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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部分

解释道:“刚才那人?……我不认识他……请你相信我,我根本不认识他!”说到尾句带着一丝恼意,似乎觉得自己好心却被人误会感到很委屈。

    “你不相信?”他看着她依然平静地微笑,心里很是恼火,英俊的脸上也是被心中的不爽堵得满脸通红。

    “阿浩,如果不是因为了解你并不是一个坏人,当我心中起疑的时候,也不会继续坐在这里和你心平气和地说话。”吴家瑶见他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而恼羞成怒地样子,安慰似地对他摇摇头,示意他耐心坐着。

    “这家酒吧我来过不少次,而且好朋友也在这里任职,所以大概也清楚这里的客人大多数都是比较时尚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而且大多数都是老外和华裔。刚才那无赖虽然穿着一身的名牌,但从他的仪表、行为以及谈吐来看,按照物以类聚的原则,我觉得他应该无法在这里寻到开心,所以可以判断他并非这里的常客。而那么巧的是今天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会碰到你,我去过你的家乡,也听过你的家乡话,那无赖的乡音可是比你这海归更浓。种种巧合凑在一起,让我不得不过度敏感……”

    “你仅仅依靠猜测就做出如此判断,不觉得对我很不公平吗?”钱浩并没有表态承认或者不承认,他只能是带着恼意反问了一句,而后又猛力捶了一下身边椅子,恼恼地说了一句:“要是我能再找到那无赖,非得证明给你看!”

    “其实那人已经不是关键,既然我已经不信任了,即便他在重新出现为你作证,我也会怀疑他再次配合你演戏。”吴家瑶淡定优雅地喝完最后一口绿薄荷酒,对前男友说道:“如果这次真的冤枉你,那么我只能说声道歉请你谅解。我一个女人在上海这座灯红酒绿的大都市生存,有时候必须过度敏感,这样才能保护自己。”

    她看着他那怅然若失的脸,露出非常诚恳地笑容。虽然缘分已尽,毕竟两人曾经度过一段美好的青春岁月,他对她也付出过全部的爱。而且她还是了解他的性格和为人,钱浩不是坏人她是知道的,只是因为家庭条件优越让他的人生过于顺利,在面对失败和挫折上的处理有些失当。或者说他不愿意接受和面对失败与挫折,所以会采取错误的招数来对付它们。

    这个男人曾经对她百般疼爱,她也把自己少女的初恋时光给了他,所以这次没有伤到任何人的双簧戏,她也并不打算记在心底。又或者说她已经不知不觉地把这段感情和这个初恋男友放下了,所以这些事情对她而言只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小事而已。

    那边李久红在吧台里冲着她摇了摇手,吴家瑶看了看时间,她们约好了在她一个小时的晚餐休息时间一起吃顿饭。吴家瑶匆匆跟钱浩解释了朋友在等她,道别之后便小碎步往久红那跑去。

    钱浩一脸失落地目送她款款离去,一种失落和怅惘袭上心头。她的背影比大学时候更加曼妙婀娜,女人成熟的睿智让她更具韵味和美丽。然而最让他感到伤心的是,她的心里却是另有他人……

    101。扫墓

    “回到家里不准对美女献殷勤都不行……”

    “要天天打电话给我……”

    “要天天想我……”

    “办完事后早点回来……”

    “我等你回来……”

    在家瑶一句句不厌其烦地叮嘱下,我坐上了上海至西安的飞机,回到了阔别将近一年的家中。越和女人深入来往,你就会发现女人有时候也跟个孩子似的喜怒无常,就像这次,我还没来得及与家瑶沟通,没想到她却像是没有生过气似的打电话和我和好了。

    只是由于这两天她因为辞职需要交代后续工作,所以我们商量好,等我回来我们再就买房的事情好好谈谈。不过我想沟通的并非是购房的事情,这次闹矛盾让我感觉到我们之间还需要更多的了解。

    由于买的是廉价机票,我坐的是红眼航班,飞到西安回到家里已是午夜两点。爸爸妈妈都在北京,所以西安的家里面是空荡荡的显得很冷清。由于青隐过逝的那段时间我表现的过于颓废,所以我爸也是跟我约法三章,暂时不让我回西安。

    知子莫若父,他知道只要接触家里的环境,接触到我和青隐生活三年的一草一木,必然会触景生情,唯恐我会继续萎靡下去。毕竟青隐已经走了,他希望自己剩下唯一的孩子能够振作起来。我和妈妈都曾经为此抗议过,但老头子毕竟是家里的权威,我们的抗议也只能被粗暴的镇压下来。这次回西安,我也算是偷偷摸摸地跑回来的。

    我和青隐的卧室里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方方正正的大卧室里,摆着一张胡桃木四柱床,我和青隐曾经在这张床上度过三年最美好的时光。床的正上方依然挂着我和她的结婚照,还有摆设的一些小布偶,以及她梳妆台上闪闪亮亮的小首饰,甚至那一瓶瓶有可能过期的化妆品,妈妈也是原封不动地保留下来。我想在这个家里,不仅仅只有我一个人还在为青隐的离去而感到悲恸。

    洗完澡后,我把枕头放在了床尾上,开着灯,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照片上她甜美清丽的笑容。佛说“修百世才能同舟,修千世才能共枕”,想到这句话,我心里是黯然神伤……

    早晨起床,一夜没睡的我洗漱干净后穿上了一套黑色的西服,今天是青隐的生日,我希望能在她墓前陪她一整天。出了门,在大院附近的一家鲜花店里买了一束百合花,坐上的士往墓园方向奔去。

    今年的冬天真是异常的寒冷。昨天晚上飞雪时断时续,风也刮得窗子呜呜作响。来到墓园,看着四周的田野是霜白如雪,在朝阳中闪闪发光。遥望远处的小山丘也是一片雪白,薄云渐聚,日光寒冷。

    找墓区管理员租用了工具,我轻车熟架地来到了青隐的坟前。坟墓看上去很干净,也许我父母在临走之前已经来过这里清理一遍。我把花放在墓碑前,坐了下来,在她身边。轻轻地用布将墓碑上的灰尘擦拭了一遍,一边擦拭一边细细叙述将近一年来我在上海发生的事情。包括我新认识的朋友、和晚约姐姐重逢,甚至还包括家瑶在内。我和青隐向来是无话不谈,如果她在天有灵,相信她也是在关切地看着我所经历的一切。、

    正说着,这冷冷清清的墓园内,我却听到了身后有脚步声。下意识扭过头瞥了一眼,一道纤细雅致的身影映入眼帘:“晚约姐?!”我惊讶地叫了一声,有些不敢相信在这能碰到她。

    只见穿着一身黑色呢子大衣的晚约微笑着站在我面前,盈盈秋水般的双眼温温柔柔地望着我,嘴角微微的笑容如冬天最让人感到温暖的阳光。她亭亭玉立地站着,如琼枝一树,栽种在青山绿水之间,尽得天地之精华。

    “晚约姐,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应该在上海吗?”我记得她没跟我说过也要回西安。

    “怎么?以前都是咱们一起为青隐过生日的,难道现在就不欢迎了?”看着那一脸吃惊模样,秦晚约嘴角翘起依然是柔和地笑容。

    “也不是,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所以觉得有些惊讶而已。”

    “看你在这个时候请假,就知道你是回来拜祭隐隐,别忘了,我还比你早几年和青隐一起过生日……”她走了过来,不怕脏和我肩并肩坐在了一起。一阵寒风吹来,几丝秀发略到我脸上,淡淡清香怡然。

    秦晚约从大衣袋里拿出一方绣帕,在墓碑的照片上又轻轻地擦拭了一遍。看到他坐在自己身边沉思,便挽着他的手,面对着墓碑对他说道:“其实上个月我收到了青隐临走前给我写的信。”

    “哦?我怎么不知道?”青隐住院的时候我几乎都陪在她身边,那时候她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按理来说我应该了解她的一切行为。

    “这是她托医院里陪护的护士转寄给我的……”晚约望着照片上女子清纯幸福的笑容,幽幽地叹了口气。如果青隐没有这种倒霉的病,现在应该是她们仨人当中最幸福的。

    “那你跟我信里头写了些什么内容?有没有提到我?”因为她已经去世一年,但凡是能听到关于青隐的一切,我都觉得十分开心。

    “信里头大多数都是关于你的事情,不过这信是青隐写给我的,所以暂时不能让你知道信的内容……”晚约微微笑着,捋了捋柔顺的秀发。

    “暂时?!那以后还是有可能让我看的哦?既然以后能让我看,为什么现在不能呢?”我看了看青隐的墓碑,又看了看晚约,然后抓着她的手,继续恳求道:“就让我我也好久没看她给我写的信了。”

    “现在不行,要想看可得看你的表现……”晚约摇摇头,笑着,就是不同意。

    102。偶遇旧友

    秦晚约双腿并拢倾斜着坐在身旁,脖子上围着一条格子羊绒围巾,这个品牌在国内的仿制品非常多,戴的人也很多,但以晚约知性气质才能完完全全把英伦的书院风格表现出来。修长的双腿因为坐在矮地上无法完全舒展,就这么倾斜支撑着,淡棕色长裤勾勒出小腿美妙的弧线。

    由于是拜祭故人,所以素颜而至,年奔三十的年纪却依然保持着少女凝脂般的肌肤和焕彩,她总是是含着微笑地坐着,展现中国传统女子柔和安静的经典之美。

    感觉就像是回到了从前,我们青梅竹马的四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还有一个沈雅洁还在大洋彼岸,那个小女孩性子可比两个姐姐活泼豪放多了,不过想想离我们最后见面也有六年时间了,小女孩恐怕也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吧。

    “怎么?在想些什么呢?”是她温柔舒适的声音,晚约单薄的身子靠着我,冰冷的素手挽着我的胳膊紧紧的,天气实在太冷了,我能感觉到她的身子在微微颤抖。脱下了身上的军大衣给她披上,然后伸手揽着她的肩膀让她更暖和些。我们从小一块长大一直都是那么亲密。虽然这三四年因为她不常回来有些生疏,不过在这个时候我感觉到曾经的那种亲昵。

    “想起我们小时候在一起的时光,还差雅洁我们大院四美人又凑在一起了。”我笑着自我打趣地说道,小时候我因为长得一头卷发,皮肤白皙眼睛也大,看上去像个小姑娘,所以院内的阿姨们都打趣说我们四个好朋友都是美人胚子。

    “哧,你呀,现在跟小时候可不一样了,长得又高又结实,还留着一脸腮胡子,哪有当年那个洋娃娃那么可爱。而且你还是个哭包,要换成那时的你呀,估计才出门坐上车来拜祭青隐恐怕就开始哭鼻子了吧?哪还会像现在这样沉静地坐着。”晚约的小手紧紧地挽着我的手臂,巧笑嫣然,笑容中带着一种伤感。她扭过头看着青隐的墓碑,眼角上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我很后悔……”她喃喃地说了句,左手轻轻地抚上墓碑上的照片,柔柔地摩挲着。“青隐因为身子骨虚弱,交际圈子向来很窄,我相信她一直都把我当做她最好的朋友,然而这几年来我却因为另一种情绪而忽略了这种友谊,如果我能多关心她,就不会连她的最后一面都见不上,连她的葬礼都没有参加。”一滴热泪从眼角上滚落下来,她绝美的侧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我紧紧地搂着她的肩膀,我知道青隐不怪她,在医院最后的时日还常常念叨着她俩,担心雅洁在国外被老外欺负,也担心晚约在上海过于孤独。“晚约姐姐,青隐能理解的,她知道你们工作忙,所以从没怪过你们。反倒还担心你们两个单身在外面被人欺负……”纸巾都用来擦墓碑了,一时找不到干净的给她擦眼泪,我只能用手帮她抹掉脸上的泪水。

    感觉到那冰冷的手指在脸上温柔的摩挲,敏感的触觉让晚约打了个寒战,靠着他的身子贴得更紧。这是一种顺其自然地动作,因为即使青隐活着的时候,她和他的亲密都是一种习惯。将近十年相处的时间,他们已经累积了如亲人般的关系。如果在青隐的墓前避讳,她觉得反倒会让青隐取笑她矫情。哭累了,靠在他宽广的肩膀上,很舒服,她觉得这是青隐留给自己最好的礼物。

    我们就这么静静地坐着,两人一唱一搭地述说着这一年的故事。虽然天气很冷,但似乎都不想离开。我跟晚约说如果她觉得冷可以先回去,要是冻感冒了生病可是痛苦的事情。她白了我一眼,揽着我的手更紧,对我如此请轻看她与青隐的感情表示不满。

    一直快到将近傍晚的时候,感觉到晚约脸色可能因为太冷而有些铁青,我便主动提出回家。临走之前再回头看了冷清的墓碑一眼,想到明天又要飞回上海离开她,难以言喻的痛苦让我的鼻子酸得直冲眼睛,最后还是勉强忍住欲出的泪水。

    “别难过,我们以后常回来看她……”晚约牵着我的手,安慰地说道。她把车钥匙给了我,让我到停车场把秦师长的专用车给开出来,也好在她是开车过来的,不然这么冷的天气还要走一段路去挤公车,我倒不要紧,以晚约如此纤瘦的身子恐怕会受不了。

    按照车牌号和晚约的描述,我很快就找到了那辆挂着军牌的凌志车,正要打开车门准备上车,却感觉到有人一直在盯着我。处于职业习惯,我下意识地往四周看了看。由于不是周末或者清明,所以来墓园扫墓的人并不多。很快我就发现是附近一辆奥迪车上的司机正直直地看着我。

    他见我也注意到他,便对我笑笑打开车门下了车走到我面前。粗略看上去是一个平凡的男子,平凡的长相和身材。但我能感觉到他眼神的锋锐,甚至可以说过于冰冷和寒戾。

    “你是……?”只觉得对方的面孔很熟悉,不过经历过太多人和事,大概有些旧人也记不太清楚了。

    “许锐?!你真的是许锐?!”他看着我,大概是因为意外碰到熟人,沉静的表情也露出一丝惊喜。

    “仲凯?你是仲凯哥?”熟悉的声音再加上依稀相似的长相,启动了我脑海记忆的处理器,让我突然想起一个名字。眼前这个刚过而立之年的男子,便是当年让我修改档案上大学的因果人,也就是当年那个杀人入狱的参谋长的儿子。

    “还真是小锐?!怎么留了一脸的胡子,看上去比我还要老相……”仲凯眼眸的戾色稍稍柔和,脸色尽量挤出笑容,表情有些别扭,看得出他这些年笑得应该很少。

    103。仲凯

    仲凯是一个心中充满仇恨的人,在监狱那张y暗冰冷的小床上,每当夜里被噩梦惊醒,他会圆瞪着眼睛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喘着粗气,愤怒着,仇恨着。这时候的他,能感觉到自己就像一个气球,被身体的恨意徐徐膨胀,几乎临近爆炸!

    他的父亲因为他的事情激出心脏病,在仲凯坐牢期间积郁而逝。而他的母亲为了他不辞辛苦奔走活动,甚至散尽家财,结果差点因为包庇罪被判刑。他感觉到整个世界都是灰暗的,犹如地狱一般寒冷僵硬没有一丝暖意。他恨!恨这个世界!恨陷害他的那群畜生们!更恨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最终他还是挺过来了,咬着牙服服帖帖地听从监狱的管理,劳动时任劳任怨像个老黄牛似的。接受了血的代价之后,他不会再想青春年少时那么傻那么笨。把自己再赔进去一次太不值得,他恨,他要报仇,但是他要做到兵不血刃!

    虽然众叛亲离,以前的亲戚朋友都像防艾滋病毒一样避开他。但仲凯的父亲毕竟是当过参谋长而且79年在自卫反击战中立下过赫赫功勋,因此在人事上还是有一些关系。从当年被判误杀到入狱后连续减刑,这其中仲凯的母亲不知道低声下气求了多少人。

    他发誓他要报仇,他的手臂因痛苦自残而留下一道道惨烈的疤痕,他的下唇因不断地咬伤而变得青紫,刺痛让他更冷静,他红了眼但心是冷的。

    出狱后仲凯并没有接受父亲老战友为他安排工作的好意,只身去了香港,通过一个狱友的介绍进入了黑社会,在这这个花花世界打天下。他比别人敢打敢杀而且敢不要命,短短三年让他从一个小混混成为了砵兰街的不可小觑的势力。

    这些年饱尝人间冷漠,过着的也是打打杀杀刀口舔血的生活,仲凯依然没有忘记当年曾经陷害过他的仇人。只是目前仇人势力太大,他必须卧薪尝胆等待时机。

    当然,除了仇人之外,还有一些人让他在心底里记住的。当年许司令力排众议力保仲凯父亲的军籍,让这位老军人能够在晚年保住仅有的颜面。而仲父去世后,大院三朵花许青隐、秦晚约和沈雅洁都曾经多次去看望仲母。每此听到母亲的唠叨,仲凯早已冰冷如霜的心也会涌上一丝温暖。

    仲凯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只是许山海是部队里的大人物,根本不可能有用得着他的地方。而童年一起长大的青隐也因心脏病过逝,晚约和雅洁也不常回来,报恩看来是无望。不过今日在拜祭父亲的时候能够碰上许青隐的弟弟许锐,这也让他感到意外也难得的高兴。

    “晚约姐,你看是谁?”我开着车来到墓园正门,打开门下来。而仲凯的车子也紧随其后,他本来想请我吃饭,听说晚约在正门等候,也想跟她见见面。他比我大五岁,和晚约年龄相差两岁,小时候他们还是比较玩得来的朋友。

    “凯子?!怎么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秦晚约见是小时候一起长大的朋友,也是惊讶地叫了一声,本来想问他什么时候出狱的,好在脑筋转得开,换了别的问题。虽然仲凯曾经涉及人命,不过秦晚约毕竟不是俗人,说句开玩笑的话,她也是看着仲凯长大的,所以她有她自己判断人的原则。

    “前天刚回来的,不过我三年前就出狱了,一直在香港呆着。”仲凯嘴角努力向上翘,想要表达一些温和的笑容。“你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