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书院 > 都市言情 > 六朝清羽记 > 第 144 部分

第 144 部分



    小紫拨了拨他的阳具,笑道:那你就委屈了。

    程宗扬搂住她香软的身体,小紫伏在他肩上,半晌才道:你刚才的样子,好吓人……

    我……我是走火入魔了吗?

    嗯。你浑身的血脉都鼓了起来。还有你这里,

    小紫点了点他额角,红得好像要流血一样。到底是怎么了?

    我离第五级还有一步,却没迈过去。

    程宗扬苦恼地说道:恐怕要找个人指点一下了。可惜死老头离得太远,这边又脱不开身。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程宗扬不由得笑了起来,小紫的声音圆转柔滑,带着奇妙的共鸣声,这样平平常常一句俗语,从她口中说出来,每一个字都如咳珠漱玉,分外好听。

    论聪明我比不上你,不如多下点力气,混个过得去的高手。至少再遇见苏妖妇,不用被她追着打。

    星月湖那么多傻瓜,还不够你用吗?

    做生意讲究投资,回报率最高也最可靠的投资,莫过于投在自己身上。

    程宗扬道:我不是说星月湖的人靠不住,但我出门总不能把孟老大、小狐狸他们都带上吧?

    你不想把星月湖收过来吗?

    程宗扬很慢地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想,而是时势不足。星月湖的人你见过不少了,别说那几位爷,就是一般的尉官、士官也都是个顶个的猛人。想让他们服气,不是靠交情就够的。

    所以你要求补充新兵吗?

    程宗扬大摇其头,补充新兵我倒没别的想法。那些新兵都由老兵带着,跟我没什么关系。星月湖大营是你爹爹……姓岳的一手带出来的,彼此间已经有一二十年的交情。就好比我和祁老四、吴大刀他们正做生意,这会儿突然来个陌生人,说他才是掌柜的,谁肯服气?就算他真有实打实的本领,也得能拿出手段,镇住我们才行。

    小紫静静听着,没有作声。

    所以,我面对的就是这样一个局面,星月湖大营有一个很稳定,很团结,而且非常强有力的团队。作为一个外人,要在这样一支团队获得一席之地,甚至更进一步,获得主导权,最好的作法,就是树立一个目标,引导他们按我的思路来进行。论打仗的经验和能力,星月湖大营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比我强,所以我要引导他们的思路,进入到我最擅长的领域。

    这不是y谋手段,而是堂堂正正的行事方法。星月湖大营都是人中英杰,用y谋诡计只会让他们看不起。所以我提出商战,弥补星月湖大营战略层面的不足,同时也是我能以自己的经验帮助他们的地方。这是一个双赢的方案,星月湖大营得到胜利,我得到自己应该得到的位置。

    小紫笑道:我明白了,你在晴州为什么要去打黑魔海。

    程宗扬苦着脸道:就知道你会揭我伤痕,没错,那是个不太成功的尝试。不过也小有所得。

    在晴州拔掉黑魔海的据点,是程宗扬有意引导星月湖诸人作的第一件事,单纯从完成情况来看,价值并不太大,没有获得更多关于黑魔海的信息。但在此役中,自己的意见被充分采纳,并赢得了臧修和敖润等人的认可,因此程宗扬说小有所得。不过这件事最大的助力是孟非卿的无条件支持。对自己掌控星月湖大营权力的每一步,他都在背后尽力支持。以粮食交易为武器的商战,是自己脱离孟非卿扶助的第一步,也是自己对他最好的回报。

    可单有这些还是不够。星月湖大营龙虎如云,只靠做生意,出主意,未必能让所有人都看得上。孟老大在晴州就开始教我军事,三川口给我一个无关要紧的支持任务,好水川之战本来早就安排好了,一直等到我回来,让我和小狐狸合领一军--每次打仗都把我拉上,是告诉我:要想真正在星月湖大营立足,还要靠军功。

    所以我有一机会,就急着突破第五级。不然别说和侯二哥、崔六哥比,就是让我像臧和尚那样冲阵,我都未必能活着回来。

    程宗扬拥着小紫叹了口气,这次差点走火入魔,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小紫笑道:你想找人指点你突破第五级,我倒有个法子。

    什么办法?

    小紫扬声道:卓美人儿。

    程宗扬立刻叫道:喊她干嘛!

    找卓云君自己也不是没想过,但这种晋级的修炼,走错一点就万劫不复,卓贱人随便做点手脚,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卓云君进来,正听到程宗扬表示对自己的戒心,不由得一脸尴尬。小紫却笑道:大笨瓜,你若死了,她就剩我一个主人了。你觉得她会选你这个软心肠的傻子呢,还是选我呢?

    程宗扬拍了拍脑袋,自己对卓贱人不放心,怕她施坏,却没从她的角度考虑过,对卓贱人来说,自己这个主人比死丫头起码要好两万多倍。就从这一点讲,她也不敢让自己出半点岔子。一旦确认安全,卓贱人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死老头离得太远,孟老大的功夫又走得跟自己不是一个路数,卓贱人可是正经的太乙真宗六大教御之一,自己的修为本身是王哲打的底子,除非王哲复生,恐怕找不到比她更合适的人选了。

    小紫走到卓云君面前,笑道:好女儿,要乖乖的哦。

    卓云君恭恭敬敬应道:是。

    程宗扬抱住小紫,你不用走吧。

    大笨瓜,

    小紫在他耳边轻声道:人家也要去修炼。

    程宗扬明白过来,坏笑道:我说每天喂你吃吧。

    小紫用力踩了他一脚,离开房间。卓云君跪在门侧,等她身影消失,才掩上门,转身看着自己的主人。

    第四章

    漫长的一夜终于过去,东方的天际渐渐发白,紧闭的房门微微一响,从里面打开。

    一个秾艳的妇人扶着门框,赤条条从房内出来。她身无寸缕,l着白美的玉体,似乎耗尽体力,步履蹒跚。那张风韵艳致的面孔上,潮红还未褪去,唇上的胭脂褪了大半,唇角还沾着浊白的jy。一对丰挺的雪r在胸前晃动着,被握得红肿,r沟湿湿的,还留着r交的痕迹。她下身的蜜x不知被干过多少次,两腿都无法合拢,股间的凤眼美x一片狼藉,x口不住淌下浓精。浑圆的雪臀更是像被殴打过一样被干得发红,臀沟满是jy,中间那只小巧的菊g被阳具捅出一个圆d,随着她的步伐,大股大股的jy不断从p眼儿中溢出,顺着两条白美的玉腿一直淌到脚下。

    她就像娼妓一样,一身白馥馥的美r都被人尽情r弄过,虽然被干得走路都有些吃力,脸上却挂着笑容,那笑容中隐约还有几分骄傲。

    小紫推开门,只见程宗扬盘膝坐在地上,像刚睡过一觉一样神清气爽,精神饱满。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食指和中指张开,用力比了个手势,大功告成!

    卓贱人用房中术引导程宗扬渡过第五级的关口,程宗扬终于可以说,自己也算一个高手了。尽管自己还是星月湖大营八位校官里最底子的一个,好歹也是五级的修为,不好说独当一面,至少没那么容易死了。

    好水川之战,真正的硬仗是与武英的第三军和王珪第八军两场战斗,伤亡数量超过整场大战的一半。尤其是耿傅指挥的第三军,程宗扬、崔茂、王韬等人补充的新兵伤亡率高达七成,能够上战场的老兵,更是跌至五成以下。

    萧遥逸开出价码,凡是战殁的士卒,每人支付五十金铢的抚恤金,直接付给家人。负伤者由营中负责治疗,战斗致残者由官府奉养。五十金铢相当于一百贯铜铢,寻常人家全部家产加起来也未必有这么多。消息传到宁州,立刻有大量丁壮要求入营。

    萧遥逸这时显露出严格的一面,所有要求入营的,必须先成为民夫,入营的军士全部从民夫中挑选,即使一些江湖人闻风来投也不例外。一般江湖人谁肯和民夫混在一处?大部分人在宁州听到消息就偃旗息鼓,转身另投明主。有几个加入民夫的,无一例外都是冲着星月湖大营的名头。后来这些人中能撑过惨烈的江州守城战的,都如愿进入星月湖大营。

    江州的民夫从两万裁减到一万人的规模,并不是人手不够,而是萧遥逸没钱了。孟非卿分两笔从陶氏钱庄借来二十万金铢,第二笔有程宗扬帮忙,十万金铢算是拿全了,第一笔先扣掉利息,拿到手中只有五万多金铢。江州之战进行了一个多月,单是雇佣兵的支出就高达两万金铢。加上购买的粮食、兵甲、民夫的工钱、烧士敏土用的石灰沙子、打造器械、各种药材、火药,林林总总算下来,已经用去近十万金铢。如果不是黑吃黑从晴州的黑魔海截获了晋宫内府那笔金铢,再打一个月,不等宋军退兵,自己就先破产了。

    王韬和萧遥逸从民夫中挑选精壮补充到星月湖大营,其他几位也没闲着,很快又制订了一个方案,目标是定川寨。

    筠州传来消息,常平仓被焚后,当地官员四处收罗粮食,最快也要十天才能送到烈山。

    孟非卿道:现在宋军正从沿途的兵站调粮,大概能支撑到后方粮草到达。侯玄,说说你的方案吧。

    侯玄起身,拿着一根细木g,在会场中间的沙盘上指点道:宋军目前兵力分配在三个营寨,金明前寨、金明后寨和定川寨。金明后寨是宋军的伤兵营,可以暂时不用理会。金明前寨是宋军主营,驻守的是捧日军左厢七个军和右厢十个军,除去空额,实际兵力接近四万。

    沙盘左侧是方形的江州城,向南十五里,是金明前寨。金明后寨与前寨相隔不过两里,差不多是连在一处。江州城右侧,东北方向,还有一座营寨,与金明寨主营遥相呼应。

    定川寨,目前共有十二个军,实际兵力在两万五千人以上,主将是龙卫军右厢都指挥使葛怀敏。

    卢景怪眼一翻,有名有名,大宋的将种啊。

    葛怀敏以将门世家子弟从军,深受器重,宋主曾特赐铠甲,称其为将种。但卢景等人对他评价不高,认为他远不及刘平,比任福也差了许多。任福曾经夜趋百里,奇袭白豹城,葛怀敏也曾经率领数十骑独闯敌境。不过葛怀敏比任福更胆大,即使大军出征,也常常率领亲兵前出,脱离中军。有些人说他骁勇胆豪,有些说他鲁莽,非是大将所为,但星月湖大营综合多方面信息分析,这位将种其实是个怯懦之辈,战场上一旦遇到压力,很容易出现错着。

    好水川一战,宋军锐气己折,看现在的情形,夏用和已经转为防御,在粮草接济上来之前,不会发动攻城。好水川一战,龙卫左厢七个军基本上已经被打残。再加上三川口一战,捧日左厢军折损的三个军,宋军已经折损了十一个军,超过四分之一。刘平、任福、李士彬三名高级将领战死,他们的残部实力可以再打一个折扣。但总兵力仍在七万以上,居于压倒性多数。因此--侯玄点了点沙盘,我们下一个目标,定川寨。此战目的,阵斩葛怀敏。这样,宋军捧日、龙卫四厢,只剩下石元孙这一名都指挥使,夏用和寸功未立,连折重将,最轻也是一个罢职。

    程宗扬清了清嗓子,军事的事,我不太熟。但三川口,我们是三个营八九百人对三个军;好水川是八个营全部出动,对宋军八个军两万人。定川寨足足有十二个军,而且还是据寨而守,怎么打?

    这里有一份详细的计划。

    王韬拿出一份方案,宋军最大的弱点,是兵不识将,将不识兵。以前与我们交手的捧日左厢军和龙卫左厢军还好一些,也免不了像桑怿那种一两个月前刚被任命的军都指挥使。而龙卫右厢军除营指挥使以外,至少有七个军都指挥使到任不足半年,葛怀敏担任厢都指挥使更是只有两个月。我估计,他手下的士兵一多半都不熟悉这个主将。所以我们的作战方案很明确,设法挑起宋军内乱,让他不敢在寨中停留。

    程宗扬呼了口气,谁扮作宋军?

    卢景白眼一动,收起平常的乞丐模样,露出世家公子的贵气,从容道:舍我其谁!

    ……

    会议结束,众人都已散去。程宗扬伏在沙盘边,看着上面的各种旗号,三川口六百对七千,赢了;好水川三千对两万,又赢了。现在是两千四对两万五,还是攻人家的寨子--老大,你怎么总喜欢打这种仗呢?

    我最喜欢的仗是两千对两千。

    孟非卿道:无论是大汉的幽州突骑,唐国的玄甲天军,秦国的锐士,昭南的虎贲,还是晋国的北府兵,宋国的选锋营,我都敢列阵而战。可惜没得选择。我如果不拿两千对两万的硬搏,明天就是两千对十万的局面。

    程宗扬道:那个夏夜眼,名声挺大,好像徒有虚名嘛。

    哦?何有此论?

    宋军都打一个月了,连城墙的边都没怎么摸,反而野战连战连败,夏夜眼除了睡觉,好像就没干别的事。

    如果你是攻城的一方,会如何打呢?

    既然我有十万大军,干脆每天拿出三个厢,每厢抽出三个军,三面同时攻城。九个军两万多人,江州加上民夫也才这么多。每厢十个军轮替,还有一个整厢在大营休整。城中的守军可是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我就不信打不下来。

    孟非卿微笑道:照你这样打,一个月能打下江州吗?

    程宗扬想了想,难说。毕竟我知道江州是士敏土城,一个月恐怕不够。

    伤亡的士卒会有多少?

    程宗扬估算了一下,一天算一千,两三万人吧。

    城中的伤亡呢?

    江州城防自己心里有数,让星月湖的老兵据城而战,比起野战的伤亡率肯定要低得多,加上民夫大概是四五千,老兵大概占十分之一。

    宋军全力攻城,一个月未必能攻下江州,伤亡两三万人,即便杀死几千民夫,我星月湖军士伤亡也不过数百。现在夏夜眼同样没有攻下江州,伤亡一万余人,我星月湖的精兵却折损六百余人。

    孟非卿道:夏用和远远看了几眼,便知道江州城的虚实,夜眼之名果不虚传。

    夏夜眼放着江州不打,难道就能把我们耗死吗?

    孟非卿坦然道:我也猜不透他的手段。夏夜眼从军五十余年,是战场上成精的老狐狸,只怕另有后着。

    会有什么后着。

    可能是在等临安的消息。从江州到临安,一来一回也要一个月。如果他真的是在等临安的回复,这几日就会有动作。所以,

    孟非卿将一面小旗c在沙盘的营寨上,定川寨一战,最迟定在后天。

    程宗扬吓了一跳,这么快?士兵还没有补充完。

    此战是奇袭,不用补充的新兵。除了上次参战的八个营,还有雪隼佣兵团的人。

    孟非卿道:此战若胜,宋军必定退兵。石副团长再有什么伎俩,我们也不必担心。

    宋军一退,江州就成了星月湖的天下,别说一个雪隼佣兵团,就是来十个八个,孟老大也不会皱皱眉头。

    雪隼佣兵团折损了两百来人,大营的兄弟折损了六百多。不算上一战活下来的新兵,一共是一千六百人。老大,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孟非卿一笑,到时我会亲自上阵。我会把一些人交给你,定川寨一战的胜负,就看你们的了。

    交给我?谁?

    营里的法师。

    孟非卿想尽办法给自己铺路,这份心意自己不能不领情。

    好。

    程宗扬一口答应下来,然后道:谢谢。

    孟非卿摆了摆手,不必谢我。这是你自己挣来的。

    他拿起侯玄制订的作战计划,还有事吗?

    有。

    程宗扬却没说什么事,只笑道:我得和小狐狸商量一下,再找你来说。

    孟非卿也没有追问,只点了点头,你拿定主意,尽管放手去做。

    ……

    程宗扬从营帐出来,脑后突然一痛。自己刚迈入第五级坐照的境界,一般的袭击立生感应,怎么可能被人打中脑袋?程宗扬一手按住,却是一颗石子。

    谁!

    秋少君的大脑门从一处营帐后面露出来,使劲给他施眼色。程宗扬走过去,没好气地说:虫小子,你做什么呢?这么鬼鬼祟祟?

    太乙真宗有人来了。

    程宗扬一惊,江州城如今戒备森严,能摸进来的必定不是一般的庸手。

    蔺老头还是林之澜的人?

    我说不准。昨天我送月姑娘回来,路过城南的土地庙,感觉到有同门在这里吐纳过。

    连有人吐纳过你都能感觉到?不会是瞎扯吧?

    秋少君不高兴地说:我的先天五太最擅长感应,绝对不会错。而且那人修为不在我之下,不然气息也不会留那么久。

    比你还强?太乙真宗这种高手,两只手都能数过来吧?

    不好说。我们太乙真宗门徒众多,有些偏远道观的弟子,一辈子也未必能去龙池。不过这些地方往往藏龙卧虎,有时一连数代都默默无闻,却突然出来一个天才。

    秋少君沉默了一会儿,那个王珪就是这样。他那一支是以占卜出名,他却对武学别有所长。可惜他辈份太低,支系太远,算起来只是我的徒孙辈。去龙池也没有他的位置,不得已才弃教从军。

    怎么说着说着脸就垮下来了?你跟他关系很好吗?

    我只是听说过他。

    秋少君揉了揉鼻子,师兄说,我已经可以设帐授徒了,可我不想收弟子。

    为什么?

    秋少君郁郁寡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