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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六老表家住在小巷的尽头的一个学校里面的两套教师宿舍内。

    一群人围站在学校门口,两个警察站在门口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听说里面死了一个姑娘。”一个人说。

    “怎么死的?”另一个人好奇地问。

    “听说是被人qg后杀死的!”她绘声绘色地说道,周围的人伸长脖子,聚精会神地听他演讲。

    “让我们进去看看吧!”人群一阵s动。

    “不行,你们不能进去!”两个警察大声吼叫到。

    听着他们的议论,我的脑袋嗡的一下炸开了:“难道我的梦是真的?”

    我赶紧拨开人群,向警察喊到:“让我进去!”

    “你是谁?”一个警察问。

    “我是李主任的表弟!”

    “李勇,你过来!”他转身将我十岁的表侄叫出来,问:“你认识他吗?”

    “他是我表叔!”

    警察让我进门后,我拉着李勇的手问:“这里怎么啦?”

    “我二姐昨天夜里被人杀害了。”他开始抽泣起来。

    “她不是和你大姐住一套房间吗?”我问。

    “我大姐昨天去同学家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小勇将我领进他和父母亲住的房间。房间里挤满了人,六老表面无表情地坐在一张沙发上,他两只眼睛痴痴地望着天花板;表嫂坐在床沿上嚎哭不止,几个教师模样的人坐在她身边好言相劝。

    “我女儿昨天晚上还活蹦乱跳的,说她以后要象表叔那样考大学,怎么一夜的工夫,就没有了呢?”

    说完,她便昏倒在床上,几只手忙碌着替她陷人中。

    六老表看着我站在房间里边,用手示意让我到他身边坐下。

    “你怎么知道萍萍出事了?”,他用一双呆滞的目光看着我。

    我于是将梦里出现的情景向他讲述了一遍。

    “就是那个牲畜!”,他歇斯底里地吼叫到:“难怪一大清早我开校门,看见他惶惶张张地往外跑,后来就看见萍萍躺在自己房间地板上的血泊里。”

    “就是他,肯定是他!”他喃喃道,显得有点语无伦次了。

    凶杀果然是校长的儿子,他对自己杀萍萍的经过供认不违。他说是自己上厕所的时候,看见萍萍房间里的灯光亮着,从窗户上观看,萍萍穿着一件白色的衣裙在房间里看书。

    “她美丽极了!”他说,自己便产生了占有她的念头。

    门没有上锁,他轻声推门而入,试图将她压在地板上,萍萍拼命地挣扎。

    事后,他怕事情败露,就顺手拿了房间的一把水果刀,c入她的胸膛。

    佑萍的尸体停放在一间破旧的教室里边的两张课桌上,上面覆盖了一块白布,她的两眼微睁,仿佛想去看看外面美丽的世界;她的脸色不再红润,冰冷的、惨白的、没有一丝微笑;她的嘴巴始终张开着,仿佛要对世人说清自己的冤情。

    “放心去吧,凶手已经落入法网,你的仇很快就要报了!”我默默地向她的遗体告别。

    “永别了,表叔!”我转过头,去仿佛听见她银铃班的笑声。

    一个可爱的生命去了,留给亲人是无限的悲哀;世界是幸福和美好的,生命却是短暂、脆弱的,我带着刻骨铭心的惋惜,终身怀念着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子。

    李佑萍的死对六老表一家是一个沉重打击,在经历很长时间的悲痛之后,他们的生活才慢慢地恢复了平静。然而,留在他们心灵深处的创伤是永远无法弥合的。

    我形影不离地陪伴在六老表身边,替他们处理萍萍的后事情和料理简单的家务之后半个月的时间已经在我身边一晃而过了。

    我的假期快结束了。临别前,我将堂弟金刚庆要到县中参加高考补习班的请求交代给了他。

    他慷慨地说:“没有问题,开学时让他来找我!”

    三十一

    三十一

    新的一学期开始了。已经上大学二年级的我风尘仆仆地赶回学校。

    随着高年级毕业班的学生离去,校园里边又增添了许多陌生的面孔。新生报到,毕业生的离校,校园好象是一块盛水的池塘,一边是进水,一边是出水,水流循环着,水面却显得平静如初。

    我现在可以以老大哥自居了,可以在新生面前装腔作势一番,可以去他们宿舍高谈阔论:讲自己一年来的感受,对他们没完没了地问候。

    在大学里边认老乡是必不可少的,大家在一起可以谈谈自己在家乡的成长经历,共同回味家乡人的那种特殊的情谊。

    我们通过各种方式在低年级的花名册中寻找着,希望能为家乡来的人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一天下午,在上晚自习之前,有人敲了几下我们房间的门。

    “请进!”靠近门边下铺床位上的陈彦叫道。

    门虚开一条逢,露出一个陌生的脑袋。

    “请问你们这里有四川来的学生吗?”,一个陌生的女孩子红着脸问道。

    “有好几个呢不知道你是找哪个?”,陈彦大声回答到。

    “我是找从乐山来的!”姑娘红着脸说。

    “有从乐山来的吗!”陈彦在屋子里高喊。

    叶兵赶忙从上铺上滚了下来,走到门口对姑娘说:“我是乐山来的,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姑娘回答到:“我是从四川乐山来的新生,想来找老乡帮忙。”

    “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助的?”,叶兵让她进屋,示意她在下铺的李红床边上坐下。

    李红赶紧起来让出位置,并走到对面的刘建床前说:“我们还是去教室吧,给他们二位老乡留点谈话的空间。”。

    我们一行六人真的走出了房间,宿舍里边只留下他们二人。

    “这女孩子怎么那么大胆?”杨平说道。

    “我看她虽然长像还将就,就是有点男性化,这与叶兵的性格正好相反,我看他们还很班配,要是他们谈恋爱就好耍了。”姜峰笑着说。

    “这有什么?y盛阳衰,大概是我们工科学院的传统吧,”我接过他的话感叹道

    说着说着,我们不知不觉地走进了教室。

    晚自习时,我们教室里边的座位上坐满了同学,只有叶兵的座位是空荡荡的。

    也许是刚度完暑假的原因,同学们都无心看书,有的三五成群地围坐在几张桌子旁,各自讲述大家回家时候遇见的新鲜事情,有的扒在桌子上写信,有的干脆在教室里哼歌曲,有的还津津有味地偷吃着从遥远的家乡带来的零食。

    我拿着一本书翻阅几页之后,便无论如何也看不下去,脑袋里乱糟糟的,表侄女遇害时那个可怕的梦始终在我眼前浮现,我痴痴地看着黑板。

    “刚从家里回来就发什么愣?”坐在我身旁的姜峰碰了一下我的手,我毫无感觉。

    他用手在我眼前晃了几下,我才回过神来问:“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你是不是回家被哪个女孩子的魂勾走了?”

    “是呀,你怎么知道的?”我满不在乎地说道。

    “真的吗?那我倒想听听你的故事?”

    “不是什么故事,是我的一个表侄女,—个只有十六岁的可爱的小姑娘被人杀害了,在她死的时候给我托了个梦,向我诉说了自己被害的经过,临死前,她那双无助的眼睛至今让我记忆犹新!”

    我在讲述这段故事的时候眼睛已经湿润了,木然地问他:“你说人世间真有灵魂吗?”

    听了我的谈话后,他摸了摸我的前额说:“你大概还在做梦吧,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我忧伤地说:“是真的,后来凶手被抓到了,他杀人的经过和我在梦里的情形一模一样!”

    听完我这句话后,他感到更加莫名其妙,便说:“你不是在瞎编什么聊斋故事来糊弄人吧?”

    “没有,真的没有!”我辩驳着说。

    我忧伤的神情确实很滑稽,他却大笑起来。全班同学的目光一起聚集到他的身上。

    “你在笑什么?”班长杨林问道。

    “我在笑一个离奇故事!”

    “什么故事有那么离奇?”

    “做梦能找到凶手,你们信吗?”

    “瞎扯,我看你是在说梦话吧?”

    “真的,不信你问金庆录好了!”

    班长杨林问我:“你真的有那么迷信吗?说来让同学们听听?”

    我于是向大家绘声绘色地讲述着李佑萍被害的遭遇,以及我梦中遇见凶手的情景,在讲述的过程中我的脸色一直很苍白,神态一直很忧郁。

    “你不是看鬼故事的书太多了,因此才有这样的幻想?”有人问我。

    杨林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说:“我看要是这样的话;警察不就失业了吗?”

    我不便与他们争辩什么,为了一些偶然,看似荒诞的故事与人争论是不明智的,我不愿意把自己的‘小丑行为’作为一种笑料。

    下晚自习的时候,我郁郁寡欢地随大家走回寝室。

    姜峰走到我的床前宽慰我说:“对不起,今天我是和你开玩笑的,别放在心上。”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说:“人的灵魂本身是一种心灵感应,它有时候通过梦的形式把自己的事情传递出来,真实地再现着人与人之间的种种悲欢离合,只有经历过生离死别的人才能晤出灵魂的真实所在,灵魂是连通活者与死者之间的情感纽带,有些时候真理只能从灵魂深处挖掘出来……”

    我的情绪变得越来越激动,宿舍里突然变得鸦雀无声。

    三十二

    三十二

    学校灭灯前,叶兵还没有回到宿舍。李红从床上爬起来,回头看看自己上铺说:“这小子还真行,和老乡一起去溜哒这么久都不知道回来。”

    “得惩罚一下这小子!”,躺在对面床上的刘建说。

    “你说应该怎样惩罚呢?”

    “按老规矩办!”

    说毕,刘建从床上起来,在门背后拾起一把埽帚,将它放在留有一条小缝的门顶上,再用一把凳子将门顶住,以免在在没人推门时候被风吹下来。

    大约晚上十一点左右,宿舍房间里的灯早以灭了。寂静的走廊里边传来叶兵轻快的脚步声,他嘴里哼着的一首《橄榄树》小歌曲: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我的故乡在远方

    为什么流浪

    流浪远方

    流浪

    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

    为了山间鸣流的小溪

    为了辽阔的草原

    流浪远方

    流……

    还没有唱完,门就被他推开了,埽帚不偏不倚地打在他的头上。

    “喂,哪个小子这么缺德?”他大声吼道。

    室友们则哄堂大笑!

    “看你们浪到哪里去了?”陈彦收住笑声,从就近的下铺上爬起来,将凳子移开,半开玩笑着说。

    “我c!”叶兵摸着被埽帚打过的脑袋骂了一句。

    他从下铺李红的床下摸出自己的洗脸盆,将挂在宿舍中央的一张毛巾取下来,搭在肩上,撅起小嘴,迈开他独特的女式方步往设在厕所旁的一间洗簌间去了。

    “你们简直是胡闹,将人家愉快的心情给打飞了?”睡在刘建上铺的姜峰责备着说。

    “活该!谁让他这么晚才回来?”刘建反驳道。

    “人家老乡好不容易才凑到一起,多在一起呆一会儿可以理解的嘛,何必大惊小怪呢?!”

    “刚认识就那样如胶似漆的,以后还得了?”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装不懂?这叫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姜峰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大声说:“你们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大家还是安心睡觉吧!”

    叶兵洗唰完毕,轻声回到宿舍,爬上自己杂乱的上铺的时候已经将刚才发生的一切抛在脑后,情绪也逐渐舒展起来,又接着哼歌。

    “看来你今天心情不错,收获不小吧?”我终于开口说话了。

    “没有什么,随便带女老乡到校园走走,去城市里的商店逛逛,领她买了点东西。”

    “这么长的时间,你们都说了些什么呢?”

    “没说什么呀,大家互相交流了一下感情呀!”

    “看来你对她的印象不错呀?”

    “可以这么说吧!”

    “她叫什么名字 ?”我问。

    “周伟。”

    “难怪大家觉得她有点男性化,连名字都如此!”我说,觉得我们原先的判断有理。

    “小伙子,你该不会爱上她吧?”,刘建打断我们的谈话,说:“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宿舍的一个‘y盛阳衰’的故事要上演了!”,

    听完这话,宿舍里又爆发了一阵笑声。

    叶兵被这句话激怒了,说:“怎么啦,你小子想‘y盛阳衰’还没有资格呢!”

    紧靠在他床边上铺上的杨平正好撞在他枪口上,说:“要是你和你老乡谈恋爱的话,那军区医院照顾你的那个护士怎么办?”

    “滚,少烦我!”叶兵大声吼到。

    杨平碰了一鼻子灰,一句话也不说了。

    “你小子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陈彦说:“要是你真不想要那个护士小姐,就说一声,给哥们留下来!”

    “你有本事,就自己去找她呀,关我p事?”

    大家被叶兵粗暴的谈话弄得哑口无言,宿舍在也没有人说话了。

    不久,姜峰和刘建这两个上下铺的难兄难弟的呼噜声此起彼伏地从他们被窝里传了出来。

    叶兵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觉不着,在他和李红那张高低床上,不时发出吱吱咋咋的声音。

    半夜刚过,李红从下铺坐起来揉搓自己睡意朦胧的眼睛,大声喊道:“喂,上铺睡觉的哥们轻点弄,要不就地震了!”

    叶兵于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连大气也不敢出,他把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死地看着天花板。

    护士陈红和老乡周伟两个姑娘的面容,却在自己的脑海里边徘徊。

    在住院期间,陈红对他温柔体贴的照顾让他不胜感激,出院后陈红多次写信给他,字间多次流露出对他的爱慕之情;在校园里,他和周伟在一起交流时,周伟那双天真活泼的眼睛又是他无法抵御的诱惑。

    一个文静、典雅,一个豪爽、大方。他不知道握住她们之中的哪一双手才能一起走到天明。

    经过反复权衡之后,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周伟。

    夜象死一般的沉寂,宿舍里酣声不断。这个不眠的夜晚对叶兵来说或多或少是一种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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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三

    三十三

    圆脑袋上挂有一副高度近视眼镜的班主任欧阳老师站在教室的讲台上;主持新学期的例行班会。

    只见他精神饱满、容光焕发,从他那张微微张开的大嘴巴里发出一阵洪亮的声音:

    “同学们,新的一学期又开始了。不知不觉中,我们在一起度过了一年的大学生活。

    在过去的一年里,你们从遥远的他乡异土,来到了金城这座美丽的城市,走进我们工大的校园。在艰苦的学习和生活环境中,你们发扬‘锐意进取、互助友爱’的精神,克服了不少困难,终于完成了大学一年级的学习任务。

    你们班大部分同学顺利通过考试,有的拿上奖学金。在此,我向这些同学表示祝贺:祝愿你们在新的一学期里再接再厉,争取更大的进步。

    然而,有个别同学因为基础太差,上学时不思进取,不求上进,造成累积两门功课补考不及格,他只能接受留级的命运。

    根据同学们在大学一年来的表现,以及我对同学们的观察和了解,我认为有个别班干部需要进行调整。为此,我特做如下决定:免去郭华同学副班长的职务,他的工作由金庆录同学接替,希望金庆录同学协助好班长杨林的工作,和全班同学一起将班上的工作搞好。”。

    老师讲完话后,同学们以异样的眼光看我,低头议论我。

    班长杨林走上讲台,宣读着一年来全班工作总结报告。矮胖的欧阳老师则背着一双手,挺起自己象葫芦瓜一样的大肚皮,在教室桌椅板凳间的过道里来回迈着方步。

    有好事的同学模仿他的动作,用手不停地比划着,看着这种滑稽的表情,有几个同学便趴在桌子上窃笑,待老师转过头来时,他们又装扮成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全神贯注地倾听杨林的报告。

    我沉浸在一种无声的喜悦中,好象自己第一次当上少先队员,站在一面庄严的红旗下宣誓时的那样激动,感觉我的心在直跳,有些坐立不安。

    副班长的职责是:安排值日,负责环境卫生。虽然没有什么特殊的,它却预示着班主任对我的学习和生活的肯定,全班三十几个同学对我的信任。

    一个人在突如其来的荣耀面前,往往是不知所措的。就象刚刚穿上一件新衣服或者买了一顶新帽子,总以为周围的人都以羡慕的目光看自己。然而,在他们虚荣的赞誉声却显得那样的苍白无力。

    班会结束后,是我们下午自习时间,欧阳老师走了。

    “恭喜你,副班长先生!”坐在我后排座位上的王一同学,用手拍了一下我的后背用,用一种嘲讽的口吻对我说。

    我转过头,微笑着说:“有什么恭喜的?还不是为同学们办些苦差事!”

    话虽然这么说,内心却甜滋滋的。

    “那还用说,别人想干这样的差事还没有机会呢,这是你的荣耀。副班长同学我想找你商量件事情:如果我以后上课迟到了,在考勤方面请多担待哟?”

    “那要看你是什么样的原因迟到的?”

    我还真有点一本正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