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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曾派人去打听事情的真相。

    但因为一直没有任河消息,而且又经过了十多年,因此,他认定那遭遇不测的就是扬成一家人。

    哼!是真的吗?他真有派人去找过?天飞逸眼底闪过不屑的怒芒。是现在见他回来了,才这么说的吧!

    天飞逸深吸了口气,回想当年所发生的惨事,一幕幕痛苦的画面又出现在眼一刖,让他顿时蹙紧了双眉。他对当年爹娘遭杀害的画面,仍是记忆犹新,因为,每天夜里,它总是出现在自己梦里,一遍又一遍。

    “贤侄,你听我说,我无法让你迎娶净儿,因为,十多年来,都没有你们的消息,我以为你们皆已……唉,因此不久前,我已将净儿许配给人了。希望你不要怪罪于我,因为这一切都是造化弄人!”李元故作无奈地说著。

    “以为我死了,因此才又将净儿表妹另许他人?”天飞逸冷凛地说著,真是既牵强又合理的藉口!

    “真的是因为这样?不是因为贪恋著宝家的财富,才又将净儿表妹婚配给宝家?我听说那宝家可是江南的首富人家。”他语带讽刺地反讥著。

    “这……当然不是这样!”李元心惊了下,没想到他已经知道,净儿许的是宝家。

    “那好!现在我已经回来了,姑父你们应该取消与宝家的婚约,毕竟先和表妹订亲的人是我!”天飞逸俊颜抽紧,他倒要看看,李元他要怎么做?

    “绝不能退了宝家这一门亲事!”李元瞠大了布满皱纹的双眼,话就这么脱口而出。

    要他取消与宝家的婚事,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因为扬溥凡回来了,而放弃与宝家结为亲家的机会呢!

    看来,不能让他再继续待下去,他得赶紧趁夫人现在外出,想办法让他自动的知难而退!李元思忖著。

    “为什么不行?”天飞逸嘴角扬起了一抹不屑。

    “贤侄,你听我说,当年你与净儿的订亲一事,并未公开。但是,净儿与宝家的婚事,是众所皆知的事,如果毁婚,恐怕……对净儿的贞节不好!我希望你可以谅解这一点,这样好了,我可以给你一笔钱,让你可以去找个好人家的姑娘成亲。”李元委婉地说著。

    “哈——哈——给我一笔钱,让我另外去娶别人?”听到李元这么说著,天飞逸扯开喉咙,大声笑著,笑声里充满嘲笑与不屑。

    说了老半天,就是给他钱,然后赶他走?看来,他当年没有要义父送自己回来,是正确的选择。

    李元不由得眉头深锁,他的笑声听来很刺耳,但这是眼前唯一的解决办法!

    “想必那是遮口费了!那请问姑父,您老人家要给我多少的银子?”天飞逸挑起了眉,冷冷地说著。

    “贤侄,不瞒你说,这几年李元布庄一直是亏损的,我待会儿会让人拿五十两银子给你,虽然不多,但希望你别再为难我和你姑母。”

    “五十两银子?”

    想他一晚在春红院就花上了上百两!而人心就只值五十两?该说是贱价呢?

    还是人心本来就不值钱?

    他冷瞄了姑父一眼,罢了,或许他根本就不该回来的,不该对人心还抱有任何希冀的,它根本比粪便更不如!

    “贤侄,希望你可以谅解我们必须这么做的原因,另外,为了避免他人有闲话可说,我希望你拿了钱之后,立刻离开江南,好吗?”李元婉转的要求著。

    天飞逸听的出来姑父的意思,怕是这消息传入那宝家吧!

    这么样被人下逐客令,天飞逸内心十分不好受,一张原本就冷峻的脸,瞬间转变成更为y寒的表情,他抿紧了唇,怕自己一时无法克制情绪,而杀了他!

    但,他并不值得他动手,因为那只会弄脏了自己的双手。

    “面对一个久未谋面,而且经历浩劫归来的我,姑父为何如此无情?”

    压不住内心那原本就愤世嫉俗的情绪,y骛的俊颜上闪过一丝愤怒,他想知道,为何人们为了钱财,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姑父为了钱财,居然可以这样无情的刺伤他的心,这跟十四年前盗匪为了钱财而杀了他爹娘,有什么不同?

    “那是为了怕影响到净儿的将来,你姑母快乐的出门,为你净儿表妹选购嫁妆,而净儿也满心喜悦地准备嫁人宝家当少乃乃,我相信你也不忍心,剥夺了你姑母和表妹的这一份快乐与喜悦!”

    李元自行编织了谎言,反正,只要能让他马上离开,要他怎么说、怎么做都可以,哪怕说的话很绝情,做的是泯灭人心的事!这一切,都是为了李元布庄的生存。

    快乐的准备嫁妆!?喜悦地准备当少乃乃?!?

    没想到,十几年不见,她们已不是当年记得疼爱自己的姑母和天真的表妹了,都变了,人心真是可怕,为了钱财,亲人都可以不认了,难怪当年爹娘会惨死,就是因为有人爱财,甚过人命!

    原本冷y的俊脸,因内心翻腾的痛苦与愤恨,倏地紧紧绷著。

    见姑父与表妹这般的势利,让天飞逸心寒不已,同时又勾引起他痛失爹娘的哀痛,也让他彻底的对人心感到不信任。

    “你们一家人都很高兴净儿表妹嫁人宝家?”他眼中充满愤恨与怒气,深眸眯紧,低嘎地问道。

    李元困惑地看著表情看来十分骇人的侄子,不甚了解他话中的意思。

    “浣儿和她娘当然很高兴净儿能嫁人宝家,不过,浣儿也不用太羡慕,将来我也会挑个有钱的婆家给她,让她也当上少乃乃的!”

    李元胡口乱扯著,只想让天飞逸快离开,免得夫人从庙宇回来了,留住了他,那可就会坏了他的大事。

    听到姑父这么说著,天飞逸再也压抑不住内心那股熊熊怒火,他气怒地往身旁木制的桌子一拍,桌子立刻裂成两半!

    “我再也不会踏进李元布庄一步!”他狠狠地撂下了话,头也不回地大步迈出大厅。

    他一刻也不想多停留,俊颜绷紧,抿紧薄唇,愤怒地往门口走,他再不走,他怕自己会情绪失控的杀了人。

    看到桌子裂成两半,李元身体因过于惊惧而频频颤抖著,他惊惶地看著天飞逸愤怒离去的背影。

    希望他不会再回来,唉,他这么做,全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女儿能有幸福的日子……

    第三章

    李浣儿坐在房间里,手拿著绣布,却无心刺绣,双眼直望著窗外。

    姐姐离家已有好些天,不知道现在怎样了?

    姐姐李净儿比自己大二岁,今年二十岁,自小就与表哥扬溥凡订亲,无奈表哥一家人,在十几年前传出可能已遭遇不测,因此爹亲又将她许配给江南的第一大商庄“宝庆商庄”的继承人宝唭毅。

    但姐姐净儿自小个性就强悍,面对父亲的另许姻缘,气愤不已,因而离家出走。

    十多年前,有人传回消息说,表哥一家人在近陕西一带,遭到当地盗匪的抢夺,而且全部的人都已经遇害。

    听娘说,爹当年马上就遣人前往查探,可却无任何确实的消息带回,再加上这么多年来,一亘未有舅父的消息,因此爹认为十多年前的传闻应是不假。

    其实,姐姐也不是故意要违背爹亲,只是在不确定表哥一家真的完全不存在人间的情况下,姐姐说她是无法再下嫁他人的!

    因此,在与自己讨论后,姐姐决定女扮男装,独自前往陕西一带,也就是表哥一家人传出遭遇不幸消息的地点,去打探当年事情发生的经过。

    她曾大力的劝阻过姐姐,可一旦她已决定的事,向来是很少人可以让她再变更的,包括她自己在内。

    正当她陷入思绪中,婢女小翠一路喊进房间来的声音打断了她。

    “二小姐,不好了!”

    “出了什么事?”李浣儿看著向来毛躁的丫鬟问著。

    “二小姐,您还有心情在这儿刺绣,大事不好了!”这丫头只有十四岁,讲话向来都比一般人来得夸张。

    “我在听你说呀。”李款儿放下了手中的绣布和细针。

    “二小姐,您知道吗?刚刚我去灶房想替您拿个点心来,正好听到总管跟常妈说,有一位自称是大小姐的未婚夫,说是要来迎接大小姐,现正在厅堂上和老爷说话。”

    “你是说溥儿表哥回来了?”李浣儿晶眸瞪大,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好像就是这个名字,但总管说,他听见老爷跟对方说,大小姐已经快乐的在等出嫁,希望他马上离开。”“什么?爹怎可说谎呢?”李浣儿想不到爹居然会欺骗溥儿表哥,而不照实说出姐姐其实已离家找他去了。

    “那我娘呢?”

    “夫人和小青出城到庙里祈神去了。”

    “小翠,你再帮我去看看,现在怎样了?”

    小翠应了声“是”,马上又冲出房间。

    此时李浣儿不禁担心起姐姐了。希望娘快点回来,至少有人可以跟表哥说实话。

    溥凡表哥在这里?或许这么多年来,他们一家人早已不在陕西省,难怪爹派去的人,都说找不到舅父一家人的消息。

    那姐姐一个人前往陕西,岂不是扑了个空吗?

    李浣儿不安地在房里来回踱步著。

    不一会儿,小翠又跑回到房里来。

    “二……小姐,这次真的不好了。”小翠气喘吁吁的喊著。

    “你先喘口气再说,”

    “听说老爷对那个表少爷下逐客令,说大小姐已经等著嫁人,不想见他,而那个表少爷……他已经要离去了!”

    “什么!爹怎可这样对待溥儿表哥呢?这……”

    现在已没有人可以去跟表哥讲实情,她一个姑娘家,又要如何去向表哥说清楚呢?

    李浣儿觉得事态严重,表哥这一离去,或许就不会再来她们家了,那姐姐要怎么办呢?

    “不行,不能让表哥离去,我……跟表哥说去。”

    为了姐姐,一定要有人同表哥说出事情真相,浣儿决定自己前去与表哥解释清楚。

    李浣儿快速的走出房间,往大门口的方向走去。

    希望还来得及见著表哥,跟他说出一切真相。

    天飞逸僵怒著睑,大步的往大门口走去,却听见后边有人直呼著。

    “表少爷,您请等一下!”

    天飞逸寻著声音转身过去,看见一名十来岁的女仆,正往自己的方向快速地跑来。浓眉一扬,他停下了脚步,怒目看著那名小丫鬟。

    小翠跑到他眼前,这才发现表少爷生得这般的……恐怖,然后又被他这么狠厉的一看,吓得直发抖地说道:“表少爷,请您等一下,我们二小姐……有话跟您说!”

    二小姐?是指浣儿表妹吗?他愤恨地眯紧眼,她找他做什么?

    天飞逸远远望去,只见一个黛眉朱唇、白皙绝美的女孩,体态纤盈,莲步款移的朝他走来,彷若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上仙子。

    她……就是浣儿表妹?

    十四年前的她,天真可人的模样,令他喜爱不已;现在的她,沉鱼落雁,教他心里不自主的颤悸了下。

    十几年来,这张明眸皓齿的小小芙蓉脸,一直深深烙印在他心底的某一角落。

    蓦地,他想到姑父的话——浣儿也不用太羡慕,将来我也会挑个有钱的婆家给她,让她也当上少乃乃的!

    深邃的黑眸倏地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天飞逸敛下了不该有的悸动眸光,立刻又恢复一派冷漠的神情。

    李浣儿和李净儿同样拥有著令所有女人嫉羡的美丽脸孔,但姐妹俩的美,不尽相同。

    姐姐李净儿的美,有如牡丹般的妩丽,令人有惊世之叹;而妹妹李浣儿,除了有一双明亮大眼外,其美貌有如出水芙蓉般的清新,像仙女似的,美得无瑕,美得令人心动。

    李浣儿一心只想赶过来告诉表哥,净儿姐姐已离家寻找他的消息,再则,其实姐姐并不想另嫁人宝家,然后请他等她娘回来。单纯的她完全没注意到,眼前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嚣冷气息。

    她一脸红通通的跑到天飞逸面前,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著。

    南方的姑娘,自小就被深锁在闺房中,不得离开家半步;反观北方的女孩,就大大的不同了,她们可以骑马,可以外出而不受限制,再加上饮食的不同,因此不论是身材或体力而言,南方的姑娘白皙、娇小的身子,和北方姑娘是截然不同。

    当李浣儿上气不接下气的站在自己面前,望著眼前红通通的粉嫩脸蛋,天飞逸的心如遭雷殛般地强烈震撼著,因为,她比自己记忆中还要来得美,长大后的她,不再只是有张可爱迷人的脸蛋,她蜕变得更美、更动人了。

    那美眸晶莹剔透、双唇嫣红欲滴、肤如凝脂赛雪,与儿时青丽娇嫩的模样已有差距。

    没想到她会生得这般动人,尤其是那双滢滢水眸,更增添了她的灵气,深深的震撼了他的心,令他怦然心动!

    一瞬间,他忘情地直看著她,视线完全无法自她身上移开。

    李浣儿喘吁吁的来到了他面前。

    “你……是溥凡表哥?我是浣儿表妹。”李浣儿大口喘气的说著,同时双手按在胸前,试图抚平紊乱急促的呼吸。

    在稍稍平复自己的呼吸后,她这才有机会抬眼仔细看著溥凡表哥,这一抬眼,她不禁呆愣住了。

    说真的,她对他的长相,已经完全没有印象,只不过,有那么一点记忆,在小时候,他像是很疼爱她。

    李浣儿定定看著眼前的男人,他就是溥凡表哥?

    那是一张非常冷酷且俊朗的面容,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来蕴涵著严厉的神色,而结实傲然的高大体型,使他看来英挺不凡,是一个非常具有阳刚气息的男子。

    其实,她看过的男人不多,但他们都是较属于白面书生型的,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像表哥这般的黝黑健壮。她发现自己好不容易稍稍抚平的呼吸,此时又急促了起来,一张粉嫩的俏脸立即红了起来。

    当浣儿表妹打量自己的同时,天飞逸亦注视著她。

    天飞逸望著她那莫名涨红的脸,脸上染上的一抹红晕,让她看来更为娇俏迷人,她是他二十八年来见过最美的女人!

    只见她喘息著,红润的双唇微颤,惑动著他的心,同时也挑起了他体内的欲望。

    好想吻上那两片诱人樱唇!天飞逸的内心倏地涌上一种莫名的渴望。

    他的眼底布满欲望地紧盯著她红尽的朱唇,而那似水般的肌肤,让他不禁想伸出手,去抚摸她那如凝脂般的柔嫩。

    他要她!她的美,迅速撩起他体内的欲火,一股激情由胸臆间延烧至小腹,他强压抑下来。

    这是他第一次对女人产生如此强烈的渴求。

    如果这里是无人之地,他恐怕会当场就要了她,放纵自己的双手去抚摸著她全身光滑柔嫩的肌肤,让她躺在自己的怀中娇喘著。

    天飞逸努力地压抑著自已高涨的欲火,极力挥去想和她结合的强烈渴望。

    浣儿和她娘当然很高兴净儿能嫁人宝家!不过,浣儿也不用太羡慕,将来我也会挑个有钱的婆家给她……

    蓦地,姑父那刺耳的话语又再一次出现在他的脑海,她不也和她那势利的爹是一样的?一想到这,天飞逸敛去那份遐想,换上一抹y沉和嘲讽的神情。

    “有事吗?浣儿表妹。”低沉著声音说道,语气中夹杂著浓烈的怒气。

    他冷瞟了眼她娇小的身子,他这才发现,她一点也不小了,因为她的身材凹凸有致,是个女人了。

    “我……”李浣儿让他紧盯著,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虽然他的声音沙哑迷人,但李浣儿望著溥凡表哥那闪动著怒火的眼神,感到有点害怕,因为他那令人震慑的眼神,看似非常生气。

    望著李浣儿那张白里透红的小脸蛋,他心生邪念。

    既然姑父无情在先,那就别怪他无义在后!

    “跟我走!”

    在李淙儿还未来得及有任何反应,天飞逸已经轻易地将她抱起,往大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他回头对傻愣在一旁的丫鬟说道:“丫头,回去告诉你们家老爷,他将李净儿嫁出去,我就拿李浣儿抵!”

    旋即,他将她抱坐在马背上,自己则矫健地一跃上马,一手搂在她纤细的腰上,将她紧紧地抱在自己怀里,然后用力一踢马腹,驰骋而去。

    大门口,只留下一脸惊惶失措的小翠。

    半晌,小翠一回过神,马上一边往厅堂跑,一边大声喊叫著:“不好了,二小姐被表少爷给抓走了!”

    天飞逸紧搂著李浣儿,骑著快驹,与两名随从驾著马车,快速地离开了江南。

    “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

    他们很快的出了杭州城,在连赶了三、四个时辰的路程后,决定在y凉的树林里稍作休息。

    他随即也将马背上,正频频哀求放她回去的李浣儿给抱了下来。

    从没有坐过马的李浣儿,在天飞逸快速驰骋中,紧张的直抱著他。她好怕摔下去,因此不得不抛弃所有矜持,紧紧的抱住溥凡表哥的胸膛。

    她从来不曾和一个男子这般亲密过,因此坐在马背上,她的心一直噗通噗通的跳不停,同时对自已为什么会被溥凡表哥给掳走,感到相当不解。

    天飞逸找了大石块,让李浣儿坐下休息。

    两名随从则坐到另一个y凉之地去。

    经过几个时辰的赶路,李玲儿原本白皙的脸,此刻看来更是苍白。

    南方的姑娘家,通常很少出门,久久出一次门,也都是搭马车,根本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坐在马背上,又连赶了三、四个时辰的路。

    因此,被天飞逸这一折腾,让李浣儿身心感到相当的疲累,而且整个臀部更是又麻又肿,令她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