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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5)

庭争,神器,疑谋反!林默言一惊,连忙将它递给玄澈。

    玄澈看了一眼,面se有些凝固,思忖p刻,方道:“告诉他,翰林院的藏书阁里有一本书叫《诸葛藏器》,大概有有点旧,里面写着一些兵器。若是看不懂,可以问冰岚司徒。”

    林默言点点头,退到一边准备回信。

    玄澈看看残酷的山谷。

    下面大局已定。

    这功劳就全留给山谷里的人吧,前j日自己的风头太劲了,出现了不好的风向……玄澈暗暗苦笑着想。人心啊,果然是微妙的东西。

    “走吧……”

    “殿下!”

    玄澈转身离去之际突然感到背后寒ao倒耸,下意识地回头察看,却听到周围侍从的惊呼。

    一支长箭破空而来,声势惊人。玄澈心头一凛,这羽箭、这威势——正是山鹿镇那夜将自己s伤的人!

    电光火石之间,玄澈j乎是以r眼不可及的速度抬手握向箭柄!

    时间在这一刻产生p刻的暂停。

    嘀嗒。

    时间再次启动。泛着蓝光的箭头停在离咽喉不过一指宽的地方,粘稠的y顺着箭杆滑落,落在泥土上,其实并没有什么声音,但在场的每一个人却觉得那血是滴在了自己心头,砸出一声声的巨响。

    或许匿藏在黑暗中的偷袭者也被这惊鸿一握震住了,竟没有发动第二轮攻击。

    “保护殿下!”

    林默言高喊一声挡到玄澈身前,周围的士兵也反应过来,立马将太子护得水泄不通。

    玄澈缓缓松开握箭的手,带起一p模糊的pr,他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不理会手伤,反而从身边侍从那儿取过一张弓。

    “殿下,你这是!”

    林默言看到玄澈竟然挽弓搭箭不免惊呼出言,却被玄澈漠然的目光封住了嘴。

    玄澈只是看了一眼林默言,就将目光投入树林之中,拉到满的弓箭指向一个不知名的黑暗角落。

    咻——

    箭矢激s而出,弹回的弓弦又一次带出鲜血。

    玄澈s箭之后就只是低头垂目,像在倾听什么。

    一p寂静之中,似乎有一声心脏破裂的声音崩塌在黑暗中,落在耳里格外清脆。

    林默言微微变了颜se,玄澈依旧淡然。

    不多时,有侍卫从林子中拖出一具尸,若是有西善士兵再次便会认得,这人便是西善有名的大力神箭手、骨碌王的得力战将——普利善。箭矢穿过心脏将他狠狠钉在树g上,双眼圆睁,似乎想要看清究竟上天赋予了那个对手什么样的恩泽。只可惜他的长生天并不给他这个机会。

    山谷一役,大淼大获全胜,为整场战争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世界的另一边,南雄单在坚持了两个月后终于被北雄单吞并,而西善政权也在成立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崩溃,天山一脉纷争再起。自然,这些对于现在的大淼来说都是题外话,此间按下不表。

    将军府的小院中,太子盯着那被平淡无奇的清茶暗暗出神,直到林默言在一旁出声提醒才回神:

    “殿下,狼牙和青峰回来了。”

    两个人从外面进来,走在后面正是乔,而走在前面的不是撕了韧p面具的骨里曼达又是谁?!

    “属下青峰(狼牙)参见殿下。”

    二人并不行跪礼,而是微微躬身,右手在x前比出一个奇特的手势。

    玄澈看看二人,道:“你们辛苦了。”

    骨里曼达——也就是青峰微微一笑,道:“辛苦倒不至于,只是殿下的神器实在太厉害,害属下半点发挥的余地都没有了。”

    玄澈道:“你也给我找了不少麻烦,那些木屐、马掌的是你想出来的吧?”

    青峰笑道:“终于要和殿下见面了,总要表现一下才不至于让殿下小瞧了属下不是?只可惜小智慧上不了台面。”

    “单凭你在西善的作为我就不敢小瞧你。”玄澈轻笑道,目光转向始终沉默的狼牙,见后者面se凄哀,想起那日属下所报之事,便使了个眼se给林默言。林默言心领神会,不动声se地引青峰退下,青峰也知情识趣,随林默言去了后院。

    玄澈看着狼牙,千言万语在喉间转了又转却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半晌只道了一声:“对不起。”

    狼牙连忙跪下道:“殿下请勿自责,属下……属下实在没有怪罪殿下的意思。两军j战他本来、本来就……”说到这里,狼牙却哽咽得说不下去,那句“罪有应得”终究是说不出口。处了近六年,那人对自己却始终照顾有加,说没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如今却……

    玄澈托起狼牙,两人相对无言。

    p刻沉默后,狼牙再次开口:“殿下,我……以后……”

    狼牙颤着唇吐不出声音,说不出口的话却是玄澈替他说出:“你这样的状态,就算你要坚持我也不愿让你再去做那些违心的事。你虽不可能完全脱出‘听风’,但日后你可以选择你喜欢的地方做你喜欢的事,我让默言替你安排,如此可好?”

    狼牙只有再次跪拜:“殿下日后若有驱策,狼牙定当效命!”

    “起来吧。不论以后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这段时间你就当去散心吧。”

    “谢殿下。属下……先行告退。”

    狼牙退了两步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又上前道:“殿下,有一件事……关于郑关的。”

    玄澈心下一跳,陡然抬头:“什么?”

    狼牙道:“不知殿下知不知道一个叫吴耀的人?”

    “吴耀?吴耀!”玄澈想起了太和楼上那个倨傲青年。

    “正是。他是……果多礼的j细!”

    “什么!”玄澈第一次失态地打翻了茶杯,茶水晕s了前襟他却一点感觉也没有,满心满眼只剩下一张灿烂的笑容和一抹倨傲的笑,“怎么会,怎么会……”

    狼牙道:“我本来也一直不知道。但那日郑关在辉水河畔……当夜我就看到吴耀来找果多礼,他们庆祝,果多礼还将吴耀介绍给属下,属下才知道……”

    “可恶!”

    玄澈一掌拍裂了石桌。

    狼牙吃了一惊,愣了愣,又道:“后来属下就再没有见吴耀来找过果多礼,也不知他的去向……”

    前院的巨响惊动了后院的两个人,林默言与青峰惊疑不定地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出同样的心思:难道狼牙心怀怨恨……

    林默言担心主子立马飞奔而出,青峰也是紧追而上,只是与其说他担心太子,倒不如说他更担心那挑衅太子的人。

    二人飞入前院,却只看到一地残骸和正准备回房的太子,太子前襟s了一p,但看起来似乎没有发生不愉快的事。至于狼牙早已不见人影。

    林默言立马上前:“殿下,属下听到声音……”

    玄澈只淡淡说:“不小心弄坏了桌子,你让人换一张,钱从太子府里扣。”

    林默言应一声表示知道了,却忍不住又问:“刚才……”

    “没什么,一时情绪失控而已,和旁人没有关系。”

    玄澈说的轻描淡写,林默言却震惊非常。他跟在玄澈身边八年的时光里,这位年仅十三岁的少年太子从未失态过,因情绪对身边物、人施加过暴力的时候更是少之又少。究竟狼牙说了什么竟然让玄澈失态到以内力震裂了石桌?

    林默言突然想到什么,看向太子的右手,果然,纱布上又渗出了血迹。

    察觉林默言的视线,玄澈也看了看自己的手,纱布上的红se花骨朵在迅速绽放,他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盯着那朵血花愣愣出神。

    林默言仍不住出声提醒:“殿下……”

    玄澈的目光穿过了血花,落在不知名的时空中,许久才放下手,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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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

    注:阿塔,少数民族语言,即“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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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朝

    太子归朝那日,沸腾的百姓一路从内城延续到城外一里外,百官夹道迎接,皇帝更是亲自出城迎接。皇帝下令当夜取消宵禁,举城狂欢,为一个新神话的诞生而庆祝。

    欢腾属于大淼的,属于太子的,却未必属于玄澈。

    玄澈淡然地看着一切,波澜不惊。只有在玄沐羽亲手将他抱下马背,既苦又喜地说“你瘦了!”的一瞬间,心脏不期然地狂跳了起来。玄澈不喜欢与人过于亲近,然而在这一刻他却无法抗拒玄沐羽温暖的拥抱。

    太子午时归朝,下午皇帝将其召入御书房听其回报具战况,直至夜宴方出得门来。

    玄澈是不知道自己讲了一下午的战况玄沐羽听进去了多少,他只知道玄沐羽这样紧紧地抱着他实在很热,忍不住拉松一点衣领却被玄沐羽搂得更紧,唇瓣轻滑过脸颊,鼻尖在脖子上轻轻的摩挲,弄得他麻痒难当,当傍晚从御书房里出来时已经是一头热汗,双颊都闷得绯红。

    玄澈第一次这么怀念有空调的世界。

    回到东宫就被玄浩挂上,这小家伙树懒一样抱上来,弄得玄澈只能对站在两步开外的玄泠微笑颔首表示问好。

    玄澈拍拍玄浩的小脑袋,说:“快下来,晚宴快开始了,哥要沐浴更衣了。”

    “不要不要我不要,四哥一走就是两个月,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玄浩这么说着但还是放开了手,却跟着玄澈进了浴室。玄澈脱衣下水,露出光洁无瑕的后背,脊柱在象牙se的肌肤上画出一条完美的曲线,雾气凝结成细密的小水珠反s出夕y金中带红的光泽,迷蒙而绯糜。

    玄浩忍不住咽下一口口水。“四哥~”他粘粘地叫一声,换来玄澈一个微笑,“四哥,我好想你!”

    玄澈莞尔。

    玄浩说:“四哥,我帮你按按!”说着他就把魔爪放在了玄澈肩膀上,一边轻轻重重揉按起来,一边问:“四哥,你有没有想我?”

    玄澈笑道:“有。”

    “真的?”玄浩眼珠子骨碌碌地转,露出甜甜的笑容,又说,“那四哥每天想浩j次呢?”

    “浩又想四哥j次呢?”

    玄浩双手环抱着玄澈的脖子,整个人都趴到了玄澈背上,如果不是玄澈支撑着他就要落到水里了。玄浩甜甜腻腻的嗓音靠在耳边说:“浩无时不刻都在想哦!”

    玄澈扶他起来在池边坐好,笑道:“那浩岂不是都没有心思放在读书上了?”

    玄浩小脸一垮,撅嘴嗔道:“四哥!”

    玄澈轻轻地笑,从池子里出来裹上一块大羊ao布,戳戳玄浩鼓起的腮帮子,道:“哥若也像你这样无时不刻地想人,那浩现在就见不到四哥了。”

    玄浩大眼睛眨了眨,从地上跳起来,扯过准备好的亚麻布,说:“四哥的头发好漂亮,浩给你擦头发!”

    玄浩小心地擦拭着s发,似乎是在对待什么珍宝。乌黑的长发从羊ao布上轻轻滑过,像是最顶级的丝绸,柔顺得让人抓不住。玄浩突然说:“四哥这么厉害,即使每时每刻都想着浩也能打退那帮野蛮人的!”

    镜子反s出玄浩无比认真的脸蛋,玄澈不禁笑了起来,雾气朦胧间美得缺乏真实。

    从浴室出来,玄泠还站在外面等。玄澈歉意一笑,带着两个人匆匆赶往太极西大殿。

    今夜太子是主角,没有人可以遮盖他的光辉。两个月结束战争,大败敌军十三万,伤亡不足三千,完全摧毁南雄单势力,让西善再次陷入分裂,这样的功绩将太子完全推上神位。即使玄沃的目光再y毒也只能埋没在觥筹之中。

    阿谀奉承的,真心祝贺的,将玄澈围得水泄不通,赞美的话汹涌而来。若不是玄沐羽前来解围,玄澈真要死于“看杀”了。

    玄澈与玄沐羽避开众人,往御花园走。

    玄沐羽道:“澈儿,这次仗打得很漂亮。”

    玄澈道:“全仗器物之利而已。”

    玄沐羽看他一眼,道:“那些器物是你想出来的?”

    “不是。”玄澈摇头,“一本古书上记载的。”

    玄沐羽停下脚步,看着玄澈:“山太傅给你的书?”

    “不,藏书阁里偶然看到的。开始还以为是异想天开,不过这次看来……先人的智慧果然很了不起!”玄澈微微一笑,清淡悠远。

    玄沐羽也笑了,带着某种舒缓。

    “父皇,生日快乐。”玄澈突然说。

    玄沐羽一愣,又听玄澈满怀歉意地说:“对不起,父皇,没能遵守约定,还是错过了父皇的生日……”

    玄沐羽笑起来,捧着玄澈的脸蛋亲了一口,道:“你就是我最好的礼物了!”

    玄澈顿时红了脸。

    二人行到花园,玄浩和两个小nv孩在那儿说什么。

    “那当然,四哥是天下最漂亮最温柔最最最好的哥哥!”

    “哼!我大哥才是天下最好的哥哥呢,太子殿下一定打不过我大哥!”

    “会武功算什么!我四哥动动脑子就能杀死敌军十三万才厉害呢!四哥最聪明了!”

    “才不是!云姐姐才聪明!她能过目不忘,看过好多好书,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鸢儿!”

    玄澈走近了,就听到玄浩与其中一个只有六七岁的小nv孩争吵什么,而那年长的少nv只有在最后才拉扯一下同伴的衣袖,轻声细语,看起来很害羞。

    玄浩不屑地哼气,头扭到一边,刚好看到玄沐羽和玄澈走来,蹭蹭蹭跑过去,行礼道:“拜见父皇、太子哥哥!”

    那两个nv孩也注意到了来人,先后行礼:“臣nv云昭(傅鸢)见过陛下、太子殿下。”

    “都免礼吧。”玄沐羽没什么表情地说。他对玄澈以外的孩子都差不多模样,像一个威严的君王。

    玄浩偷瞄一眼父皇,随即钻到玄澈手边,拉着哥哥的衣袖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无声地撒娇。玄澈好笑地捏捏他的小鼻子,道:“说什么呢,争的面红耳赤的。”

    玄浩骄傲地说:“我再说四哥是天下最好的哥哥!”

    那自称傅鸢粉衣nv孩一步冲上来,大声道:“才不是!我大哥才是!”

    玄澈笑笑不说话。玄沐羽在一边突然问:“你大哥又是谁?”

    傅鸢一点也不怕皇帝,大刺刺地说:“我哥哥是傅清川。”

    玄沐羽想了想,说:“傅曙的孩子?”

    傅鸢点头:“是啊!陛下也认识大哥吗?”

    “有点印象。”玄沐羽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居然和小nv孩对话,“你大哥现在在哪里?好像很久没有听傅曙提起他了。”

    傅鸢瞪大眼睛,说:“大哥去青云山跟着无云道长学武啊!都走了快八年了呢!不过大哥明年就要回来了呢!”傅鸢高兴地说。

    玄沐羽应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傅鸢瞪着眼睛将玄澈上下打量了好j遍,才呼呼气说:“太子殿下果然很好看呢!难怪昭姐姐老说你呢!殿下这次打了胜仗回来昭姐姐更……哎呀,昭姐姐你g吗老扯我呀?”

    云昭早在一边羞红了脸,一个劲地拉扯傅鸢的衣角让她别再说,谁知傅鸢的神经比她的辫子还粗,居然大大咧咧地就把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玄浩在一边得意地扬起嘴角。玄澈看云昭脸红得跟番茄似的,头都埋到领子里了,就差没当场挖个d钻下去,虽然知道这时代的人都早熟,十三四岁做妈的都不少,不过一个十一岁的小nv孩在玄澈眼中实在只能归到孩子那一类去。玄澈看她窘迫,便解围道:“云姑娘谬赞了。”

    傅鸢叫起来:“才没有呢!我也听说了呢,殿下制作的弓箭和那个什么木箱都很厉害呢!不费一兵一卒就把那些蛮族打得p滚n流,太精彩了!”说这她还挥动着小拳头,剑眉微挑,仿佛上战场的就是她一般,还说,“以后我也要以殿下为目标!”

    玄澈大感兴趣:“小要做巾帼英雄、nv将军吗?”

    “怎么不可以!?我从小就跟着父亲学武,我还看兵书,我也很厉害的!”傅鸢瞪大了眼睛瞅着玄澈,似乎只要对方说不可以她就要扑上来吃人一样。

    玄沐羽说:“小姑娘家就这么凶,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傅鸢却说:“那有什么关系!如果嫁不出去……陛下,以后让我和昭姐姐一起嫁给太子殿下好不好?”

    玄沐羽奇道:“为什么要嫁给太子呢?”

    傅鸢道:“因为我和昭姐姐一起嫁给太子,那我就可以出去给太子打战,而太子就可以天天和昭姐姐在家里吃好吃的,然后每天弹琴做诗啊!多好对不对?!”

    玄澈第一次听到这样奇怪的说法,j乎是前世nv子意识和这里夫纲制度的完美结合,看傅鸢年y天真可说话一点也不含糊,还一脸认真,不由得轻笑出声。

    玄浩看到玄澈因为傅鸢的话而心情愉悦,大感不快,跳出来喊道:“四哥才不会天天和这nv人弹琴做诗呢!”

    傅鸢挑眉:“你说什么?”

    玄浩护住自家宝贝一样抱住玄澈,嚷道:“四哥要天天和我在一起读书练剑!才不会陪你们呢!nv孩家家到处嚷嚷着嫁人!丢人,丢人!”

    傅鸢大怒,张牙舞爪地就扑上来:“你胡说!”

    玄浩躲到玄澈后面扮鬼脸,玄澈身边就是玄沐羽,傅鸢虽然年y还不知分寸但起皇帝不能冒犯的概念还有,一时不敢冲上去,只能冲玄浩龇牙咧嘴。两个小孩这边闹得欢,玄澈无奈地叹一口气,再看云昭,却发现后者眼眶红红的j乎要哭出来了,这才想起玄浩刚才说的对傅鸢可能只是斗气的话,对这神经娟细的少nv却是致命的打击。

    玄澈看看玄沐羽,见他没什么表示,只得对云昭说:“六弟不懂事,还请云姑娘不要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云昭连忙掩去泪光,说:“太子殿下请不要这么说,云昭、云昭……”她支吾了两声,却突然抬起头,目光灼灼,坚定地说,“云昭确实很仰慕太子殿下!从小就听父亲说太子殿下谦和有礼,也听闻殿下五岁那年的作为,当时只以为是世人误传。但五年前那场夜宴,云昭看着殿下谈笑间震慑敌国,才知道天下间真有这样的王子可能像传说一样不可思议!自那时起,云昭就深深地ai慕着殿下,每日习诗书鼓琴瑟。云昭不敢妄想能让殿下钟情于此,只希望如果有一天有一个机会摆在所有人的面前时,云昭能以最完美的姿态出现在殿下眼中,哪怕殿下并不喜欢云昭,云昭到时也能心甘情愿地退出这场追逐!”

    云昭的声音不大,但抑扬顿挫之间每一分感情都表达得淋漓尽致却又进退得宜,不失分毫。傅鸢和玄浩早已停止的哄闹。傅鸢呆呆地看着云昭,不敢相信这是平日里连大声说话都会脸红的云姐姐。

    玄澈看看玄沐羽,带着微笑,温和地说:“云姑娘,我想你这段话最足以证明了你的优秀。”

    云昭惊喜地睁大了眼,双颊飞上两道红霞,让她在强韧之外更添娇柔。

    玄沐羽说:“澈儿意下如何?”

    玄澈道:“如果一定要选,儿臣当然选择云姑娘这样聪慧而有勇气的nv子。”

    玄沐羽在p刻沉默之后,缓缓道:“那云姑娘还要再等五年,澈儿成年之时再举行立妃大典吧。”

    玄澈微微一笑算是默认了,他这种人的婚姻很少能超脱于政治之外,既然如此,倒不如选择一个自己欣赏的nv子。

    傅鸢兴奋地大叫起来,云昭再次变成熟番茄。玄浩却咬住下唇,拳头紧紧握住,连指甲刺进r里也不觉得痛。

    傅鸢笑够了叫够了,又扑上来说:“陛下,陛下,那我呢?我也要嫁给太子!”

    玄沐羽看向玄澈。玄澈笑笑,道:“你还是安心做你的nv将军吧。”

    傅鸢眨眨眼,道:“不嫁给太子也可以做将军吗?”

    玄澈笑道:“如果你真的能指挥千军万马的话。”

    傅鸢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能力,大声欢呼:“太好啦,可以不用嫁给太子喽!”

    玄澈只能看着玄沐羽苦笑,听起来,嫁给自己似乎是件很让傅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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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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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斗角

    除了皇帝,任何人s藏军工都可能是谋反大罪,即使是太子也一样。

    御书房宽大的御座上玄沐羽面无表情,但谁都感觉得出他心情不好。大淼国里举足轻重的大臣分列两排:尚书令及吏、户、礼、兵、邢、工六部尚书,御史台左右御史大夫和两位御史监察,身在京城的燎原、烈y两位将军,还有j位中书省里的“中书侍郎”,其中就包括太子太傅山子落。(详见下一章“政府组织与军事制度”的解说)

    宝德太监将一本奏折送到玄澈面前,在其他人看不见的角度使了个让他放心的眼se,又垂手退回玄沐羽身后。

    玄澈看到今天的阵势,联想到在边关时收到的京城传书,便猜到将要发生什么,打开奏折一看,果然是有人弹劾自己s藏武装力量,意图谋反。再看一眼署名的地方涂了一个墨块,心中冷笑两声,想到刚才宝德太监的眼神和昨天玄沐羽的话,当下了然,并不慌张。

    合了折子,玄澈目光在j位大臣身上走一遭,最后落在玄沐羽身上,缓缓开口道:“父皇,儿臣冒昧相问,如果在两个月前有人和您说,有弓箭在s出三百步后仍能将人d穿,又或者是有一种武器可以在瞬间歼灭两万大军,您会信吗?”

    玄沐羽明白玄澈的意思,很自然地摇头,压抑地气氛似乎有所减缓。

    玄澈又看向大臣:“那敢问诸位大臣,你们相信吗?”

    有人迟疑,但更多的是摇头。

    玄澈道:“诸位大人皆是学识渊博、见多识广之人,你们听了都不会相信,那么一个孩子乍一看到这些骇人听闻的东西又怎么会相信?”玄澈对皇帝拱手道,“这些武器不过是儿臣j年前在一本古书上看到的,当时只做笑闻,如果不是战事胶着,儿臣也不会贸然尝试。”

    玄沐羽没有作声。工部尚书班万站出来,说:“陛下,在下以为太子殿下所说有理。但是,能不能请太子殿下将这本古书借臣一览?”

    玄澈道:“当然可以。书在翰林院的藏书阁中,书名好像是《诸葛藏器》。”

    宝德太监立马下去吩咐。

    工部尚书又问:“不知书名中的‘诸葛’寓意为何?”

    玄澈道:“似乎是说,书里的器物多出自一个姓诸葛的人手里,所以以此命名。”

    兵部尚书冯宗元站出来问:“不知书中除了殿下拿出的铁蒺藜等物,还记载了什么?

    “还有一些攻城器具。”玄澈看兵部尚书眼睛大亮,便说,“大人等书来了一看便知,本宫在这里也难以一一形容清楚。”

    一时无话。玄澈将目光投向玄沐羽,这场争辩中最关键还是皇帝的意志如何,虽然有把握玄沐羽是偏向自己的,但皇帝的心思向来多变,一些话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父皇,其实儿臣若真有谋反之心,完全可以不必使用这些武器。这场战争输了儿臣只是折损一些名声,赢了却暴露了自己的实力和野心。既然如此,还不如藏起来以待逆谋。若真是如此,试问到时又有哪支军队能在仓促之间与儿臣相持?如此想来,今日儿臣所做岂不是愚蠢?”说罢,玄澈俯首道,“还请父皇明鉴。”

    众臣都将目光集中在皇帝身上。

    玄沐羽顿了顿,才淡淡道:“朕当然相信澈儿,只是有些人一定要听个解释,就让澈儿多费点口舌吧。”

    玄澈对上玄沐羽的眼睛,断然道:“澈儿只需要父皇的信任!”

    轰地一声巨雷在脑中炸响,玄沐羽只觉得心脏疯了一样叫嚣着要跳出来,世界似乎是从末日突然恢复到了开天辟地,第一道y光落下照亮全世界,那种万物复苏的激动,日月星辰光华骤现的震撼,难以言喻的美妙心情充斥了整个身,左冲右突拼命地寻找宣泄!

    所有人感觉到了皇帝情绪上的陡然变化,虽然微妙得很,却带动了整个书房都明亮起来。

    不少支持太子的大臣们都暗暗抹了一把汗。谋反啊,任何皇帝的逆鳞,再多的疼ai都无法掩盖的大罪。刚才下朝时皇帝面sey沉地把大臣叫进御书房,问的居然是关于太子谋反,这些人的心全提到了嗓子眼里,就怕皇帝一个变脸什么都毁了。如今见皇帝心情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虽然还没表示什么,但已足以让人舒心了。

    皇帝还是喜ai太子的。

    这场闹剧本应该在这里结束,等书来了再说一些武器打造的问题就可以皆大欢喜地收场,但偏偏就是有人不甘心。

    一个声音响起,带着些许尖锐,让人听了就觉得不舒f:“敢问太子,既然殿下已经证实了武器的威力,为什么不一举摧毁西善甚至是雄单势力呢?!”

    勾结敌国?这个罪名可不比谋反小。

    书房里气氛再一次凝结。

    玄澈扫了一眼说话的人,不慌不忙地说:“如果宋御史说的武器是多孔弩车(就是那个可怕的木推车)的话,那么本宫得说,这种武器并非没有弱点:一是它结构复杂,从采料到成品需要三天的时间,二来过于笨重,不便移动,每次都需要一马一人才能顺利推动,完全不能随军行动;三者,这种弩器使用后会自动碎裂,无法再次使用,虽然杜绝了被敌军拾获而泄漏技术的危险,但同时也使得我军每使用一次就要再造一批,大大增加了攻击时间。因此,这种木车只能用于守城,并非无敌。”

    宋剀又说:“听说殿下让所有参与武器制造的工匠都离开了?”

    大家的耳朵又支起来。

    玄澈道:“大人多虑了,大人完全可以去问问参与制造的工匠,他们究竟知不知道制造了什么?本宫相信,就算有人在里面制作一辈子都不可能学会如何制造武器。”

    宋剀不甘心地说:“殿下何以有如此信心?”

    玄澈抬眼盯着他看了p刻,看得宋剀全身ao孔倒耸jyu后退才收回目光,淡淡而不容置喙地说:“宋大人完全可以进去试上一个月,看看大人能不能依样画葫芦造一个出来。”宋剀还想分辩,却被玄澈一句反问给封了嘴:“还是说,大人认为自己不如那些工匠?”

    封建士大夫永远不会承认自己不如一个目不识丁的工匠。

    宋剀没话说。玄澈又对玄沐羽说:“关于制造方法是否会泄露的问题,父皇完全可以放心。多孔弩车一共由一百多个零件组成,形状用途各不相同,儿臣让每个人专门负责制作其中一个零件,一来可以提高速度,二来当战争结束后这些人也只会制作其中一个零件而已,根本无法制作完整的武器。”

    “若是有人将这一百多人都抓走了呢?”山子落突然开口。

    玄澈知道这人有时候ai和自己唱反调,但并没有恶意,便耐心道:“山先生请放心。即使零件全部制作出来,他们也无法完成组装。每辆弩车的零件制成后,前后共需要三十一个人进行拼装,最后形成两个大零件,至于这最后一步的拼合,乃是由学生、郑将军以及将军帐下可靠的亲兵完成的。若他们抓走亲兵,本宫想这些忠勇的士兵自然会以身殉国。如若有人能抓走学生或者将军——那学生想这场战争也没什么好打了。”

    玄澈又转向工、兵两部尚书,道,“至于日后,两位尚书完全可以安排少量的人从事最后一步拼合工作,并将这些人加以保护和隔离。”

    工部尚书想了想,点头道:“果然是个好办法!”

    这时去藏书阁的小太监回来了,看他一头汗的样子,看来不容易找。

    书只有薄薄地j十页,书页泛h脆弱,边角卷曲,部分还有破损,看起来果然是放了很久的书。打开第一页,上面写着两行字:“古有诸葛氏,妙意无穷,今人不及,故集此书,以振器纲。”再看里面,前j页写都是书中所提到的度量衡标准如何计算,又解释一些术语,这才进入真正的器物描绘。每件器物都配有多副c图,一边是细致的说明,包括应如何制作,注意事项,器物的优缺点,适合哪些情况等,很是详细。但也正因为足够细致,因此整本书只介绍了有限的十j种攻防器物,除去部分攻城器具和玄澈已经用过的,剩下的大淼大多已经拥有类似的设备,虽然细节不太一样,但造成效果并没有太大差别。

    工、兵两位尚书粗粗浏览下来,发现与自己的期望差得有些远,不禁露出些许失望之se,但总的说来还是有了不少惊喜。

    接着j人就着书说了些武器制造的话题,玄沐羽对此没有兴趣,吩咐尚书令领工、兵、户三部酌情办理,便将大臣们赶出了御书房,独留太子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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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斗角

    班万走在出宫的路上,小心地护着怀里的书,对他来说,书房里的那些纠纷远没有这本书来的宝贵。冯宗元和他并排走着,商讨着关于新型武器的分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