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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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不见的江湖一 第一章尴尬一

    玉历88385年。

    云南大理,洱海湖畔,一幢红色的小木屋。木屋里,一个八岁的小男孩魔多善正登在罗起来的几个小板凳上面,摇摇晃晃,情形岌岌可危。目标是顶棚阁板上的一个磁瓶子。他对它惦记已久了。

    差不多从生下来那一天起,母亲李彩娥就警告他永远不要碰那个瓶子。在此之前,他一直紧奉母命。直到今天,他的个头已经长得借助几个小凳足以够到它了,他独自在家里,边写作业,边抬头望顶棚,望着望着,就怎么也按耐不住好奇心了。瓶子里究竟装着什么宝贝呢?看一眼又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母亲把它弄得那么神秘?

    终于够着了,一只手…两只手……忽然,脚下一晃,小板凳坍塌下去,头上瓷瓶重重地落在地板上,中心开花,摔得粉碎……

    就在花瓶落地的一刹那,大地微微震颤了一下。

    此时此刻,在另一个地方,一片湛蓝的天空,一朵雪一样的白云,一处碧波荡漾的湖水,一座黑幽幽的山,一块绿油油的茶田,一位美丽的采茶女子,站在山水之间。

    在这美如仙镜的地方有这么一位貌美如仙的女子并不令人惊奇,令人惊奇的是她不仅容颜美丽,而且仪态端庄,身着农家粗布衣装,却依然流露出一种雍容华贵之气。她——李彩娥,这个不同寻常的女子,看上去如此年轻,谁会想到,竟然是一位八岁男孩的母亲。

    她忽然感受到来自大地深处的一声颤抖,这动静是如此的特别,没有人比她更明白它意味着什么。意识到事情不妙,不由得心下一沉,什么都顾不上了,立刻丢下手里的活计,骑上一辆永久牌自行车匆忙往回家赶。

    在隐约见到红色屋顶的时候,也隐约听见里面传出嚎啕大哭的声音。这下她放心了:人——没出事就好,其它什么事情都好说。不该来的来不了,该来的也躲不掉,冥冥中一切自有上天的安排,如果说有什么厄运即将到来,现在恐怕也已经无可挽回了。

    她把自行车停放在外面,灵机一动,念起了口诀,将身形隐匿起来,象一阵风一样穿墙而入。她躲在暗处,偷偷观看。只见那个胖乎乎无比可爱的男孩子两腿叉开坐在地板上,一边嚎啕大哭,一边好奇地观赏手中之物。“我闯了大祸了呜——,我闯了大祸了呜——,妈妈一定不爱我了呜——,妈妈一定不爱我了呜——”;手中是一把晶光闪耀的短刀,外壳镶嵌着晶莹璀璨的宝石,暴露在外的刀身银光四s,强烈的光束刺得他睁不开眼睛。

    她看在眼里,疼在心上,终于忍不住现了形,走上去紧紧抱住了儿子,狂吻不停:“哎吆!我的宝贝吆!妈妈怎么会不爱你呢,你就是闯下天大的祸事来,也永远都是妈妈的宝贝儿子啊,你是妈妈唯一的亲人,妈妈不爱你爱谁去啊!妈妈永远都爱你的!”

    男孩儿渐渐止住了抽泣。彩娥将地上的碎片收拾起来。来到厨房,烧起一把火,架起一支锅,把残渣放在锅里,那些是瓷瓶子里的填充物,是一种透明的光蜡。时候不长,就化成了水。彩娥拿出一个崭新的花瓶,把蜡水浇灌在里面,冷却了一会儿,就把短刀带着刀鞘掩埋其中,上面c了几束干花。

    蜡水完全凝固以后,她把它重新放回到了顶棚的阁板上面。

    “儿子,这回你也见识过了,以后千万不要再动它了。”

    儿子听话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数日,李彩娥每天都在默默祈求,希望这次意外不会招徕祸患,希望母子二人能够在这块美丽的土地上继续平静地生活下去。然后时隔不久,她就开始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威胁正在迫近。有一天,茶厂里开会开到很晚。会议结束时已经是深夜两点了。和往常一样,她不得不独自面对一条崎岖的山路。在最难走的一段路,她都得下车来推着走,眼前忽然出现一个红色的身影,立在狭长的山道正中央,挡住了她的去路。这是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从内到外全都是红色的装束。这样的装束在普通人眼里不过就是普普通通装束,彩娥却不是普通人,她一眼就识别出来,那衣料似麻非麻似缎非缎,经纬线用一种r眼难以察觉的暗红色金属丝网密织而成,此乃一种极为罕见的战斗服。脑子里随即浮现出二个可怕的字眼“红魔!”,不由得大吃一惊。

    花瓶的意外事故,彩娥早已经意识到会惊动一些老对手,但是在她的对手名录里可从来也没有包括他们——红魔?红魔是当今世界最神秘最可怕的一群人物。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来历,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底细,有关红魔的一切都万分神秘。因为对他们所知甚少,所以每每想起这两个字眼儿来,都会产生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惧,如今意想不到的是——竟然与他们面对面狭路相逢了。

    不过,一想到家里的儿子,李彩娥立刻勇气倍增。坚信这一次还会化险为夷。她假装若无其事地走上前去,按了按车铃,笑道:“这位大哥,您一定是迷路了吧。”

    她用当地女子纯朴的态度和语言对待看上去象外乡人的红魔。这一带的白族女子一向都十分热情好客,因为这里地处僻壤,难得见到一个外乡人。

    红衣男子冷峻的目光唰地投s过来,既不回话,也不让开。

    她只好继续装糊涂,希望可以蒙混过关:“如果这位大哥您想对山歌,那就等到三月三到泼水节庙会上来吧。小妹的山歌可是最拿手的哦!”说着,她向男子抛了一个白族姑娘特有的勾魂媚眼儿。

    无论红魔什么来历路数,作为一个大男人,竟然对她的姿色无动于衷。这一回,彩娥真要大吃一惊了。

    两面山粱上呼啦啦又冒出十几位红衣男女,她明白了:“原来他不是单独前来!”

    意识到说什么都没用了,她只好抽出腰间白色彩带,念了句口诀,彩带忽然化作了一条巨,向拦在前面的红衣男子猛扑过去。却见那男子忽然手中多了一把金光闪亮的奇异兵器,颇似古时候的方天画戢,不过尺寸要大很多。他就手一挥,巨即被一分为二,从身体两侧滑过。那家伙魁梧巨大的身躯纹丝未动。

    俗话说,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李彩娥倒吸了一口凉气,知道红魔果然是非比寻常。尽管分胜负还早着呢,刚才只不过是小试身手,无论如何,只有尽力去拼了,如果今天败在红魔手中,也只有认命了。

    她将缠在腿上的彩色绑腿拆下,念了一道口诀,绑腿立刻化做一把亮银弯弓,三支亮银响箭,弓身闪烁着银色的光芒,银箭的锋芒也是咄咄人。她弯弓搭箭,姿态优美,眉宇间却透出冷峻的寒光。

    “别怪我没警告你们,如果你再不把路让开,就让你们见识一下‘阎罗夺魂弓、鬼府s心箭’的威力!”

    对方听后,眉毛也不眨动一下,李彩娥更是暗自大鼓,这‘阎罗夺魂弓、鬼府s心箭’可是大有来历,这群家伙竟然丝毫不惧,要么是太无知,要么就是太无畏,莫非这些家伙是因为无知才如此无畏!

    十几道红色身影形同鬼魅,迅速包抄过来,容不得彩娥再有半分迟疑了,就再十几道奇异闪亮的兵刃同时向她恶扑过来的一刹那,她念了一道口诀,身体顿时化作一阵青烟,飘然直上。显形时脚下多了一朵彩云。她站立在云头之上,惊魂未定,立刻发s出了第一支“鬼府s心箭”,同时附上另一个厉害的手段:“万箭穿心”。

    响箭穿过云层,忽而化作千万,呼啸着倾泄而下。却见下面十几个红衣人,各自挥舞着闪亮奇异的兵器,左拨右挡,一个个神态自若。

    一阵疾风骤雨过后,李彩娥探头一望,发现下面的家伙毫发无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些家伙究竟是从何处冒出来的,竟然连‘阎罗夺魂弓、鬼府s心箭’都奈何不了他们!”

    急忙又连发二矢,并且又念动口诀,掀起一阵狂风大作,风卷残云过后,十几个红魔依然是迎风屹立,巍然不动。

    这下彩云没了招,顿时心虚起来。她本不应该使用这样的法术,因为动静过大,可能会招致更大的麻烦。如今冒天下之大不违,使用了腾云驾雾功和万箭穿心术,居然还是没能制服对手,这可真是糟糕透了!

    空中不可久留,她按下云头,回落到地面上,红魔呼啦一下围拢过来。

    彩娥丢掉了永久牌自行车,仓皇奔逃。自行车乃是当今家庭生活三大件之一,丢弃可是着实令人心痛,不过此刻也顾不上这么许多了。她在山间小路上奔驰逃逸,身下红魔紧追不舍。这些家伙如此难缠,用隐身咒语也无济于事。

    她不敢直接往红房子家里跑,打算把他们甩掉以后再回家去。结果跑了一夜,也没能把这些家伙摆脱掉。她跑多快,那些家伙就跑多快;她慢下来,那些家伙也慢下来。红魔就象是一常梦魇紧紧尾随纠缠着她,她几乎绝望了,忽然,想起一个手段。

    这可是她最后的手段了,她已然黔驴技穷,一切都指望它了,再不灵,恐怕也只有与儿子在y曹地府里相见了。

    她站稳了,望着慢慢围拢过来的红色人影,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从容念起了口诀。天空随即y云密布,接着狂风大作,一道道剧烈的闪电过后,一团巨大的龙卷风拔地而起。围绕着她旋转起来,第一个家伙被卷进去了,很快,另一个家伙有被卷进去了,她笑了,眼看着所有红魔一个未留,抹了抹脸上的汗珠,终于松了口气。

    她又一次化险为夷,这恐怕是离死神最近的一次了。

    尽管她对给茶厂带来的毁灭性打击十分愧疚,却又不能够在人前勇于承认自己的过失,从而给儿子树立一个敢于担当的榜样。如今行藏已经暴露,此地不可久留。抱憾之余,她打起包裹,辞去了茶厂临时工作,拉着魔多善的小手,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这个美丽的云南小山村,离开了美丽的苍山洱海。

    十年后。

    玉历88395年。

    燕山中学,五月的一个下午,c场上太阳光很足。正在上体育课的高二(一)班的学生,经过了长达二十分钟的队列训练,开始自由活动。几个男生来到单双杠附近,一边练习杠上运动,一边对早上在学校门口发生的事情议论纷纷。

    “听说又有一个低年级的小女生被截了。”

    “是啊,他们把她的书包翻了个儿,有个家伙居然还把手伸进了她的裤子里乱摸。”

    “真是他妈的太流氓了,叫人咽不下去这口气去!咱们燕山中学的脸还往哪里搁啊!”一个黑脸的小伙子义愤填膺地说。“走!咱们出去找他们拼了,不就几个流氓地痞吗,只要咱们心齐一点,逮住就照死里打,就不信他们还敢这么嚣张!”

    这种事情的出现差不多半年多了,开始只是偶尔有学生放学后在校门口遭遇拦截。被截的也都限于男生,低年级的较多。最近升级了,愈演愈烈,学校各年级的学生普遍都遭过截,且不限于男女。截人者乃社会闲散人员,大都是辍学者或工读学校的坏孩子。他们发现燕山中小学的孩子们老实巴交都挺好欺负的,而且因为都是住校生,口袋里也往往比较有“货”。不象附近的其他中学,捞不着什么油水,一不小心还会踩着地雷,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冒出个愣头青来与他们拼命。必须“摆平”这样的家伙和任何校内小团伙,才可以继续在那里为所欲为。被截过的孩子,胆子都极小,回家不会告诉父母和兄弟姐妹,在学校也不会对同学和老师说。所以小地痞们在这里真是一帆风顺,半年多来捞足了油水,如今更加肆无忌惮变本加厉起来,这不?竟然发展到开始在光天化日之下入侵人家小女生的生殖系统了。

    看不见的江湖一 第一章尴尬二

    好学校里的学生自然是都爱学习不爱打架。一般来说,爱打架和爱学习水火不容,不会集于一身。不过也有例外,高二(一)班的黑脸小子牛猛刚就是一个例外。他从生下来那天起,就以一个战神的面目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幼儿园的时候,他妈妈每一次去接他,几乎都看见他追着比他高一两头的孩子满园乱跑。从小学到初中他也是一路拼杀过来,而且总是单枪匹马,手无寸铁。其实,战神牛猛刚打架很少是为了自己的原因,都是路见不平,拔拳相助,他看不惯那些家伙欺软怕硬,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从来不能够容忍有什么家伙胡作非为。不过,自从上了高中以后,由于学习日趋紧张,他渐渐远离了“动手动脚”的习惯。也因为这所学校是一所名校,来这儿读书的都是好孩子,没有人喜欢打架惹是生非,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也渐渐明白了许多道理,知道单靠自己一对拳脚是不能够解决世界上一切争端的。很多时候事不关己,该放手时就放手。所以,学校里开始发生那些“被拦截”事件时,他都听之任之,置之不理。他也知道,那些流氓地痞与社会上各种黑暗势力拥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自己如果想c手此事,并不简单。

    不过,每听到一次这样的故事,他内心里都愤愤不平一次,苦苦挣扎一次。尽管他早打定了主意,只要没截到自己头上,绝不c手此事,但是,平日在班里,他还是不停地吹风,做其他男生的“思想工作”。他常对大家说:“别看那些家伙很凶,其实咱们只要狠狠干他一次,他们就老实了。”“咱们有备而来,就象一次军事行动一样,保证打得他们稀里哗啦,哭爹喊娘!”“一出手就打他们一个狠的,让他们知道咱们燕山中学的人并不是好欺负的。”“其实,那些家伙全都是色厉内软,别看现在叫得凶,碰到厉害的主儿,立刻就怂!”

    在他有意无意地煽动下,那些从来没打过架的同班男生,已经有十几位早已经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

    “走!我们干他娘的去!”意识到时机成熟了,战神牛猛刚振臂一呼,高二(一)班十几个男生,手持早已经准备好的g棒,气势汹汹地向学校大门外冲去。

    路过小c场的时候,他们看见同班另一个男生正坐在那里发呆。

    “走!魔多善!找那伙儿人算账去!”一个家伙冲魔多善摆手道。

    “是去打架吗?我不去,我老娘从来不允许我和别人动手打架!”魔多善坐着未动。这个皮肤白里透红,眼睛精光四s,身材高瘦的男同学,正是云南来的那个小男孩儿。他现在早不再是一个大胖小子了,而是一个十足的大小伙子,长成一名男子汉了。

    他的话招致一阵讥讽和嘲笑。

    “亏你长这么高,你都快十八岁了,还那么听老娘的话吗?”一个家伙无比蔑视地道。

    “算了,叫他去了也没有用,魔多善从前是二中有名的窝囊废,三脚踹不出一个响p出来,据说他妈妈曾经要他在学校里‘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他还真一直就是这样,永远都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不信你上去踹他一脚试试。”另一个同学说道。

    “是吗?”一位同学对此十分好奇,还真想过来踹上一脚,被战神牛猛刚拉住了。“郝强你干什么,别跟外面的小地痞似的见到怂人就搂不住火儿?魔多善可是咱们自己人,不管他从前如何,从今往后谁敢欺负他,我就跟谁没完。咱们班的男生一定要抱团,才会不被外面人欺负!”

    魔多善望了战神牛猛刚一眼,不由得从内心里感激,尽管他从来都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从小到大,他一直被告戒,在任何情形下,不可以和任何人动手打架。为此,他成为远近闻名软柿子,谁见到他都恨不得上去踹上一脚。魔多善并不甘心,可也无能为力。他不是没有违背过母亲的话,而每一次违背都付出惨痛的代价,几乎最后都导致了搬家。虽然母亲从来没有埋怨过他,但他是个懂事的孩子,不愿意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母亲为难。况且,说实在话,他喜欢这所城市,不想再搬家了。

    “魔多善!我坚信你绝不是孬种,你不愿意动手一定有你的原因!”战神牛猛刚用鼓励地眼神盯着魔多善的眼睛说道。

    真不愧是一位战争领袖,听到这话魔多善立刻感到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起身跟他们一起走。不过,他立刻冷静下来。让同学们去嘲笑自己吧,他既然答应了母亲,做一个负责任的孩子,做一个遇事冷静不冲动的孩子,就坚决要做到。绝不能因为遭到同学们的白眼或冷嘲热讽而改变初衷。

    其实,此时此刻,他脑子里正策划着另外一桩激动人心的事情。上周末回家的时候,他好说歹说,终于骗取了老娘的信任,破天荒把隐形术的口诀交给了他。

    魔多善知道自己的老娘与众不同,她会一些很奇妙的法术。当然,这些都是母子之间的秘密,老娘绝对不允许他对外人说起。不过,令人扫兴的是她也从来不肯教他一招半式。老娘说:“这些都是投机取巧的玩意儿,学不得,学会了这些,就不认真读书了。读书可以使人拥有智慧,而智慧才是人类最强大的力量之源。”

    上周末,在魔多善的软磨硬泡下,母亲终于松口了,对他说出了隐形术的口诀。此刻,他独自坐在小c场上,守着女厕所的大门,就等着彭静雨来解手呢。

    彭静雨自然是个美女,而且是个大美女。她身材纤细,头发乌黑发亮,两条腿修长,说话的声音赛银铃。她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女生,从小到大一直都演电影。象她这样的女孩子,文化课自然是不够格儿。她是一个c班生,是通过关系才进来读书的。其实她母亲把她弄到这里来,并没有指望她考上大学。只是希望她感受一下文化的氛围。这所学校聚集的都是本地区定尖学生,都是同代人的精英(其实她对此很不以为然,觉得这些家伙都呆傻不迭,全都是无聊无趣的书呆子),希望能够受到他们一些影响和熏陶。这样才有利于她在影视领域进一步发展。她第一次来到这个班上的时候,很多人都傻眼了,做梦也想象不到一个银幕上的电影明星居然来到自己读书的班上。

    现在,魔多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