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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左手 (10)

袋在玄澈脸上蹭来蹭去,呜呜叫着,充分表达了它的喜欢。

    玄澈抱过小狐狸,亲亲它的小脑袋,歉然道:“小梅花,这段时间都没有陪你,你会不会很寂寞?”

    小狐狸点点头,又摇摇头,跳下玄澈的手掌跑到宝宝身边,在宝宝脸颊上啄了一口,又欢喜地呜呜叫了两声。

    玄澈知道小狐狸再说它陪着宝宝一点也不难过,但玄澈还是觉得愧疚,俯下身,亲亲小梅花,又亲亲宝宝,愧疚道:“小梅花,宝宝,我没能好好照顾你们,对不起……”

    玄澈看着宝宝一直睡到大下午,宝宝醒了,就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瞅着玄澈。

    宝宝似乎没认出来这就是他的父亲,但这也怪不得宝宝,玄澈这段时间忙,精神也不太好,白日里很少有空能来看看孩子,一般都是晚上入夜了才来,只是那时候宝宝都睡了,玄澈自然不会将宝宝吵醒,都是静静地来,静静地走。宝宝也就不知道他这父亲竟然是每天晚上都有来抱抱他、亲亲他。

    不过在玄澈笑着亲了一口宝宝后,宝宝仿佛突然领会了什么,兴奋地呀呀叫起来,挥舞着他的小手,分明是要抱抱。等玄澈将他抱起来了,他便紧紧抓住玄澈的衣f,若是玄澈将他托得高一点,宝宝就会用他的小嘴在玄澈脸上、脖子上吧唧吧唧地啃,只可惜宝宝还没牙齿,留下的只有一滩滩s漉漉的口水。

    玄澈很高兴,他一直担心因为自己的疏忽,而让这个孩子对自己生疏了,不过现在看来宝宝似乎十分喜欢自己。r娘也在一边说,之前都没见宝宝对谁这样亲近过。小狐狸当初都被宝宝拍拍打打地赶过,那r娘和j个宫nv更是被抓挠得p都红了。

    两个多月快个三月大的宝宝刚刚能翻身,虽然看到父亲很兴奋,但也无法让他突破自身的生理极限做其他大动作,只能呀呀叫着挥舞着手臂要玄澈抱抱。玄澈便抱着他给他说话、讲故事。这么小的孩子虽然不见得听得懂大人在说什么,但是大人多与他这样说话j流,却能促进孩子的大脑发育。玄澈天马行空给宝宝讲起故事来,一会儿小红帽还在和大灰狼对抗,一会儿就已经跟着兔子掉到树d里了。

    玄澈自己讲着都觉得奇怪,不过这些故事本来就是前世小时候看的,来到这个时代也二十多年了,哪里还能记得清楚,他也不太在意,想到哪里就讲到哪里。难得在孩子面前可以放松一回,他也不想去苛求太多。

    宝宝在玄澈怀里很乖,安安静静地听着他不懂的故事,只有饿了和要nn了才呀呀叫起来。宝宝还没断n,r娘喂n的时候玄澈要回避,刚开始时宝宝还呀呀叫着不让他走,但后来宝宝似乎明白了此事不可为,也就乖乖松开了手,乖乖吃了n,才迫不及待地回到玄澈怀里。

    直到天se黑了,宝宝困得不行要睡觉了,玄澈才依依不舍地离开。玄澈知道自己最近睡眠太糟糕,他不敢留下来,怕影响到宝宝休息。

    说了一个下午的话,玄澈也很疲倦了,长期紧绷的精神无法靠一个上午的休息得到恢复。只是宝宝在怀的时候他还能打起十二精神应对,一旦出了偏殿,他便再也绷不住神经,j个月来的劳累一下子全涌上了他的眉目。

    但即使这样,玄澈还是不想入睡。

    玄澈出了偏殿,才走两步,就看到了来找他的玄沐羽。

    玄沐羽没说什么,上前来拉过玄澈的手慢慢往正殿走去。等回到正殿,玄撤就被玄沐羽推进了浴室,玄沐羽不容分辩地说:“你先去沐浴!”

    浴池里热水早已准备好。玄澈不知道玄沐羽要做什么,但想想自己也确实需要沐浴了,便脱了衣裳下水,洗了洗,如同往常一样,伏在池沿上小憩。

    玄澈这么坐着没多久,门口突然有了动静,玄澈回头看去,就见玄沐羽端着这个托盘进来,托盘上放着一个酒壶和一个杯子。玄澈愣愣看着玄沐羽将托盘放到自己面前,然后将衣f脱了,也下水站到了自己身边。

    玄澈有些茫然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玄沐羽,突然想到自己赤l着身子。不同于和玄浩共浴时的坦然,他现在很是窘迫,不知该如何掩饰,只能将身子往池壁方向侧了侧,想将身前的耻处挡住。

    玄澈的小动作哪里逃得过玄沐羽的眼睛。本来玄沐羽是非常纯洁的根本没往那方面想,但现在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往玄澈身上溜去,虽然下身的漂亮青芽看不到,不过x前的两点樱红还是一览无遗。玄沐羽发觉自己的分身好像有点不控制的冲动,连忙移开目光,有些尴尬地嘿嘿笑了两声。

    玄沐羽是很想把眼前的人给“吃”了,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就现在玄澈这个身状况,玄沐羽很直觉地认为玄澈会在高c的时候晕过去,到时候要是传召御医就太糗了。

    玄沐羽那么一笑,玄澈顿时窘得无地自容,巴不得这水是黑的,能把自己藏起来。

    两人这么尴尬了一会儿,还是玄沐羽先回神控制住了局面。玄沐羽虽然为玄澈的身着急,不过也不介意借此机会小吃一把豆腐。他往前站了站,前xj乎是贴上了玄澈的后背,双臂一展,便将玄澈困在了自己身和池壁之间。

    玄沐羽附在玄澈耳边吹着气轻柔地唤道:“澈。”

    这样近的距离两人间不是没有过,只是有没有穿衣f差别太大了!

    玄澈的脑子轰地一下就炸开了,血从脚一直冲到头上,不要说早就红得发烫的脸,就连天灵盖都快被血冲得飞出去。玄澈想逃,却连动都不敢动,因为他一动就和玄沐羽相碰,l露的肌肤相互摩擦的触感让他眼前发黑,脑子一晕差点溺死在这水池里。

    看玄澈连发稍似乎都绷紧的模样,玄沐羽心里有种恶作剧得逞的快感,不过他也不敢再亲近,怕自己会忍不住兽x大发,也怕玄澈受不了真的逃开。玄沐羽拖过池岸上的盘子,给那杯子斟满酒,却不是给自己喝,而是送到还在发晕的玄澈面前。

    “来,喝酒。”

    玄澈全身的血y都还在脑袋上打转,反应慢了好j拍,他怔怔地看着酒杯,不明白玄沐羽为什么突然要他喝酒。

    玄沐羽笑道:“这是y酒,喝了安神,而且你要是喝醉了,也能快快入睡。”

    这话本没有什么,只是此情此景,说到“醉”,玄澈就想到了那晚所作的“明日便忘的事”,锁骨上的吻痕早已消去,但那吻留在心里的痕迹却怎么也去不掉了。

    乱七八糟的事情一g脑儿涌上来在脑子里翻腾,忽地又退得一g二净,玄澈脑子里一p空白,傻傻地接过酒,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拿的是什么就喝了下去,玄沐羽再倒他便再喝,连玄沐羽趁机在他眼角偷了一个吻他都只是眨眨眼而没有反应,更不用说去留意自己究竟喝了多少酒下去了。

    这y酒其实很烈,只是口感温醇,喝起来不觉得而已。一口喝下去身就暖洋洋的,玄澈只迷迷糊糊地觉得这东西味道不错,喝了又很舒f,便一杯接一杯地往下喝,玄沐羽倒多少他喝多少,三两下就把一壶给喝完了,于是玄澈醉了。

    迷醉的玄澈软软地靠在玄沐羽怀里,面若桃李,黑瞳带水,害得玄沐羽大有化身为狼的念想。但终究他还是忍住了,抱着玄澈出了浴池,一边充分满足了自己的视觉享受,顺带吃一点小豆腐,一边给两个人都擦g了身子,再穿上衣f,这才抱着玄澈回到卧室。

    小心翼翼地将玄澈放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玄沐羽决定很圣人地离开,但不想就在他chou身离去的那一刻,本应改已经睡着的玄澈竟然突然睁眼,出手抓住了他的袖子。玄澈望着他的眼神说不上乞求,只是三分茫然,三分惶恐,还有三分的迷醉。

    玄沐羽很是惊讶,这么稍稍一愣,玄澈残留的那一分清醒就慢慢扩大了,玄澈似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竟慢慢松开了手,顿了顿,嘴角抿出一个淡淡的笑意,便将手收进被子里,阖了眼,似乎是睡下了。

    只是这时候玄沐羽再没有办法一边赞美自己的坐怀不乱一边平静离去了。

    玄沐羽在床边坐下,低声问:“澈,是不是还是没办法睡?”

    玄澈没有作声,只是睫ao颤了颤,但玄沐羽知道骄傲的玄澈已经用无声默认了。

    玄沐羽没有想到玄澈的状况已经糟糕至此。

    他确实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一点。

    吃y,或者喝酒,这样的方法玄澈怎么可能没有试过,只是情况更糟。在y物作用下强制入睡的玄澈在噩梦里连清醒都无法清醒,虽然是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却出了一身冷汗,精神更加萎顿。所以玄澈宁愿彻夜不眠,也不会再用这种方法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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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真有这么简单,玄澈怎么会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玄沐羽想了想,又问:“我陪你睡好不好?”

    玄澈的嘴角似乎抿了抿,没有答应。

    玄沐羽耐心地等着,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玄澈才往被子里缩了缩身子,j不可闻地逸出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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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沦陷

    “……澈……澈,澈?上朝了。”

    “嗯……好……”

    玄澈忘记这是第j次如此对话,每天都是在这个熟悉的低沉男音中醒来,睁眼看到的是那个带笑的俊颜,被对方强势的气息包裹着,玄澈会记起昨夜即使没喝酒,也睡了一场好觉。

    两个月,从七月到九月,还在成国战场上的韩素和傅鸢,也都分别攻占了淮央东面的金口和南河州,而玄澈,大概也要被玄沐羽攻下了。

    面对这样的结果,玄澈有些无奈,有些抗拒,又有些自暴自弃,他已经放弃了去抵抗什么。

    起床后的玄澈并没有马上让森耶进来帮自己梳洗,他要先把衣f穿好,对着全身镜,他仔细检查身上是否又有新的吻痕出现,特别是脖子上,免得不小心被森耶看到又要面对那暧昧的偷笑。

    玄澈早已没有力气去计较这吻痕是什么时候留下的,反正肯定是在他睡着的时候——没睡着的时候那家伙会直接啃嘴唇。对于那个男人在同床共枕的两个月里只是留下j个可以被衣f遮住的吻痕,而不是……咳,玄澈觉得自己应该给各路神仙都上一次香才对。

    在床上人的注视下,玄澈穿好衣f,再让森耶进来帮自己梳洗,一切都弄好了,才回到床边对那男人说:“父皇,起床吧,儿臣给您穿衣。”

    玄沐羽嘿嘿一笑,终于下床,大大咧咧地张开双臂,让玄澈为他穿衣梳洗,他当然不需要担心身上有什么奇怪的痕迹,若玄澈真的“偷袭”他,他倒要笑得合不拢嘴了。

    早朝的内容还是一如既往地围绕在战争身上,韩素和傅鸢分别攻占了金口和南河州之后,两支大军同时向淮央前进。战略计划上,接下去的两月里,韩素在东线攻打成事要地落山,拖住了成国的精锐部队,而傅鸢从西线近淮央。

    十一月,成国——

    当韩素结束落山战役捕获成国大将顾隆的时候,傅鸢的军队已经将淮央结结实实地围了三天。

    韩素一来看到这个阵势,就知道傅鸢是在等他一同进城。韩素在落山那一战打得极辛苦,这都是太子的吩咐,让他将帮衬一点傅鸢。本以为赶来淮央必然捞不到开城门的功劳了,却没想到看起来很没神经的傅鸢竟然还有这份心思。韩素虽有些看不起nv人,此刻也觉得将门虎nv确实不同凡响。

    韩素进入军中看到傅鸢和沈煜在说什么,便抱拳一礼道:“傅将军!沈司长!”

    沈煜客气回礼,傅鸢在云昭死后也变得沉稳了些,见了韩素也拱手道了声:“韩将军!”但随后她又按耐不住活泼的x子,嚷嚷道:“韩将军,听说你抓了顾隆?给我看看好不!?”

    “正是。”韩素点点头,有些意外,“想不到傅将军对顾隆那么有兴趣。”

    傅鸢笑道:“以前我常听昭姐姐说,太子殿下在一场晚宴上只用两三句话就将顾隆驳斥得没话说,可惜那时候我还太小。不过现在抓到顾隆了,总要看看顾隆是什么样的人才好。”

    韩素知道傅鸢口里的“昭姐姐”正是已过世的太子妃云昭。在太子妃尚未去世、战争还未开始时,傅鸢说起太子也是直呼“澈哥哥”。

    太子妃尸骨未寒,太子就发动战争,韩素作为无关者感触还不深,但和云昭自you+jiao好的傅鸢就受不了了,若不是沈煜拦着,她当时就要冲回去与太子大吵一架,虽然被阻止了,却还是修书一封,在信中大骂太子无情无义,又为太子妃叫屈,声称云昭为了这种男人破腹取子根本不值得。

    傅鸢信中言辞之激烈,韩素作为旁观者不过耳闻j句就已经变了脸se,简直不可想象太子看到后会有什么反应。后来太子回了一封信,信里夹了j份来自户、工、兵三部的统计报表,太子只写下一句话:

    “倾举国三年之力所备之战,因一己之s而废,吾何颜见天下人?”

    这句话堵住了天下所有心有不满的悠悠之口,令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腐儒也无话可说,转而大赞太子大义凛然。

    太子的回复,傅鸢算是接受了,只是还无法完全释然,心中存着一个疙瘩——任谁,只要不是坐在那个位置,都没有办法强迫自己将感情和理智分的那样清楚。现在的傅鸢,不是会再抱着玄澈喊“澈哥哥”撒娇的nv孩了,她为人f了,经历了身边人的死亡,触摸到了感情和理智之间的灰se地带,看见了她心中那个似乎无所不能的澈哥哥的无奈,她学会了一个称呼:太子殿下。

    如今提到当年那件令傅鸢激动了一次又一次的事情,傅鸢也能用平静的口吻复述了。不过韩素听到傅鸢提起这件事却有些兴奋。

    太子当年八岁智辩敌国大将,又做诗讽成王的事迹可是名动天下。韩素就是折f于太子这份睿智才在十六岁时下定决心好好读书以报效朝廷。他靠着家族关系投在j位退役将军门下学习,去年他三十二岁终于按耐不住参加了武举,并高中状元,展现出的军事天赋让太子和诸位将军大加赞赏,故而进入军校进行特别学习,半年前学业有成加入东南军成为最高统帅,虽然有老将担任副将制约了他的权力,但如此一帆风顺的仕途仍然让韩素不敢想象。

    韩素道:“顾隆也就那样,如今老了,上阵杀敌也力不从心了。在下就是在战场和他单挑时,碰上他后劲不足才轻松获胜。可惜了这样一名大将,若是成国也有我们大淼的军校,那顾隆也不至于后继无人。”

    “呵呵,那是太子殿下的想法。”虽说心中有结,但傅鸢说到玄澈还是不免有些骄傲,毕竟那人曾经是自己的“澈哥哥”。

    沈煜c嘴问:“韩将军准备怎么处置顾隆?”

    韩素是十分欣赏沈煜才华的,立刻回道:“这样一名大将杀了着实可惜,在下倒是很希望他能进入军校任教,他经验丰富,如果能保留下来将会是一份很大的财富。而且在下希望能用他叫开淮央城门,兵不血刃是最好。”

    沈煜却摇头道:“顾隆这样的忠臣定不肯为我们效力。”

    韩素想了想,道:“确实,顾隆一直不肯降。不如我们就把顾隆绑在马上不让他说话,我们来叫门就是了。等我皇统一的中原,顾隆不降也要降了。”

    “怕也不好。”沈煜说,“如此一来虽然留了他的x命,只是他蒙受如此之大的羞辱,日后恐怕也无颜在军校呆下去,即使他苟活下来,你若是学生又可会f他?”

    韩素摇头:“不会。那我们要如何?”

    沈煜沉yp刻,道:“不如将他在城门前斩首,杀一杀守城军的士气,只是千万不能让他开口,开口只怕要出事。”

    第二天韩素带着顾隆去叫门,顾隆口里塞着布帛无法发出声音。

    韩素高声喝道:“尔等成国逆贼,若再负隅顽抗,下场只能如此!”

    说罢,韩素手起刀落,顾隆的头被鲜血冲上了不敢空,又在地上骨碌碌滚了好j圈才停下来,马背上的身子轰然摔下。一代名将就这样落得身首分家的下场。

    城墙上的守军见被斩首的竟是他们的军神顾隆,心下慌乱。又不知谁喊了声:“顾大将军都投降了,我们为什么还要为成朝卖命?!”此等声音一起,便有数人应和,吵杂之中守军无心再战,纷纷四处逃窜。韩素就这样不费一兵一卒将本应该固若金汤的淮央收拾了。

    韩素兵不血刃开了门,占了大功,进城的功劳就让给了傅鸢。

    傅鸢领军进了淮央。大淼军纪严明,不动民众财产半分。淮央民众本是心中惴惴,却看大淼军如此分毫不范,心下渐渐安定,微弱的反抗也消失了。

    傅鸢很快就在皇宫里找到了成国国主,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多在床底哆嗦,实在丢人。

    永康二年十一月底,成国战事就这样结束,成国主遣送回临澹,成队收编,除了留下少量大淼军队维护治安,其他大军均撤回长江以北,另派吏部名册上闲置的文官前往整顿,此时主要是整理各地钱粮刑狱情况,新的制度要等社会稳定了才施行。

    中原到这里算是统一了。

    “呼……终于,完成了。”

    看着版图上合成一的中原地区,玄澈大大舒出一口气来,虽然大淼的形状离他心中的“中国”还差得很远,但第一步成功迈开了,玄澈也能给自己更多的信心。只有他自己知道,在战争期间看似沉稳的他有多紧张,或许玄沐羽也知道了,否则那个人不会那样紧密地握着他的手。

    玄沐羽从后面环抱上玄澈,在他耳边低语:“战争结束了,我们呢?”

    “……”

    玄澈没有说话,只是让身子往后倾了倾,将自己完全j付在玄沐羽的怀抱里。

    这算是……回答吧。

    玄沐羽忍了整整四个月,期间没碰玄澈,没碰任何人,只有在晚上各自沐浴时他才能偷偷摸摸地自己给自己解决一下。有时白日里玄沐羽会坐着发呆,看玄澈安静地批阅奏章的侧脸,心里想着自己快白日飞升了。

    之前玄沐羽没有碰玄澈,是因为战争期间每日都要早朝,玄沐羽不想让刚刚从失眠中恢复元气的玄澈再次受累,但是现在不同了,战争结束了,后续事宜不需要玄澈去管了,那玄沐羽没理由再为难自己,否则他会怀疑自己是否是步入了老年期某些功能开始衰退了。

    玄沐羽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壶酒和一碗粥,虽然端的东西有点奇怪,不过玄沐羽确实是欢天喜地地来到了东宫。看到他来了,守在门外的森耶便告诉他:太子刚刚哄宝宝睡下,现在还在沐浴。

    玄沐羽开始为难了:使用怀中小瓶子里的东西润滑好呢,还是直接用热水好呢?单纯从润滑角度的话,显然前者作为专业工具效果更佳,不过后者嘛,泡在舒适的热水里更能帮助人放松身……

    想着这些有的没有的事情,玄沐羽带着满脑子的晴se画面走进了浴室。

    玄澈背对着门坐着池边的台阶伏在池沿上,黑发飘散在水中,随着水波上下浮动,那玉白的身就在发丝间若隐若现。

    玄沐羽将这个背影看在眼里,喉结无意识地滑动了一下,他能感觉到身里的热流在往下走,让他的yuang悄悄抬头了。

    玄澈似乎是睡着了,玄沐羽进来的声音并没有将他吵醒。玄澈的精神状况在一个多月前已经完全恢复正常,即使没有玄沐羽,他也能同以前一样安然入睡,只是玄沐羽没有离开,而他也没有拒绝,两个人就这么相拥而眠一直到了今天。

    玄沐羽放轻了脚步来到玄澈面前。

    玄澈侧着脸枕在手臂上,一向缺乏血se的脸上难得泛起红晕,长长的睫ao粘染了水珠,轻轻一抖,似乎能抖下无数晶莹。这样的玄澈美极了,令玄沐羽心动不已,他蹲下身子抚摸过玄澈优雅的侧脸,引起了玄澈一阵轻呢。玄澈似乎是醒了,睫ao颤颤,却终究没有睁开眼睛。玄沐羽轻笑一声,双手抱住玄澈一个使劲就将他提上了池岸。

    玄澈虚软地跪坐在地面上,重量完全靠在玄沐羽怀里,刚才那样大的动作让他发出一声模糊的低喃。

    闻到玄澈呼吸间的酒味,玄沐羽微微皱眉,不快道:“澈,你喝酒了?”

    玄澈这时终于有些清醒了,睁开迷离的眼睛,大概是看清了眼前人,愣了愣,才喃喃道:“嗯……对不起,有点……有点紧张……”不知道是不是酒意上来,玄澈说这话时,脸更红了。

    这样的说词让玄沐羽想到新婚当晚的小q子,因为即将迎来心ai的丈夫而忐忑不安。想到自己准备的东西,玄沐羽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他发现他们两个还真有“默契”呢。

    不过玄沐羽还记得这时候已经是深秋,夜已经凉了,他可不想让玄澈受凉。快手快脚地给玄澈擦g身子,玄沐羽便横抱着人出了浴室。

    等玄沐羽将玄澈放到床上时,玄澈已经清醒了大半。他现在很窘迫,虽然今晚的事是他做出了选择,也是情之所至,但他仍然无法坦然面对。在玄沐羽转身去拿什么东西的时候,玄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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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子将自己紧紧包裹起来,连头也埋进去了半个,若不是还要留着鼻子呼吸,他真想把整个脑袋都收进去。

    玄沐羽拿了东西再回头时,就看到了把自己藏得只剩下头发露在外面的玄澈,玄沐羽不禁好笑,却又觉得这样胆小的玄澈着实可ai得紧。

    “澈,澈?”玄沐羽叫了j声玄澈都不理他,玄沐羽好笑也无奈,y将被子拉开一点,低下头去轻咬着玄澈的耳珠说道:“澈,别躲,你是我的,躲不掉了。”

    可想而知听到这句话玄澈的脸会红成什么样子。

    玄沐羽亲吻着玄澈的脸,从耳朵吻到了眼睛,又吻上了那两p他怎么吻也吻不够的唇。轻咬啃吮,超乎想象的甜美让renyu罢不能,玄沐羽总算还没忘记自己想做的事情,直到吻得那唇都有些红肿了,他才停嘴,抬起一点身子凝视着身下人,愈看愈觉得喜欢,忍不住又在那红唇上啄了啄,才说:“来,起来,我们喝点酒。”

    玄澈刚刚从深吻里回神,还搞不清状况,茫茫然地眨眨眼,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要喝酒。

    玄沐羽笑笑,对着壶口就先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随后连着被子将玄澈整个人抱起来,不等玄澈开口问,他已经以吻封住了玄澈的嘴,就这么口对口的将酒哺过去。

    玄澈被突如其来的吻和美酒弄懵了——反正今天晚上他在玄沐羽面前脑子就没正常转过,玄澈机械地承受着酒y,没来得及咽下的酒便顺着他的唇角留下,划过优雅的脖颈堪堪停留在锁骨上,宛若一颗悬在娇n花瓣上的晶莹如珠,看得玄沐羽情难自禁,沿着那酒流过的痕迹又吻上了玄澈的锁骨。

    “嗯……”终于有所反应的玄澈发出一声嘤咛,有些慌张地似乎想要伸手推开身上的人,但当他的手触碰到那宽厚的肩膀时,他顿了顿,终究没有再施力,只是扬起了脖子,抿着唇,不想让自己发出那羞人的声音。

    玄沐羽得意地暗笑,没关系,他有很多办法让他的澈为他出声,这个晚上,还很长呢。

    喂完了酒,玄沐羽又将那碗粥断了过来,舀了一勺送到玄澈嘴边,哄骗似的说:“澈,吃粥。”

    玄澈木木地吃了一口下去,才想起要问:“为什么吃粥?”喝酒就算了,这粥算什么?甜甜的,味道怪怪的……

    “嘿、嘿嘿,吃了粥等会儿你才有力气……哼哼……”

    玄沐羽笑得极度邪恶,以至于玄澈只顾着脸红都没注意粥里有什么,而他又吃下了什么。

    不过玄沐羽也只喂他吃了两口就拿开了碗,玄澈不解地看他,就见玄沐羽起身将酒和粥都放到了桌子上,然后一边往回走一边脱起了衣f。

    玄澈还是慢半拍的模样,直到玄沐羽脱得只剩下亵k,露出那精壮的上半身时,玄澈才大惊失se,火烧眉ao一样倒回床上,那被子就好像他的护身符,死死抓在手里把自己包得紧紧的,正是因为如此,他没有看到玄沐羽转眼又把k子脱了,全身光溜溜地露出那已经昂扬的硕大yuang,如果玄澈看到那东西的尺寸,他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接受玄沐羽的进入,不过……

    哼哼,玄沐羽没有再客气,大手一抓就将被子拉到了一边,露出了同样赤l的玄澈。玄澈大窘,蜷起身子把自己的禾幺处挡住,还想去抓被子,却也不想想他这么动作反而把自己的花x暴露在玄沐羽眼前,更是难逃“劫难”。

    玄沐羽hangzhu玄澈的耳珠轻轻吮吸,大手细细抚摸过玄澈的身,从后背沿着脊椎往下,在那窄细的腰线上徘徊,引来身下人的战栗。玄沐羽好心情地笑了,手掌又慢慢往上移动,感受着掌下细腻的肌肤,最后落在那左x的茱萸上,按在掌心里揉着圈圈,再移看手掌,便能看到敏感的小茱萸充血站起来,鲜红鲜红的颜se令人食yu大开。

    “澈,不要这么害羞,你看,我们j杯酒都喝过了,是夫q了……”

    玄沐羽坏笑着说,十分期待玄澈的反应。

    玄澈愣了愣,突然想起刚才被喂着喝的那口酒……

    j、j杯酒……

    玄澈脑子一热,抓过一个软垫就打在玄沐羽脸上,虽说身子在酒和抚摸的作用下变得有些发软,但这突然爆发出来的力量还是将玄沐羽推开了一点。玄澈恼羞成怒地翻过身子,用背对着玄沐羽,以示自己的怒气。

    只可惜……

    玄沐羽再次压下,吻着那光洁的背,手却在玄澈g间游走,就在玄澈一愣神的时候,那作怪的手已经抚上了后花口,用指腹在上面轻柔地按压。玄沐羽故意用自己灼热的yuang蹭了蹭玄澈的大腿根,笑道:“澈,原来你也知道第一次从后面来比较不容易受伤呀……”

    此刻玄澈已经没言语了,他知道,在这三米见宽的大床上,他注定是斗不过这个可恶的男人了……而这一夜,还长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