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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璇璇说:“才没有人接应我呢,这里谁都不认识咱们。”

    璇璇拥着我走到一座六层居民楼前,抬头看了看楼顶,贴着我的耳朵小声说:“看到那两扇不亮灯的窗户了吗?那就是咱们的家。”

    听了她的话,我恍然大悟。

    我惊讶地说:“我说租房子你就真租啊?”

    璇璇说:“这是我同学她姐的,年前夫妻俩出国定居了,咱们正好给他们看房子。”

    我装作痛苦的样子说:“这下我被你毁惨了!”

    璇璇疑惑地问:“怎么了?”

    我苦着脸说:“你这是把我往未婚同居的绝路上推呀!”

    璇璇笑着推了我一把说:“我就是推你,一直把你推到楼上。”

    91

    我为璇璇的勇气感动。

    我为一个女孩因为爱情而不顾一切的付诸行动感动。

    在这个不足70平方米的家里,每一扇门、每一扇窗户,甚至每一件旧家具都让我感到陌生的亲切。

    它们都被仔细地擦拭一新,甚至空气中都飘散着淡淡的馨香。

    四周墙壁的r胶漆显然是新涂的,上面悬挂着她的几幅作品。卧室里除了她的照片,我给她画的那幅头像也装裱在镜框里。

    璇璇歪着头说:“怎么样,象咱们的家吗?”

    我激动地说:“象,太象了,比中南海都好。”

    璇璇说:“这是我一个星期的劳动成果。”

    我说:“璇璇,真是难为你了,你应该叫我过来帮你。”

    璇璇说:“你的手臂有伤,再说我还要让你惊喜呢!”

    我诚恳地说:“璇璇,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你为我受苦了。”

    璇璇笑着说:“看你说得这么一本正经,我还没见过你这种表情呢,见惯了你嘻皮笑脸,觉得现在好滑稽。”

    我说:“我说的是真的。”

    璇璇过来搂住我,亲密地说:“好了,我知道是真的,你再看看咱们这个家还有没有不满意的地方,我想让你夸夸我!”

    我吻着她说:“想挨夸还不容易,这是我的强项。”

    璇璇吊着我的脖子撒娇说:“别一概而论,要突出重点才行。”

    我说:“那就说说我最满意的?”

    璇璇点点头。

    我用手一指那张铺着崭新罩单的双人床,坏笑着说:“就是它!”

    璇璇问:“为什么?”

    我说:“它被你收拾的如此性感,一看就是西门庆寻欢作乐的地方。”

    璇璇知道我在捉弄她,羞得一头扎进我的怀里,双拳不停地捣我后腰。

    我们陷在柔和的灯光里,快乐地沉默。

    我们滚烫的目光承载着千言万语,从快乐的源头出发,沿着一道道幸福的流波,抵达了彼此的心扉。

    我的心被她的目光笼罩住的时候,仿佛有几次不经意的停歇。

    我知道,我的心被这个黑夜麻醉了。璇璇的眼睛好美。我寻着她漆黑的瞳仁望去,象一头扎进了一条温柔的小河,耳边听到的轻柔呼吸,仿佛我们趟过爱河时溅起的曼妙水声。我们就那样无声地相互凝视着。我的眼睛说:璇璇,谢谢你让我懂了快乐和幸福原来是有天壤之别的。

    璇璇的眼睛说:也谢谢你,给了我从未有过的幸福和快乐。

    我的眼睛说:现在我才明白,爱是可以让人疯狂的。

    璇璇的眼睛说:这是我甘心情愿为你做的。

    我的眼睛说:可是,那天我真怕你永远不理我了。

    璇璇的眼睛说:我们永远不会分开。不是么?

    我的眼睛说:象在梦里一样。璇璇的眼睛说:我也是。我们慢慢走到一起,相拥着沉默。

    我们两个人的四只眼睛,快乐地哭了。

    92

    我希望这个世界永远都是无声的。

    尽管我们拥有耳朵、拥有眼睛以及用来聆听和感觉爱情的心灵,当你让一种深入骨髓的幸福象腌制咸菜一样,被盐水泡透,你本质的味道还那么鲜明吗?在爱情的疯狂履历上,不重要的将不存在。

    我和璇璇相拥的时间太久,通身是汗。

    我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说:“太热了,去冲个澡,顺便降降温。”

    “好吧,你等我。”

    “要不……咱俩来回鸳鸯的?”

    “明天,现在我还是自己的呢!”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别让我等急了。”

    璇璇发烫的双唇吞了吞我的脸,转身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响起让我心痒难耐的水声。

    我感谢有人发明了“猴急”这个不太规范却一针见血的形容,其实,我比“猴急”的那只猴儿急多了。

    我坐在床边,夹着双腿干忍着。璇璇好象故意折磨我,洗了足足半个小时。她从卫生间出来,低着头,好象有些失魂落魄。

    我打趣地说:“后悔了还是让水把勇气冲走了?其实,你后悔还来得及!”

    璇璇不说话,摇摇头。

    我疑惑地说:“到底怎么了,跟英勇就义似的。”

    璇璇抬起红红的眼睛看看我,突然啜泣起来。

    “怎么了,吓人呼啦的?”

    “我……我来那个了。”

    “什么时候?”

    “刚才……”

    “啊?”

    我觉得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凉水,全身的燥热掉头哗变成冰。

    “这么巧,不至于吧?”我有点不死心。

    “是……真的。”

    我从床边窜起来,张口喊道:“谁他妈让它来的,连个招呼都不打,一点组织纪律性也没有,这不成心毁我吗?”璇璇象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不说话。半晌,她嚅嚅地说:“对不起,我可能是紧张的。”

    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我知道刚才的话有些过份,于是,走过去嘻皮笑脸地说:“璇璇,刚才和你开玩笑,别介意,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虽然它来的不合时宜,可也有走的时候啊,别着急,咱还耗不过它?再说我二十多年都等了,没事,咬咬牙就过去了!”

    璇璇用头抵着我的肩,歉意地说:“真的对不起!”

    我拍拍她的头,戏谑地说:“别这样,反正咱家也没来客人,就当它是个不速之客凑热闹。”

    璇璇说:“我怕你不高兴。”

    我笑着说:“不会,凡事都要辨证地看,它一来我反而修到了坐怀不乱的新境界,感激还来不及呢!”

    璇璇破啼为笑。

    我安慰她说:“没事,真的,我也去冲个澡降降温,顺便琢磨琢磨道路是曲折的后一句话的真正内涵。”

    我在卫生间打开冷水喷头,凉凉的水s到皮肤上,激起一层j皮疙瘩。良久,直到感觉心里那团躁气消散的差不多了,才慢吞吞地擦拭全身。

    93

    卧室里关了灯,街上的光从窗子里透过来。

    璇璇斜卧在床上,朦朦胧胧中赤l的胸脯和双腿泛着一抹令我心动的象牙白。

    虽然这个美妙的夜晚有了障碍,然而,对我来说那份狂乱根本没打折扣,况且我已经看到了璇璇在昏暗中那双期待的眼睛。

    我无声地走过去,躺在她的身边。

    我们的目光默默相视。

    其实,那种凝视仅是一瞬之间,我还没有来得及眨眼,我们的四肢已经爆发式的绞在一起。

    那种拥抱恶狠狠的,完全丧失了温存、怜惜,象对一件美好的东西实施掠夺和侵犯,充满了邪恶。

    我冰凉的胸脯压迫着她的双r,双臂泼命箍着她,两只手胡乱地摩挲她的后背。

    我觉得我的力量是无穷的,我希望她屈服,甚至潜意识里愿意让她失去呼吸,那样我就可以毫无羁绊的贪婪感受一个少女的全部奇妙。

    我的心始终是颤抖的。

    我一次次冥想和贮存肌肤相亲时的快乐,我们紧贴在一起的时候,那种快意饱满而充实,稍一松懈或是离开,那种感觉竟然逃遁的无影无踪。

    我心里一阵大骇。我一次次放开她,又一次次向她近,我想让快乐宛如刺青一样永久在肌肤上保留。然而,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我知道,不能与她合二为一,所有的快乐都是浮浅的,那不叫全部拥有。

    我的呼吸开始狂乱。我拼命用嘴吻她的脖子,叼她的茹头,吞她的小腹,最后把手艰难地放在她的内k上。

    璇璇全身绷紧,两只手同时捂住我的手。

    我想给她一个执拗的暗示,顽强地把她的手挪开,顺势把内k沿着两腿捋去。

    璇璇的矜持只是暂时的。

    当她明白我的一意孤行,全身瘫软下来,顺从地蜷起双腿,让我把内k捋到脚踝。

    我压在她的身上,听到一声模糊的惊叫。璇璇在我身下的拥抱是忘情的,那一瞬间我心里充满了感动。我尽量让自己变得温柔一些,小心翼翼地用两脚一点一点分开她的双腿。正在这时,我却听到了她近似迷乱的央求。“我……我已经说过……对不起了!”

    我心里一惊,大脑稍稍有些清醒。

    我的动作一时僵住。

    我的耳朵怕再次听到提醒,可是璇璇没有吭声,因为她发烫的双唇又开始吻我了。她的吻充满了爱和歉意。我心里一哀,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做不成了。怎么办?小腹中的烈火还坚硬地烧着,我被烘烤得口干舌燥。我沉吟了片刻,躲开她的双唇,沮丧地用双脚把她的两腿轻轻抿合,然后,在昏暗中红着脸,象一个无赖一样尴尬地说:

    “我……不进去,就在门口呆着……”

    94

    清晨,我看到的第一缕阳光是微笑的。

    因为那缕阳光温顺地偎在璇璇脸上,灿烂异常。

    我知道璇璇醒了之后一直看着我,就装作很委曲的样子说:“看了我多长时间了?”

    “不长,才一个小时。”

    “啊!你不累呀?”

    “我不,我喜欢看你的睡相,象个孩子。”

    “我可累,晚上看门看得太辛苦。”

    “你好可恶,什么时候都忘不了开玩笑。”

    “还不是被你的?这叫急中生智。”

    “饿了吗?我去做咱们的第一次早餐。”

    “我不想吃,就想让你陪着。”

    璇璇把身体贴过来,顺从地抱着我。我腾出右手,从容地抚摸着她的胸脯,再次感到了刚刚苏醒的快乐。我闭上眼睛,让幻想升腾,想象着她丰满而精致的茹房是两座被暗流涌动着的山丘,我的手象一块魔铁在两座山之间快乐而奇异地飞行。

    我在大学时做过无数次关于那个女人的梦,尽管梦里有着交欢的内容,可是那些情节从来都是雾挡云遮,醒后一点记忆也没有。

    如果说第一次和女孩子有这种肌肤的接触,还是去年夏天在云涯山的客店里。

    在那个飘着细雨的山林之夜,我象强盗一样霸道地褪了她的衣服和r罩,让两个赤l的胸膛贴在一起,第一次感受了异性带给我的天崩地裂。我从她和璇璇身上看出一个道理,初恋的女孩是最容易动情的。她的眼神和璇璇一样,羞涩的背后隐匿着勇敢和激情。

    她们在承受的时候令我感动,既便是在被拥有的沉醉之中,也表现得那么悲壮和义无反顾。

    我从她们忘我的投入与付出里,感觉到一丝愧疚,我只掠夺了快乐,却没在意应该留下应有的承诺。

    至今,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现在想起来有些可笑,和她抱在一起的时候我彻底晕了,居然没有用手抚摸她,没有意识到吻她的双唇。那个女孩和璇璇一样痴情。从她走后给我的留言可以断定,在她得到一种情感以后,她首先想到的是承诺。她让我去找她,在两年之内找到她,可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甚至连那封信都弄丢了,我每天想的只是怎样凭借自己的才华,占领这个城市。

    她叫什么名字?

    她在哪里?

    她现在在干什么?

    她会象信中写的那样一直等我去找她吗?

    如果我重视这件事,我真的去找她,也确实在某个地方找到了她,她会实践自己的诺言吗?

    如果此刻怀里拥着的是她,那又是怎样一种生活?

    我突然有些伤感。

    我意识到没有重视这件事也许是个错误,是一个一生最不应该疏忽的错误。由此,我在心里指责自己是一个不会承诺也不尊重别人承诺的人,类似感情的骗子。

    象我这种人在爱的世界里担当什么罪过?

    我想,应该是玩忽职守。

    也许我在一开始就不相信她的承诺,可是我从璇璇的身上能够感觉到,女孩儿的承诺是她们最真诚的守候与执着,也就是说在我每天的嘻嘻哈哈和寻觅快乐的时候,她还一如既往地期待着我的出现。

    她真的在等?

    这可能吗?

    可能。

    zhijia不是也在痴痴的等人吗?

    我……我错了?

    我都干了些什么?

    我给过别人承诺吗?

    我胸膛里一翻,下意识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

    璇璇疑惑地看着我,眼神象母亲关爱孩子。

    我不敢告诉她心里想什么,心里一阵愧疚。

    璇璇摩挲着我的后背,轻声说:“亲爱的,是不是因为夜里的事不开心?”

    我郁郁地说:“不是,璇璇,我觉得你对我付出的太多,你……你不想听我对你说点什么吗?”

    璇璇说:“当然想啦!”

    我说:“你想听什么?”

    璇璇扎在我的怀里,幸福地说:“我想知道你心目中的好妻子,是什么样的?”

    95

    我和璇璇在借来的新家里整整窝了两夜一天。星期一上午,我们拥抱着吻得嘴唇发酸之后,分别去单位上班。

    街上的人流匆匆。

    我有些恍惚,宛若隔世。

    我现在终于理解有些皇帝为什么不思进取,宁肯偏居一隅了,因为他有温柔乡。这东西可以让人骨酥筋麻、晕头转向,任凭窗外暴雨狂风肆虐,而他什么也不想,只在床上胜似闲庭信步,美哉,乐哉!

    不过,我不是皇帝。

    尽管我也有了温柔乡。

    我不要江山。

    我只想凭自己的才华主宰这个城市。想到这里,我的嘴角浮出一丝不可一世的微笑。

    在电视台门口,我看到一辆非常熟悉的轿车。

    那是苏楠的黑色宝马。

    我心里掠过一片y影,她来干什么?

    她现在是我最不想见的人,因为我见到她之后,不知道该做怎样的表情,是形同陌路还是恶目相向?不管做什么,心里都很别扭。

    冤家路窄这句话说得一点没错。

    在楼梯口,我们碰个正着。“西门……”苏楠的脸上露着惊喜的笑容,语气自然的象什么也没发生过。

    “你好。”

    我象对待陌生人一样,脸上堆了一个分寸适当的微笑,然后头也不回,径直走向楼梯。

    “你站住,我有话对你说!”

    苏楠的声音有些无奈和焦灼。

    我停住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不y不阳地说:“有事吗?”

    “你的伤……好了吗?”

    “愈合的很好,疤也很漂亮,象特意刻上去的一样。还有别的事吗?”

    “你能不能今天晚上到‘沁园春’去一趟?”

    “不!”

    “我有话对你说,也许你……误会我了。”

    “是吗?要说现在说,晚上我没时间,我得陪璇璇。”

    “小华说你两夜没回宿舍,你和璇璇在一起?”

    “你管得着吗?”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提醒你,最好今天去医院看看白忠。”

    我又一次怀疑听错了苏楠的话,不过,这一次我并不吃惊。

    我就想笑,想哈哈大笑。

    我笑得无比开心地说:“姓苏的,你的嘴如果是夜壶,我现在就想撒n。”

    96

    一进办公室,我感觉有些异样。

    “怎么了弟兄的们,怪模怪样的?”我笑着说。

    “白忠出事了,脑瘤。”小华说。

    “和我有什么关系,那是他自己长的,又不是我现打出来的。”

    “做全身检查的时候查出来的。”张子说。

    “他应该感谢我,不然还不去医院呢!怎么啦,他还想赖我!”

    “刚才台部来电话,让你去一趟。”小华有些忧心忡忡。

    我豪迈地拍拍小华的肩膀,大咧咧地说:“刀山火海在下也敢闯一闯,等我的好消息。”

    “可能情况不妙。”小华低声说。

    我拿过小华桌上的杯子喝了口茶,笑着说:“老弟,有你这杯茶垫底,再好的茶我也不喝了,我就不信活人能被水渴死。”说完,走出办公室。

    到了台长办公室,台长正和保卫处的李处长说话。

    本来李处长的脸笑微微的,见到我以后突然严肃起来,有点假模假势。

    我心里想笑,但是知道不是笑得时候,用抄在裤兜里的手猛掐了一下大腿。

    台长对我很客气,抬抬手给我让座。

    我一本正经地说:“您找我有事?”

    台长还未说话,李处长抢道:“你这不明知故问吗?闹这么大事你跟没事人似的。你还有没有廉耻?”我被他说得面红耳赤,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我冷笑着说:“我没和你说话,再说你也未必有资格跟我谈廉耻。”

    李处长不堪受辱,骂道:“你混蛋!”

    我笑笑,学着他的口吻说:“你还有没有廉耻?”李处长举起右手想拍桌子,但在中途停住。他顾忌地看了一眼台长,愤怒地说:“西门虹,你的问题你应该认识清楚,在工作时间打架,这从建台以来还是第一次。保卫处已经给台里汇报了调查结果,到时候有你的好果子吃。”

    我连眼都不抬,不屑地说:“你的调查结果是片面的,我是当事人,可是你自始至终都没问我。你以为台长象你一样偏听偏信?笑话!”李处长被我噎得直哽脖子。

    台长对我的印象一向不错,我来电视台就是他帮的忙。他摆摆手制止了我俩的争吵,对李处长说:“老李,你先忙你的,回头我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