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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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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未必。你被事情的表面迷惑了。”我拍拍她的脸说。

    “何以见得?”邵美怀疑地问,“难道你有什么新发现?”

    “你想想啊,一个皇帝削发为僧,那就意味着他不再有皇帝梦了。虽然避在山上,但我认为他必然和那仙女有一腿,整日幽会卿卿我我,云里雾里如漆似胶,生活过得那么y荡,你说他不快乐?”我说。邵美大笑。

    “亏你想得出来。那建文帝是僧,而仙女是村姑,大姑娘上了和尚的床?怎么可能?”邵美问我。

    “你要知道,仙女是村姑不假,可她在山下的d里修道啊,既然如此,她就和尼姑无异。山下的尼姑每天给山上的和尚送一盘鲜桃,这说明什么?这就说明她寂寞难耐,春心大发,然后上山向和尚求爱。和尚毕竟是从锦衣玉食、妾妃成群的生活中过来的,在山上一年四季连个女人都见不到,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女子送鲜桃,看她面白r嫩玲珑俊俏,就起了色心,于是,两个性饥渴的人一拍即合。”我眉飞色舞。邵美已经笑得蜷缩在被窝里打滚。

    “你,你怎么知道那村姑面白r嫩玲珑俊俏呢?”邵美笑问。

    “建文不是称她为仙女吗?作为一国之君的他何等美女不曾见过,在他的眼力能称之为仙女的又有几个?”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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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四部分(2)

    “谬论。”邵美斜眼剜我,“看看你脑子里都装着些什么!”

    “脑子里装的全是你。”说着将她压在身下,深情地望她,吻她的柔嫩滑腻的手臂,感受着丝般的舒软。

    “少来了,你真坏。就知道看一些y书然后来欺负我。”邵美凝眸,一双大眼熠熠生亮。

    灯光下,邵美起伏的酥胸亮得发白。脑子闪过一丝邪念,又一次将我从干渴的欲火中无情地拉回,手在她无袖露肩的吊带衫里忐忑地游走,缓行在细腻而有弹性的胴体上。邵美闭着眼,脸颊瞬间变得通红,抚摸着我坚实的脊背艰难地喘息。我胡思乱想着《玉房秘术》中描述的情节,浑身燥热,冲动再次向我扑来。

    “雨桓,轻点儿,总是不懂得怜香惜玉。”邵美颤动着细嫩的腰身。

    “邵美,我爱你。”我不知所以地说着,顺手牵羊地摘掉似乎永远要赖在她下身的小内k。邵美没有拒绝,我迅速地抬手关灯。漆黑的房间只有喘息声缓缓儿荡漾,似乎还能看到邵美雪白的胴体隐隐泛出的光泽。

    “你关灯干吗?”邵美停止了陶醉。我不敢直截了当地告诉邵美,我记住了《玉房秘术》中那些是如何交欢的赤ll的性描写,而我现在实实在在打算要把这些y秽全部用在她身上。我还担心她看见我y猥着嘴脸变换着姿势是如何在她的下身恬不知耻地下流。

    “我有二怕。”我说。不知道怎么向邵美表达清楚我此刻已扭曲的心态。

    “怕什么?”邵美的手搭在我肩上,“以往不是也开着灯吗?”

    “我一怕有人偷窥。”我说,“总有这样的担心,所以身下那个家伙总是起不来。”

    “呵呵。”邵美笑得很无奈,“还是省省吧。谁有那么无聊,你以为谁会像你。”

    “我二怕你会看到我的丑态,心虚得不行。”我伸进被窝摸着邵美浑圆修长的腿。

    “哦?什么丑态?”邵美不解,加重了语气。

    “我想我可以换一些姿势和动作,没必要总是压在你身上。”我考虑再三,最终道出隐衷。

    “雨桓,你真的很坏。”邵美娇嗔着,“小心那些垃圾书毒害了你的心灵。”

    “我不管,这次我饶不了你的。”我伏下身,亲吻着她的脸,轻咬着她的香唇。邵美努力地推开我的脸:

    “轻点儿!你每次都咬我!嘴唇都被你咬破了,痛死我了!”邵美有点儿生气。

    “我那是疼你。”我柔和地说,“邵美,今天你不会再反对了吧?我要彻底地要你。”说着,我试图去分开她的腿。邵美有点不自在了,她忙碌地躲闪我那双y乱的手,不顾她的回避,我毅然伸手摸索。

    “不行!我说过,不会给你的。”邵美打开我的手说,“就算给你也不会是现在。”

    “那你说什么时候?”我旧话重提,“是等你被大款抛弃了以后吗?”

    “臭嘴,招打,说了那是怕影响你学业故意设计你的。”邵美笑道,“现在赶我走我也不会走。”

    “邵美!整个学校就剩你了!不要那么保守好不好?”说着我强拉死扯地搬着她的腿。

    “雨桓。”邵美紧紧抓住我的手腕儿喘息着,“上回那样后,到现在还没来月经,我想我是真的怀上了,我都能感觉到,想起来都怕。”听到她这么说,躺着的身体渐渐变得僵硬,两腿间那个丑恶的家伙也慢慢退缩了下来,塞满我一脑子准备在邵美身上实验的y秽动作顷刻间也荡然无存。邵美似乎感觉到了停在我脸上的窘迫,侧过温热的娇躯温柔地抱住我。

    “明天去先买试纸测一下。”我慢吞吞地说。

    独院,冰凉的月光再一次将寂静的夜晚笼罩。

    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肆拾贰

    自从在论坛里发了帖子《我s乱的大学生活》以后,忽然有一天,少梅打电话过来。这让我意外,原来以为她已经忘记了过去,没想到狼心狗肺的人却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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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四部分(3)

    “不错呀!名人了!感情细腻的雨桓,呵呵!”少梅的声音一点都没有变。

    “名人?什么意思?”我惊讶,有点怀疑她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我s乱的大学生活》,写得很好,感动得我哭了好几次。”少梅高兴地说。

    “哦,是吗?我都很少上网了,不知道网上的动态。”

    “你不知道啊,你s乱的大学生活到处被转载,很轰动的!”她拍着话筒给我鼓掌。

    “见笑,见笑。”我忽然想到,她应该知道我写的全是和邵美的事,在那个帖子里,我用了很大篇幅来描写我和邵美的爱情,这会儿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你还在成都吗?”

    “我都离开那里有段时间了,知道你不大上网了,所以我一直没有机会告诉你,我现在在上海一家外贸公司工作。我知道和他没希望了,为了忘得彻底一些,我就离开成都了。”

    寒暄了几句,少梅突然一本正经地说:“雨桓,我想见你!”柔和的声音包裹夏日光线,尘埃四处逃散似有惊喜神色。

    我一时语塞,又兴奋又激动,莫名其妙的热浪从心底升腾了起来。

    “怎么?不想见我吗?放心,不会吓着你的。”她很轻松地说着,可语气里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哀怨,我连喊了三个“不”字,她接着说,“还有啦,我也想见见你的邵美,她应该很漂亮很可爱。”

    我说相见真如不见,我说相见不如怀念,我说相见时难别亦难;她说剪不断理还乱,她说只是当时已惘然她说东风无力百花残。这种跨越时空的思念让她日渐憔悴,她说她快崩溃了,她说她只是想见我一面,哪怕只是一面。我还能说什么呢。

    “什么时候呢?”我掩饰不住我的激动和兴奋。

    “着急了吧?你就要毕业了,不回家吗?”少梅问我。

    “毕业了不回家,继续住在学校附近,我打算找工作,回去也没事做,反被人笑话。”我解释,其实我就是想给她传递一个准确的信息,我毕业后绝对不会回家,我要等她来,等她带着久违的温情,带着在虚拟世界中酝酿已久的情感。

    “我大概要等到十一长假了吧,总之一定会去。”少梅说得坚定而有力。

    这幢大楼离机场不远,每当有飞机滑翔而过,就是这样的声音。听得久了,竟然觉出一丝温柔。

    那个夜晚,在梦中的飞机场,我静静地站在出站口,用目光迎接她的到来。

    肆拾叁

    果然不出所料,邵美怀上了。马丽陪着她去的,很快消息就在好友中间不胫而走。林培都比我先知道测试的结果,还是他马不停蹄地跑来告诉我:

    “你老婆怀孕了啊。要不做个b超看看是男还是女,男的留下,女的打掉。”我真想暴揍他一顿。

    张思颖打电话到马丽那里。马丽毫无隐瞒地告诉她:“邵美怀孕了。”

    “什么?”张思颖对着话筒只说了一句,便再也没有了声音。

    “孩子是木棉开花的那几天怀的。”她对拿着电话叽里呱啦说,“那几天她坐在木棉树下指导邵美画《独院的午后》。”

    “你告诉雨桓,考虑清楚。这种事半点儿玩笑都开不得。”张思颖严肃地对马丽说,“最好是拿掉。”

    “我怎么说啊。也许人家想留着孩子呢?”马丽说。

    “不行,你告诉雨桓,就说是我说的,留着也可以,不过,经济来源呢?对了,社会上会怎么说?读了几年大学读得一个儿子?”张思颖说。

    ……

    那天下午,静静地听马丽说完,我的头大了,走路都有点摇晃。张思颖没错。

    一周后的星期日,我急匆匆地带着邵美去医院堕胎。

    妇产科硬邦邦的条椅上,邵美红润的脸庞带着丝丝倦意,像孩子似的咬着一个她勉强能握住的红苹果,泛绿的果汁儿顺着纤细的指缝滴了下来。满是血丝的太阳趴在窗外弯弯的白墙上挤弄着脸,干枯的眼眶缩减成一个点又慢慢扩张开。

    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四部分(4)

    条椅上的报纸半吊着,脱臼的手臂晃里晃当。

    护士推门进来,她瞪着眼令我灭掉烟,然后回头凶我:“都三个月了,你再考虑考虑,别以为是好怀的。”

    “没办法。我连自家也难养活。”我哭丧着脸,“还有那大专文凭,你知道学校是不允许过分的。”

    “我当然知道,而你为什么不知道呢?”护士剜了我一眼将邵美的b超图甩给我。

    我看见墙上的两个白d,狰狞不堪鄙视着。

    “邵美,现在就拿掉吧。”我回头望着似乎还不懂事的邵美。她看着我,目光炯炯。

    “你等我,我去办手续,一会儿就回来。”我说着挤身过去。

    “不!雨桓。”邵美突然大喊一声。我回头,看到她潮湿的眼睛。

    “邵美,你要听话。我是爱你的,我永远爱你。”我劝慰着她,邵美倚偎在我的胸前,抬起稚气的脸凝视了我好久。

    “雨桓,咱们回家吧,明天我们再来。”邵美摇动着我的身子娇气地说。我点头。

    我想邵美一定是害怕,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面临的事,她没想过,我也没想过。

    心乱如麻。夜晚如冰冷的雪原,空气像即刻要凝结一般。

    邵美却出奇的高兴,躺在床上,像一个话多的孩子。

    我忧心忡忡地问她:“邵美,今天为什么不拿掉孩子呢?你害怕吗?”

    “嗯。怕,怕得要死。”邵美喃喃着,“我不想做。”

    “想留着孩子吗?你要考虑好。”我担心地说。

    “不,我想留着一个完整的人生。”邵美意味深长,“不想给你和我自己留下遗憾。”我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邵美是不是真的想要生下孩子?心里想着。张思颖的话又漂浮在耳边,我突然感觉到有一种空前未有的恐惧和焦虑。

    “邵美,我不懂。”我有些气急败坏,“你想怎么样?我不觉得那是遗憾,反而,如果你生下它,那才会真的带来遗憾。”

    邵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嘴角微微颤动着,眼泪顷刻之间奔涌下来。

    “雨桓,你拿走它吧,你拿走它吧!”邵美嘤嘤地哭了起来,迅速地脱着衣服,“我还是一个处女,雨桓!”

    大脑一片空白,呆呆地坐着,纷乱的思绪仿佛沉积在一片浩瀚的死海,我的身躯像一座浮满灰尘的古钟。

    “雨桓,你怎么了?”邵美抽泣着,声音小得几乎要消失,“这不是你一直都想要的吗?过了今天,如果明天去拿掉孩子,我的处女之身就会没有了。雨桓,求求你,你拿走它吧。”她闭上了眼睛。看着她滚烫的脸滚烫的唇,脑子里一团乱,有些眩晕。这一夜,我们吻得很疯狂,也很久长,反反复复,停停歇歇,时而如疾风骤雨,时而如惊涛骇浪。

    我哽咽着,用颤抖的手摸着邵美湿漉漉的脸,皎白起伏的酥胸,雪白细腻的肌肤,耳际边长长的秀发。我感到那种温暖和柔软似乎要把我融化了。我的手,滑过她平滑柔嫩的小腹,光洁修长的双腿,然后在那个神秘的小丘上徘徊,朦胧的灯光给这一切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邵美轻微地颤抖了一下,无法抑制地呻吟起来。舌根涌出一丝甘甜滋润着我的喉咙,仿佛一条干涸多年的小河此时涨满了清澈冰凉的水……我兴奋着,仓促不安地进入她的身体。邵美紧紧地抱着我,痛苦而凄厉地叫了一声,泪水滑过她的脸流进寂静的夜里……

    从邵美的身上下来的时候,我意外地瞥见,洁白的床单上落着几滴鲜红的血色。

    眼前呈现出一幅画,浩瀚的雪原上,几度红得冷艳的梅花在迎风绽放……

    肆拾肆

    交钱办手续,手里拿着那张雪白的单据。

    “雨桓,我们能不能生下孩子?”邵美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不能,否则,我们的前途全完了,尤其是你,父母会对你失望。”

    “进去吧,别怕,我在你身边。”我推邵美进去。我看到了她惊恐和无助的脸,看到了她凝视我似乎绝望的目光。

    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四部分(5)

    仿佛等了整整一个世纪,邵美终于蹒跚地挪了出来,神情恍惚,死人般苍白的脸上,两颊陷了下去,仿佛微微发着淡紫色。像刚刚遭受过蹂躏的小女孩,可怜楚楚。小心翼翼地带着邵美走出医院。一路上,我像个父亲一样照顾着她,生怕她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独院那株火红的木棉,那株好像含着热泪拒绝我们到来的木棉,消散了。

    林培同情似的瞟了我一眼,两手c在裤兜里走了。

    我像野狗一样窜来窜去。

    ……

    就是在昨天,在独院的大床上,邵美的脸贴在我厚实的胸膛上。

    我听见邵美有两颗心在跳。

    一颗心年轻,一颗心苍老。

    木棉开得饱满。

    孩子就叫木棉。

    这个秋天,木棉的母亲二十二岁,木棉的父亲二十三岁,木棉零岁。

    摸着邵美那似乎毫无变化的肚子,我不止一次地拍着零岁的木棉,胡作非为地说:

    “嘣嚓嚓,嘣嚓嚓,长大当个音乐家。”

    邵美没指责,我休闲地靠在她的肚皮上,哼起流行在贡镇的歌谣:

    “大河涨水沙浪沙,

    鱼在河中摆尾巴。

    哪天得鱼来醉酒,

    哪天得妹来当家

    ……”

    我把末尾一句拖得很长很长,直到邵美伸手蒙住我的嘴惊叫:

    “雨桓,雨桓,快!你摸他在动!他在动!你摸。”

    竖直耳朵听了半晌,并无动静,我又东摸摸西敲敲,选西瓜一样认真。

    “哆罗罗,哆罗罗,长大定是大富婆。”我没完没了地轻揉地拍着她的肚子嚷嚷,像个巫婆。邵美爽朗地笑,满肚皮母亲的光辉。

    她不喜欢女儿。她说女孩子家,长到十岁,给野小子俘去,做母亲的,人前还要赔笑脸,咬着牙说婚姻自由婚姻自由。她做不来,也受不住。我大约是看透了男人的缘故,倒千方百计想生一个女儿。脸蛋红扑扑的,蝴蝶一样飞来飞去,帮我松骨,做好吃的给我吃——可是,就在昨天,在妇产科手术室门前,我为什么要听张思颖和林培的鬼话?我为什么要推邵美进去?为什么要狼心狗肺地对她说:“进去吧,别怕,我在你身边。”如果我当时多一点点固执,多一点点责任感,这世上,就会多一种牵挂,独院就会多一抹色彩。

    ……

    三个月,怪就怪在邵美是处女还能怀孕,怪就怪在女人在体外还能受精。还不到九个月,九个月正好毕业,学业家庭双丰收。可能是女孩,男孩也不错。光天化日之下,做什么海盗、玩吉他、普拉蒂尼,这一生没到过维也纳,他一定得去……

    马丽说我和邵美有可能会分手。

    认得邵美的第三天,飘毛毛雨,她和一帮女孩子在铁路上玩,林培断定嗓门脆生生地说她不是处女。

    那个秋天,我二十二岁。恋爱的过程就是犯罪的过程。壁上空d的眼眶直勾勾挂起来,楼房被拆走了。

    青春像被遗弃的稻草人,举着干枯的手,寡和地浮在我身上。

    门开了。

    吱的一声。

    悠静的林荫道

    沐浴着树隙中闪烁着的阳光

    年轻的脸上少了羞涩

    多了肯定与自信

    在你匆匆的脚步中

    你会淡淡地想到

    遥远的校门口有我熟悉的身影

    昔日相聚一起

    友情满天飞的季节

    肆拾伍

    中秋节。留在学校的朋友们都来独院过八月十五,我和邵美忙前忙后地往供桌上摆放着水果和月饼。

    月亮出山了,和邵美一样,笑盈盈的娃娃脸。

    中秋的邵美比月亮还美。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月亮,吩咐马丽:“月属y,妇女先拜。”

    “等一等李媛吧!”刘素素抬手做了一个暂停的姿势,“人到齐了才好。”

    “她?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