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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部分


    少女这一个举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算站在她不太远的绿巾士兵也阻止不及。

    祈老大目中流露出叹息,对方宁死不屈,他徒叹奈何。

    目光如刃的李靖神色颇为动容,他显然意想不到外表如此柔弱的乡村少女,竟然是这等刚烈贞节之人。

    在众人惊叫之中,锋利的小匕首飞扎而下,直向那个少女的心窝而去。

    村民们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们不愿看见这一个人间惨剧的发生,虽然一定会发生,可是,大家绝不愿意看见它的过程……

    一时间,村民们的心中既悲又痛。

    等了半天,人们才缓缓睁开眼睛去看那个可能已经倒在血泊中的少女,他们想最后看她一眼。让所有村民震惊的是,少女竟然没有死。她还活得好好的,那把锋利的匕首没有c在她的心窝之上,她胸口无伤,更没有倒在血泊之中。

    她没有死。

    这就连少女自己也不敢相信,她在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她的双手洁白如玉,上面皮肤细腻,在阳光之下,肌理还有一种柔柔的光泽,这是她的手,没错。这正是她的手,可是她手上的匕首呢?那一把锋利的小匕首怎么不见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少女完全不明白。

    她的匕首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所以她活了下来。这本来是一个活命的机会,但并没有让少女高兴起来,因为这跟她本来自刎的意愿相违。

    目光如刃的李靖神色大变,别人没有看见,他却看得清清楚楚。

    匕首根本不是地消失,它是让一个人突然出现的男子摘走了。他的举动就像诗人踏青时,伸手在花枝上轻轻摘下一朵鲜花那般轻盈,那般自然……如果说他伸手能够无声无息地取走少女的匕首,李靖自问可以做到,那么这个年轻男子的突然出现,李靖相信自己纵然功力再提升十倍,也无法做到。

    这个年轻的男子,简直不是一个凡人。

    他就像是天上谪降的仙人,出现得自然恰到好处,不早一星,也不迟半点。

    李靖看不清楚这个年轻男子是怎么出现的……这个年轻男子他不是从天而降的,也不是自土里钻出来,他没有由远及近飞掠而至,没有策马狂奔势如闪电般及时赶到,他的出现,完全是超乎想像的,似乎,他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在那里等着,不知站了多久,可是一直没有人注意到他,等那个少女要用匕首来自裁,他才一举手,阻止这个悲剧发生……他的出现,就像仙人出现在凡人那般,瞬息千里,却又不惊一尘!

    看到这里,李靖那刀刃般的眼睛微微用力眯起来,凝出更厉的光芒,似乎想看透面前这个年轻男子。

    这个男子实在年轻,比起李靖来说,他还要年轻得多。

    他的相貌仿如天人般神俊,乌黑的长发,飞瀑挂披,随风微拂。

    远远看去,他的身形修长挺拔,整个人有一种让人很舒服很安全的感觉,身体虽然并不魁梧雄壮,但给予人们一种大山般难以撼动的错觉。他的身上更是散发某种神秘的气息,给人非常的自然亲近,任何人看见他,那怕是天生暴戾之徒,也难生恶感。

    李靖特别注意这个年轻男子的双手。

    那双手如璞似玉,看上去要比女子之手大上许多,显然阳刚十足,可是肤色质地光泽却又和少女的玉手相比无差。李靖阅人无数,还从来没有看过一个男子的手也会完美得令人叹息的。

    等这年轻人转过脸来,用漆亮如星的眼眸看人,所有人都有一种被他看进内心深处的感觉。

    他展颜一笑,仿如春风拂面,看得周围的众人都惊呆了。

    “你真是勇敢,看见你拥有反抗的勇气,我很高兴。”天人般年轻男子并不理会任何人的眼光,他带着阳光般灿烂的微笑,低下头,向惊疑不定的少女伸出手,温和地安慰道:“自杀是一件傻事,你不需要那样做,自今天开始,你不需要做这种傻事了,日后也不需要,你只需要快快乐乐开开心心地活下去就行了。”

    “你是谁?”

    祈老大并非不知好歹的人,他估算不出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男子实力深浅,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他一边让绿巾士兵向自己身边聚集,一边大声喝问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跟我们江淮军作对?”不管对方是谁,他很聪明地先扣上与江淮军作对的帽子,因为这样一来,他无论做什么,都会有江淮军作为后盾,都会有江淮军的大总管杜伏威做靠山。

    “别怕!”

    在此出现的年轻男子,当然就是徐子陵。

    他没有理会祈老大,只是微笑着,温声地对少女道:“我最近有事要忙,所以来迟了一点点,不过还好,我还来得及。你不要怕,我是来救你的,先起来再说好吗?”徐子陵把手递向地上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少女,将她轻轻地拉起来,扶着她站好,又帮她摘去头上的一根草梗,最后微微一笑道:“先在这里乖乖的等一会儿,我先去打发他们。”

    “小心。”少女一听,有些惊恐地喊起来:“他们很多人!”

    “放心吧!”徐子陵哈哈大笑地摇头。

    “人多,并非就等于很强大。你看,那边有那么多村民,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人数是士兵的几倍,可是他们又能做什么呢?村里的人被打,他们麻木不仁地看着,自己的亲人被抓,他们还是麻木不仁地看着,他们什么都不做,不反抗,他们只是一具具行尸走r,他们看见你让人强抢,就要让人污辱,还是麻木地看着,何等悲哀!”

    “这些士兵也一样,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而战,不知道当一名士兵的真正意义是什么,只是麻木地听从着长官的命令,做一些麻木的事,这样的士兵,根本就没有什么战力,又有何惧?”

    徐子陵完全不把对手放在眼中。

    他早已经看过,除了李靖,其余的士兵根本不值一提。

    “找死!”祈老大恼怒无比在吼叫起来,他现在可顾不得眼前这个不速而至的年轻男子是什么来头,不管他有什么本事,只想尽快地将他干掉,好出自己心中这一口恶气。

    他大手一挥,命令士兵上前围杀徐子陵,又让几名弓箭手准备放箭。

    祈老大自己则悄悄地控着马匹,准备一看不对就溜人。

    目光如刃的李靖,一直看着徐子陵,他的手,一直按在自己的腰刀之上。

    只有他知道面前这个年轻男子的可怕,对方的强大,不算实力,仅仅是那种与天地相合的气势,就足可算是世间罕见的强者……勇者可以撼杀猛虎,砍杀蛟龙,可是,谁能与天地拼斗?面前这个年轻男子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天地之子,完全无法着力,给人一种还没有开战就先行挫败的感觉。

    李靖用尽全部的心力,紧握刀柄,仅能维持自己不至于心乱,不心生恐惧,但要他拔刀向对方叫战,他觉得根本不可能做到!

    两个最近的绿巾士兵相互打个眼色,默契地拔刀扑上,刀光如练,一前一后,直向徐子陵的头颈砍去。

    围杀,这是他们习惯的做法。

    “小心!”

    少女大急,恨不得冲上去挡开徐子陵头顶的利刀。

    徐子陵笑声不断,忽然身形影子般消失,整个人滑入了后面那个士兵身后,俯视着敌人,目中尽是嘲讽。那个士兵大惊,可是他的手、刀全部在外,他能做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疯狂地逃跑。

    可惜他没有那种机会了。

    徐子陵手一动,在他的脖子上绕了一根线……

    这是他特制出来的‘金刚钻钱’,因为暂时找不到合适的兵器,他决定利用光玉简的贮物功能和这条金刚钻线相结合,独创出奇效的‘天机一线牵’勒杀。

    金刚钻线本身就锋利无匹,绞断筋骨轻而易举。

    再在长生真气和天阳地y双剑的配合下,别说一个普通人,就是宇文化及级别的超强高手,一旦落下金刚钻线的绞杀中,也会危在旦夕。

    众目睽睽,那个士兵被线缠绕的脖子出现了一道红线。

    接着,整个头颅飞了起来。

    脖子喷s出恐惧的血箭,洒在他的同伴满身都是,而现在的徐子陵,已经闪现祈老大的面前,他正缓缓举步向祈老大走去……身后那个士兵脖子狂喷,轰然倒地,吓得绿巾士兵一个个亡魂俱冒。什么死法他们都见过,但这种被人用线活生生勒断脖子的恐怖死法,他们还真是第一次看见!

    李靖双目仿佛被针刺了一下,痛得眯起来。

    他相信,面前这个年轻男子绝对不止这一手,眼前这一手,应该是所有绝技之中的一种,一种小玩意。

    面前这个年轻男子,他根本不屑用真功夫来对付这些江淮军的兵渣。

    杀掉一个兵渣,只不过是威吓众人罢了……

    “放…放箭……”

    祈老大看见徐子陵向他走来,吓得亡魂俱冒。

    他牙关颤抖地发号施令,命令弓箭向徐子陵s击,自己则拼命拉马,准备回马逃跑。

    虽然还不知道面前这个年轻男子是什么来头,但祈老大绝对肯定,这人,是个完全不畏惧杜伏威的强者,这是个自己完全不可能招惹的杀星!

    “嗖嗖嗖嗖!”

    十数支利矢破空而至,直向徐子陵人飞s过去。

    它们还算精准,一是近距离,二是因为江淮军的士兵也练过劲s。虽然纪律极坏,但战力方面,江淮军绝对是百战百胜的悍军。电光火石间,那些箭矢已经飞到徐子陵的面前,少女吓得尖叫起来,祈老大则暗暗得意,如果这些利矢能把这小子s成一个刺猬,等他死无可死,自己再拿把大刀去将他的尸体狂砍成十八块,发泄出自己刚才那口闷气,最后将那个女子拖入树林……

    李靖不这样认为,他不用眼睛看,也知道普通士兵的弓矢,是不可能对真正的高手造成伤害的。

    蚂蚁再凶,猛虎又岂会畏惧?

    徐子陵没有去看无数劲s而来的利矢,他悠然地闭上眼,双手缓缓地画了一个圆……

    拯救断更了好久,在此,霞飞向支持拯救的朋友说声抱歉,因为近来多事,拯救重修的稿子又回档了,也许是复制时出错,丢失了一部分内容,以至断更好久……但是,无论如何,无论什么困难,都难不得霞飞的!

    重修一定会继续下去,直到完成为止。

    身无彩凤双飞翼 第三十八章 慧眼子陵(修改)

    霞飞新书《同居万岁》,大家有空也去踩踩哟!

    谢谢书友080507235504541、流氓大帝、。;

    徐子陵沉身,探臂,慢慢地伸手,根本没有看那些迫体而来的漫天箭矢一眼,悠然自得地用双手,在空中柔柔地画了一个圆。

    他死定了!

    祈老大等人眼中得意的狞笑涌现出来,面对漫天利矢不躲不闪,纵有一身武功,也必死无疑!

    众人都以为徐子陵会让那些劲矢万箭刺心,可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徐子陵毫发无损,非但没死,就连头发丝也没掉一根。

    那些箭支劲s而来,当最近的一箭,就要s到徐子陵的鼻尖时,却神奇地滑了开去。

    仿佛不敢侵犯高贵的天人那般,十几支劲矢如同游蛇一般,颇有灵性地,缓慢地在徐子陵的身边,各自游离了开去。向各个方向,这些箭矢在远离了徐子陵的身体之后,再由慢慢的游动,重新化作劲矢,继续发着尖利的急啸,钉入不远处的地面,或者激飞半空。

    “吓?”祈老大看得连眼珠子也要掉出来了。

    少女则欢喜得泪眼婆娑。

    村民们纷纷跪到在地,天神,这绝对是天人下凡,否则不可能会这样!

    “枪阵!”祈老大吓得魂魄飞散,他厉声大喝,让亲兵十几人,聚集在他的身边,织成枪阵,向徐子陵冲锋而去。

    他们速度很快,看上去威力十足,但徐子陵更快。

    徐子陵游鱼般滑入了那些看上去不可能钻得进的枪阵之中,在人群最密集的地方突破出来,也不停留,冲天而起,于天空划出长长的美妙弧线,最后,落在众人保护的祈老大马前。他站在祈老大面前,冲着对方微笑,笑得阳光灿烂,笑得如沐春风。

    他的身后,马背上的骑兵,纷纷堕马。

    李靖的眼睛寒光更浓,仅仅是一瞬间的接触,他发现十几名训练有素的骑兵,全部被对方击中。

    所有人被重击晕厥,翻身堕马。他们的失败摔落,与徐子陵负着手潇洒微笑的静止站立,形成极其鲜明的对比……

    “看来,你有点头疼!”徐子陵跟吓得魂不附体的祈老大微微一笑,道:“我治病有点心得,特别擅长治头痛。”

    “你是怎么治头痛的呢?”李靖为了缓慢心中的恐惧,故意接腔。

    “这个方法很简单。”徐子陵哈哈大笑起来,轻松随意地道:“如果一个人的头很痛,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的头砍下来,这样一样,他就不会头疼了,而且我敢保证,他以后永远也不会再头痛了。我这个方法见效快,不费药费,根治头疼,这位军爷要不要试试?”

    “好办法!”

    李靖心头一跳,轻哼道:“如果一个人的头颅让人砍了下来,的确不会再痛了。”

    祈老大知道自己惹了煞星,他心中暗暗叫苦,可是仍然不愿放弃,他一边盯着面前的徐子陵,一边暗暗地踢马,准备策骑逃走,口中大叫着拖延时间:“这位公子高姓大名,在江湖中有什么宝号,不知跟我们杜总管是否久识?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公子,还望公子多多恕罪。”

    徐子陵呵呵一笑,道:“我的姓名?虽然我很想大肆地宣传,恨不得天下都知道我,不过,我却不愿意告诉一个即使死去的人,因为那是浪费口水!”

    他一边说,一边转头,向边间的李靖走去。

    祈老大看见徐子陵不理自己,心头暗喜,立即一拔马头,策骑狂奔。

    烈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扬蹄踏地,转间已经绝尘而去。祈老大喜盈于色,可惜他没有看见,自己的脖子上早缠上了一条几近看不见的丝线……马蹄声隆隆,祈老大一走,所有骑兵都急急跟着奔逃。祈老大看见手下跟着一个没有脑袋的家伙狂奔,甚是奇怪,这家伙是谁啊?怎么没有了脑袋,还能策骑逃跑?

    这个问题他还没有想明白,已经让黑暗掩蔽了眼睛。

    祈老大永远也无法弄清这个问题了……

    徐子陵看着摔落地面的人头,自言自语地叹息:“佩服!没有了脑袋,你还能骑马,我真是不得不佩服你一秒钟,牛人啊!不过这样也能证明一个事实,你这个人,平时很少用脑。”地上那个血淋淋的人头,死不瞑目地翻着白眼,正是祈老大。

    祈老大的诡异死法,吓得少女禁不住尖叫起来。

    刚才那些骑兵在马背纷纷倒地,她已经吓得不敢睁开眼睛去细看了。现在刚一走近他的身边,就清清楚楚地看见他一伸手,摘掉了那个祈老大的首级,比瓜农在田地里摘下一只瓜还要简单。祈老大的人头落地,可是身体还在马背上,一直由马驮着远去,少女看到这样诡异的情形,差点没有吓得一下昏过去。

    她快吓昏过去了,可是李靖没有。

    李靖强忍心底的恐怖,大手用力地握着刀把,沉声喝问道:“你用的那个武器叫做什么?你是用一根丝线把祈老大的脑袋割下来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这一招,应该没人能看得清我的出手。”徐子陵微微一笑,道:“你也不会例外。”

    “想用同样的招式对付我吗?”李靖的手紧握着刀把,青筋爆起,他厉声怒道:“那好,我试试,看最后是你的手快,取下李某的首级,还是我的刀更快,斩落你的人头!也许我武功远不如你,不过,你休想羞辱我,而且我也绝对不会束手待毙的!”

    李靖说得豪烈,但心中说不恐惧,那是假的。

    对方谈笑之间出手杀人,性格脾气完全不能捉摸,而且像对方这种人,不可能中自己的激将法。

    现在说出这种话,只不过是某种绝境中的挣扎罢了……李靖心中何尝不想像祈老大一样逃走,可是他知道逃走是没有用的,而且,还会被对方鄙夷。

    李靖觉得自己唯一能做的,也许就是拼死一战,尽量在死前表示自己的刚烈气节。

    “上天有好生之德。”年轻人呵呵笑道:“就连打鱼的,都说要网开一面。今天,我也学学他们的风度,你们走吧,都走吧!你留下,我对你有点兴趣,想跟你说几句!”

    徐子陵用手点了一下李靖,示意留下来的人是他。

    剩余刚刚自晕眩中爬起的士兵如蒙大赦,一个个抛刀弃剑,近马的立即翻身上马,或与人共乘一骑而逃,乱哄哄,急匆匆,惊惶惶,一阵怪风过境般,人人迅速离开。李靖知道对方这一招,是打击自己的战意,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恐惧情绪,艰难地吞着口水,他将刀缓缓地拔出来,慢慢地指向年轻人。

    战,这是他的态度。

    拼,这是他最后的挣扎,现在他唯一能控制的,就是不让刀尖颤抖,泄露出自己心底的恐惧。

    村人们一看士兵都逃走了,连忙上去,解开自己的亲人,可是却不敢高声欢呼,只敢偷偷饮泪而泣,与亲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