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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部分

!”

    “你觉得朕会用皇家的脸面来戏弄你吗?”

    “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

    “回去吧,以后不要见她!”

    “儿臣做不到!求皇阿玛……成全儿臣吧……”

    “畜生、孽子!朕养了你这么多年,教了你这么多年,疼了你这么多年,最终还比不上一个女人吗?”

    “皇阿玛……”

    “朕决不准你离开朕,你要是敢逃,朕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追回来,而且朕一定会杀了她,一个女儿换一个儿子,朕认为值得!”

    “皇阿玛!”

    “你可想清楚了?”

    “儿臣想清楚了!”

    “嗯。尚书马尔汉的女儿,改天带来给朕瞧瞧。”

    “……”

    “朕决定了,等你大婚后让她去杭州。”

    “……”

    “你可怨朕?”

    “儿臣不敢。”

    “朕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既然婚事是你自己定下的,就不要让朕失望!这枚玉牌你收好,你皇叔年纪大了,从此你便是”赑屃“的内城统领,记住了,要想保全她就好好帮朕做事!”

    康熙四十一年(胤祥十六岁)

    “这阵子老四都在干些什么?”

    “回皇阿玛,四哥只是尽力办好皇阿玛安排的差事。”

    “哦?就这些?”

    “另外……另外太子做了些不妥的事,也是四哥帮着了结的。”

    “嗯,你平时要多提点一下你四哥,太子是储君,很多事不能纵容,让他对太子不要包得太过了!”

    “儿臣遵旨!”

    “胤祥啊!你大婚到如今也有两年了,怎么还不见你府里开枝散叶啊?”

    “……”

    “混帐东西,你那点心思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等朕管不了你的时候,了无牵挂地跟她双宿双栖是吧!朕今天跟你说明白,只要朕活着一天,势必要拆散你们。朕已经下旨将瓜尔佳氏赐你做侧福晋,明年朕还会再赐你女人。朕就再等你两年,如果你仍旧没有子嗣,朕一样杀了她!”

    康熙四十二年(胤祥十七岁)

    “哦?你四哥竟让年羹尧在杭州找寻一个女子?这倒不像老四的作风,其中可有其他隐情?”

    “回皇阿玛,儿臣问过四哥,这事似乎与太子有关,以儿臣猜测,这女子必定与太子见过,不然太子不会有她的画像。”

    “嗯,是个什么模样的汉女?”

    “绝美!”

    “去帮朕查查她的底细。”

    “儿臣遵旨!”

    康熙四十三年(胤祥十八岁)

    “那女子竟是朱三的孙女?胤禛知不知道?”

    “四哥他……应该不知道。”

    “现在那女子身在何处?”

    “回皇阿玛,太子纳了她为妾,前两个月刚诞下一对龙凤胎!”

    “没想到那两个孩子的额娘竟是她……荒唐……”

    “皇阿玛想如何处置她?”

    “胤祥,这孩子,大清不能留!”

    “皇阿玛!可他们是您的亲孙儿啊!”

    “可他们也是朱三的亲外孙,你还嫌那些反清复明的侠士们旗号打得不够响吗?”

    “可……可是……”

    “胤祥,这事,朕要你亲自去做!”

    “不,皇阿玛,那是儿臣的亲侄儿,您让儿臣怎么下得了手?”

    “你想抗旨吗?”

    “……”

    “好吧,这事办成后,朕答应你不杀年羹尧!”

    “……”

    “怎么,你还不答应吗?”

    “儿臣遵旨。但是皇阿玛,儿臣有句话要说。别忘了夜也是您的女儿……”

    康熙四十四年(胤祥十九岁)

    “那件事办得如何了?”

    “回皇阿玛,儿臣将那女子放回江南,暗中派人跟着,又对外放出风去,那朱三果然派人接应,依儿臣之见,再过些日子便可一网打尽。”

    “嗯,这差事办得不错,过些日子你和老四南下,记得帮朕盯紧他,还有一件事想必你早已知道了,那外城统领便是年羹尧,不过你的身份不可让她知晓!明白了吗?”

    “儿臣明白了。”

    “好,下去吧!”

    “你和胤禛这次在江南闹得动静挺大啊!参你们的折子都一摞了。”

    “皇阿玛,儿臣也是不得已,四哥的折子上已说得很清楚了,国库如今亏空,唯有从盐商下手。”

    “嗯,你跟了胤禛这么多年觉得他怎样啊?”

    “四哥面冷心热,刚正不阿,是可托以重任的人!”

    “哦?那比太子如何啊?”

    “皇阿玛,儿臣惶恐!”

    “哼,胤祥,不要忘了你身上的重任和朕对你的期望!”

    “儿臣不敢忘!”

    “年羹尧一向为你四哥所用,朕指望不上她,朕最相信的也只有你。”

    “……”

    “你与那丫头干的好事不要以为朕不知道。朕答应不杀她并不代表同意你们这样胡来,所以朕决不准她留在京城,告诉你四哥调她回京的折子,朕不批,你和他都死了这条心!”

    康熙四十六年(胤祥二十一岁)

    “皇阿玛,你答应过儿臣不杀她的!”

    “朕说要杀她了吗?”

    “那你为何派她去剿灭苗寨!”

    “她是臣子,自当为朕分忧,朕这样做有何错?”

    “可是历来平剿苗寨大都无功而返,要不就是伤亡惨重,您这道旨还不是把她往死路上?”

    “放肆,你竟敢这样跟朕说话!”

    “……”

    “你大哥他们跟朕披挂上阵,平定葛尔丹的时候,有谁想过自己是皇子?君就是君,臣就是臣!”

    “儿臣……明白了!”

    “嗯,她洗劫江夏镇的事是不是你四哥指使的?”

    “回皇阿玛,四哥并不知道此事!四哥原本只是派她去找”百官行述“。”

    “哼,老四、老八皆是狼子野心啊!再看看,朕要再看看……”

    康熙四十七年(胤祥二十二岁)

    “你可知错?”

    “儿臣没错!”

    “你还不承认!这些年你行事处处向着胤禛,你敢说这次告密不是为了他?”

    “儿臣只是忠于自己的职责!”

    “胤祥!你真让朕失望透了!”

    “皇阿玛,太子的为人想必您心里也清楚,何必执着呢?”

    “住口!皇位的事,你没有资格谈论!”

    “朕打算开春从新复立胤礽为太子,上次那个祸乱宫闱宫人被你藏哪去了?”

    “儿臣将她藏在浣衣局并派了专人看守。”

    “嗯,这次太子复立,朕不想生出什么事端,这贱妇还是除掉的好!”

    “儿臣明白了,但不知用何种方法?”

    “杖毙!”

    康熙五十一年(胤祥二十六岁)

    “你可知道老八他们为何处心积虑地对付你?你现在还能不能拍着胸脯对朕说你没有帮着胤禛夺位?”

    “……”

    “你四哥的魅力就那么大,竟能让你背叛朕?”

    “皇阿玛!”

    “滚开!你们这些孽子,一个个都来气朕,都巴不得朕早日归天!”

    “皇阿玛……”

    “胤祥,朕现在什么都看清楚了,所以朕要你离开胤禛,离开这场夺位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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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9第59章番外-十三福晋

    依然记得那年立春的黄昏,天边飘出淡淡一丝薄凉的鲜红,似一抹纱巾挽在颈间。而你就站在树下,瘦削寂寥的背影,让人心痛,想就这样将你拥入怀中……

    你转身,唇边漾起一朵微笑,像夏日里最美的白莲!我知道自己的心坠落了,就是那一刻,我听到心底花开的声音……

    “你是今年的秀女吗?”你的嗓音温柔地如同天边的浮云,使我的脸颊不自觉地染上娇羞的红晕。

    “奴婢见过十三阿哥!”也许你永远不会知道儿时街角匆匆一瞥,你不羁的容颜已深驻我心。

    “你叫什么名字?”

    “回十三阿哥,奴婢叫叶蘭。”

    “叶蘭?”叶“吗?夜!我这样叫你,可好……”

    脸颊烧了起来,为何他要叫得这样亲昵呢?“叶”、“叶”一声声叫得我心都醉了。

    “十三弟,你瞧谁来了?”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站在水塘边高挑的人儿,一切的景致都因她的出现而变得黯然失色,中性的装扮并没有掩盖她的美丽,反而更突显出她的妖娆,眉宇间骥骜的神情,嘴角处落寞的悲伤,我惊叹着,如何有这样美的一个女子……

    “今日德妃娘娘让我过去用晚膳,想是没空了,你先回吧!”

    她头也不回地走了,我凝望着那没有一丝犹豫的背影。胤祥,为何你的手会颤抖呢?是你拒绝她的不是吗?那一日,我看到你眼中深深地悲伤,一直到你离开,它都没有消失过……

    当我见到你和她紧握的双手时,终于确定了心中的疑惑。可是你既然爱她为何不娶她呢?又为何要来招惹我呢?我就站在这里,而你的眼中只有她。

    身子一晃,我被八福晋重重推了一把,跌入你的怀中,感觉到你温暖的手臂,只是心中的痛,却折磨得我不能呼吸。我看到她苍白而绝美的脸,而你呢?我不敢抬头,就让我这样自欺欺人的“幸福”下去吧!只要……你选择的那个人……是我……

    透过红红的喜帕,眼前一片残红如血,远远的还能听到大厅里觥筹的声响。

    静坐在床边,任凭失意,爬上心房。落雨了,空气中夹杂着花的香,我听到你缓慢而沉稳的脚步声,我抬头,任你将喜帕轻轻撩起,烛光下是那张害我相思成灾的脸。

    多年後,我依旧记得花烛那夜你留给我的一声叹息和……那句……对不起……

    你每年都会在特定的日子独自去一趟百花山,也每年都会从那山上带下一株莎草。

    我推门进入你的书房,见你立在窗前发呆,手上攥着一朵枯萎的小花,那花朵刚从信签里滑落出来时,还带着淡淡的粉色,可如今已败落地不忍目睹。但你还是舍不得丢弃,将它小心地夹在书本之中,时常看着它出神。

    夜晚的你最显得寂寞,心疼地看你时常向着南方叹息,直到辉华的繁星离去……

    喜字、红烛、芙蓉帐。我知道这又会是一个可怜的女人,我遥望着北院烛影摇曳的新房,胤祥,今夜你给她的是否会和我一样呢?

    我坐在铜镜前,散开秀发,镜中映出一张娇美的脸。我轻叹。为何你不懂得怜取眼前人。

    房门被推开了,我看向你那带着醉意的脸。

    就是那一个静谧的春夜,你撕开我胸前的白襟,甜蜜而痛苦的亲吻落在胸间,在北方依然寒冷的夜风里,我顺从而安静地接受了你。

    长长的冲刺和久久的抚摩。许许多多次,我乖巧地偎依,希企到达你的沉溺。迂回和缠绵,炽热的夜晚,听着你一声声喊着我的名字,但疼痛弥漫在心底,因为我知道那不是我……

    我会这样死了吗?不,胤祥,我舍不得你,舍不得寒夜里你带给我的温暖,舍不得你从背后抱着我的感觉,舍不得红帐内你叹息般地吐出我的名字。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从她那里偷来的,但尽管如此,我也要在你身边,用我的唇吻去你哀伤的眼神。

    黑铠赤披,红色张扬的短发,额间系着一条金色丝带……是她,竟是她,我伏在她身前看着这个美得如同火焰般的女子,这个让你心碎心伤的女子,这个能牵动你所有情绪的女子,她回来了……

    所有人都知道你赢了那场搏克比赛,所有人都羡慕我有个这样勇猛的夫君,八嫂吵着要看那柄你赢回的弯刀,但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那柄刀不在我手里。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会那样迷恋她,在她凌厉的鞭势中我看到一个洒脱的灵魂,她噙着笑,像在诠释着最优美的舞蹈,胤祥,在那一刻我意识我永远不能取代她,可这样的一个女子爱着你,你能说你不是幸福的吗?

    巨大的痛苦撞击着我,在撕裂的痛苦中,我剧烈地喘息。因为那一夜,你没有回府……

    清晨,我看见疲惫的你,而你还沉浸在那一夜的邂逅,没有注意我。第一次,我看见你那纯净的笑颜,你的笑,似三月带水的花,落在我的心上……

    你躺在病榻上,那样苍白而无力的容颜,一只手抚上你的脸庞,将脸颊漉湿的发丝抹去,有丝丝的湿凉,似留出了你喘息的空间。你握紧我的手,叫着她的名字,而我忍住心痛,用力抱紧你,告诉你,我在这里……

    眼前是迷雾一样的黑,鼻息处是y冷的湿。我站在院子的角落,目送她潜进你的卧房,我斥退所有下人,为你和她留出一个安静的空间,只因为她是你的药,是你活着的唯一希望……

    你夜夜抚摸着那支翠绿的竹笛,沐浴在月光下傻傻地微笑,像极了一个青涩生嫩的少年。

    “胤祥”我轻声地唤你,你带着笑意回首,一刹那,我似又回到那初见的黄昏,那抹抑止不住的心跳,是心中失神落魄的悸动,但细细看你,才发现在水雾间,那双浓意的目,是越过我身影的含笑……

    胤祥,我想知道我不曾参与你生命的那些日子,想知道你和她相处的那些日子,到底你对她的爱是怎样的?为何你要不惜性命去救她身边的男人。胤祥,这是不是意味着我该绝望了?但是她爱你是否如你爱她那般呢?

    家宴上我看着你被她打落的手掌,看着你脸上绝望地凄楚,我本该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可为何我落下的却是泪?为你,也为我自己……

    我立在院中,身上是艳红的行头,这白色世界中一抹厉红,正以崎岖的姿态扎在雪地中,等待冰融。胤祥,今夜你为她守夜,而我在这里,守着你……

    后记:传说中有这么一只鸟,一生只唱一次。它一直在寻找着荆棘树,直到如愿以偿,才歇息下来。然后,它把自己的身体扎进最长、最尖的荆棘上,便在那荒蛮的枝条之间放开了歌喉。在奄奄一息的时刻,它超脱了自身的痛苦,而那歌声竟然使云雀和夜莺都黯然失色。

    人真正的爱情只有一次,也许我一生都在寻找那根让我们痛并歌唱的荆棘。从伤口流出的血化作一朵朵玫瑰,为你而开为你而红,直到闻到花香的人都会流泪……

    语言是这样苍白,我并不怕你不爱我,只怕你不知道我是怎样的爱你。我站在生命的悬崖,你是我唯一能握住的手臂,你的一念便是我的地狱,你的一念便是我的天堂……

    ――如果你不爱我,请原谅我的悲伤

    出自《永恒的荆棘鸟》(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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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0第60章番外-前世(上)

    “啪”枪口抵上他微湿的后脑,屋内黑着灯,高高地落地窗外是城市奢靡的夜景,他靠在沙发上,上身赤l,下身裹着我的浴袍,犹湿的短发在夜景灯光下泛着清冷的光,手里握着细细的高脚杯,里面的还剩下为数不多的y体。他背对着我,看不清样貌,只看见水珠从散发滴落至他结实的胸膛。

    “你是谁?”我冷冷地发问,压抑着怒气,自己的屋子竟任他轻易来去,不仅如此他甚至还在里面休闲沐浴,用我浆洗过的的浴巾,还开了我珍藏已久的1968ch。petr。“叮咚,现在进入猜谜时间,让我们来猜猜我究竟是谁呢?答案一凶残的强盗杀人犯,答案二贼溜溜入门偷盗的小偷,答案三倒霉迷路的外星人,答案四这位举枪美女的前夫……”

    “啪”我的枪口用力抵了抵他的后脑勺,咬牙切齿地看着他边说边竖起的几根手指,什么人啊,难道是个神经病吗?

    突然手腕一沉,不知他何时起身捉住我的手,一抽一转,眼前天旋地转,等我回神已躺在沙发上,半靠在他赤l的胸膛,而他正低头瞅我,含着恶作剧般地笑意,就着灯光看清了他的样貌,却听他低声用中文嘀咕了一句:“佛祖保佑,好在是美女!”我当时虽不懂(他事后告诉我的意思),但也知道他是中国人。

    他趁我发愣的当口,手掌不老实的在我脸上游移,用英文自语地说道:“鼻子不错,有没有垫过?眼睛挺大,啧有细纹了,没注意保养,胸嘛……”我猛地打开他的手,侧身用枪抵住他的小腹,再也压不住怒火,冲他咆哮道:“你再不说,下一秒就杀了你!”

    “嘘,小心点,别弄翻了我的酒!”他的指尖魅惑地往我唇上一点,转头担忧地看看手中的酒杯,顺便对着窗外的灯光轻摇了摇,又拿到鼻尖深深嗅了一阵。

    我承认我从未像今天这样想杀一个人,手指轻叩扳机,微微后拉。

    “呵,是美军最新sp2022制式手枪,我看看!”他说着在我手臂一点,我顿时麻地松手,枪被他轻易夺去,拿在手中反复把玩。

    “你!”我惊愕的看他,这个男人不是泛泛之辈,绝对是高手,以他的能力可以轻易的杀我,他到底是谁?

    我不敢轻举妄动,直着眼瞪他,他玩够了侧头给了我一个灿烂地微笑,点开手腕上表灯,拿到手肘出一照,便见光滑的小臂上显出一排字迹6848。“3427,我是你的新搭档!”他说着就要上来拥吻,被我一拳打中下颚,我气冲冲地起身向门口走去,他揉着下巴不解地问我:“你要去哪?我们不是应该要庆祝一下?你瞧我还帮你开了红酒!”

    他一提红酒我气得捏的骨节咯咯作响,“啪”地打开灯,看他不适应地眯了眯眼,其实他是个很好看的男人,但当时我觉得他是这世界最最最丑陋的人。我径直走到门口,一拉大门,指着屋外对他冷声道:“出去!”

    “你要我去哪?我刚来美国没地方去的,ken让我住到你这里!”我头上“突突突”冒出三条青筋,看着他委屈地搭下眼角,再也忍不住地向他吼道:“行,那我出去!”

    他听完飞速扑过来抱住我的腰,可怜兮兮地问道:“不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