:“痛吗?”

    被两个娇滴滴美人儿的玉手抚在身上,差点舒服得呻吟起来,项少龙以微笑回应,躺到席上,迷糊间,带着两女的香气沉沉睡去。

    第七章 三晋合一

    大胜灰胡后,项少龙仍在那里逗留了十天时间。

    这时伤病者都在令人乐观的康复中,各人商量后,怕魏人再耍手段,决定了不等关朴的救兵,自行上路,最好当然是能在半途遇上救兵。

    有了这决议,项少龙往见平原夫人。

    她的家将对他态度大改,敬若神明。

    项少龙早从雅夫人处得悉,自平原君逝世后,他遗下的三千多家将食客,都不看好少原君,纷作鸟兽散,最后剩下不到五百人。

    赵王若非念在他们与信陵君的关系,亦不会纵容少原君,使他成为在邯郸横行的恶霸。

    这些家将大部分都是赵人,对魏国无甚好感。此时逐渐觉察到平原夫人等回到魏国后,可能再不会返赵国,所以都人心思变。而项少龙则是最理想的投靠对象,一来因他是乌家孙婿的背景,更重要是看到他正义的为人和惊天地泣鬼神的剑术和胆略。

    在这时代,只要是强者,便有人依附和追从。而项少龙正是这样一个如日之初升的强人。

    食客和家将,代表的正是本身的实力。

    当年信陵君能夺晋鄙的兵符对付秦人,便是因为本身已有数千家将了。

    现在平原家的人对他态度大改,乃最正常不过的事。

    在平原夫人的帐外,他遇到了痊愈得七七八八的少原君,后者看也不看他一眼,迳自去了。

    项少龙暗忖好小子,我不去找你麻烦,可算你祖宗有福了,竟然给脸色我看。

    自重创了少原君后,他对少原君的仇恨淡多了,但碰上他这种仇视的态度,不由勾起了旧恨。

    帐内,平原夫人蜷卧席上,手肘枕着软垫,一慵诱人的风情和姿态。害得项少龙的心儿盱跳着。

    她生少原君赵德时年纪当不会超过十五岁,所以虽有个这么大的儿子,她仍只不过三十许人,恰是女性最有韵味、风情和需要男女欢好的时刻。

    与这种成熟女性的交往,必然是r体满足的追求,不像少男少女般只充满憧憬和幻想,而转趋为实际的得益。

    所以当看到平原夫人这媚样儿时,分外使他想到男女之事。

    但他反而规矩起来,老老实实在她脚侧坐下。

    平原夫人淡淡道:“项少龙,你是否想不待援军,立即上路呢?”

    项少龙一愕道:“你猜到了!”

    平原夫人白了他风情万种的一眼道:“不是猜,而是从你的性格推想出来的。因为你绝不是那种放弃把主动权握在掌心的人。”

    项少龙有点招架不住,苦笑道:“夫人似对我改变了态度,不但不防备我,还似在引诱我哩!”

    平原夫人“噗”笑了起来,再白他一眼道:“你自己心邪吧了!不过我却不是要引诱你,而是希和你恳诚一谈,因此态度有变,是很自然的事。”

    项少龙故作惊讶道:“这样说,夫人一直都不是以坦诚待项某了。”

    平原夫人坦然道:“可以这么说,因为那时我还看不透你,到你破了灰胡的大军后,我才知道你是个绝不会受人c纵的人,而你亦有足够的智慧能耐做到这点。”

    项少龙苦笑道:“你把我弄糊涂了,我怎才知你什么时候说的话是真,什么时候说的话是假。或者你只是改变了对付我的策略吧?”

    平原夫人没有答他,奇兵突出的道:“你知否安厘为何要破坏赵魏这个婚约?”

    项少龙摇头。

    平原夫人眼中s出缅怀伤感的神色,缓缓道:“这要由十二年前说起,那是长平之战前三年,赵倩只有三岁。”

    项少龙现在对当时的历史,已颇为熟悉,闻言道:“夫人说的当为秦昭王派杀人王白起攻韩的事。”

    平原夫人失笑道:“杀人王?哼!这绰号倒很适合这个满手血腥的凶徒。”

    叹了一囗气续道:“秦人若要东侵,首当其冲就是我们三晋的魏赵韩。身受其害下,感受特别深刻,所以三晋最有权势的三个大臣,秘密私订了一个协议,就是要在有生之年,使分裂了的三晋重合而成一个强国,就像以前的大晋,只有这样,才能击败秦人,成为天下至尊。”

    项少龙一震道:“原来竟有这般想法。”

    平原夫人岔开话题道:“你知否我为何要嫁给平原君呢?”

    项少龙心道你是以为平原君可篡位自立吧!囗中却说“那是否另一项政治交易呢?”

    平原夫人漠然道:“大概可以这么说吧!却亦是协议的一部分,就是利用皇族间的通婚,拉近各国君主的距离。”接着微笑道:“但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和无忌两人都对赵国有很大的寄,长平一役之前,赵人拥有天下最精锐的雄师和名将,所向无敌。赵国亦是第一个弃车战而改以骑兵为主的国家。”

    无忌就是信陵君的名字。

    在春秋之际,纯以车战为主。战车乃身份和实力的象征。改车为马,实是一项划时代的改革,也改变了战争的形式。

    赵国因与强悍的凶奴接壤,长年累月的交战经验里,使赵人深切体会到这些以骑s为主游牧民族的军队,实拥有更大的灵活性和来去如风的攻击力,所以才舍弃以战车为主那中看不中用的作战方法。

    平原夫人黯然道:“可是长平一役,惊碎了我们的美梦,但却更使我们相信生存之道,唯一的希就是使分裂了的三晋重归于一。亦只有这样,才可避免互相间的倾轧和战争。”

    项少龙道:“那三个大臣,魏国的当然是信陵君,赵国则是平原君,韩国的又是谁呢?”

    平原夫人道:“我不想说出来,总之他们运用影力,为三国定下了连串婚约,赵王后便是韩人,而信陵君则娶了赵女为妻,今次赵倩嫁给魏国的储君,正是协议里至关重要的一环。”

    项少龙恍然大悟,怕腿道:“定是安厘王风闻此事,怕三晋合一会使他失去王位,才如此不惜一切要破坏这婚约。但他身为魏国之主,要悔婚一句话便成了,何用费这么多心力?”再冷冷看着她道:“为何夫人又要破坏赵倩的贞c?”

    平原夫人俏脸微红道:“可否不和我算旧账呢!”

    接着幽幽一叹道:“现在形势已变,平原君的早逝,使赵国大权旁落到赵穆这狼子野心的人手里,信陵君才被迫返回魏国,与安厘这昏君展开新一轮的斗争,赵倩的婚约亦失去了原本应有的意义。”

    她又沉思顷刻,凤目深注着项少龙道:“实际上现在谁都不讲信用,但外表上却谁都扮作以诚信治天下道貌岸然的样子,安厘这昏君已屡屡失信于国内国外,怎能再次失信于赵人。况且他对无忌非常忌惮,岂敢公然悔约。”顿了顿低声道:“对付赵倩亦只是其次的事,他真正想除去的人是我。因为他知道当我和无忌合起来时,对他会构成很大的威胁,因为我有无忌所没有的狠和辣。”

    没有人比项少龙更明白她最后这句话了,对视着她闪闪生辉细长而媚的凤目,沉声道:“夫人为何肯忽然对我推心置腹,说出这天大的秘密来呢?”

    平原夫人玉腿轻移,贴到项少龙股侧处,俏脸升起两朵红晕,柔声道:“因为我从你身上看到新的希,除非你永不返回赵国,否则必须和赵穆展开生与死的斗争,若你能除去赵穆,甚或取而代之,那三晋重合便再次变成有可能的事。”再低声道:“但这仍非最重要的原因,项少龙你想听下去吗?”

    项少龙大感头痛,茫然不知她是否只是以另一种谋术来对付他。因那晚偷听她母子对话时,平原夫人予他那毒若蛇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而且她这么宠纵儿子,怎会真的对儿子的仇人毫无保留地动情和委以腹心呢?

    他暗忖你要和我玩游戏,我就决定奉陪到底。伸手放到她大腿上,还轻柔地爱抚着她敏感的内腿侧,看着她的眼睛道:“当然要听!”

    平原夫人俏目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