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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可惜林悦走到今天,他的人生已经足够的震撼了,不需要更多的。他淡定地回答:“挺好的,除了被强塞进恶霸的壳子里、被害死了几回、又得到一堆奇怪的家人、最近还发现已经被耍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现在还摸不清头脑。除了这些,其它的都不错。对了,大叔,你什么背景,照直说吧。”

    中年男人动作稍顿,揪起搭在肩上的汗巾擦了擦。

    林悦暗里嗤了一记,心里直骂这老家伙做作——分明半滴汗也没有,擦个毛呀。

    “我?”中年男人在这时候停顿,卖足了关子才说:“大伙都称我玉皇大帝。”

    林悦扯了扯唇角,心中y暗的一面正在咆哮:够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子要爆发了!

    于是他咧开嘴笑得阳光灿烂,热情地招呼:“你好,今天天气真不错。”

    “你好……”大帝对林悦的反应有点失望,讷讷地说:“你就没有其他问题要问?”

    林悦估摸今天若不满足大帝的虚荣心,接下来就不好交代。他咬紧牙关狠狠地掐一记大腿,飞身往大叔脚下扑过去,精准地抱住大腿,祭出打十九世纪二十年代学来的马咆哮式嚎啕大哭,张嘴就喷:“苍天呐!为什么要这样待我!救您开恩,让我带凤凰内丹下凡间吧。我会感谢你,感谢你全家。”

    中年男人傻眼,他只是想唬唬林悦,倒没想要这样夸张的效果。眼见这家伙越攀越往上,他甩了好一会也没能把这牛皮糖甩开,不觉落了一额黑线。

    “重黎,你还是这么会耍无赖,放开我罢。”

    既然玉帝开了金口,林悦也不好太耍赖,他将鼻涕眼泪一起往男人腰上擦了擦,抽抽噎噎地退开来。

    玉帝额角猛烈抽搐着,差点就抄起旁边的花剪把人给咔嚓了。

    干咳着稳住情绪,玉帝一挥手,身上粗布麻衣立即变成华丽锦衣,缎面仿佛是由天上霞光编织而成,流金溢彩。玉帝髯髯然一派仙风道骨,仿佛能容纳百川般宽容,却隐隐透出庄严气度,不怒而威,使人不敢直视。

    林悦在心里形容了玉帝一番,总结:上帝的视角,圣母的胸怀,明媚而优伤的气质。

    “重黎,天庭的想法,相信你已经从唐三藏口中得知。”

    “嗯,妖王剑。”林悦猛点头,只求事情快点有个尽头,就说:“那剑什么的,我不稀罕,玉皇大帝陛下让我恢复记忆,等我记起来了,就把它给你。”

    玉帝又一次干咳,他凝视着林悦没说话。

    林悦微愕,总感觉玉帝此时的眼神与唐三之前的重叠了。他不得不考虑其中是不是有猫腻,毕竟他已经被耍了很多回。

    “怎么?”

    面对林悦狐疑的目光,玉帝却已经收起那让人起疑的奇怪眼神。

    “嗯,既然你愿意合作,那自然是好。”玉帝抚须颔首,好不欣慰:“这些年来,你总算想通了。”

    果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林悦不是易燃品,可是遭到连番耍弄,罪魁祸首还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他再软的性子也给整硬了。

    “通个p!你们都把朱翎的命给扣住了,我能不通吗?好了,朱翎是我的弱点,可也要他安好才会是我的弱点,现在我不想再浪费时间,动作快一点。”

    “……”玉帝挑高眉毛。

    林悦逞完威风,却一反常态地没有感到后悔。他会生气,也不无道理,在这一系列事件里,先不评论根本是谁对谁错,现在把他耍着玩的可是天上的这些神仙。照黛玉事件看来,林悦相信天庭在很早以前已经开始算计他,现在甚至以朱翎的安危相,也实在是欺人太甚。

    “重黎,我知道你有怨,但是为了天下苍生,就必须要这么做。”

    林悦蹙眉,自觉现在追究谁对谁错实在很愚蠢,就笑答:“嗯,我知道,既然为了天下苍生,那就刻不容缓,我们快点进行接下来的事吧。”

    玉帝长叹一声。

    林悦催促:“快点。”

    玉帝以悲悯的目光注视着林悦:“你真的无悔?”

    悔毛!

    “不悔。”林悦咬牙切齿地应答。

    “好吧,既然你这般坚决。”

    “……”林悦心里骂翻了,要不是对方的身份太过牛x,他恨不得立即就一拳挥过去。

    都哪来这么多的废话?!

    突然,玉帝双目中精光迸s,霍地抬手指天。

    林悦困惑地抬头,只来得吸瞧见一点白光流星般坠向他,倾刻间打中他的额头,要将他破开两半似的。

    电流立即踪遍了全身,林悦听见了骇人的雷鸣声,就在耳边响起。

    林悦看过无数的剧照和动漫描述触电的情形,动漫里比较夸张,一般人物都会被雷得四肢僵直发丝爆卷,还附带x光效果的全面人体骨骼透视图。而真人剧照一般是狠狠抽搐几下就没戏了。

    因此林悦很困惑,为什么他就像被万蚁噬咬般疼痛,而且全身肌r抽搐不止?痛死了。

    情况持续了好一会,对林悦来说却恍如隔世,等他能够坐直身子,他甚至产生重获新生的沧桑感,恨不得立即带上家小找个深山野岭隐居起来。

    “怎么样?”玉帝蹲在林悦身侧,期待地问。

    林悦摸了摸自个头发,确认它没有变成一个大卷发,反问:“我怎么没有死?”一般人类被雷电劈到,也该ga over了。

    “别担心,这个是针对灵魂的九天玄雷,跟平常的雷不一样,包管你的r体毫发无伤。”玉帝解释道。

    “……”林悦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玉皇大帝陛下,你要报仇就直说吧,别拐弯抹角了。”这道雷是借机报复他吧?

    玉帝闻言倒不恼,只是有点失望:“没有效果?记不起来了?”

    林悦唇角抽了抽,实在礼貌不起来,失声吼到:“他爷爷的,老子要是变回了祝融,那就该首先掐死你。”

    玉帝竟然真的缩了缩脖子,他郁闷地嘀咕:“你要掐,也未必容易掐得死我。”

    林悦翻了记白眼:“说吧,刚才那道雷是怎么回事?”

    “我尝试破掉你身上锁住记忆的封印。”

    林悦顿了顿,又问:“为什么是尝试呢?”

    “哦,对,你不记得了。”玉帝挑眉,又一轮抚须:“当初那只凤凰助你恢复记忆,你却立即又自行封锁了记忆。”

    “你说是我自己弄得自己失忆?”林悦指着自个,惊愕地问。

    “可不是,所以才不能帮你恢复记忆。当然,这是机密,你不会从唐三藏嘴里听到。”

    “嗯。”林悦虚应着。他倒不意外,因为赌神如果真的很爱紫微星君,会为情而干自断后路这种傻事也不奇怪。现在被玉帝劈了一道天雷也不见效果,林悦有点心灰意冷:“难道没有别的办法恢复记忆?至少要让我记得妖王剑藏在哪里。”

    玉帝顿了顿,突然高深莫测地反问:“你知道这片花园是什么地方不?”

    林悦唇角轻抽:“你还行吧?你认为我会记得这是哪里吗?”

    被堵了一下,玉帝也自觉没趣,接下来说:“这就是中天。”

    “哦,官方传说封印着妖王剑的地方?”林悦想了想,刚才他被冤枉杀害黛玉散仙,现在又在中天重地,他不得不考虑到:“陛下,你想干嘛?不会公开说我盗走了妖王剑吧?

    玉皇大帝闻言,便义正词严地反驳:“我像是这种人吗?”

    林悦唇角抽了抽:“呵,没有的,陛下聚天地正气于一身,乃铁铮铮的男子流大丈夫,怎么会是个投机取巧,陷害忠良,惹是生非,卑鄙无耻的小人呢?”就是你,丫的。

    玉帝呛着,哼哼了半天才直起腰板:“重黎,带你来此,是有任务交予你。”

    林悦唇角抽了抽:“我现在是个凡人,姓钱名无尽。”

    “……重黎,我曾经是那么的信任你,可是你却犯错了。”玉帝重重叹息。

    林悦大概明白这错代表什么,就代表他不应该爱上紫微星君。可是对于过去的事情,他完全没有概念,当下只能蹙眉不语。

    “跟我来吧。”

    见状,林悦只能爬起来,跟着走。

    虽然玉帝说这一雷是不会对人体造成伤害的,但林悦总觉得灵魂的痛更深刻,让他在这一刻甚至难以支配r体。

    此时,他每一个动作都显得生硬且艰难。

    勉强地跟着玉帝走进花园内里,没多久就见到一个石坛,石坛中央立着一柄造型简单的剑。这柄剑四周被一些类似光环的东西重重包围着,光环的占地面积极大,地上更是画满奇怪古文字,像甲骨文,又似乎更深奥。

    遇上不明物体,林悦都不会轻易去碰触,于是悄悄退后一步。

    “重黎,你进去吧,把剑取出来。”

    “我?”林悦指着自己,再看看那壮观的光晕,立即鄙视玉帝:“我只是凡人,这些悬乎的东西,要陛下主持才行。”

    玉帝随手拮来一枝花草,用它穿过光环,只见原本生机勃勃的花枝立即化成尘灰。玉帝又抚须,沉吟道:“这封印是祝融下的,只有相同灵魂的你能穿过去。”

    “……”林悦从不知道祝融竟然这么有文化,还知道封印什么的,他可是连水绝流那些什么五行八卦阵都搞不清楚呢。林悦扶额重叹,连连暗骂,同时好奇心也被勾起了:“中间那个是什么东西?”

    玉帝简单地回答:“你的佩剑。”

    “……”上古火神的佩剑?被封在中天的不是妖王剑,是祝融的剑?

    “去吧。”玉帝催促道。

    再看一眼光晕,林悦有些胆怯,他不自觉按住怀里的凤凰内丹珠。然而手中圆润漫暖的内丹却让他下定了决心——与其在此耗费时间还不如拼了,尽快将凤凰内丹送回去才是最重要的。

    想罢,林悦一咬牙,也顾不上其它,埋头往阵里冲。

    他的想法是不成功便成仁,拼命也得及时带回凤凰内丹,其它的后面再考虑。

    幸好这悬乎的东西似乎真的认得主人,林悦一路走进去,竟然也安然无恙,要不是看过树枝的表演,他会以为自己被耍了。实在没有时间考虑更多,林悦兴奋地跑向宝剑,当他握住剑鞘,包围在四周的光环也消失了。

    “靠,真悬。”林悦左右看不出来这剑有什么特别,而且陈旧的外表看上去跟废品不差,文明一点就叫历史文物。

    文物是用来供的,不是用来杀敌的。

    想着,林悦握上剑柄,抽出剑刃。出乎意料的,柄刃却是明光灼灼,显得异常的锋利。林悦啧啧称奇,突然发现倒映在剑身上的眼睛有点奇怪,不是钱无尽的,也不是林悦的,是别人的。

    这等灵异事件,原本已经够惊悚,但林悦还没有来得及理清感受,他就像掉进血海般,眼前一片血红。

    他看见自己用这柄剑刺透了朱翎的胸口。

    咣当——

    剑坠地。

    玉帝探身捡起剑,打量着林悦惨白的脸色,问道:“火神剑能助你恢复记忆?”

    林悦扯了扯唇角:“一点点吧。”

    “哦?是什么?”

    林悦虚笑着忽悠道:“记得紫微星君原来也是上古的神,所以你们杀不了他。”

    玉帝却没有否认:“你明白就好,能阻止灾难的人,只有你。”

    林悦没想到真被他蒙中了,其实除了刚才那一小片画面,他根本什么都没有得到。

    “嗯,那么,可以打个商量吗?”

    既然握有筹码,就到讨价还价的时候了。

    第五十九章:归来

    南方的冬天没有雪,但初春时候湿冷却是凭着霪雨霏霏渗透骨髓的,让人冷彻心肺。

    家家户户过春节,此起彼落的炮竹声给添上几分喜庆气氛,可是这分热闹却完全进不去朱翎像石头一样冷硬的心房。他立在窗边傻傻地看着被春雨洗得一尘不染的庭院,拱门上新贴的剪纸花被雨水化了,嫣红色像血泪,痕迹一直涎落地面,这拱门就像一个正在号啕大哭的伤心之人,一反节庆气氛,显几分凄怆。

    朱翎记得,以前总在这个时辰,林悦就会匆匆穿过这座拱门,赶来探看午睡后的他。可是自从一个月前,那个人突然说要出门,一别就杳无音信。无论他如何追寻,却没有人愿意透露任何信息,即使是神通广大的唐三师徒,甚至亲爹与父亲。

    如今,那份幸福似乎又变得遥不可及。

    想到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只有未出生的小孩,朱翎不觉按住腹部,悠悠轻叹。

    “到处都是炮竹声,阿年那小子难得可以下山玩一把,又要被吓得半死了。”一道声音故作轻松地高声说道。

    另一道清冷声音接道:“他嘴馋,罪有应得。”

    “啧!这话从你这前强盗头子口中说出来,就特别刺耳。”

    “我不是强盗。”

    “是是,你是恐怖分子。”

    “……”

    后头的一通谈论却不能影响到窗边的人,瘦削身影像望夫石般,在那儿生了根似的。

    朱炅看见儿子为了林悦这般难过,他心中越发愤怒。他重咂一记嘴巴,拍案而起,强行将朱翎拉回来:“宝贝,你不要伤心,没有那家伙,还有爹亲呢。”他把儿子带到桌子旁边坐下,递上热茶。

    朱翎看着茶水,却没有饮用的意思。赤红眼眸睐向亲爹,又转开,淡漠道:“不一样,我想念他。”顿了顿,朱翎又轻叹,语气放得极轻软,近乎于哀求般说:“父亲,爹,能帮我找他吗?”

    两位家长错愕地愣住,他们并非不了解自己的孩子。朱翎是他们的孩子,即使他们流亡在外时几乎不相见,可他们仍了解亲儿的性格,这个感情内敛,率直,从不会修饰做作的儿子在最困难的时候也不曾向他们求助,现在竟然为林悦开了先河?

    做为父母的二人,怎能不感到嫉妒,怎会不感到愤懑呢?

    “傻小子,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人!”朱炅直恨得牙齿痒痒:“你别整颗心都向着他,他对你好还不是因为他亏欠你,愧疚的关系?!”

    此话落下,万径用重咳提醒伴侣慎言:“够了,由得他去吧,既然有定时服用仙药,凡间气候不可能伤害他。”

    朱炅自觉说错话,便连连虚笑,打着哈哈:“咳咳,也对。”

    然而朱翎却抓住重点不放:“愧疚?”

    朱炅哪敢接话,当下顾左右而言他:“茶太烫了吗?来,爹给你吹凉。”

    面对这种态度,朱翎选择缄默,他再一次将注意力放到拱门上头,过了好一会,他陡地起立,表情不见太大变化,语气却满是坚定不移的冷硬:“他对我没有愧疚,如今他只是林悦。”

    朱炅双目圆睁:“什么叫没有愧疚,除了你,他还有别人!那个叫水绝流的!”

    “我知道。”朱翎淡漠应对。

    “你知道?”朱炅要气炸了,恨得拿脚直跺地面:“什么叫知道?!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重黎那家伙并不是好人!”

    “重黎?是指林悦……他不是好人?”朱翎眉头轻轻蹙起:“真心话?”

    朱炅顿了顿,咬牙切齿:“虽然他比其他坏心眼的家伙要好那么一点点,但也不代表他是好人。”

    “爹,你所说的话、所做的事根本是自相矛盾,下一回拿出实据再说吧。”

    被儿子赌得一口气噎在喉间,朱炅气得直跳脚:“万径!我们应该带着朱翎的,看!他都让重黎那家伙灌迷汤了!”

    面对激动的恋人,万径只是略带责备地睐一眼朱翎,就牵过朱炅:“走吧,他有访客。”

    “谁?”朱炅停止叫闹,看见敲门而进的人,立即瞪大了眼睛:“你来干什么!”

    水绝流将微湿的雨伞搁在廊外才进入屋内。是春节,他也为迎合气氛而穿了一身紫衣,面对二人,他的态度不卑不亢,稍微欠身,他说:“新春愉快。”

    “我一点也不愉快!”朱炅愤满地答道。

    水绝流却只是点点头,便不再理会他,而是拎着食盒径直走向朱翎,后者以疑惑的目光注视他。

    “三娃与我说,你不用午餐。”水绝流轻声问。

    朱翎没有闪躲,轻颔首:“不饿。”

    “正好,我的胃口也不佳,要一起用膳?”

    闻言,朱翎深深凝视水绝流,赤眸中尽是狐疑不解,他直接发问:“你故意对我示好,究竟有何目的?”

    “目的?”水绝流淡淡睐一眼门外细雨,轻哼:“仅仅是因为想要照顾弱者,锄强扶弱本是我的宗旨。”

    “锄强扶弱?”朱翎重复轻喃这四字,毫不客气道:“这借口真生硬。”

    水绝流被堵得微怔,可毕竟也不是第一回面对,便抿抿唇,吞下刚才冒起的气,他撇开脸,做一副洒脱状,冷哼:“总之愿不愿意,你只管回答。”

    朱炅在旁边看了一会,此时c话:“不愿意!你真奇怪,都什么立场,凭什么宝贝要承受你的挑衅?”

    然而朱翎却应道:“好,一起用膳。”

    “朱翎!”朱炅尖声叫着,恨不得扑过去把儿子晃得清醒过来。可是他还没有动作,就被万径捂着嘴巴拖走了。

    水绝流带来的食物摆开,朱翎仔细看了看,轻轻颔首。

    “果真花心思,这是我专用的膳食菜单。”

    水绝流手上稍顿,随意答道:“既然你是弱者,当然要让着你。”

    “说话真不中听。”

    “我不是林悦,自然不会说甜言蜜语。”

    交谈就因为提及那使他们朝思暮想的人而结束,二人默契地入座,不发一言,缓慢地进食。

    可是在沉闷的气氛下,他们就更加的食不知味。

    水绝流首先打破沉默:“其实我不应该在此时打扰你,新春节庆,你该与家人团聚。”

    闻言,朱翎摇首:“没关系,我们也好多年不曾团聚,聚不聚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