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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部分

过现在却是没有什么感觉了。

    一边喝着甜汤一边掏出皮包里的手机,让吴家瑶吓一跳的是屏幕显示竟然有三百多个未接来电,她感觉到许锐对她的爱和关心,眼眸开始渐渐湿润。好在他们俩也在一旁吃着汤圆没注意,吴家瑶放下手中的碗拿起纸巾来擦拭了眼眶打转的泪水。

    “我去回个电话。”吴家瑶对莉莉说了一声,然后急急地来到厨房里的小阳台赶紧拨通了他的号码。还没等铃声响起,那边已经接过了电话,那么晚了他还担心她,他还没有睡!

    “喂,家瑶吗?你在哪里啊?现在安全吗?你可真让我着急!”我是一听到手机响声就赶紧接了,这种焦虑实在是让人太痛苦了。

    “锐,别担心,我很好,在朋友家里。”吴家瑶心里很是内疚,她也不敢跟他说自己和钱浩在一起,大半夜的哪怕是因为工作,就算许锐心胸宽广恐怕也会怀疑她。

    “你在朋友家做什么呢?要是没事情我现在过去接你,好不好?”我知道她心里不开心,希望彼此间能坦诚说出来,这样没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的。

    “不了,太晚了。我和朋友聊聊心事,等明天晚上吧,你下班过来接我。”家瑶哪敢让他过来接自己,而且从她家到湖南路这边也挺远的,现在又没有什么公汽,所以也只能撒个谎拒绝道。

    “你真的没事吗?告诉我你怎么不开心?咱们都那么亲近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希望她能在电话里说一些,听她的声音还是有些颤抖。

    “锐,没事的,明天就好了。明天你过来接我,我们好好在一起。”感觉到他话语浓浓的关切之情,吴家瑶心里更是内疚。

    119。因爱不成的激动

    吴家瑶挂了电话后,在小阳台上遥望窗外站了半天,很是怅然。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跟男友撒了个不大不小的谎言。哪怕许锐和他一起回来的女人有外遇嫌疑,但前一天他也模糊地提了提。而且她知道自己只要主动问他这件事,许锐也肯定会坦言回答实情而非说谎。

    那么久以来她最喜欢和他相处得透明,她相信他没有对自己刻意说谎,她也没有什么瞒住他的事情。可是现在似乎开始变了,随着她对他的感情加深,心态也有所变化,她变得有些患得患失。

    考虑事情总是很慌乱,今天似乎就不该答应钱浩的请求,若是为了工作的话,这些工作她完全可以带回家去做,大不了不懂的时候打个电话问问或者在网络上查询。但她却y差阳错地做出相反的决定。现在冷风袭来,让吴家瑶混沌的头脑稍微清醒下来,她不得不否认其实心里有些报复的意识。在机场所看到的那一幕让她很受伤害,无论再冷静的女人,面对这样的情况也难以平静下来。现在想想,和钱浩熬夜工作这个决定实在是太草率了。

    走出厨房,发现房子的主人何莉莉已经不在,只有钱浩一个人坐在那儿。吴家瑶有些紧张,她缓缓地走了过去,然而凭着对钱浩的了解,她倒是更愿意相信钱浩不会做出什么无礼的事情。

    “哦,莉莉已经支撑不住,我让她回房睡了。”钱浩抬起头来,很轻松地随意说了一句。估计他心里也知道有这个时候较为敏感,不然也不会等家瑶一出来就假装随意地说出来。

    “哦,那也没事,反正我们已经快结束了。不然今天就散了吧,剩下的我带回家里去做出来,明天早晨给你发eail好了。”吴家瑶应酬式地笑了笑,坐下来就想直接收拾东西。

    “家瑶,难道我们那么些年的感情就这么完了吗?哪怕是单独跟我呆一会,你都那么不愿意?”钱浩猛地伸手压住了吴家瑶正在收拾的资料,语气透着一丝不甘,他的手缓缓在纸张上移动,几乎要抓到家瑶纤细的手。

    “啊!”吴家瑶双手松开将手中的纸张全部松了下来,惊叫一声。不满地瞪了钱浩一眼,有些恼火地说道:“钱浩,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们不可能了吗?为什么你还要在这件事情上钻牛角尖呢?!请你尊重我的选择好不好?!”

    “不是我钻牛角尖!我知道你和他在一起最多不超过三个月。而我们当年在一起三年以来一直都那么开心,我不相信你会那么绝情!你不是那么容易就投入感情的人,我觉得你还在气我当年没有把你追回来就单独去美国。可是我告诉你,这次我不会了,我不会那么轻易放开你的手!”钱浩脸上的表情满是执着和痛苦,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他似乎让自己陷入这样的一种难以接受的情绪。更是猛力地抓住了她左手的手腕,想要得到她回心转意的回答。

    “钱浩,请你冷静下来!”吴家瑶不断想要挣脱他缚住自己的左手,然而女人的气力哪能抵抗一个强壮的男子。

    “不!我跟自己说过不会再放过你的手,不会!”

    而钱浩却已是被嫉妒、后悔、因爱不成的恼怒激得有些歇斯底里,他不但没有按照吴家瑶的要求做,另一只手也是跟上想要抓住她的另一只手。他的眼睛几乎激动得有些红了,脖子上也青筋暴起。此时激烈的气氛犹如电闪雷鸣的天空,给人一种恐惧而茫然的感觉。

    正当两人僵持和挣扎地时候,突然,一切都静了下来。之前那种紧张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一切就像是被传说里的神给加了法力,时间似乎已经停止。

    之前还处在狂暴状态的钱浩这时像是被定住了似的,静静地,脸上的表情复杂多变,很难分辨出是绝望抑或惭愧抑或害怕,总之他就像被魔法师给定住了一样,足足静止了一分钟。一把尖锐的水果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而刀柄上的小手颤颤抖抖,相信这是吴家瑶第一次做类似的事情。

    “钱浩……我也曾经多次回忆我们在大学时候的恋情,我不否认那段时光确实很美,是我一生难忘的回忆。所以我不希望和你的关系会出现撕破脸皮的状况。可是你太执著了,我们不可能再回到从前,至少我变了,我的感情不再和从前一样……我无法让自己再接受你,因为我的心已经不在了……”吴家瑶抖抖索索地执着刀,珠泪像珍珠般一颗颗地滴落。

    她了解这个男人,知道他不会y险到在自己的汤圆里下药,但说不定会出现歇斯底里的状况,所以她在厨房里提前准备了一把刀,唯恐会出现让自己后悔终生的事情发生。虽然她希望这种情况不要发生,但始终还是发生了。

    被自己最爱的女人拿着刀胁迫,钱浩此时可真是哀莫大于心死。看到她哭,他的眼睛也渐渐湿润,他真的不想失去她,可是今天这样的状况已经很明显告诉他,他们不但不可能再成为恋人,甚至连重做朋友的可能性都很小。

    “家瑶,你知道我是真的爱你,只要我们再在一起,我会对你很好的。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错过了就不能再重新开始吗?为什么你要这么来惩罚我?!”钱浩很激动,很绝望。此时他内心的负面因素实在太多了,哪怕他明明知道家瑶根本不可能下手伤到自己,但之前想要暴力征服的在那一刻也被灭绝了。

    眼前的情况很是奇怪,女人拿着刀抵住男人的脖子,然而两人确实哭成了泪人。一个是为了曾经美好的初恋时光的消逝,而另一个则是为了失去心爱女子的痛苦。

    一对旧情人,就在这么一种情况下,解开了当年因为年少气盛而失去感情的遗憾和心底的症结……

    120。当场捉j?!

    和家瑶通电话后,知道她和朋友在一起聊心事,我也就放心下来了。毕竟女孩子的闺房密谈我可是很了解的,青隐、晚约和雅洁就喜欢关上房门说些悄悄话,那时候我肯定是被隔离不准进入的。所以这回我也没强求要过去接她,我知道我们之间最近这段时间肯定是有误会,家瑶也需要有个密友倾述。

    早晨被闹钟吵醒,看时间也快到六点半钟,晚约还让我过去陪她吃早餐,所以赶紧匆匆洗漱后出门坐上公汽往家里奔。晚约是那种很守时而且对自己要求完美的女人,我不想因为我的拖沓而让她迟到。

    坐了趟早班车回到家中,我急急忙忙地回到家里。家里面还是安安静静地,不过一打开门让我还吓了一跳,怀疑自己是否入错家门。主要家具都没有大变化,不过经过专职地产的卓“大设计师”精心装饰,整个客厅采用金色的基调,摇曳的圣诞彩灯、洁白高贵的蜡烛、心形装饰灯营造出圣诞气氛。还有几个毛绒绒的雪白色的兔子玩偶被堆在沙发边上,看上去却不觉拥挤反而有趣。

    圣诞老人的巨大木偶摆放在显眼的玄关旁,地上还散放着许多未拆开包装的小饰品;比如彩球、小树枝、花、蝴蝶结、小星星等等。一清还真是聪明,那么明显摆出来肯定是为了抗议我这个主人还没买圣诞树呢。她昨天就跟我在电话里抱怨,要不是圣诞树太重,她早就自己去挑选买回来的。

    这样摆放还是有一定效果的,至少我得踮着脚小心翼翼,避免踩到细碎的小东西吵醒卧室里的睡美人。双手拎着拖鞋,踮着脚踩空地慢慢向前移动,动作有点滑稽,不过平衡感超强的我还是度过了这些可爱的障碍物。她这个方法真有效,至少我已经把买圣诞树之事记在大脑里的日程表。

    换了身正装后拿起车钥匙又匆匆往外跑,差点就功亏一篑踩到了某个塑胶娃娃,再次顺利地穿过这些小东西后出门。终于可以享受到社会精英的乐趣,把奥迪a6从车位开出时需要倒车,我还特意把手臂横架在车窗上往后看,尽管车后没有任何障碍物。单手倒车这个姿势据说是最显男儿潇洒有型地姿势,虽然平日里我都是一次性直接把车给倒出来。

    从南昌路到湖南路其实路程不算太远,不过上海市区内小街和单行道比较多,再加上早晨交通繁忙,所以也转了好几个弯才到了晚约所住的公安小区。晚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因为这个小区保安管理还比较严格,陌生人和车辆还得由房主证明才能够进入小区。

    “咱们先回家去吃早餐,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牛r面……”晚约还是那美丽而温柔的笑容,眼眉弯弯的看来大清早心情很不错。

    “牛r面?!那么说午饭我们有炖牛r吃?太棒了!”别看牛r面是满大街都能吃到的早餐,不过晚约亲手做的可是不同。面身柔韧绵长,粗细均匀,汤头是浓郁香醇,回味绵长。牛r有韧劲又易嚼,一直是我最爱吃的早餐。

    “行了,瞧你这馋样……”晚约娇嗔地白了我一眼,然后挽着我的手臂往她所住的单元走去,虽然隔着外衣和毛衣,我依然能感觉到她小手的冰冷,可想而知她在这零下摄氏度在户外等了许久,我看着她那冰凉而漂亮的脸蛋,内心五味翻陈。

    “怎么了,在想些什么呢?”晚约一边牵着我走着,大概发现我的表情有些不对,关心地问道。

    唉,要知道一个男人若是错过晚约这样完美的女人,心情之遗憾可想而知。这种事情身为当事人的晚约一定不明白,我只能嘴巴翘起恢复平常的笑容,不想因为我的想法给她带来烦扰。

    正当我们准备走入楼下大堂等待电梯时,晚约让我等一会她先去开信箱取报纸和信。我望着她婀娜修长的背影消失在拐弯处,嘘了口气,有时候男女之间可能真的很难做亲密无间的好朋友。

    就在胡思乱想之时,电梯“叮”的一声停住了,电梯门徐徐打开,里面一男一女正一脸疲倦地走了出来。熟悉的打扮、熟悉的身影、熟悉的面容,我当时就愣愣地站在那儿,心中不免疑惑:家瑶不是说在好朋友家里吗?怎么会和钱浩在一起呢?

    而家瑶也同样一脸惊骇地望着我,当场就像变成木头似地站在了那儿,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而她身后的钱浩虽然见到我有些惊讶,但他是我们三人中唯一最先反应过来的,只是漠然地向我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小声跟家瑶说了一声,就自行先离开了。

    “你……你怎么会找……你……跟踪我?!”吴家瑶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像是被惊天雷击中,满脑子是一片空白,内心的害怕恐惧和痛苦伤心瞬间涌上心头,弥漫在整个胸腔。很奇怪,她整个晚上不仅没有做对不起男友的事情,反而很机灵勇敢地维护自己的清白,但她还是觉得对他有内疚感,尤其是大清早被他撞见她和旧男友同时出公寓,这是男人最忌讳的事情!一种害怕失去爱情的惊骇让吴家瑶顿时变得和凌晨的钱浩一样歇斯底里,她想要否认什么,但突然发现自己想要说的话都是如此的苍白!

    “我怎么跟踪你了,我以为你在你好姐妹家里。”我莫名其妙地回了一句,当然语气有些不好。如果没有接受过特种兵的“冷静”培训和分析课程,作为一个普通男人恐怕当场就发飙了。不过我可以看出,他们在电梯里的站姿和两人之间的距离并不亲密。根据关系学的研究,这种姿势在一夜欢情的男女之间发生的可能性只有10%,所以我还是克制男人因为面子和自尊引发的不冷静,但对于她跟我说谎话以及大半夜和一个男人孤男寡女这两件事情心中很是不满。

    121。出气筒

    “我……不!这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家瑶眼眸里泪水都快急出来了,我想我的脸色是冷了一些,不过我相信这已经是最冷静的反应了。要是碰上个脾气暴躁的家伙,哪还能管个青红皂白,先把钱浩给揍一顿再说。

    “那你说呀,为什么?!”我双手c着裤袋站在她面前,由于家瑶是那种江南女子的娇小身材,所以在她面前我这个大个子有点像是在欺负她。看着她泪眼朦胧的可怜模样,我也不由软了下来。这里毕竟也是人来人往,正想要开口跟她说到晚约那好好谈谈。而晚约这时候也拿了信刚好从另一个方向转了出来。

    “小一,好了,咱们上”晚约正一手翻阅着信件,一边说着。抬起头一看,见我和家瑶两两相对地站在那儿,彼此之间的神态很不正常,先是一愣,然而冲着家瑶友好地笑了笑,跟她主动打了声招呼:“你好。”

    “你!……你们!?……”家瑶看到晚约就像是看到了魔鬼似地,本来就絮絮发抖的身子猛然一震,睁大眼睛浑身颤抖地看看她,又看看我,眼神充满了痛苦、嫉妒、恼怨取代了之前的歉意、害怕和紧张。她难以置信地盯着我,委屈而不甘地质问我:“为什么?!为什么?!你说过你会爱我的!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转头又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

    她纤弱的身子激动得浑身发抖,也不知道从哪儿的力气支撑着,先是猛力地挥手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美目圆睁地瞪着我,贝齿咬得咯吱作响,她在努力控制眼中汹涌的泪水,冲着我大喊了一句:“我们分手!”

    然后快速地转身冲了出去,家瑶的力气虽然不大,但这时候却像是被赋予了双倍的能量似的,跑得又快又猛。而凝重的冷空气中,回荡着她破闸而出的呜呜鸣鸣地哭泣声。

    如此风云突变的过程让我是呆愣地站在原地,木木地望着家瑶飞奔离去的背影。被狠扇一巴掌的左脸还隐隐疼痛,这事情也似乎太邪门了吧?明明是她昨晚向我撒了谎,怎么现在家瑶的反应倒像是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还愣在这干什么?还不上去追?”晚约见我还发愣地站在那儿,走上前来轻轻地推了我一下,提醒道。“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先把她追到再说,分手或者和好,总得坐下来说清楚。”

    旁观者清,晚约在男女关系上因为比我看得清些。我这才反应过来,迈开健步往外加速快跑,奔跑当中耳边还听到晚约抱怨一句:“运动神经反应那么快,怎么在感情上就那么木呢?”

    当我跑出宿舍楼外,看到钱浩也在追着跟家瑶纠缠不清,家瑶表情烦躁地说着什么,看样子像是在拒绝她。我奔跑冲了过去一用力把他给揪到一边,这人虽说不是五大三粗,但好歹看上去也是运动健将,被我如此凌辱般地揪到一边,让他是又恼又羞:“你这个窝七窝八的东西!啥玩意嘛!自己在外面风流还欺负自己的女人!”

    “滚蛋!知道她是我的女人,就滚到一边去别跑来吓掺和。别再让我见到你纠缠家瑶,否则见你一次揍得你连爹娘都不认识!脑西搭牢!”我出身军营,别以为说两句浙江话我就听不懂。而且被家瑶刮了一掌的怒气还没地发泄,正想要找个出气筒。

    先不理他,我把注意力转向家瑶,她已经拦了一辆正要出小区的出租车,打开车门准备上车,早已哭得像个泪人似的,脸上的妆容都被泪水给冲了去。

    “我们必须谈谈!”我撑住了车门不让关上,这时候是不允许她第二个选择,我觉得这两天她的确在逃避一些东西。四周晨练的老太太老头都纷纷望向了这边,有几个多事的好好奇地往前靠近。

    家瑶只顾着在车里抽噎着流泪,我想这个时候她也只能是任事态发展了。而做生意的司机师傅可不愿意了,嚷嚷道:“你们要吵就下去吵,阿拉还要拉别的客人!”

    “住口!”心情欠佳的我瞪了司机一眼,凶狠的模样让他立即噤声却依然小声骂着。我伸手想要把家瑶拉出来,家瑶却不断挣扎抗拒我。而身后却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不用说肯定是钱浩这衣冠禽兽。

    我心里是又怒又烦,放开了家瑶转过身来,铁青着脸瞪着钱浩。“你!你!”这人脸都快被气歪了,他双手抓拳摆出西洋拳的架势,看来想要为男子的尊严做一番决斗。管他什么花架势,我一把再次抓住他那系着领带的衣领,半使劲地往上一抽,这家伙在同一海拔下估计要矮我十厘米,只需用力就能使他脱离地面造成双脚离地。不要怀疑我的力气,当年为了练力道我被师父足足鞭脱一层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