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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部分

支了的欢娱,但觉从此后,人生无望。

    主持人碰一碰我:“家阳,家阳。”

    哦,原来此刻应该我亲吻小华。

    我搂过她,唇印在她的唇上。

    冰凉。

    下一个环节,我们就要签字,成为受国家法律认可保护的正式夫妻。

    我手里握着钢笔,眼前是模糊一片,探下身,又直起来,皱着眉,千回百转,脑海里,飞速浮现的是另一个女人的年轻容颜,耳朵里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强的变成一个声音:我不能。

    我要放下笔的那一瞬间,听见小华喊我:“家阳。”

    我看她。

    她的声音很低,只有我听的见:“我现在要离开,剩下的局面,请你摆平。”

    随即在众人的惊讶中,小华提着裙摆,迅速的独自离开会场。

    情况继尔有些失控,

    我松一松领结,找了把椅子坐下来,吸烟。

    有人议论,有人质问,有人离开。

    有人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我抬起眼,是我哥,家明,我们互相看看,他突然笑了:“恭喜。”

    我在“中旅”大厦的房子住,每天上班,等着我父亲召见,可是,一直也没有动静,不知会有怎样的风暴。

    乔菲病了,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再来上班,憔悴的纸人一样。

    我当然知道,这大概是为了什么,因而心里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这个壮的牛一样的人也病了?是不是,轮也应该轮到她为了我,吃点苦,遭点罪了?

    我再也不去找她,这个女的折磨我,可谓是相当有手段。

    不过,要不然怎么办?

    我等着她来找我,请我原谅?

    这大约是不可能的事情。

    算了,我是男人啊,脸皮总得厚一点,难不成,我像她对我那样,再报复回去?虽然我心里很想这样,不过,我们又不是拍百集长剧《创世纪》,最主要的是,我跟乔菲,兜了这么大的圈子,再没有时间做无谓的浪费。

    我们必须在一起。

    下了班,我开车去她家里找她,只有她的室友在,告诉我,她下午从单位回来就又出去了,等一等,就快回来的。

    我坐在她的房间里等乔菲。

    视线被一张放在桌上的照片吸引,乔菲站在海边的礁石上,头发被风吹起来,紧着鼻子,皱着眉,笑的怪模怪样。

    我就笑起来。

    上次几乎翻了一个底朝天,也没有在她这里发现有我的印记的一些什么东西,我不就是在这里吗,这是我在大连为她拍的照片。

    这是我眼里的乔菲啊。

    等了很久,她也没有回来。

    她的朋友又有朋友来,我只好先回去,临走之前,告诉她,不用对乔菲说,我来过。

    我晃晃悠悠的买了薄荷味的雪糕回家,出了电梯间,听见有人咳嗽。

    正文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程家阳

    乔菲女士坐在我门口的地上,穿着羽绒大衣,层层叠叠的围巾里露出小小的脑袋瓜。

    我从电梯里出来,她也就看见了我,站起来,拍拍p股,笑了一下,又马上收回去,因为我就没给她好脸色。

    我打开门,乔菲站在我后面,我听见她在嗓子里嘀嘀咕咕的,好象叫我的名字,又好象想说什么,却实在没说出来。

    我心里非常好受。

    我开了门,自己进去,站在里面问她:“你是不是要进来?”

    “是,没错。”她一步迈进来,仰头看我,眼睛里有讨好的笑。

    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乔菲啊,你既然这样,又何必当初那样对我?

    我心里这样想,张开口对她说:“别嬉皮笑脸的,有话请说。”

    “家阳,你没结婚?”

    “恩。”

    她低头。

    “我说,你不要这样,不是因为你。我都想明白了。我打算再当几年钻石王老五,遇到更合适的再说。”

    “这是你说的,那好。”

    啊?我说什么了?这人不是来道歉的吗?她怎么拔腿就走?

    我一下子就把她拽住了:“哎,乔菲……”

    她没抬头,我在下一秒钟就把她抱在怀里,手揉着她的头:“哎你要跟我闹到什么时候?你来干什么来的?就这么一句话就要走?我哪儿招你了?”

    她很安静,头埋在我的怀里,手慢慢的抱住我的腰。

    我觉得胸膛前暖呼呼的,她是不是流眼泪了?

    我的心里柔软,轻声说:

    “乔菲,我想了太久了,咱们两个不能分开了。”

    “我都被你吓死了。”她抬起头,来吻我。

    我推开她:“你没哭啊?”

    “这么嗨皮,哭什么呢?”她继续搂着我,撅着嘴巴,脸往前贴近我。

    “你不是撒腿要走吗?”我还是挣扎着说。

    “我不这样,你还得抢白我到什么时候?”

    我空闲出来的手已经打开薄荷冰淇淋的盖子,用手指挖出一块,放在自己嘴里:“我告诉你啊,代价是很大的。”

    “反正我感冒传染期,吃亏不到哪里去,哎呀,你真香喷喷的。”

    接着她的小舌头就放在我的嘴巴里了,在我唇齿间上下翻动的,这么热情,我受宠若惊,只能全心投入的响应。

    我捧着她的脸,吸吮她,伸手脱她的衣服。乔菲同学的手基本与我同步。

    我们两个就这么心急如焚的赤l着纠缠在一起,倒在之前曾无数次颠龙倒凤的床上,我要倾身覆盖在她身上,乔菲按住我,抚摩我的头发,我的脸,温柔的亲吻我的眼睛。

    “家阳,”她的手放在我的yj上,抚摩,撮弄,“让我来,让我来。”

    我只觉得那里在她的手指间变的又硬又热,我伸手向她茂盛黑密的头发,意识涣散的叫她的名字:“菲,菲……”

    她翻身在我的身上,将我的yj纳入她湿滑紧窒的甬道,我们平稳的,剧烈的,在瞬息间高c的律动。

    真好,乔菲,还有她的每一条纹理。

    有些东西,天生就是要在一起的。

    我和乔菲。

    我们的身体。

    做完了,我就点上一支烟,放到嘴上,被她伸手拿去抽,我只好再来一支。

    我的手还放在她的胸脯上,轻轻抚摸。

    她身上发热,可是面色好极了,粉红色的,婴儿一样的细腻。

    我看着她,笑一笑,又亲她的额头。

    “哎,我说,”我看着她的眼睛,“你找我,是不是就是想跟我这样?”

    她咯咯的笑起来:“还记着呢?我也不怕告诉你,没错,对,就是想跟你这样。怎么着?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在脑袋里把你给那个了。”她慢慢坐起来,“不对啊,你着急结婚,不就是为了这句话吧?”

    我看她,没说话。

    “真是因为我说这句话?”她把笑容收起来,认真的看我。

    “我当时特别难受。我觉得这么多年白过了,觉得特冤枉。”我说的是实话,“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刺激我了?”

    她软软的趴在我的胸前,用力搂我:“不,家阳,你这么好,我再也不说这种话了。”

    所以我想,做人啊,还是不能太老实,我不出这一招险棋,乔菲跟我还要别扭到什么时候呢?

    这样很好,她很是知道了教训。

    我吸一口烟,高兴的看她对我死心塌地的样子,摸一摸这么柔软的身体,翻身在她的上面,进去的时候,又得意又卑鄙的想,

    亲爱的,你这么聪明,不过还是被我算计了。

    关于我们的关系的问题,因为无论如何都在一个单位工作,乔菲不愿意这么早就把我们的事暴露给别人知道。

    我同意。

    否则又被杜撰成二十集电视剧。

    不过,这种试图的掩盖,让心里的暧昧更迅速的彰现。

    在单位里偶尔擦身而过时,轻飘飘的一眼,都让人心念跳动。

    我在办公室里舒服的打瞌睡,冬天里的暖阳下,思念一墙之隔的情人。

    真r麻,真浪漫。

    乔菲

    周末没有工作,不用出差。

    我跟程家阳在超市里逛的时候,东一句西一句的闲扯。

    我说:“买点牡蛎吧,回去做汤给你喝。”

    “最近消耗有点大,是得补一补。”他同意。

    我挑了些又大又新鲜的牡蛎装起来,放在购物车上。趁营业员没有注意,在水果区将一个很大的樱桃拿过来,放在嘴里。

    家阳搂着我,手搭在我的腰上,在我耳朵边问我:“我没在你身边的时候,你的日子过的是不是也挺开心的?”

    这是一个好问题啊,他没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自己一个人,过的怎么样呢?

    我念书,我学习,我努力工作,我跟自己挣扎角劲。

    可是我筋疲力尽。

    我将一大瓶酸奶放在车子里。

    “渴。”我对他说,“非常的渴。半夜里也没有水喝,脑袋里好象是沙子,干燥。还有,我消化也不好,总是疲劳。”我看看他,“你呢,家阳,没跟我在一起,你过的怎么样?”

    他也在思考。

    我们走到熟食柜台,他要了六只红烧猪拱嘴,放在车上之后对我说:“饿。”

    “好象,一直找不到可口的食物,直饿的自己虚弱无力,营养不良。生活失去意义。”家阳很感慨的眯着眼睛说。

    “你这样说,好象减肥人士畅谈节食感受。”

    “你刚才说,好象血糖偏高,嗜渴症先兆。”

    “我杀了你。”我伸手到他掖下呵痒,被他一把抓住双手,硬生生的拉进怀里。

    春节之前,单位派我到广州出差,陪同领导从香港迎接法国的一位政界要员来访。

    家阳帮我准备行李的时候,把我的西装拿出来说:“这一套,好象有点旧了。”

    “凑和吧,没时间在单位定做了。”

    他看看我,没再说什么。

    “不然,”我说,“现在去商场买?”

    “我说也是。”

    “我要高级的,名牌的,你来埋单。”

    “那你今天晚上得做茶j蛋。”他说完,就嘿嘿的笑起来,“再买一套情趣内衣,黑色的,我早就看好的,哇……”

    出发去广州那一天,我与随行人员在机场等领导好久。

    终于在飞机起飞前,领导乘车姗姗来迟,下车的,却不是原来即定的那一位。

    我呆了一下。

    程家阳

    再遇到小华,在一家音响店里,她身边有别的男士。

    我们握手,低声的寒暄。

    她的朋友去付帐的时候,小华说:“什么时候,去我那里把你的东西取走,否则这一个,”她指指那人,“不能搬进去啊。”

    她这样子,我倒不好意思了。

    “那我尽快,明天好不好?小华。”

    “明天好,我正好有空,在家里。”

    到了第二天,我作完手里的文件笔译,准备离开去小华那里取东西的时候,接到我父亲的电话。

    他的电话,不是他的秘书。

    他的声音象铁一样。

    “家阳,现在到我办公室来。”

    正文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程家阳

    我来到他的办公室,我父亲背对着我,面向电子屏幕打高尔夫。

    我从后面看他,他身材高大矫健,每一杆挥动都姿态优雅,虎虎生威。

    我说:“爸爸。”

    他没有理我。

    又尽兴打了十多分钟,终于停下来,回头看我,他面色红润,额角有汗,掏出手帕擦一擦,对我说:“过来。”

    我走过去,平静的看着他。

    他知道些什么,他会跟我说些什么呢?

    不过这不重要。

    我既然已经决定要与乔菲在一起,那么面对我父母,这肯定是必须要走,又没有任何意义的一关。

    我心里打定主意,便觉得坦然。

    走近他,希望他直切主题,尽快结束。

    “选个日子,我们重新c办你跟小华的婚礼。”他对我说,手里擦拭着他的球杆。

    “不可能。”我看着他,清楚的说。

    可是我话音没落,脸上便遭重击,他加了重的球杆准确无误的飞速击在我的脸上,我失去控制的倒下,头重重的撞在地上,我的嘴里有血腥味,耳朵里有轰鸣声,剧烈的疼痛下,只觉得这一侧的脸孔好象已经不是自己的。

    他走过来,蹲下来看我:“我觉得在你这里可以找到答案,你告诉我,小华为什么离开婚礼?”

    “我不知道。”

    我慢慢的说,但愿他,听的清楚。

    “你不知道?”他仔细看我,仿佛用心咀嚼这句话。

    我厌恶他自上而下俯视我的眼神,手撑住地面,忍着头上的痛,我必须站起来。

    他又一杆击在我的肩膀上,那里皮r稀薄,金属球杆直接与我的骨头对话,我刚刚起身,被他一敲到底。

    “我一直以为你很乖,家阳,所以对你疏于管理了,你任性太久了。”他在旁边换了一根更重的球杆,拧结实了加重球,照着我劈头盖脸的打下来,嘴里一字一句的说,“我与其让你自甘堕落,不如今天就杀了你,免得以后劳心。”

    我没有躲,躲也躲不开,何必让他见我一副狼狈相?雨点一样的重击下,我起先还真是疼的,后来觉得这身体仿佛不是我的,不知怎么就不疼了。呵呵笑起来。

    我父亲停了手。

    喘着粗气看我,他梳理考究的头发乱了,这副样子,真是比我狼狈。

    我慢慢的坐起来,骨头几乎被他打酥了,那我也得把头发整理好。

    他停手了吗?不说话,看着我扶着墙站起来。

    我没有走,更渐渐走近他,不如今天让他彻底打尽兴,从此以后再不要找我。

    我父亲仍然手握球杆,狠狠瞪着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样做,就是为了那个妓女?”

    “您,这么高的身份,怎么说,这种话?”我说,“她是妓女没错,您的儿子是嫖客。”

    我慢慢走近他,慢慢对他说,虽然浑身疼痛,唇舌麻木,但我有话要让他清楚:“这是个职能的问题,干哪一行,就得尽哪一行的责任。您教我的,是不是?

    所以,您手握球杆给我一顿好揍,我也只能忍受。

    因为,您是我爸。

    没有别的原因,无非如此,否则我为什么这样被你打,为什么我的女人被你说的这么不堪?……”

    我看着他的脸,心里想笑,有心控诉,却无心恋战,我说:“你说的对,你要么打死我,要么别管我。”

    我转过身,扶着墙往外走。

    我只听见他粗重的呼吸声,就这么几下子,就喘成这样,还是上了年纪啊。

    我大约是被他打的面目恐怖吧,从部里出去停车场,一路受人民瞩目。

    我上了自己的车,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的脸,就不忍再看第二眼。我的手也肿了,弯都打不了,根本不能开车,我这时候反应过来刚刚被人一顿暴揍,身上骨r分离的疼,乔菲不在,谁来救我?

    我战抖的手拿出电话,拨了家明的号码,他一接起来,我就哭了:“哥,你快来,我让老头儿给打了,你快来部里接我……哎,可别忘了带止疼药。”

    家明带我到医院,请同事为我包扎,处理之后我的样子好象木乃伊,家明吃惊说:“老头儿真下狠手了。”

    他的同事问:“你报不报警?”

    “我得考虑一下。”

    家明扑哧一下笑了:“这可成了大笑话了。”

    他说着将一支烟放在我嘴上:“行了,弟弟,消消气,他都多大岁数了,你跟他就别置气了。”

    我看他:“他从来都比咱们俩厉害。”

    “那倒是。不过,”家明说,“你被他打一顿不是坏事,否则更没有理由撕破脸皮,这样好,摆脱束缚。不过……”

    我知道他“不过”什么,乔菲。

    不知道我的父母会不会在我身上出了气,便善罢甘休,放过她呢?

    家明送我到文小华那里取东西,他在楼下等我,看着我下车的时候说:“这样负伤去也好,她看到现在的你,肯定后悔当初处心积虑。”

    小华开门,看见我就愣了。

    “我是家阳。”我说。

    “是,我看出来了。”她让我进屋,“怎么这样?”

    “被我爸打。”我说。

    她苦笑了一下,回到自己的电脑前。

    我放在她这里的东西不多,几件衬衫,浴衣,牙具,几本书。我在书架上找书的时候,不小心把小华的一本影集碰下来,砸到负伤的脚,我没忍住,“啊”了一声。

    “怎么了?”小华在外面说。

    我没回答她的话,视线被从里面滑出来的一张照片所吸引。

    照片上有横幅:全市中学生英语演讲比赛。

    一男一女,两个漂亮可爱的少年人,是主持人,正面带微笑慷慨激昂的发言。

    这张照片我也有,因为男孩子,正是当年的我;而女孩子,这样看的仔细了,是小华。

    身后传来小华的声音:“你从来也没有想起我,对不对,家阳。

    可是,你知道的,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家阳。

    你跟她是爱情,她对你是爱情。

    那我从十四岁就开始喜欢你,我在火灾的时候只想跟你在一起,就不是爱情了吗?”

    我缓缓站起来。

    小华继续说:“所以,家阳,你知道真相了也好,你心里怨恨我也好,我不打算抱歉,我没有作错。”

    我拿着我的东西走到她身边,将钥匙交给她。

    我看着她的脸:“小华,我从来没有怨恨你,只是,我,我不是那个人,你的那个人。”

    她点点头:“是啊,我也终于知道了。”

    我坐家明的车子回到我跟乔菲的家。

    他之前没有来过这里,进了屋子,就说:“哎不错啊,我都不知道,你还挺有安排的。”

    我嘿嘿笑,可是脸疼。

    阳台上挂着菲的内衣。

    家明看见了,摇摇头:“真不知道,是怎样一幅香艳的情景。”

    我点了支烟,眯着眼睛:“哎呀,那,那可真是……”

    他很感兴趣,一p股坐在我边上:“说,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