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恤袖子卷起来,手肘处是一片红色和青紫色。
医药棉签占了红色的药水之后往上面涂抹,佟妈手法熟练而轻,药水上到淤青的地方除了冰冷,没有什么大的感觉。直到给膝盖处擦破皮渗出血的地方上药,剧痛传来,宫暮暮疼得哇哇直叫。
书房的门没有关严实,御初寒起身接水喝,路过房门的时候就听到外面传进来的杀猪声。
他右手端着黑色的陶瓷水杯,左手自然的插进裤兜,身体靠在栏杆上,俯视一楼的声源。
沙发一角,女人疼得一边抽气一边低叫,手紧紧的抓着沙发,牛皮沙发和她指甲接住的地方微微下陷,似乎要被抓破一样。她努力控制自己不动,可腿还是忍不住往回缩。
“不擦了不擦了,佟妈,就这样,我等它自己好,不擦了!”说着,生怕佟妈要逮她一样,身体在沙发上滚了一圈,躲得老远,像个躲护士打针的小孩子。
这么怕疼?
难怪那天晚上把嗓子都哭哑了,一副他剥了她皮似的要从床上逃开。
宫暮暮蜷缩在沙发的另一个角落,不停给自己膝盖吹气。
她的痛觉神经比别人敏感,疼痛到了她身上都会被放到两到三倍,她能忍痛,但是能不忍的时候,绝对不忍!
佟妈哭笑不得,“太太,您这伤口上有灰尘,不处理的话好不快的!”
“没事,能好能好!”
“太太……”
“真的不用了……”
佟妈恍然间抬头,恭敬的喊了声:“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