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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没喝一身酒气?”武晔关了门,过来帮我。

    我那右手不利索,一个人还真放不下来她。

    姑娘被我们俩放到了床上,睡得那叫一个安稳,真他妈的羡慕==

    我看着她,特无奈的把她那吉他放到了床边。

    “啧……都喝成这样儿了,你还想干嘛啊?”武晔明显的话里带刺儿。

    我瞪着武晔,他那一副瞧不起我的嘴脸让我不能忍受,“该干嘛早干了!”自尊心作祟==

    “成。挺好。”武晔点了烟,“那您继续善后。”他就那么带上门走了……

    不一会儿,我听见了大提琴的声音,很沉重的感觉。

    我就那么坐着,越坐越郁闷,屋子里的酒气越来越重。

    我闻着都要吐了……

    琢磨了半天,我开了门,冲着琴房去了。

    “干嘛?”武晔看见我推门进来,停下了正在拉琴的动作。

    “那个……”

    “说。”

    “你介意我……今天晚上……那个……跟你挤挤么?”

    “介意。”他看都没看我,继续拉琴。

    去你大爷的!什么意思啊?

    我站在原地,特尴尬。

    不一会儿,武晔又停了,“要是打算听,麻烦你交下门票。”

    我给气得不善,死死的摔上了琴房的门。

    这么大一屋子,我还能没地儿睡觉了不成?

    回屋翻着我的睡袋,我的帐篷,我越看床上那个死猪越来气,我他妈的招谁惹谁了我?

    那姑娘睡得安稳,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子已经裹得很好了==

    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儿!

    客厅真他妈的……冷,我蜷缩在睡袋里,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耳边是大提琴流畅的音色,就好像武晔故意气我一样!

    稍稍吃了些安眠药,我迷迷糊糊的就睡过去了,他的提琴音色越来越温润,听得我很舒服。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我突然想起来,秃子今天还没给我换药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把他对我的照顾当成了习惯。

    我不敢去想,这习惯一旦被打破……

    武晔是个gay。

    他不可能照顾我一辈子。这个我比谁都清楚。

    也许他也寂寞吧?才愿意找我说说话。

    糖,别吃了,上瘾了,没了,难受的是自己。

    ……

    “唉,起来,你较什么劲呢?”

    我头晕晕乎乎的,感觉意识朦胧。

    “许唯,起来,你这是干嘛?恶心谁呢?”

    “嗯……让我睡……”我翻身,睡袋也跟着翻。

    “你……”

    后面秃子说什么我已经听不见了,药物让我睡得死死的。

    再睁眼,天已经大亮,太阳高高的挂在天上。我打着呵欠,并没有睡地板的酸疼感,我清楚的记得,我昨儿是搭了帐篷睡地板的,可,目前,我发现,我睡在床上,软软的、暖暖的被子里,腰上有一只手……

    右手腕的绷带是新的,身上没来得及换的便衣也换成了宽大的t…shirt。

    阳光正从窗子里透进来,武晔睡得挺沉稳,搂着我的手大大的,恍惚一瞬间,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心跳得很快……

    这是我一辈子没有过的感觉。

    我想尽量不吵醒他拿开他的手,不知道他昨天是几点睡的,模糊的记得我睡的时候就已经四点了,我也不知道现在几点……我……

    我一碰,他动了动,竟然醒了。

    一霎那,我觉得尴尬。

    “手好点儿没有?”他很自然的收回了手,拿了床边的闹钟,“都十一点了?”

    “……”我刚想说点儿什么,武晔却翻身起来了,“干了!我一点的课,忘了上闹钟了。”

    他开了衣柜,拿衣服,很自然的就开始脱上衣,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脸烧得厉害,火辣辣的。

    他的身材真的很好,高挑,肌r紧实。

    我直接别过了脸,点烟。

    去他妈的,我这是怎么了?

    “许唯?”

    “嗯?”武晔叫我的时候我在发呆。

    “你是不是发烧了?脸怎么那么红?”

    我一听,感觉身子里有火在烧……

    “抽疯你睡地板!潮气你以为闹着玩儿的啊?”他的大手按在了我的额头上,指尖还是凉凉的。

    “哪儿那么娇气啊,深山老林我都随便睡。”我拉开了他的手,人缩回了被子里。

    “那是因为你有一个适应的过程,家里不一样。”

    “……”我咬着烟蒂,不说话。

    “不怎么烧,你再睡一会儿,我回来给你换药。”

    “武晔……你……”

    “嗯?”他看着我,精致的五官优雅的展开着。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的话一问出来,武晔僵了一下,他看着我,笑了笑,“烟都灭了……”

    “我……”g

    刚想继续说下去,忽然,一阵琴声响起,很独特的女声唱起了歌谣,真的是歌谣,很老的那种乡村歌谣……

    我跟武晔对视着,忽然想起了我屋里还一个姑娘呢==

    那声音真是特别,澄澈但是不单,响亮但是不尖,时而婉转时而爆发。

    “你主唱有了……”我瞪着大眼睛,说的一定特sb。

    武晔直接就拉开了房间的门,出去了。

    我也跳起来,稀里糊涂的穿衣服。

    那女孩坐在地板上,丝毫不介意我们的闯入,还是自顾自的唱着。

    曲毕,她抬眼看着我们俩,抓了抓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估计她会问,你们俩谁啊,我在哪儿啊?可……

    “秃子……猴子……”她真是一语惊人==然后是一阵疯笑……

    我气得脸都拧了,猴子?

    “猴子,我拿了你的烟,你不介意吧?”

    “你……记得我?”我有点儿反应不过来,她昨儿明明喝得跟个王八蛋似的……

    “能不记得么?”武晔斜了我一眼,“睡过的男人都不记得,那就邪了。”

    “睡?睡谁?睡他?”姑娘指着我,笑得几乎抽搐了,“等他长出茹房我还能考虑考虑……”

    崩溃!我顿时觉得脑子一蒙……又是个……l打头的==

    我说我怎么愿意管她呢==该着了……

    武晔看着我糟糕的脸色,忽然笑了,他的笑很明显——嘲笑……

    他知道我扯谎了……

    妈的,脸面都没了!

    “我说,”武晔正要跟姑娘说话,我一把揪住了他,“课,课要晚了,”

    “我去!”武晔掉头就往大门那儿走,“那……”

    “知道,明晰,赶紧的吧你。”

    我知道,他想问问这姑娘,有没有兴趣玩儿爵士布鲁斯==

    真的,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什么时候开始有的默契?

    未知。

    (十二)摊牌

    都说,人是具有两面性的。我觉得,搞音乐的人犹为如此。

    武晔是个典型,安然也是。

    很多时候,我从镜头里看他们,他们都是陌生的。

    跟我生活在一起的武晔,总是很温和,很淡的感觉,可一旦出现在舞台上,就变了。很冷,而且浓烈,就好比把一团火球扔进水里,非但没有熄灭,反而呈现出一种瞬间的燃烧,用火燃烧水。

    安然更是离奇,我的镜头里记录的她,总是抽烟的样子,絮絮叨叨的开场,莫名其妙的冷笑话,唱歌时习惯性的低头,灯光打在她的身上总能折s出一种特别的质感。

    武晔曾经取笑过我,说我在大街上拉不来主唱。但事实证明——这是具有可c作性的。而且,我拉来的这个,绝对是个天才==安然写出来的歌词总像个故事,具有批判主义色彩,很深刻。然后,有时候我会觉得,她投胎的时候定然出了问题,男人的灵魂灌进了女人的身体==

    跟安然相处,我找到了那时候跟a相处的感觉,她们都率直,没有女人的小家子气,她们都豪爽,一口气能喝一桶酒,她们都热爱姑娘,比我一男人还热爱……最重要的是,她们有执着的东西,有创造力,知道自己属于什么。

    与安然的巧遇,她现在每次喝大了都要说==并且台词万年不变:

    “我觉得猴子具有那么点儿福星的效应。遇见他那天,我本来倒霉到姥姥家了:第三个乐队散伙儿,钱包失窃,打工的地方裁员,捎带脚儿怀疑小旭跑了……然后,遇见他就彻底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凑上了武晔这天才;然后房东说要出国,放心将房子交给我,每月房租减免五百,算是看房子的报酬;再然后找到了新的工作,在二手唱片店打工,总能收到便宜难找的cd或是胶片。最重要的是小旭没跑!猴子万岁!”

    我真是受不了酒鬼,可安然就是==

    酒鬼出天才,这点也可以佐证。不过我还是不忘挤兑她,我说:janis jopl喝到27岁,唉,加油,你还有两年呢。

    一般这个时候,她就会说:喝死算!怕他妈的谁啊!!!

    崩溃……

    认识安然的时间不长,但我们混的已经很熟了。熟到有事儿没事儿她就到我们家晃悠,熟到随意拿走我任何东西只留下借条,熟到对我的作品品头论足,熟到她忙的时候把小旭丢给我照顾==

    有时候我越想越来气,这家伙忒嚣张了,完全把我当奴隶使唤!!该死的,还总叫我猴子……我问她,我难道长得像猴子?她说,不啊,怎么可能,猴子长不了你这么漂亮。我追问,那为啥叫我猴子。她说,印度的秃头艺人不是都耍猴子么?我这叫一个头大,我告诉她,人家耍蛇。你猜她说什么?差点儿没把我弄出神经病,她说:哎呀,许唯,原来你更喜欢我叫你小蛇啊?

    就这么被她天天欺负着,可我还是特贱的愿意跟她在一起==

    想了半天,对于我的这种离奇行为,我是这么解释的:搞不好我天生受虐狂……

    a从不会这么刺激我,所以我相信,我喜欢她绝对不是因为她们多少有点儿相像。而且,这种喜欢跟对a的那种喜欢也是不同的,我想我可能完全把她当成男孩子了,她那种性子,绝对可以做很长时间的朋友。

    说到朋友……我给唐若写了好几封ail,可没收到一封回信。我反省了那天我的失态,可怎么他却一点儿不在乎呢?他那么说我妈,我很难受,可还是愿意拉下脸来跟他示好,我总告诉自己,那是气话、气话……可,现在冷静的看来,那可能真的是他根深蒂固的看法。我想,他也许真的……看不起我。那,以前那些互相陪伴的日子难道是假的?以前一起打球,一起骑单车出去,一起听音乐,一起……全是假的?

    “嘿!想什么呢?”后背猛的被拍了一下,我一惊。回头,小旭穿着长长的大花裙子手里拎着沉甸甸的化妆箱,正站在我身后。我想,她一定是刚下班然后匆匆赶过来的。

    “拍东西呢。”我笑。

    “我带了烤甜饼,你要不要吃?”她拉开椅子坐下,点上了烟。

    我一直觉得安然和小旭是配套的,就好比吃豆浆要就着油条……

    她们俩很多小动作特别的一致,比如抽烟的时候,她们都会神经质的不停的弹烟灰。当然,再相像,也总有不同的地方。

    安然很少说起小旭的私事,可小旭比较三八,总会大谈特谈两人的罗曼史……

    小旭说,安然是个很够意思、很靠得住的人。

    从她的讲述中,我也了解到安然很多。她平时总是大大咧咧、肆无忌惮的笑,可,她也哭过。

    她们俩挺波折的。

    小旭的讲述总是带着某种强烈的画面感,就像看一部条理清晰的电影。从那些轻声细语中,我能看到两个女孩子从暧昧不明到日渐明朗,可还没享受到恬美的爱情,沟沟坎坎就来了。我看到安然抱着琴在小旭的窗台下唱歌给她听,我看到安然买了漂亮的花布笨手笨脚的给小旭缝裙子,我看到安然每天骑着单车去小旭家的门外等她……我还看到安然跟父母摊牌的时候,挨得那个响亮的巴掌,看到她半夜从院子的高墙往外翻,看到她走在午夜漆黑的街道边,蹲下来,默默的哭……太多太多了。

    小旭说,安然为她放弃了很多,包括光明的前途,丰厚的物质生活,甚至……一些理想。

    安然出生在一个富足的家庭,从小受到父母的疼爱,从来都是一帆风顺。

    而小旭不同,她从小跟乃乃相依为命,买个什么东西都要算计来算计去。

    所以,当小旭失去最后的亲人以后,安然说,她会照顾她,疼爱她一辈子。可为此……与父母翻脸、失去所有经济来源,艺大中途辍学,所有生活的、社会的重担都压了过来。也想过要放弃,可最终,她们都发现,情感已经深入到了骨子里,无法分离。

    听小旭说这些的时候,我想到两个人。一个是a,我替她惋惜,她们没有坚持的,有人在坚持。然后是武晔。我从没听武晔说过他的家庭,而且大大小小的节,他也从未回过家。他的生活又是怎么样的呢?看上去真的不错,知名学府的年轻教授,受人尊敬的师长,有着对音乐的理想,也在这条路上坚持不懈的走着,未曾气馁,即便有些小的波折,也能自在度过。那么更深一层的呢?我不知道,一无所知。会不会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唉,你也喜欢拍v8?”小旭掐灭了烟,眼睛还在瞅着舞台,瞅着舞台中央那坚定的女子。

    “拍着玩儿。”我放下了v8,拿了桌上的柠檬水。

    “我们影楼那摄影师最近也玩儿这个。”小旭在一家规模挺大的影楼做化妆师。

    “哈哈哈,是么。”我喝着水,看着拍摄的素材。最近,我真是很认真的对待我这首部记录片。wishg star是个很有意思的题材,从他们身上,我看到了中国独立音乐的艰难状态:漂浮的、不确定的、摸索的、困惑的……

    “唉,真是想不到,才排练了大半个月,就这么默契了。”

    “啊,是啊,他们比较合拍吧。”我点了点头。武晔也说过,想不到跟安然的磨合这么顺利。

    “对了,对了,差点儿忘了,”小旭忽然低头去翻包儿,“你给我看看这个项链儿是不是特与众不同,我觉得安然戴肯定好看!”

    一本杂志被推到了我面前,就着排练室昏暗的灯光,我看着,确实造型独特,很衬安然的气质,狂野不羁。

    “她二月一号的生日,我想送给她当礼物呢。”

    “挺不错的,我估计那疯子喜欢。”

    “嘿嘿。”

    “不过够贵的,要不我跟你a了?也算了表心意。”我知道小旭挣钱不是那么多。

    “才不用。”

    “得。”

    “唉,武晔什么时候生日?”

    “我怎么知道?”真没想到小旭会问这个问题,而且我真是不知道==

    “你还行不行啊?情儿的生日都记不住?”

    噗……刚下去的水全喷了。

    “你怎么搞的?这么大一人了,还这么邋遢。”小旭赶忙拿了纸巾递给我。

    “胡说八道什么呢。”我被小旭的言论给了当头一棒,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胡说?不会啊,安然告诉我的,你们俩不是一对儿么?”

    “去她nnd的,丫疯了?”

    “怎么会是她疯了?人人都是这么觉得啊,小安、周童、kan谁不这么说啊。”

    “这不天书奇譚么?谁先说的?这不毁我么,我这是招惹谁了?”我端着杯子的手直抖。

    “许唯……不是你今天犯病吧?”小旭说着,手按到了我头上,“不烧啊。”

    “去去,别胡闹。”

    “你才别胡闹呢,没事儿拿这个开什么玩笑?”

    “啊?”我简直怀疑自己要进精神病院了==怎么成我开玩笑了?我跟武晔怎么了我?不就是朋友么?怎么就被扣上了“一对儿”的帽子了?

    “你们俩不是一对儿谁是?互相对对方那么好,你看武晔对你那叫一个宠爱,你呢?粘死人!你别告诉我那叫普通朋友,要不我喷了。”

    “这他妈的……什么啊……”

    “聊什么呢?”一直跟小旭说话,我都没注意到音乐停了下来,这家排练室我已经很熟悉了,以前小古在的时候,他们也是跟这儿排。此时,武晔摸着我的头,跟小旭打着招呼。

    “瞎聊,怎么,结束了?”小旭笑得温和。

    “早着呢,休息一下。”

    “宝贝儿,下班了?”安然跳下了舞台,往这边走。

    “你们聊,我还有点儿事儿。”不知道为什么,我慌里慌张的收东西,转身就走。

    “他怎么了?”

    “……”

    我迅速的离开,后面的对话淹没在了嘲杂的人群里。

    真的不能想象,我和武晔在他们眼里看来是那样的?虽说武晔是个gay,可是也不能因为我跟他关系好就把我也划进那圈子啊。我怎么可能喜欢男人?

    喜欢男人???

    歇菜吧,我疯了我?

    回了家,时间还早,我开了唱机,听了一会儿觉得烦躁。站起来溜达,觉得自己有病。然后索性去浴室洗澡,早早爬上了床,看书。

    挂钟滴答滴答的听着我心烦。

    “你别告诉我那叫普通朋友!”小旭的话冒了出来。

    难道不是么?难道……我越界了?

    我开始认真的反省。我是不是给了武晔什么错觉?

    对啊,他对我好,是不是我给了他什么错觉?

    没错,肯定是这样!我一直忘了考虑他是个gay了……我跟他这么亲昵……他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我是绝对不可能跟男人发生什么的,毫无疑问。

    胡思乱想着,烟抽了一颗又一颗,武晔进门的时候,我看了看挂表,十二点过一刻。

    “武晔!”我突然大喊一声。

    我承认我这人心里不是那么能藏事儿,也不愿意事情不明不白的。

    门被推开了,武晔还背着琴,一脸狐疑的看着我,“怎么了?”

    “呃……”我语塞。

    “着急么?不急我先把琴放琴房去。”

    “哦。”我机械的点头。

    他出去了,我心跳的却很快。这事儿怎么开口啊?难死我了。

    隔了一会儿,我还没想出开口的方式,武晔端了水杯进来了。

    “喝点儿水,你嗓子好像有点儿哑了。”

    “得,谢谢。”我接过水杯,一口气儿猛灌。我不渴,但喝水就可以不用开口了。

    “还有,你走那么着急什么事儿啊?v8的备用电池都落在排练室了。”他说着,将电池扔在了我的桌儿上。

    我抬眼看着满天花板的星星,特晕。

    不知道我走了以后小旭那八婆是不是跟武晔说了我们俩的对话,我感觉不出来,因为武晔很平静,很自然。

    “盯着天花板干嘛?”他忽然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我猛的一躲。

    “武晔……那个……你不是喜欢我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话横着就出来了。

    武晔看着我,表情我无法形容。半晌,他伸手去拿烟,点上,“你想我怎么回答呢?”又是该死的反问句!

    “这不是我怎么想的问题,这问题是……你、你知道我是一性取向正常的人……我……我可能跟你太好了……给了你某种错觉……那个……你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