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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

傲的吴家瑶而言,这家伙若不是人间蒸发怎么会暴殄美人心呢?

    即便是情场上的菜鸟,这家伙应该也有一些谈得来的朋友吧?难道他那些猪朋狗友没有告诉他,这个时候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趁、热、打、铁?!许锐的确没有想到自己无意中挑衅了一个骄傲女人的征服欲,对,没错,就是征服他这个大胡子。

    本来吴家瑶对于他仅仅是处于一种很朦胧的好感范畴,毕竟对方既能像她父亲那样对她体贴照顾,而且又没有父亲那种斤斤计较的市侩气量。每一个被自己父亲视为掌上明珠那般宠爱的女儿,在她们以后的爱情婚姻生涯中,都或多或少带着一些影响或者期待能从对方身上带着父亲的影子。当然这并不是一种乱、伦的思想,很大程度是因为她们想在前半生从父亲那儿得到的宠溺,在后半生由丈夫来实现。

    不过吴家瑶有没有清楚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然而许锐的漠视反而激起了她内心的自傲,她就不信这个男人能逃离自己的石榴裙。因此,她今天下班后便心潮涌动,叫了一辆的士直接把自己载到中南大厦。然而没想到却看到了许锐掏钱的那一幕,尽管吴家瑶永远都不会做出这个动作。

    当初她刚来到这个大城市,也是秉着菩萨心肠往一个个乞丐碗丢下几个钢镚儿。然而在愈来愈多的乞丐涌入大城市,愈来愈多的骗子新闻出现,让她也从一个单纯的小镇姑娘变成了时髦的,世故的城市女郎。

    当年的单纯的菩萨心肠不再出现,每当走过一个个“可怜”的人们,她都会以一种看骗子的心态让自己坦然地走过去。就算是真的碰到一个可怜的老人家,她也会有诸多的借口,当然,用得最多的是“就得了一个救不了所有”。

    这种心态始终会在她心里埋下一丝细微地y影。毕竟人性本善。当人类看到不公平地事情时。也许表面上还是一如既往地镇定。但实际上内心已是被良心注s一些不安地因素。即便这件事情跟她毫无关系。

    吴家瑶看到许锐走上天桥。她便从出租车上付了车钱走下来。紧接着就看到了他掏钱地那一幕。而且看他地动作这笔钱可不少。在那一瞬间。她地第一反应是想笑。笑这家伙地傻。紧接着——感动是有地。因为按照逆向思维。许锐不傻。看上去也不像是一个大方地慈善家。能够让他施舍一大笔钱。也就是说那对背影佝偻。衣衫褴褛地老夫妇应该是个可怜人。至少能骗得了许大善人这个傻瓜。

    在两人尚未成婚之前。这个动作在女人看来绝对是一个优点。第一说明这个男人大方而且善良;第二。大部分女人都看中地是第二点。既然他能够如此大方地对待陌生人。那么想必作为他地女朋友应该也是很幸福地。

    因此。当许锐走下天桥地时候。迎接他地是一位身材苗条高挑。拥有江南女子般韵味地美丽女教师。尤其是现在已是深秋时节。许锐穿地是以前出任务时裁缝为他量身定做地黑色西服。虽然一脸地大胡子让人看上去有些不清爽。不过他那颀长健美地身材更是被这一套精工缝制地西装称得是——拿广东话来说就是“官仔骨骨”。普通话而言也是跟“风度翩翩”较为接近。

    没有那一脸大胡子应该会更精神吧?吴家瑶这样想着。也许还在考虑着两人事成之后。要怂恿他去把这一脸地胡子给刮掉。不是帕瓦罗蒂最好不要打扮成他地模样。这个世界也只有一个帕瓦罗蒂才能让女人愿意嫁给他。

    问了许锐一句话后。吴家瑶眼眉弯弯地向他走过去。她今天来这里地目地——就是要让这家伙拜倒在自己地石榴裙下……

    34。酒吧行

    我看着吴家瑶婀娜多姿地走过来,也是笑意融融地迎向她。对于这么一位上帝精心打造的异性,作为男子你是很难不做出任何反应的。而她那张略显苍白而又精致的脸蛋上,也是带着一丝微笑,春风拂面的微笑。

    “去哪?”“去哪?”我们异口同声地互相问着对方,然后又相视而笑。繁华街道上的高楼大厦外楼霓虹灯七彩闪烁,映在我的脸上,也映在她的脸上。

    由于我们二人的步调过于统一,惹得吴家瑶过了一会还是不禁掩嘴一笑,姿势并非是矫揉造作那种。之前我们闲聊时,她曾告诉我她的外祖母是上海人。想必这位老人家也有一定的年龄,这个年龄段的女子,总是能让人想到旧上海那段流光溢彩的岁月。那个年代的上海女人,总是给人一种精致、优雅、小资的气质。

    从张爱玲细腻描写的小说,王家卫精心打造的文艺片,又或者是留声机里保存下来的低低吟唱的歌曲,都能给人这种感觉,和上海女人一样的感觉。我想说的是,吴家瑶身上似乎也隐约遗留着那种味道,尽管她的家乡和我的一样——在陕西。

    最后在她的提议我的同意下,我们打了一辆车,到著名的高消费区新天地去喝酒。不过在同意之前,我已经声明:因为刚才热血沸腾的慷慨行动,导致本人这个月的生活费拮据。若是不想在新中国出现旧社会饿死人的情况,要么咱们就在新天地那干净整齐的环境随意逛逛也就罢了。

    当然,若是美丽的女士愿意大方一会儿,我也不介意做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当自然而然地说到“小白脸”三个字时,她那双盈盈美眸略微在我脸上打量一番。似乎想要质问我成为小白脸的资格,不过大概是认为对他人的相貌品头论足不太礼貌,她也是抿着那传说中的樱桃小嘴,没有说话,取而代之地是发出了吃吃的可爱的笑声。

    我们——准确地说应该是她选择的这家酒吧,装潢华丽,占地面积也比较大。一楼大厅兼具开放及隐密的空间设计,以蓝色为基调,二楼则是室。尽管不是周末,但此时也是异常喧哗。黑金色的墙打上暗红灯光,一个抢眼的双层升降舞池霸占住舞厅的中央,四个角落则分别站立着造型高大的喇叭。

    我们面对着超广角的电视墙坐了下来,耳边净是鼓c的音乐和沸腾的人声,整个舞厅几乎座无虚席,连站着的位置都快没了。望着舞池内疯狂舞动的男男女女,我也不由得兴奋起来。耳边里充斥着高级喇叭发出的摇滚音乐,这种音乐很容易激起年轻人本来就青春涌动的心,就像当年我入军营跟着战士们学唱《打靶归来》一样。

    吴家瑶娴熟地从吧台处拿来两瓶啤酒,当她转过身来时,看到他单独一个坐在圆桌旁的高吧椅上,卸下领带,拆开胸前的钮扣,一股不经意的性感便流露出来。

    身后的酒保已经八卦地问了一句:“吴小姐,那位是你的新男友吗?身材还真不错啊!”这家店她也算是常客,一回生二回熟,酒保对她这样一个漂亮的女人也是较为熟悉,服务也十分周到。

    吴家瑶回首笑了笑,没有说话,仿佛是在默认。她以前曾经和上一任男友来过这里,那时候这里才刚刚建成,他们也算是这家酒吧的老顾客了。只不过自从前男友娶了那位臃肿的富家千金之后,这位攀龙附凤的商场新贵只可能参加高一等的俱乐部,自然不会再到这样的酒吧来。而吴家瑶则也乐于看到这种情况,因为她尤其喜欢这里的装修和气氛,她并不想因为一个充满铜臭的男人而改变自己选择的习惯。

    场上地dj倒是很会制造气氛。让我不由想起了每次到欧美出任务时那凄惨地岁月。说实话。我曾经在英国纽卡斯尔著名地娱乐场所——“thegate”内地一家酒吧里。用cp型手枪爆过一个人地脑袋。这种手枪是当时在英国地接应人为我配置地。第一次使用。却没想到如此体积小巧地手枪竟然有那么大地威力。也许当天晚上这个酒吧里有一半以上地人都会做恶梦。而且据说自那以后。这间酒吧费了好大地劲。出台了不少促销措施才渐渐恢复了原有地人气。作孽啊。这个案子迄今为止还是无头案。顺便说一句。从thegate往后走便是纽卡地唐人街。

    当然。那次行动导致我回到学校后几乎又是痛哭流涕吃不下饭数日。大概是眼泪太多也不值钱。窦子然也许是对我这种柔弱类似女子而又莫名地状态厌烦了。也就是那段时间我美好地初恋也正如人们所说地那样。以失败而告终。那时候。青隐还是我地姐姐。可想而知当时失去精神支柱地我地心情是多么地恶劣。甚至有一种自暴自弃地想法——直到她地出现……

    “在想什么呢?”吴家瑶甜美地声音传到我地耳边。把我地思绪从遥远地青春拉了回来。让我地心绪渐渐平静下来。我对着她勉强地笑了笑。暗暗地舒了一口气。我已经不再是当年地我了。现在我地生活虽然过得很平静很空虚。但是我不再需要像从前那样。在枪口上舔血。

    无论一条生命地消失能够赎多大地罪。或者对于一个国家地利益有多大地好处。总之。我不再想做那名终结者。

    “怎么了?刚才看你还好好地。现在看上去心情不大好?”吴家瑶看出我地不对劲。她温婉地小手很自然地敷在我玩火柴地手上。关心地问道。

    35。好记性

    吴家瑶是一个很聪明而且成熟的女子,当她看出我无意把不快的话题进行下去,她便很体贴地把话题转移。我们在一起的确相处得很开心,除了许多共同话题之外,我算是一个比较随意的人,若是一个女子愿意陪着一个大胡子开心,那么我们就会过得很愉快。

    整个晚上我俩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聊着各种各样的话题,或者玩着猜骰子的游戏,等到游戏玩腻了,酒精也在我们当中起到了作用,我们开始玩起了掷骰子比大小——奖励是输的人要吻对方一下。就这样,我把今天的,不,是自从青隐去世以来一直保留的初吻、二吻、三吻……都输掉了。

    女人啊,女人。我醉眼迷蒙地欣赏着眼前这一精致女人美丽的姿态,她也是娇笑倩兮地望着我。忽然肩上突然承受一记重击,我回过头来抬头一看。

    “许锐,你这小子可真不够意思,今晚请你来酒吧你又装穷,却偷偷请那么漂亮的美女来这里……”刘动戏谑的笑容出现在我的眼帘中。

    我不屑地撇了撇嘴,说道:“第一,你请我的时候没打算真请;第二,有漂亮请客再穷也得来。”

    刘动的脸上依然嬉笑着,然而听到我的说话便故作惊讶地转首对吴家瑶说道:“你小子就吹吧,这么漂亮的女士要到这里来百分之百是男士付费,何必要请你这位助理的助理到这里来。”然而他立马换成一副温文尔雅的笑容,对着吴家瑶文质彬彬地说道:

    “你好,我是许锐的同事,年方二十四,年收入近十万,未婚,也没有女朋友,当然不是同性恋,只是对于女孩子的要求较高,众里寻她千百度,那人此时竟在我眼前!”

    吴家瑶是嫣然一笑,然后礼貌地与刘动握了握手,却是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不好意思,我的标准却很低,只要是许锐就行。”

    我听了她的话之后,镇静地对她笑了笑,没有作出任何表示。心里却不由的有些犹豫,说实话身旁这么一位漂亮的女子是任何男子都无法拒绝的。然而我似乎生理已经做好了准备,然而内心还没有彻底地敞开因为青隐离去而关闭的大门。

    刘动则是暧昧地看了我一眼,等到我给他们做了一番介绍后,他发挥出主流思想一直提倡的坚持不放弃精神,又文质彬彬地把自我介绍念了一遍,让我不由得怀疑他利用这一套话追过无数的女孩。最后一句话则是让吴家瑶发出了莺儿般的笑声,刘动最后说道:“本人毛遂自荐,愿意成为家瑶的候补男友。”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行了,别耍嘴皮子了,你是一个人来的就赶紧坐下来。”

    刘动摇了摇头很是遗憾地说道:“我是和弟弟还有一票朋友来地。今天我老弟生日。”

    “哦。真地?”

    我地眼光顺着他所指地方向看过去。果真见到另一端地舞池旁。坐满一桌男女。桌上还摆上着一个十几寸地蛋糕。

    刘动笑嘻嘻地问我们:“要不要过去一起热闹热闹?”

    吴家瑶摇摇头。笑着拒绝。“不。这里就够了。”可不是。若有人敢指说哪个角落不够热闹。岂不是和酒吧老板过意不去?

    既然女士不愿意到那边去。那我也只能耸了耸肩。拒绝了刘动地邀请。他则是不正经地凑过来跟我嘀咕了几句。然后哈哈大笑地离开了我们地酒桌到他朋友那儿去了。

    “你的同事还真有意思。”吴家瑶浅浅地笑着,她的手腕很自然地摇动着手中的葡萄酒杯,然后轻轻的小嘬一口。表情神态都是很平静,似乎不曾发生过之前那段似是开玩笑的表白。

    我看了刘动的方向一眼,他正举着酒杯向我这边做出敬酒的姿势,当然眼光是望向吴家瑶的,我晒然笑道:“不仅是我的同事,也是我的朋友。”

    然而让人感觉到奇怪的是,今天比我还要多话的她此时却是没有说话,而是一脸鄙夷地望向了前面的舞池,我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只见一个带着金丝眼睛的斯文男子正在和一个身着性感短裙的女孩跳舞,两人的舞姿看上去很暧昧。

    正好她把视线转到了我身上,也看出了我的关注,她薄薄的红唇微微一笑,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用一种很平静的语气说道:“就是以前我曾经告诉你的拜金男。”

    我没有说话,只是举起手中的啤酒瓶与她的酒杯轻碰,算是致意。不过这种几乎与我无关的事情,并没有激起我内心深处的窥私欲,因为我已经猜到了必然会有人类在金钱面前的某种“正常”的表现。

    “男人更愿意娶一个有钱而不漂亮的女人,这也不算过分。”吴家瑶浅浅地笑着,像是在叙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最让我感到恶心的是,这人竟然还要求我偷偷做他的女友。在我拒绝他之后,第二天就收到一沓的打印纸,上面罗列了我和他在一起两年以来,他所送的礼物。最大的费用是情人节的一条白金项链,价格大概是四五千吧,我也不记得了。”

    “那上面甚至还罗列着给我舅舅的女儿买的小玩具。”她像是在说一个笑话一样,然后一双清澈的美眸带着笑意地看着我,对我说道:“有些东西我都不记得了,不过贵重的物品都附带这发票……”

    不了解此人所以我也不便发表议论,不过听到这里,我个人认为此人起码具备了一项优点——超强的记忆力。

    36。发票男

    咱们到另外一家酒吧尝尝其他的酒怎么样?换我来请客。”我笑着说道,虽然没有必要回避这样一个人,但是眼不见为净,至少对于她来说,是一件不算开心的事情。

    吴家瑶喝了口杯子里的红酒,她轻轻地舔了舔嘴唇的酒啧,小香舌很可爱也很性感。颇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眼波流转,顾盼生辉,然后低低地笑道:“为了他?实在没必要……”

    既然当事人都觉得这种回避毫无意义,让我也觉得这个提议是多此一举。尽管出现了一个这样的人物,也无法阻挡我俩继续之前的让人兴奋的猜骰子游戏。然而这时酒吧里的音乐停了下来,然后灯光也随即全都被关上,在客人们正要喧哗抗议之前,dj的声音从扩音器传遍了整个酒吧。原来酒吧想这时找几个人上台去做做游戏调节气氛,而获奖者奖品是今天晚上三佰元以内的消费可以免单。

    在一阵紧锣密鼓的电子乐声中,酒吧顶上直s灯的在众人的起哄声中转了一圈,我坐在黑暗中,饶有兴致地看着灯光所到之处每个人的表情:表演强的自然会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而扮酷的人则是一脸的y沉,摆出了死了爹娘的丧脸;还有一小部分人已经喝得酒醉醺醺,压根不知人间发生何事。

    直s灯一闪而过,猛烈的光亮让我微微地闭上了眼睛,然后掠过了佳瑶之后往前移了一桌停了下来。很遗憾,我们差点就成为了幸运儿。然后灯光再次被打亮,一阵欢快的旧上海小调响起,似乎时光飞逝,回到了那段华丽凄迷的岁月,我想我今晚一定喝多了。

    正当我和佳瑶细细密谈之时,一位不受欢迎的不速之客笑容满面地来到我们身边,呃,看着他那金丝边的眼镜扮斯文的样子,我大可称之为好记性男,或者发票男更顺口一些。

    佳瑶瞥眼看见发票男走了过来,她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这点我是很能理解的,当你把一碗汤快喝完之后发现汤里有一只苍蝇,无论如何,当你再见到这只苍蝇都不会高兴到哪里去。

    “真扫兴。”吴家瑶低声跟我说了一句,我觉得她把声音压低得太给发票男面子,便大声地回问了一句:“什么?真恶心?金丝眼镜真恶心?!”

    她大概是见我一本正经而且故作严肃的表情有些滑稽,随即娇声轻笑。女孩子好面子而且在生理上也处于劣势,所以当她们受到欺负的时候,大多数是吃亏的。毕竟打是打不过男人的,而且一个擅长骂人的女子大概在公众的眼光下也不是什么好女人,这是很现实、很严苛的一个标准,但的确存在。

    我想吴家瑶即便是一个很要强的女子,但是之前也只能自认倒霉。最多就像电视剧上所演的那样,打一个耳光或者泼一杯冷水,如能泼上一杯开水,那也算是比较解气的事情了。当然,如果她有一个和我一样的师父,那情况就不同了。

    嘿嘿,在老妖怪的眼里,根本不存在什么“天下人负他,他负天下人”的情况,若是有谁违背了师父的规矩,他只会让对方尝尝“史上最强”的力量。什么所谓的“霸道”、“面子”、“礼貌”,一切世间伦理于他如浮云,绝对力量才是最可靠的东西。当然,这也不排除男人吹牛的劣根性的可能。

    已经走到我们桌子边上地发票男脸上显出愠色。不过他既然抱着不良地目地而来。便是厚着脸皮坐下来。摆出一副彬彬有礼。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