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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4 部分

的曲线,蓝色是河流,黄色是山脉,红色的文字标记着地名。

    地球仪!

    程宗扬叫道。

    地球?

    程宗扬心头剧烈地跳动起来,他比任何人都深知地图的重要性。只有从地图他才能判断出自己究竟处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自从抵达建康,程宗扬就让秦桧去书肆购买地图。但这个时代的地图是军事机密,全部由官府绘制收藏,严禁外泄,书肆根本买不到。

    谁知这里竟然会有一个地球仪。这个世界的亚洲、非洲、欧洲、美洲……会是什么样子?自己所在的建康是不是就是以前的金陵,后世的南京?

    程宗扬一边抹去地球仪上的积尘,一边兴奋地叫道:咱们居住的大地其实是一个巨大球体!哈哈,你不知道吧!

    卓云君沉吟一下:这是地圆说。有些天文志上记载天地混沌如j子,大地如蛋黄。敝宗也有人从月食推断出大地圆如球状,只是没有其他证据。难道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程宗扬暗道:自己不会穿越到一个碟形世界上吧?他拂开灰尘,心里的失望顿时溢于言表。这个地球仪的作者刚开始似乎野心勃勃,细致勾划出临安周围的地形。但越往越外越粗略,连临安一地都没画完就扔到一边。整个地球仪上绘制的部分不到半个手掌大,其他除了几条大江大河,都是大片空白。

    程宗扬忍不住埋怨道:姓岳的,你也太懒了吧?就画了家门口一点啊。

    卓云君身子一颤,难道这是武穆王的故居?你和武穆王……

    程宗扬笑着在她脸上摸了一把:你那个便宜妈妈就是岳帅的亲生女儿,算起来你还该叫他一声外公呢。

    卓云君脸上时红时白,最后无言地垂下头。

    这边还有一间……

    程宗扬推开门,愣了一会儿,然后道:干!

    房间里只放了一张古怪的大桌子,表面覆盖绿色丝绒,周围有六个带网的圆d,桌上放着几颗大理石磨制的圆球,上面用朱砂标着一、二、三、四……竟然是一张标准的撞球台。

    这家伙还真会玩啊。

    程宗扬说着抬起脸,摸着下巴思索道:别墅后面那片光长草的山坡不会是高尔夫球场吧?

    卓云君却道:捶丸吗?我听过有人叫高尔夫的。

    你说的不会是岳帅吧?

    卓云君摇摇头:不是,是敝宗一位前辈。

    程宗扬来了兴趣:他是不是跟岳帅认识?

    卓云君犹豫一下,似乎是认识的。

    程宗扬笑道:那就没错了。来吧,我们到楼上看看。

    别墅分为三层,第二层是六间套房,虽然结构各异,但都有会客室、卧室和阳台。由于空置多年,里面没有多少物品。但看残留的痕迹,应该都是女子居所。走廊左右两端各有一道楼梯,上去便是第三层的主卧。

    这里的房间几乎仍保持十余年前的状况。主卧外面的会客室呈圆形,外墙一侧向外突出,形成一个弧形阳台。站在阳台上能看到远处玄武湖澄澈的秋水。程宗扬留意过,外墙岩石虽然打磨得光滑整齐,但接缝问抹的仍是灰浆。看来这位神通广大的岳帅也不知道怎么做水泥。

    会客室里摆着圆形沙发,中间的茶几显得非常低,面积却极大,真不知道那家伙喝杯茶为什么要用一丈多宽的圆茶几。会客室对面有两间较小的卧室,正中五丈宽的主卧让程宗扬狠狠开了眼界。

    为了支撑卧室宽阔的空间,室内不得不竖起四根石柱。石柱中间摆着一张心形大床,那张床怎么看都有点太大了,就是并肩睡七、八个人也不嫌挤。床顶悬着一顶纱帐,床上的床罩、被褥、枕头一应俱全,每一件都是崭新的,似乎离开的主人随时都会回来。

    程宗扬按了按,然后道:这是弹簧床。

    程宗扬顽皮心起,一把抱起卓云君往床上一丢。卓云君身体弹了一下,接着痛叫一声趴在床上,一手掩住臀缝,吃痛地皱起眉头。

    程宗扬想了起来,讪笑道:p股还在痛啊?

    卓云君穿着一身白色浴袍,羞痛地点点头。

    哼哼,痛就对了。谁让你想砍我呢?

    程宗扬坐在床边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大美人儿,趴过来让我看看。

    卓云君还在犹豫,程宗扬已经不由分说把她拉起来,让她趴在自己膝上。怕什么?死丫头和她们两个在一块儿,这会儿岛上一个外人都没有。快点儿把衣服脱下来!免得我把你衣服扯碎,往后你在别墅只能穿比基尼了!

    在程宗扬凶巴巴的喝斥下,卓云君只好拉起浴袍提到腰上,将肥圆雪臀l露在他面前。

    卓云君丰满的大p股又白又翘,那条细小丁字裤陷进臀缝,白滑雪臀仿佛一丝不挂。

    程宗扬用手指勾着丁字裤边缘拉了拉,裤底像条朱红色丝线般拉长,深深勒入臀缝。卓云君痛楚地挪动一下身体,拉着浴袍的手指微微颤抖。

    织得挺好嘛。

    程宗扬笑着松开丁字裤,脱掉吧。

    卓云君忍着羞耻,当着他的面挽住丁字裤边缘,将那条称不上衣服的小内k褪到臀下,然后掰开臀r,将自己最私密的部位绽露出来。

    圆翘美臀在眼前一览无余。白腻臀r间,小巧菊孔肿起一圈,充血的gr圆鼓鼓隆起,在程宗扬不怀好意地注视下微微收缩。

    刚才被死丫头暗算,自己还没爽到就s精,心里那分憋屈着实不用说了。这会儿离赴宴时间还长,程宗扬满心奢想抱着几个美人儿好好爽一把,然后去云宅赴宴。可小紫那死丫头却摆起臭脸不肯,自己好说歹说才把卓美人儿借来,勇斗三美的大计就此泡汤。

    程宗扬手指伸入美妇臀间,指尖c进红肿的菊孔。

    啊……

    卓云君痛得低叫一声。

    程宗扬试了试她p眼儿没有外伤,气哼哼道:你那便宜妈妈真够坏的,张嘴就要我三十枚铜铢!

    卓云君吃痛地说道:妈妈说,女儿是第一次被主人嫖后t,应该是开苞的价钱……

    那只该二十铜铢吧?凭什么乱涨价!

    妈妈说主人嫖过女儿后t,还要在前面嫖一次才过瘾……

    程宗扬哑口无言,半晌道:死丫头!算得真精啊……

    他捏了捏卓云君的p股,坏笑道:卓美人儿,我们先来嫖你的小p眼儿好不好?

    卓云君只好点头,吃力地爬到床上,挺起雪臀。

    真乖啊。

    程宗扬一手支着头,侧身躺在床上,一手抚摸卓云君光滑白嫩的大p股,笑道:换到两个月前,卓教御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今天吧?

    卓云君按在床上的双手握紧,羞愧地垂着头,一声不响。

    喂,你那位紫妈妈还打你不打了?

    卓云君沉默片刻,低声道:每天都打的。

    她还真打啊?

    紫妈妈说,这是规矩,要让女儿记住自己是婊子。

    卓云君颤声道:我已经被你嫖过九次,再加这一次就是十次,每一次我都记得。

    那你就好好记住吧!

    程宗扬翻身抱住她的腰肢,叫道:卓美人儿!看我的大炮怎么搞你的小p眼儿!

    阳具从红肿的r孔透x而入,一直干到她肠道深处。卓云君痛叫声中,程宗扬笑道:真是个无底d啊。卓美人儿,你的后t花可比你前面的小嫩x要深多了。

    卓云君痛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下意识地直起腰,免得被他c得太深。

    程宗扬看似嚣张,其实心里有数。卓云君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女孩,比如芸娘和丽娘都是一副娇花弱柳的样子,但身为成熟女子,对交h时的粗暴动作忍耐度其实极高。用力点也干不坏。尤其是芸娘,每次都要被自己干翻才能爽透。何况卓云君常年修行。无论r体的承受力还是恢复能力都不在话下。

    程宗扬挺起腰,阳具用力干进卓云君又圆又翘的大白p股里,在她丰满白腻的臀r间用力挺动。

    卓云君p眼儿像爆开一样,阳具每一次c送都带来火辣辣的痛意。她咬住唇瓣,用柔嫩后t承受他粗鲁的进出,手指死死抓住床罩。随着臀后重压,膝下充满弹性的床垫不停起伏,自己像伏在水面上,被身后男子强壮身体和膝下翻滚的波涛所包围。

    程宗扬怀疑这张床的弹簧是特意加长的,弹性特别强,但稍一用力,摆动幅度就接近半尺。身下的美人儿仿佛一匹光溜溜的大白马,被自己骑着p股在床间上下颠动。到后来程宗扬摸到诀窍,每次抱着卓美人儿的p股猛干几下,然后松开手摆好角度,卓美人儿的大p股会自动弹起来,用p眼儿套住自己的阳具一上一下,仿佛主动送上后t,给自己g交。

    程宗扬一口气干了半个时辰,自己感觉很爽,卓云君却痛得几乎昏厥,红肿的嫩g像一张红嘟嘟的小嘴,紧紧含住阳具,随着r棒进出在臀间不停翻进翻出。她臀r滑腻之极,光润臀沟被干得张开,在程宗扬小腹火热地摩擦下被干得发红。

    卓美人儿,爽不爽?

    程宗扬一边干一边挤眼,坏笑道:刚才在你妈妈面前,丽娘是怎么说的?你再说一遍。

    卓云君痛楚地颤声道:妈妈问女儿……被人干后t是什么感觉……丽娘姐姐替奴婢说……就像一截好粗的屎……刚拉出去,又被人塞进来……搞得p眼儿又胀又痛……

    呃……

    卓云君喉头哽了一下,含着泪花吃力地说道:奴婢……肠子都被塞满了……

    程宗扬大笑着把阳具顶到卓云君p眼儿深处,在她直肠内痛痛快快地s精。

    卓云君无力地倒在床上,雪滑臀r间黏糊糊沾满y体,红肿的p眼儿圆张着,能看到充血的肠壁和肠道内黏稠而浊白的浓精。

    与痛楚相伴的还有强烈的便意。gd里似乎还塞着那根热辣辣的大r棒,p眼儿和肠道胀得发痛。

    卓云君一手掩住小腹,强忍臀部的便意。程宗扬却仿佛看出她的窘迫,懒洋洋笑道:卓美人儿,是不是想拉大便啊?如果我猜得没错,旁边那间应该就是厕所。

    卓云君中午只吃了一颗水果,喝了些水,肚子里没有多少东西,但这会儿很想上厕所,只好被他扶着去厕所。

    程宗扬拉开房门才知道自己猜错了。那个房间何只是厕所,整个房间全部用白色大理石砌成,面积不比卧室小多少。里面的大池子与其说浴池,倒不如说是室内游泳池。墙边有几张嵌着玻璃镜的梳妆台,似乎是给曾在这里住过的女人用的。

    厕所在浴室一角,离房间倒很近。里面不出所料,用的是抽水马捅入。出乎意料的是马捅入竟然是玻璃的。虽然色泽有些发绿,与窗户用的白玻璃相异,但透明度极高。而且马捅入的位置很高,要上两层台阶。坐在上面想不被看到都不可能。至少卓云君看着那个马捅入,脸色不是普通尴尬。

    程宗扬吹了声口哨:好你个姓岳的!真会玩啊!卓美人儿,坐上去吧!保证比你以前用过的马捅入舒服!

    卓云君无言地坐在马捅入上,她赤l下t浸在淡绿玻璃中,从外面看来分外白皙。马捅入弧形的表面宛如一个放大镜,更将她下t部位放大出来。程宗扬站在下面,能清楚看到她红肿的p眼儿收缩着,排出一股白糊糊的浓精。

    除了jy,卓云君没有拉出更多东西,但她还是坐了很长时间,直到肠道的便意被释放。

    程宗扬留意看着房间的设置。厕所的水管是陶制的,埋在墙内,顶端竹管刚更换过,还是新的。很明显姓岳的没有造出水龙头。无论浴池还是洗手池都是淙淙流动的活水,但他怎么把水引到楼上,自己就看不出来了。

    卓云君从马捅入上下来,在池边撩水洗去臀间污物,将雪滑p股洗得又白又亮。

    接着程宗扬把她推倒在大理石池沿上,从正面又一次占有她,直到她蜜x灌满自己的jy。

    云宅书房内。

    这是大江,这是云水。

    云苍峰在地图上指点道:大江东流南折,由合浦郡入南海。云水南流东折,由晴州入东海。天下富庶之地,大江流经十之三,云水流经十之七,因此晴州一港富甲天下。

    除了那个不完整的地球仪,这是程宗扬第一次看到六朝地图。整幅图卷由四块羊皮拼接起来,云水与大江用蓝色线条勾勒,仿佛一大一小两张弯弓,分别由西北流向东南。

    云水北方依次为秦、唐、汉。秦都咸阳依泾水,唐都长安傍渭水,汉京师洛阳滨洛水。南方依次为昭南、晋、宋。晋都建康与宋都临安自己都不陌生,可昭南的都城却是自己从未听说的麟趾城。麒麟之趾,踏而为城,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国度?

    云苍峰手指在地图上移动,从西南侧的大江画到云水:广阳渠南连大江,北通云水,其间二百一十二里。一旦能够通航,我们云家的船队便可经广阳渠直入云水,北达秦、唐,东及晴州。

    他没有留意程宗扬的疑惑,手掌按在地图上,带着一丝欣慰叹息道:我平生最大的愿望便是亲历海外十洲五岛。昔日先父与大兄曾从晴州出发,乘坐帛氏船队的船只游历数洲。若广阳渠开通,老夫便可乘坐自家的船只直入东海。

    程宗扬还在盯着地图。自己终于敢肯定这不是地球,至少不是自己熟知的地球。六朝版图与自己所了解的有异有同,图上不时有熟悉地名跃入眼帘,位置却似是而非。秦咸阳、汉长安、唐长安,在地图上分为三处。函谷、虎牢雄关仍在,位置却在易州。昭南境内的帝丘、昆吾之间夹杂夭鸿、火渎这样闻所未闻的地名。而且六朝版图相加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大。

    程宗扬发呆一样盯着地图。别墅的地球仪连半成品也算不上,云家这幅地图是他第一次目睹自己立足的世界,内心的震撼无以复加。

    云苍峰终于觉察到他的异样:小哥,怎么了?

    我没想到天下这么大……

    程宗扬指尖在羊皮的线条上移动,从建康画向东南的临安,沿着曲折海岸线边缘寻找自己熟悉的岛屿。但那里已经是地图边缘,只有一片窄窄的空白。

    外面呢?

    程宗扬带着一丝急切道:地图外面是什么?

    云苍峰有些尴尬地说道:我们云氏的船队只到过南海一带,这边的东海海域是帛氏和瑶氏船队的天下,外人难知其详。东海之外的十洲五岛传到建康已经真假参半,方位更是难以确定。

    程宗扬心里涌起一股冲动,脱口道:我要去东海!

    云苍峰一愕,小哥宝号尚未开张,为何要去东海?

    他像一只嗅到烧j味道的老狐狸,眼睛立刻眯起来,小哥为何对东海如此有兴趣?

    程宗扬打了个哈哈:听老哥说起海外十洲五岛,让小弟大为好奇,生出寻幽探胜的心思。

    云苍峰笑道:原来程小哥也留意山水。你知道老哥最钦慕的人物吗?

    程宗扬玩笑道:不会是赵鹿侯吧?

    云苍峰大笑两声,说道:老哥最钦慕的人物是一位古人,徐弘祖。

    程宗扬摇了摇头,不熟。

    小哥可知这地图是如何绘制的?

    云苍峰抚图叹道:这幅地图东西南北各一万余里,即便是商贾,一生也未必能走遍其中两成。老哥年过五旬,一生大半时间都在路上,所经之地也不过三、四成。云氏能绘成此图大半要归功于徐弘祖徐前辈的笔记。徐前辈一生浪游山川,足迹遍布天下,又勤于着述,所留笔记近三百万言,分为十卷,除六朝以外,尚有北原、西陲、南荒、海外四卷。可惜大多散轶无存。我们云氏之所以能独占南荒商路,正是因为得到徐前辈南荒之行的残卷。遥想前辈当年风采,云某每每向往不已。

    云苍峰的崇拜对象居然是个大旅行家,在这个时代也真够罕见。程宗扬看了看地图,果然南荒一带标注的十分详细;南海因为有云氏的船队出行,也标注过一些地点,除此之外的海面就是一片空白。

    白龙江口、熊耳铺、蛇彝、花苗、白夷、盘江、碧鲮……这位徐弘祖居然连鬼王峒也去过。程宗扬指着一个地点,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琉璃谷。

    云苍峰眼中露出回忆的表情,这是南荒景色最瑰丽的一处。整座山谷尽为琉璃所化,阳光下七彩纷呈,美不胜收。可惜小哥上次南荒之行错过了。

    程宗扬看着地图,奇道:南荒竟然也这么大?

    小哥上次行经之地不过是南荒一隅。

    云苍峰点着地图上一个地方,感叹道:这处神木我已经念了三十年,至今无缘一睹。

    程宗扬笑道:我听死老头吹牛时说过。真有比山还大的树?

    南荒流云溪以南有神木,如万仞之峰。根节磊磊,竞如群山。余沿枝干行五日有余,方至其半。云霞经身而过,触手可及,而树巅尤不可望……

    云苍峰背诵笔记中的段落,叹道:神木真假,老夫不敢妄言。但我云氏商旅多年,经行之处与徐前辈笔记所载考较,迄今未有一误。

    程宗扬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地图东海的空白位置上,心头涌起强烈冲动。虽然自己敢肯定即便能找到那座记忆中的岛屿,上面也没有自己熟悉的101大楼和7…11便利商店,甚至连地形也可能面目全非,心里的渴望却难以抑制。

    我要去东海,亲眼看到才会死心。

    程宗扬用力推开地图,笑道:恭喜云老哥得到盐业生意。

    云苍峰无奈地说道:以我之意,盐业只是小事,原不必染指。但栖峰极力鼓动,才不得不在丞相和太傅面前力争。

    盐业那么丰厚的利润,云老哥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