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书院 > 都市言情 > 校园旧事 > 第 2 部分

第 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荡起小船儿

    暖风轻轻吹

    。   。。。。。。。。。

    我的歌声一次次地在这间宁静的教室响起。教高等数学的杨老师正背对课堂,在黑板上用粉笔写着微积分的数字。

    “是谁在唱歌?”他突然转身问。

    这时候,几个班级的学生在课堂上窃窃私语,大家一起将目光积聚在我那张醉眼朦胧的脸上。

    杨老师沿着教室的角道快步走到我跟前问:“是你吗?”

    我手忙脚乱地将信塞进衣服,但一切都徒劳,我所有的举动在他的眼睛里暴露无遗。

    “拿出来让大家看看,让全体同学为你分享一下快乐,好吗?”

    我慌忙说:“没什么,只是一封家书!”

    他正色道:“你以为这是练歌房吗?这是课堂!如果以后想唱歌的时候,请通知我们一声,让我们早点替你准备一个舞台,让大家共同为你鼓掌!”

    在我被s得面红耳赤之际,教室里掌声四起,吆喝声和口哨声此起彼伏。

    杨老师回到讲台,大声喊道:“肃静,不想听课的滚出去!”。

    教室立刻变得鸦雀无声。

    他继续上课,我的思绪却无法自持,两眼直盯盯地看着黑板,却一字也听不进去。我终于等到了下课的时间,待同学们哗然离去,我还坐在位子上发呆。

    姜峰走到我旁边,问:“看把你乐得,有好消息吗?”

    我自豪而神秘地将信放到他手里,说:“你自己看吧!”

    他如获至宝大声念道:“让我们两个宿舍的室友们共同努力,一起搭建‘友好宿舍’这座友谊的桥梁吧!”

    看得出姜峰与我同样兴奋。我们一起跑回寝室,立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宿舍里的难友们欢欣鼓舞,仿佛即将迎来某个欢乐的盛会。

    他们欢天喜地地走进食堂,破天荒地买了不少好菜用来犒赏我这个有功之臣!

    夜里,宿舍进行了一番讨论,大家一致推荐姜峰和我作为我们寝室的特使去商学院筹建“友好宿舍”的相关事宜。希望得到姑娘们的回访。

    九

    九

    星期天,我和姜峰从离学校不远的街道乘11路公共汽车,转了几次车才到金城商学院的。该学校是刚从中专升为学院不久,条件还不算好,校园也比较小。在校园的林荫道上,落叶后粘满枯黄浓密的树木和白雪垂压着苍翠的群松弯弯曲曲地包围着教学楼和宿舍楼的每个角落;在一块巴掌大的篮球场上覆盖着厚厚的堆雪。偶尔,有一些胸前挂着校徽的女学生从宿舍楼里边跑出来昂首挺胸地从我们面前经过,似乎在向我们炫耀自己娇媚的身躯——他们是那样的熟视无睹。

    我们行进在女多男少的学府里犹如行进在耀眼的花丛中。

    我们好不容易地找到女生宿舍并用力敲开312宿舍的门。随着一声惊呼夏梅从门缝里探出个头来。

    “你们来了?”她亲切地问,“等我一会儿,大家还在睡懒觉!”。

    我们在门口呆了好长一段时间。走廊里的女学生纷纷向洗脸间走动,来到我们面前时,都惊异地看着我们。

    姜峰无意识地看了一下表,时针正好指向十点。

    过了十多分钟,房门终于开了,夏梅歉意地让我们进去说:“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在外面冻坏了吧?!”

    她边说边让我们进屋,安排我们坐在靠近窗口的那张床的下铺。几个姑娘刚从床上起来,脸上还有些倦意,她们一一向我们打过招呼后便去了洗脸间。

    “你们俩先坐坐,喝点水暖暖身体。”,夏梅给我们倒了两杯茶放在桌子上说:“不知道你们喜不喜喝我从四川带来的菊花茶?”

    姜峰赶紧说:“喜欢,不用客气!”

    夏梅笑了一声说:“你们等我一会儿,我先出去一下!”

    说完,她拿着自己的洗脸工具到洗簌间了,留下我们两人在房间里。

    我们四处打量:她们的房间收拾得很干净,被子叠得也很整齐,一股诱人的香水味向我们袭来,她们每张床上都挂着一张偶像照:有刘德华的,有周润发的,也有林青霞和关之琳的。

    姜峰向我努努嘴示意让我去欣赏。

    我笑着说:“这些是用来装门面的!”

    姑娘们洗簌完毕后陆续回房。她们逐一招呼我们坐下后各自拿着一两个饭盆去了食堂。夏梅一人留在房间里陪我们说话。

    “你们对我的室友印象如何?”她问。

    “不错,一个个都如花似玉、热情大方!”我说。

    “你该不是看上她们其中之一吧?”她开玩笑说。

    “岂敢!”我回答说。

    她将这些六名女生的情况向我们做了简单的介绍:

    高个子姑娘段丽萍来自新疆;长发女孩王静波来自青海;留一头齐肩发的苗条小妹来自陕西;其他两个红脸蛋室友来自甘肃

    还没等她介绍完毕,几位姑娘端着盛满饭菜的盆子从门口排对进来。大家一起动手,很快将两张桌子拼凑在一起,上面铺好一张胶布后作为餐桌,然后将饭盒放在上面。

    夏梅说:“星期天我们学校是吃两顿,让大家一起共进不是早饭也不是午饭的便餐?”

    我说:“不用客气,我们在路上吃过了!”

    段丽萍说:“你们是怕我们招待不周吧?”

    王静波说:“来吧,尝尝我们食堂师傅的手艺!”

    钟丽说:“就是呀,要不然我们怎么好意思去你们那里作客?”

    盛情难却之下我们将床做桌椅板凳围坐在一起。桌上很丰盛,为特意款待我们,他们还买了一件黄河啤酒。

    在一曲《友谊天长地久》的乐曲声中我们举杯同庆。

    屋子里充满了欢乐,充满了激情,在热烈而祥和的气氛里我们玩起了传送红花的游戏:花在我们手中传递,歌声在我们的耳边响起。在音乐终止的时候,花落在谁的手里,谁就要喝酒、唱歌!

    在这个富有刺激的游戏里,在这间青春少女簇拥成的宿舍中,在她们银铃般的笑声里,在豪迈的歌曲中,我们第一次享受到了大学生活的甜蜜,享受到了属于我们共同的乐趣。

    我和姜峰不胜酒力,啤酒却一杯杯地进入我们的胃里,换来一阵凉爽,换来一阵红晕,换来我们大声说话的胆量和勇气;姑娘们照样脸红,就像一个又一个熟透的苹果,她们脸上灿烂的微笑就像天空中耀眼的星辰。

    夏梅穿着一件宽敞的毛衣,紧靠在我的左边。我们的手偶尔碰在一起,我感到了她身上的热度,以及在她丰满的身体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她比我在火车上见到时还要漂亮,显得更为开朗、活泼,更具有让我神往的魅力。

    我的思想好象一匹脱缰之马,在茫茫的草原上奔驰;在荒凉的沙漠里,留下我们长长的脚印……

    这时候,大红花停留在我的手上,音乐身嘎然而止!

    “你在想什么?”她问。

    当我回过神时,听到了大家热烈的掌声。于是,我又喝上一杯酒,拉开嗓子唱起了一首《绿岛小夜曲》

    这绿岛像一只船在夜里摇呀摇

    姑娘哟

    你也在我的心海里飘呀飘

    让我的歌声象那微风

    吹开了你的窗帘

    让我的衷情象那流水

    不断地向你倾诉

    …………………

    姑娘们打着节拍和我一起歌唱,312宿舍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海洋里,我们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烦恼。

    坐在我右边的姜峰和段丽萍在低声说话被王静波抓个正着。她立即向大家宣布:“聚会时,二人谈悄悄话,应该罚酒、罚唱!”

    大家一致赞同。“唱一首东北二人转,好不好?”钟丽说。

    “我不会!”段丽萍无奈地说。

    “那就唱《夫妻双双把家还》”夏梅诡秘地看了我一眼,大家齐声叫好。

    二人唱歌时,虽然不很默契但很投入。我们同样给予他们热烈的掌声!

    吃过饭后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趁大家打扫战场之际,我偷偷问夏梅:“你见过王胜利吗?”

    夏梅说:“他来学校找过我几次,我们一起散过几次步。他是一个很不错的老乡对我特别关心。他们离这里不远,一会儿我带你去看他好吗?”

    听她这么一说,我的心好象被跑进了九霄云外,感到有些说不上的酸楚。

    “王胜利于夏梅,难道有一种捷足先登的情谊?”我想,

    一种不详的紧迫感在我的脑海里闪现。

    十

    十

    下午三点半,夏梅安顿姜峰和姐妹们一起玩扑克,我们两人便走出校园沿着校门侧面的小路向金城军区话剧团方向步行。

    时值隆冬,天空中下着小雪,洁白的雪花飘落在金城的上空。楼房、街道、树木还笼罩在一遍白色茫茫之中,寒冷的空气像烟雾一样从人们的鼻孔里冒出。

    北风呼啸着吹动姑娘们红红的脸庞;男人们穿上厚厚的大衣,徘徊在积雪的街头;商店的门被一张布帘遮掩,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从里边传出召唤人们进去采购。屋子里的暖气融化客人们身上积聚的冰雪,变成一行行水珠,浸湿衣服的表层。人们兴高采烈地在商场的柜台前寻找生活的必需品。

    我们在一条泥泞小路上行走,小路上的积雪被人们踩过之后大部分已经融化成雪水,有的冻结成冰,小路显得非常湿滑。小路两边的房屋、树木,覆盖在一片白茫茫的积雪里。

    我们并肩走着谁也没有说话。地上的雪冰被我们踩得吱吱作响,我们的心也随之跳动,刺骨的寒风象刀子一样在我们身上腕割。她换上了一件红色的羽绒服上衣,套上一条紧身的牛仔裤,她的双手c在衣服口袋里,脖子象小j一样伸进衣领,从她脸上还喷洒着热气,她的秀发被风吹得很零乱,她的两眼却死死盯着前方。

    路旁有一块冻结成厚冰的湖面,湖面很宽广,有几个滑冰的爱好者在冰面上自由自在地滑翔。

    “这些人还真不错,在这么寒冷的天气里滑冰,你看他们地技术多么熟练呀!”,我第一次打破了沉闷。

    夏梅好象没有听到我的谈话继续沉思!

    “你在想什么?”我问。

    她回过神来说:“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好笑!”

    “你是指什么?”

    “你不觉得两人单独在一起时话变得少了?” 她问。

    “我也说不清楚,但你是我在金城第一个认识的朋友,是我第一个倾诉的对象。” 我说。

    “也许是我们接触时间少缘故吧!”

    “但我觉得很了解你,在没有见面时有一种早日相见的欲望和冲动,真正面对你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是不是我们沟通时存在语言方面的障碍?”

    “在我们相似的语言和学习环境里不应该存在什么语言障碍呀?”我说。

    “那你肯定缺乏某种自信!”

    “不是,我只是不知道谈什么才能让你开心。”

    “我认为:我们只要将自己的心态放平和,放弃彼此之间的种种顾虑,全身心地投入我们之间的谈话中,大家会变得非常开心的。”

    她刚说完,我便回答道:“其实,我早就把你看成自己一生中最要好、最值得交流的朋友了,但仅仅做朋友是不够的……”

    “那你认为我应该怎样才能满足你呢?”

    我觉得她有点明知故问,便低声说:“我希望我们的关系在友谊的基础上继续向前发展。”

    “你指的是爱情吗?”她问。

    “是的!”,心里话一出口,我自觉脸红。

    然而,她却一本正经的说:“我认为恋爱是双方的事情,我们之间还需要有一个了解的过程。”

    她给我布了一道迷宫,让我在一个扑簌迷离的空间里寻找答案。我眼前似乎出现一头雾水,感到模糊和渺茫——我已经对她的话开始捉摸不定了。

    我狂热的心逐渐冷却下来,我感到我们虽近在咫尺,心却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在我发愣之际,她顺势抓起地上的一把雪抛在我身上,雪一下子钻进我的脖子里,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这样一来,一场雪战就在我们之间拉开了序幕。

    我们在小路上不停地奔跑,在她灿烂的笑声里,夹杂着一首《走西口》的曲子:

    哥哥你走西口

    小妹妹我实在难留

    这一走要走多少时候

    送哥送到大门口

    …………………

    我们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一条宽敞的街道。冰块融化后的路面上有许多积水和淤泥,汽车小心翼翼地在街道上穿梭;街道两旁粗壮的树木上的积雪被风吹落后,正摇摆着落叶后枯黄的树枝;树木下的人行道上人来人往;两边的高楼大厦肃穆在凛冽的寒风中。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十一

    十一

    夏梅又开始沉默了。没过多久我们便到了军区话剧团的大门前。经门岗时,门卫将我们叫住,我们说明来意后,他让我们登记并用手指着一条水泥路通向的一座四层楼的房子,说:“王胜利住楼下108房间,你们顺着这条路走便是!”

    由于里面很少人走动,路上的积雪还没有融化,有几排脚印刻在小路中间,路旁小松上的树枝剪得很整齐,残存的雪花零星地点缀在上面。话剧团的面积不大,房屋也显得很陈旧,居然还有许多平房。

    我们从一条幽暗的房间走廊进去很快找到了108房间。然后,我们小心翼翼敲击房门,里面没有人应。

    我们再次大声敲了几下,听到王胜利不耐烦地问:“谁?”

    “我是你的老乡夏梅!”

    “等一下!”,里面传出穿衣服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他尴尬地站在门口,我们一前一后地进去。

    我们看见一个长头发的女子坐在床沿上,看着我们进去,她便起身对王胜利说:“你有事先忙吧,我晚上再来!”

    王胜利说:“好!”。

    他将她送出房门口说:“路上小心点!”

    女子很高,也很漂亮!

    房间很窄小,我们环视房间的摆设,除了简易的家具外,就是一张双人床,床上的被子刚叠好,床单还皱皱疤疤的,在床中间的床单上,还有一块交欢后留下的体内粘稠的滑y。

    看到这里,夏梅羞红了脸!

    “不好意思,我们打扰你了!”我极其不自然地说。

    “没什么,她是我的女朋友。”,

    王胜利让我们在沙发上坐定后问:“喝点什么?”

    “不用了!”夏梅示意他不必费心。

    “那吃糖果吧!”,他从柜子里拿出一盒糖果摆放在我们坐着的两张沙发间的茶几上,自己坐在床沿上说:“你们来得正巧,我刚下新疆兵团演出回来!”

    接着他问我:“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今天上午!”我说。

    “今晚就在我这里住吧!”他建议我说。

    “不了,我还要赶回去,明天还有课。”我说。

    王胜利很热情,他一边给我们送糖果,一边向我们讲述在部队演出的经历。我聚精会神地听着,夏梅却一声不吭,表现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

    “你病了吗?”他问她。

    “没有,只是刚从外面进来,对里面的暖气有点不适应!”

    “那把外衣脱掉吧?!”

    “不了,我们马上就走!”

    “不多坐一会儿吗?”

    “你刚回来,还是多休息一下。要不然,晚上就没有精神了!”她这句双关语的话让我大吃一惊。

    王胜利表现出一种不安的神情!

    “她怎么会说这样的话?难道她对他的生活很在意吗?”我想。

    王胜利将我们送到大门口。临别时他恳切地说:“欢迎你们下次再来!”

    我客气地说:“好!”

    夏梅却一句话也没有说,王胜利无奈地看着我们远走。

    我发现她神色有点异常,便问:“你怎么了?”

    她说:“没什么,我只是感到恶心?”

    “为什么?”

    “难道你没有看见?”

    “看见什么?”

    “床上的污秽!”她显然有些激动。

    “那女孩不是他的女朋友吗?这样的事情再正常不过了!”

    “你觉得他们发生那种事情不影响军人的形象吗?”

    “有什么影响的?人是有感情的动物,男女之间感情的闸门一但拉开,也就覆水难收!”

    “算了,不谈他们好吗?”她好象在逃避什么。

    “你们男人都是这样的吗?”,过一会儿她问。

    “你认为我会有那样的机会吗?”,我反问道,“我倒觉得自己是在一个被爱情遗忘的角落里!”

    “你真想找到爱情了吗?”她问。

    “怎么不想呢?”,我说:“我每时每刻都期盼着和你一起共度浪漫的爱情时光!”

    向她表白自己的心迹后,我反而感觉轻松了许多。夏梅却两眼直视前方,脸上带有一丝痛苦的表情。

    十二

    十二

    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夏梅终于告诉我:在开学一个多月的夜晚,王胜利拿着一叠厚厚的稿件来到夏梅的宿舍。

    开门时,王胜利对她说:“老乡,为了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