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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

豆糕。

    其实,他也是很哈这些新出品的吃食,只是——这慈宁宫的小厨房昨天儿才开始提上日程,自己这么使人偷偷在给皇玛嬷置办的这几个吃食里减  下了只这么个一小盅,怕还不够宁芳自个儿尝鲜…  …下一顿还不知在哪。

    宁芳这会儿可没考虑这些,唰唰唰解决了四样,连那汤汁儿都淅沥呼噜消灭了。

    “啊——这真是这么久宫里吃的最好的一顿了。”

    虽然自儿个连口汤都没喝到,不过见宁芳满足的没个品相连饱嗝都打上了,玄烨心里那个美呀——

    最近的生活真的好极了!

    这夜,吃饱喝足的宁芳倒在榻子上,直哼着什么“咱老百姓呀今个儿真高兴呀!……今个儿真高兴!”

    素心在内房给宁芳铺床,外间只容婆子陪着。

    容婆子见皇后高兴,不免也跟着高兴。这皇后人好心更好,跟了这么个主子虽说少见天颜,却乐得自在安宁,就像皇后说的,每天都像在“渡假  ”儿。

    容婆子乐着,也想起了三阿哥那事。

    “主子。”

    “嗯。”

    “三阿哥对你可比他生母佟妃还好呢。”

    “哦?有吗?”

    “呵呵,妈婢在这宫里看多了,也有那庶子向嫡母献殷情的,可都是衬了那私心的。只三阿哥是真不错的,虽有些个心计,却知感恩,主子对他  好,他就加倍了对您。”

    “……有吗?”

    “主子不知道三阿哥向太后进柬置办小厨房吧?”

    “不知。”

    于是容婆子自是把三阿哥的一番作为讲了出来。

    “昨个儿三阿哥只进上了那么一种吃食,今个儿也只进了四种给慈宁宫,不想,主子这里也有。”那容婆子说到这里笑了笑,“虽说少了些,奴  婢却用了十寸的心才从三阿哥的随身太监顺儿那里  打听出——主子吃的这些可都是三阿哥从太后那里苛扣下来的,三阿哥自个儿都没尝到一口就孝敬  了您。呵呵,这还不是对主子好?”

    素心来请宁芳就寝,宁芳别了容婆子上了床。

    要说这三阿哥,除了对她言语上有些过激,到真是对她不错的。当然,这是因为她首先是对他好。

    宁芳想起了初见玄烨时他那张煞气的脸,再忆起他的泪流满面,也不禁一个人在床上乐呵。

    这小鬼,还是蛮可爱的。

    想着念着,也就睡了去。

    承乾宫的某间内室,一立一躺的人影儿正是女子的背影。

    “奴婢觉得,皇后变聪明了更好,江山亦改本性难移,就她那么个性子,再改去也定见不得那妖娥子正好,定是要使了计子对付。到时,娘娘只  要在背后再使点手段,也能叫她们双双儿败下去。  ”

    “你觉得那皇后可行?”

    “娘娘,那皇后再聪明,又怎能比了那静妃去?呵呵,静妃那么个标志的人物,不还是毁在了娘娘手里。娘娘只放心吧,假以时日,娘娘必能寸  了心儿,把那贱人赶了去,也把那蠢妇拉下后位儿  ,到时候,再凭主子的本事和关系,还不是支手遮天!”

    那躺着背影不再言语。那立着的身影亦转身出了内室。

    紫禁城威严肃穆,只不知藏着多少算计与亡灵。

    第二十一章 率真的孔四贞

    六月初七,皇后开始她阔别数月的向太后请安必修课。

    只不到两月,太后宫请安的女子似乎数量上又有了些许增加。

    宁芳心里也明白,这次,得真的面对这大院里的人了。

    宁芳到慈宁宫时,太后正同已到的嫔妃进食消暑汤品,外间的榻、凳坐满了嫔妃,都在赞着太后赐的汤水味好。

    宁芳一眼就看到了董鄂氏贤贵妃:她半侧着身子立在太后榻前,不高,只是更瘦了,侧脸上过白,没多少血色,那种病态虽美却直叫宁芳心上一  纠。乌压压的室内供着冰,到也不冷,嫔妃们的面  色红润更显了快意。只那堂堂的皇贵妃一个人立着在太后侧边给太后端着盅碟子。

    这整个紫禁城,能如此对待皇贵妃的,怕除了皇上就只有太后了(当然,皇后宁芳没有这整人的觉悟),还当着这么多大大小小妃子们的面。要  是宁芳被如此对待,怕是早丢了碟子走人了。可这  董鄂氏却没有,她立在那里,就如一朵不妖不媚的梨花,面泛嫌和,目色纯善。

    宁芳很想把这董鄂氏规进很会做戏的范畴,可她发现做不到,全身心的都觉得这女子分明是个再善良不过的美人。

    知道自己的道行不够,宁芳收了视线不再看她,只低首吃那绿豆粥。可那视线哪是想收就能收的?董鄂氏周身散发的那种温暖的气场总能吸引了  宁芳。

    如果她真是如自己所见般良善,太后如此对待,怕是胖子皇帝即便不说,也定是心内升火。

    永寿宫正殿内寝只燃了近床边的一盏油灯。

    玄烨在帐外自脱了外袍。那扣子十分严实又数量较多,每次总够他战斗上一会。原本这些粗事何必他自己亲为?还不是现在躺在帐里的那位,见  不得他“五谷不丰,四体不全”,说什么要“爬上  我的床就要自己会穿衣服,不然绕了我早晚的睡眠,有多远就滚多远”。玄烨想起她那茶壶的镖悍  样,打了个颤子。到不是他多怕她,只是总那么气她毕竟于身心没什么好处,那《黄帝内经》上都说  了的。

    脱的只剩下小裤子,玄烨轻轻地挑开帐帘,却现在平日这时候早已睡过去的某人正张着大眼睛对着自己。

    玄烨下意识地拧了拧眉,爬上床跨到里间躺下。

    小半个时辰过去,玄烨觉察那视线还在盯着自己。

    “干什么?”

    “……小三儿,你说董鄂氏是个什么样的人?”

    对宁芳总给他起各种各样的代号,玄烨也麻木了,反正也纠正不过来:“哪个董鄂氏?”

    “还能有几个董鄂氏?”宁芳十分不满这小子的敷衍。

    “只这后宫,董鄂氏就有三人。”

    “啊?那么多?不是只有一个吗?”

    “你要问哪个?”

    “还有哪个,就是高等级的。”

    “妃位以上的两人。”

    “啊?董鄂家出这么多嫔妃。”

    “也不算多,这大清后宫,出最多嫔妃的姓氏是博尔济济特氏,六人,每位都在妃位上。”

    “这么多?那不是独霸后宫?”

    “声势上是如此。却抵不过一个董鄂氏皇贵妃。”

    玄烨闭着双眸,仍旧那么平躺着。

    宁芳听他说完此话,看了看他,伸了左臂把他搂进自己怀里。

    这小子,还是在意的。

    玄烨早不挣扎了,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身心总是在晚上顺着宁芳。况且,他也十分依恋这种温暖的气息。虽然,这夜仍是闷热,他也不  觉得怎么难受。到是宁芳,每每明明是搂着他睡去  的,却没个几分钟睡去就嫌气三阿哥这个火炉子,总爱用背对着他。

    玄烨也知道他这么每夜偷遛进永寿宫不好,大大的不好,可他管住自己两日却总要发作那么一次。总之,他就是贪恋着这种体温这种温情,哪怕  他皇额娘只是用背对着他,他也愿意。何况他还是  个孩子,只有四岁。记牢了这点,也能肆无忌惮无脸无皮。

    宁芳只怕他提了董鄂氏心里不快,止了话头:“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不管那董鄂氏是个怎样的人,总与皇额娘没有半分关系……难道,皇额娘还在贪求皇阿玛的宠幸?”

    “神经病,那个胖子我怎么会有兴趣!”

    听了宁芳不当的言词,玄烨自动略过:“为什么没有兴趣?皇阿玛可是皇帝。”

    “皇帝?就是因为他是皇帝我才没有兴趣。”宁芳皱了皱眉,决定还是不要再说下去,“况且你老爸喜欢的是董鄂氏,我没兴趣当第三者。”

    “第三者是什么?”

    宁芳已经在打哈哈了:“就是在两个人的感情之间c上一角,变成两对一。”

    “……这不好吗?”

    “怎么能好?感情是两个人之间的事,要是被分了出去怎么还能过下去?”

    “皇帝的感情本来就是多对一的。”

    “皇帝的感情怎么就能是多对一的?皇帝也是人……”宁芳眨巴眨巴眼睛,进入昏迷状态。

    “娶了嫔妃不是应该对每个人都好吗?”

    “嗯?……心……只有一……”

    玄烨听头上没声了,把头从宁芳的怀里轻轻抬起,正见了宁芳那张标准睡过去的脸。

    圆圆的,笼在一起,只那高高的鼻子和那大大的眼睛还能让人惦记。同皇贵妃那张美人脸相比,真像是没长开的r包子。

    玄烨无声一笑,重新入了那怀,还好,只有一点点热,却并不孤独。

    他心里清楚,这怀抱,怕是没几日能如此放肆了。他总会长大,总要成人……总有一天,她会远了他去……如果她也被废了……

    玄烨紧拧着眉头。

    不会的,绝对不行……绝不能像那静妃,悄悄的消失在这紫禁城……

    次日,宁芳慈宁宫请安,才入了内就见一嫔妃打扮的女子依在太后的脚边儿抽泣。

    其他的嫔妃有看热闹的,有同情的,也有乐呵的。

    “好了。就这么着吧。哀家累了,你们跪安吧。”

    这个皇后,不太受人欢迎,太后懿旨一下,一堆人围着那落泪的妃子,到是给了宁芳一个人落跑的机会。

    慈宁门外广场,整齐的排放着嫔妃们的轿子。此刻,两三只乌鸦一阵长啼划空而过,向西南飞去。远远的,宁芳立在慈宁门的高台之上,见那乌  鸦停栖之处,绿荫高耸。

    “主子,那是慈宁宫花园,听说,比御花园还美呢。”

    知素心想去看,宁芳也乐的成全。

    相较于御花园的奇异,慈宁花园更显多姿、平和。

    宁芳领了素心,两人逛了半个时辰。虽说此刻也才九点的样子,却仍觉口渴。

    素心视线里见了前方的亭子,引了宁芳前去,再打算去取些水来。

    两人近了,才发现已经有一宫装女子坐在里面。

    “是孔格格。”

    宁芳本想转身走开,孔格格却已起身迎了出来。

    两人见了礼,才在亭子里坐下。

    孔四贞,是个面宽心广的女子,既有汉女子的婉约,亦有蒙古贵女的清爽,长得不是顶美,但绝对是个性美女。

    宁芳打量着对方,对方也任她打量,没有丝毫的窘况,到是令宁芳不好意思。

    孔四贞见宁芳转了视线去,到觉得皇后可爱了起来。

    “这叫临溪亭。”

    “嗯?”

    “皇后不长到慈宁花园来,怕是忘了,四贞引了娘娘转一圈,如何?”

    宁芳差点答应。

    “娘娘有事,是四贞唐突了。”

    “不是——嗯,四贞,我——转了一会,有点渴了,能讨杯水喝吗?”

    两人互视了须臾,会心两颜。

    “我就住在吉去楼里,呐,就是那栋两层的,娘娘赏光吗?”

    “那栋?好呀,我就想见见二楼上的风景呢,只不知小姐的闺房我这个外人能不能进哩?”

    四贞也多说,上前来拉了宁芳的左臂就走。

    “我楼下种了两株曼陀罗,上次儿进宫来个西域的和尚,打西面带来的种子,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养活,只那么两株。太后也很喜欢,只是那颜色  不喜气,据说晚上放屋里也不好,才放在楼前的亭  子里。平日除了我,真没什么人可以欣赏到,这次正好便宜了你。”

    “哟——听这口气,好像你同那花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呵呵,行,让我开开眼境儿,要是入了本娘娘的法眼,就抢了一盆去,素心,你可听到了  ,等会要是见了你家主子我露了喜色,立马抱了一  株就走,不待打蹬的。”

    素心见前面的两位主子只是乐呵着,当即接下:“哎,好哩,您瞧好吧,奴婢保证抱了就跑,绝不待打蹬的,比那黑鸦子跑得快,定让这东西归  了主子。”

    “呵呵……”三人笑弯了腰。

    四贞边笑边道:“瞧瞧,瞧瞧这主仆两人的德行,我到是招了两偷儿来。”

    “可不是,愿得谁?谁让你引狼入室,还一引就是俩,受着吧。”宁芳故作高傲地扬了下巴,只引的那孔四贞笑得全没了形象,直扶着身边的廊  柱儿立身。

    登高远眺——

    紫禁城里本就两层的建筑十指可数。

    这吉云楼位在慈宁花园的西沿,两层的式样与东面的宝相楼相对。虽没有各大宫主殿的威严富丽,却胜在如南面儿的瑰丽、秀巧。

    坐在其上,即便无风,也能令宁芳感觉到一丝高处心境的风气来。

    “皇后娘娘此次,像是看开了。”

    宁芳对着孔四贞,到没有一丝恐惧。

    “四贞,这紫禁城是个什么地方,由得我不看开吗?心宽了为尝不可,更是能看清人事来。”宁芳想着四贞定是在说那情,于是尽量回的模糊。

    “……看清?……怎么看清?”

    “……四贞,你见过那茫茫绿色的草原吗?”

    “不曾。”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见牛羊……风吹马奔,牧歌儿唱……那天地,多么宽广……才是快意的人生,何必把自己居在这重重深宫里,只为  那一个人——”宁芳还是没有说出口,情人眼里怎  容他人亵渎?

    孔四贞,她该是个帅真、骄傲的女子。

    宁芳总觉得,她会成为自己的朋友。

    她这般的女子,让你不自觉地靠近,不自觉地靠近。

    顺治,如果他只是因为四贞的帅真把她居在这小小的天空里,居在自己的身边,那么,他真的不算个好男人。如果不爱,何不放过,这青梅竹马  依恋着他的女子,也可以早日去寻属于她的幸福。

    四贞聪惠,即便宁芳不点明,她又何尝不知?只是从没有人如此开解她。

    福临虽然爱着董鄂,却从不告诉自己他还爱不爱自己。

    太后虽然喜欢自己,却从不提及未来要把自己如何安排。

    而自己呢?一日日的等,一日日的等,也不在乎时间了,总想着一辈子也就这么过了。

    吉云楼外的天空很蓝,云朵儿游走在蓝天之间。从这高度望去,仍是见不到红墙之外的世界。

    那宫墙呀——就是一辈子的归路了吗?

    第二十二章 一代宠妃董鄂氏宛珍

    饭桌上摆着几十道膳食,虽然宁芳爱吃的还是小数,数量上却每天都能增加一道,已使她十分满足。

    可今日,开膳已经小半刻了,素心却见自家主子只扒拉着米饭儿,还不时的望着门外。

    素心正想问问主子是不是在等三阿哥,却见容婆子如个八婆子乐呵着跨进了门槛。

    “怎样?”宁芳丢了碗筷迎了上去。

    容婆子扶了宁芳在主位上坐了,接过主子指给的茶水:“有我容婆子呢,准没错的。”才喝了几口,回了话,“那哭得跟个泪人似的直到太后面  前告御状的娘娘正是庶妃纳喇氏。只为皇上今个儿  一早亲下了旨把纳喇氏去年个生的六格格指给了承乾宫的贤皇贵妃亲自抚养。那纳喇氏本就是个不  受宠的,这么多年赶巧了有了这么个格格,那个心欢的跟个什么似的有了个依靠。照她自己的话,‘  没想到是便宜了她人’,怎能不伤心,怎能不告  状?再说这董鄂氏向来不见于太后与各位娘娘,所以那纳喇氏才闹到了慈宁宫去。”

    宁芳指了容婆子坐在角榻上歇歇,接过素心只加了她爱吃菜色的饭碗,扒了两口,边吃边想着。

    董鄂氏死了孩子,胖皇帝若真是爱这个人致极的,到真可能夺了他人的孩子给她。只是这宫里也行吗?

    “主子您可能记不真切儿了,皇上早年前立了宫里的规矩,凡皇妃以下各宫娘娘们是不能自个儿扶养自个儿的皇子们的,一道是满人也有此俗,  二则能忌了那慈母败儿的汉人恶习,三嘛也和谐慈  化了各宫主子们的性儿。”

    原来,只管生,不待养的,到是适合现代的上班族。

    “那是怎么个样子?”

    “比如甲嫔生了子由乙妃养着,丁妃生了子可仍由乙妃养育。”

    宁芳听的有些糊涂。容婆子见,再道:“主子可记得,贤皇贵妃生四阿哥是去年十月初七,是由皇贵妃自个儿养在承乾宫的。而纳嗽氏庶妃的六  格格正好是早了四阿哥一日的十月初六生的,却有  奶妈子并奴才们养在建福宫的。”

    宁芳是听明白了。顺治定是因为这六格格与四阿哥年岁尤近,董鄂氏亡子心伤,不忍见她萧条了下去,才想了这么个法子博美人心欢。

    只是,夺他人子,何曾顾过他之情,更何况这个他人也是他的女人,是他女儿的母亲。

    这少年皇帝,还真是想的简单。

    明白了因果,宁芳也不再纠结。正像三阿哥所说,不管是谁,与她有何关系?

    扒拉扒拉碗,那醋鱼没了,起身回了饭桌,直在众多盘子里寻那醋鱼。

    “在这那。”素心取了盘子放在宁芳面前,按她坐下,再取了几样主子爱吃的堆在宁芳就前。

    “这西湖醋鱼可是三阿哥进给皇上的菜品,呵呵,没想到主子第二天就尝到了先。三阿哥到是个有心的,知道主子自从回了宫,就是做梦儿也念  着那得新楼的吃食,这不,就给主子拐着法的送进  了永寿宫,也没白招主子疼他去。”

    宁芳听那容婆子说了,才明白这醋鱼竟是得新楼的家底,怪不得吃着这么够味呢。

    这边宁芳吃着听着直把别人的人生当故事,那边承乾宫却一片悲愁。

    小孩子认生认地儿,六格格自从今早儿突然出现在承乾宫,贤皇贵妃董鄂氏宛珍就没有消停过。直到六格格过了饭食哭饿了哭累了,她才终于可  以坐下来。

    宛珍接了郭奶姆进上的茶,并未入口,起了来引了郭氏在偏椅了坐了:“奶姆快别累着了,您不是这两日身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