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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卫子君闻言,轻轻垂睫,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思绪,这是在她预料之中的,并且,她做了更坏的打算,以疏勒目前的状况,很可能会被一举攻破。她不怕疏勒被吐蕃攻破,他们夺走,她可以在夺回来。可是现在不同了,贺鲁在城里,她没想到贺鲁会进城。如果贺鲁被俘虏会怎样?会被羞辱还是会被斩首?可是,只怕他是不会让自己被俘的,他是宁肯战死的。

    想到这里,卫子君抬眸,扫向众臣,“胡禄居阙啜,速去调遣兵力,两日后你带领大军直接去疏勒,届时必定会见到吐蕃攻城,我会在疏勒城内等你,我们一起夹攻吐蕃。”说罢,起身走下汗位。

    “可汗≈不可啊,您单枪匹马怎么能去,太危险了。”听出那话中的深意,老臣帕孜勒担忧地阻止,就算他知道他的可汗有千般能耐,又怎能孤身一人冲入几十万大军而毫发无伤。

    众臣都呼啦啦出来跪了一地,纷纷出声劝阻。

    卫子君摆了摆手,制止了众臣的劝说,未有一丝犹豫的,大步向外走去,走至中途,她突然站住,回头看向被她放在角落的那个小小身影,此刻正瞪着一双灰褐色的眸,里面充满失去与恐惧的慌乱。

    她向她展颜一笑,“羝蓝,等着阿哥回来。很快就回来。”

    第三卷 大昱篇 116 退敌

    吐蕃,这个一直窥视中原沃土的马背民族,一直以来都是在剑南一带稳打稳扎,企图逐步扩大其占领区域,而此次吐蕃之所以将目标瞄准了西域战场,并赶在冬季进攻突厥,已是由于从大昱至该地的道路遥远险阻,军需供应困难。二十冰天雪地,大昱军长途跋涉,气候不适,冻伤无数。而此次,吐蕃的另一大优势是有了熟悉当地地形的弓月联盟,相对来说,昱军便是水土不服而且兵力悬殊,劣势立显。

    而最令卫子君担忧的便是此次的领军先锋是禄东赞,这位在吐蕃历史上极其辉煌的人物,这位使家族统治吐蕃政权长达五十年之久的人物,此人不但沉勇有谋,善于机变,且明毅严肃,用兵节制。此人带兵,卫子君不敢小觑。

    这一切,都是卫子君忧心的原因。况且那个令她万分忧心的人尚在外敌的包围之中,这不得不令她以她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前行。

    长风呼啸,飞雪弥漫,那个如月华般清朗的少年,在漫漫风雪中,挺着单薄却绝傲的身躯,和着严寒一起,和着北方一起向南驰去,那曾经剔透如玉的面颊,被寒风刮得通红。脸颊上刺骨的冷痛她却好似未有所觉。

    经过了不眠不休的跋涉,卫子君终于赶到疏勒,当她的马跃上那片可以俯瞰一切的高坡时,她看到了那片混战在一起的两军。嘶喊声冲天而起,鲜红的血y在旷野弥漫。吐蕃军人多势众,勇猛如虎,大昱军寡不敌众,被围困在敌军中央,数量在急剧减少。

    她仔细的搜寻,在那片黑压压的重甲中,发现了那个一身银白盔甲的身影,他与少量的昱军被无数的吐蕃军围住,在拼死抵抗。

    卫子君沉冷地看着场内局势,她看向吐蕃的帅旗,旗下一个有着虬须的将军,一身黑铁玄甲,正在指挥作战。她向者那个方向用力看了一眼,然后深吸了一口气,由高坡架马冲了下来,好似一股白色旋风,卷起千堆雪,向着吐蕃军席卷而去。

    白衫白马的身影,溶在白雪中,吐蕃军未有一丝察觉,直到那股旋风呼啸而至。

    她夺下了一个士兵手中的穹刀,腾空而起,飞跃黑压压的重甲,白湛湛的刀锋,如一只锋芒犀利的银箭,向着吐蕃的帅旗,直s而去。长袖铺展间,刀芒骤闪,吐蕃帅旗应声而断,同事,一颗满布虬须的人头,带着一股血箭,飞上了高空,然后噗地一声,落在了锋利的刀尖。

    卫子君飘然落于跟随而至的马上,身躯挺直,手中的长刀挑着吐蕃主帅的人头,她轻轻的扯着僵绳,向着那些士兵缓缓步去。

    清澈的眸,s出森寒的杀意,玉立挺拔的身躯,散发着迫人的气势,随着她缓慢的前进,所有的吐蕃军都向着两旁退去……眼见主帅的头颅被她高高举在刀尖,吐蕃军观之胆寒,未有一人敢驱身上前。

    直到吐蕃军中有人高喊了声,“卫风……他是卫风……”霎时,吐蕃军乱作一团,蜂拥退后。那些与昱军纠缠在一起的吐蕃士兵,听到那声呼喊,都回头看去,当他们看到那抹决然的身影,那刀尖上滴血的头颅,顿时都犹如丧了胆般奔逃而去。

    诺大的雪原,霎时清冷一片,目之所及,尸骨成山,鲜血与白雪,交织成刺目的颜色,看起来令人触目惊心。

    卫子君轻轻扔掉手中的刀,那颗头颅,咕噜噜滚到了昱军脚下。

    “风王……”所有被救的士兵怀着激动的心情,齐刷刷下马施礼。只有一人,骑着马,又人群中缓缓踱了出来。

    银色的盔甲溅满了鲜红的血,不知是他的,还是敌人的,雪白的战袍已经破碎不堪,只是那绝美的面孔依旧,褐色的瞳眸,仿佛两汪深不见底的幽潭,染上了雪原上银色的流光,冰冷,淡定。他注视她,那抹冰冷的流光霎时化作春日的池水,温婉荡漾。

    他驱马向她走去,默默注视着她,将所有的悸动,悉数融入那沉默的注视,他跃上她的马,由身后将她紧紧抱在怀内,他的唇鼻擦着她的后颈,不断的摩擦,然后,他呢喃道:“真香!”

    卫子君心中一声轻叹,然后,她侧头轻笑,“已经多日没洗澡了,你确定鼻子没有问题?”

    贺鲁嘟囔了一句,“难怪这么香,比往日都香。”

    卫子君无奈苦笑,“贺鲁,下去吧,特飒露很累了,一路以来都没有好好休息,你这一身铁甲,怕是要压坏它。”

    “不。”贺鲁揽紧她,“它的耐力我知道,你只知道心疼它。”

    卫子君摇头,举手向后敲向他的额头,“行了,赶紧入城,要筹备守城,他们马上会反扑过来。”说罢,驱马走向后方高大的城门。

    立于城头的阿史那步真,见着那对骑马而来的身影,幽兰的瞳眸眯起,沉冷的面庞浮起一丝别有深意的笑。

    入得城内,未有一刻停歇,卫子君即召集众将,商议对敌之策。

    她轻轻靠坐于主位,清冷的眸掠过众臣,额前垂下了两缕发丝,划过清透的面颊,她轻轻按着太阳x,企图让自己疲累的精神,更加的清明。

    “众位将军,都说说吧。”她揉上了额角。

    “殿下。”此次跟随贺鲁前来充为副将的方固站了出来,“末将认为可以再城头浇水,让城头结冰,如此,墙壁圆滑无法着力,梯身也易滑,吐蕃军很难爬上来。”

    卫子君看了他一眼,点头,“方将军此法甚妙,只是疏勒历来少水,百姓用水已是节约,若将那少之又少的水淋上城头,只怕百姓要吃苦了。况且,这漫长的城墙,恐怕不是用一点水便能达到理想的效果。”

    冷静的分析,长远的目光,常人无法达到的事业,令方固更加崇拜这个风王。“如此,殿下,可是有好计了?”

    卫子君望了望他,淡笑,“我突厥缺水缺粮,却惟独有一样不缺的。”卫子君望向众将,见众人一时无法反应,便弯了弯唇道,“铁,我突厥产铁,唯一不缺的就是铁。”

    “殿下的意思?是用铁块砸他们?”一个副将问道。

    卫子君噗嗤一笑,“非也,那太浪费了,是把铁烧溶,然后淋到敌人的头上。”

    此话出口,众将嗡的一声,议事厅便开了锅一般,热烈地讨论起来。

    “对啊,铁水,只怕他们沾到便被烧焦了,哈哈,秒啊。”

    “而且居高临下,根本不用等他们爬上来短兵相接,在中途就给他们浇下去了,哈哈。殿下好计啊。”

    “哈哈哈,我就等人爬上来,抬脸的那一刻,浇点到他脸上,不用浪费太多,一点就够了,哈哈哈。”

    众将越说越兴奋,卫子君心中却在隐隐纠痛,她知道,这很残忍,真的很残忍。但是,她真的没有办法,她要保护自己的国土,便要不惜一切手段来对付侵略者。

    真是,无奈啊。

    那一刻,她突然觉得很累,很疲倦,突然觉得浑身无力。她缓缓站起身,向着众将点了点头,缓缓走了出去。

    外面,下雪了,由一片一片地飘落,变成了劈天盖地的洒落。望着漫天鹅毛大雪,心底泛起一丝柔情。她伸手接过两片雪花,看着雪花与掌中融化,突然,她心中一凛,似是想起了 什么,转身快步走回议事厅。

    “今日吐蕃必趁着夜色攻城,今晚要做好一切防守准备。”她进门便是这样一句,众将听了都一愣。

    “殿下,这大雪之夜,道路难行,吐蕃又才败走,怎会如此快便再整装攻城?”有人提出了疑问。

    “越是大雪之夜,人便以为敌人不会再度来犯而掉以轻心。禄东赞是个多谋之人,必会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况且,大雪弥漫,视野短小,我们只能窥视到二十步以内景物,吐蕃军正好以雪掩身,待我们发现再准备防守,已是来之不及。”她的语气是肯定的,令众将觉得,她说那样,应该就是那样的。

    “殿下明断。”众人齐声赞同。然后便应着卫子君的吩咐,各自分头准备去了。

    疲累至极的卫子君在嘱咐好一切以后,便回到房间,命人备好洗澡水,简单的泡了泡,便沉沉睡了,许是太过心焦,许是不断的跋涉,许是那旷野的风太过刺骨,她半夜开始发热了,只是沉浸在睡眠中的人为有所觉。

    夜晚来临,众将都亢奋不已,所有的士兵都瞪大了眼睛,望着远处的雪原,然后雪花飘飞,天地间如被笼上了浓重的雾,看不清任何物事,直到过了四更,将士们都困了,乏了,都垂着头,无精打采,吐蕃军是不会来了。

    然而,就在众将都昏昏欲睡的时候,吐蕃军来了,静悄悄的没有一丝生息。当奉命值守的士兵发现吐蕃军的时候,他们已经快到了城下。

    大昱军一阵兴奋。都焦灼地望着吐蕃军熟练地搭着云梯,看着他们一个个地爬了上来。就在吐蕃军爬到中途之时,大昱军一个手痒的士兵舀了一碗铁水,淋了下去。只听得一声惨叫响起,那声音痛苦凄厉,哀号不绝。其他吐蕃军听得这不断的嚎叫顿生恐惧,便是被砍断手臂也没有这种叫法的吧。

    接着,他们的厄运来了,如岩浆一般的铁水,不断淋下,爬至中途的吐蕃军各个都由半空跌了下来,各个都是惨叫不绝于耳,各个被淋得血r模糊,焦黑一片。

    不到半个时辰,吐蕃军撤了,撤得很迅速,撤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了满地焦黑的尸体……

    第三卷大昱篇  第一百一十七章晕厥

    冬夜的黎明,墨蓝而幽深,雪停了,新鲜的雪原,平整得没有一粒脚印映着幽蓝的天,越发静谥而深远,好似沉睡中母亲的怀抱。

    晨曦展开的一刹那,睡梦中的人张开了眼,,多久都没有睡一个好觉了?便是京师安宁的日子,也没有这一觉睡得香甜,虽然在这重重险境,两军交锋之中。

    之所以睡得这样安宁,因为她知道,吐蕃军暂时不会轻举妄动,他们可以安然等候大军的救援。

    起身的一刻,才发觉头有些胀痛,身体滚烫,但这些不适都没能阻止她准时来到议事厅。

    进门的时候,众将都在兴奋地议论昨晚的战事,从来没有打过这样痛快的仗,昨日已经讨论了一夜 ,今日依旧未有停歇的趋势。直到卫子君进来的一刻。

    大厅陡然寂静无声,卫子君缓缓坐上主位,一袭白衫,墨发玉冠,洁净清透的面颊散发着朗月般的清辉,清澈的眸好似一汪碧水,蜿蜒流转中扫过众将的脸。今日的她有些慵懒,那向来玉白的两颊有些酡红,带出了几分柔媚。这样的风王,看得众将都是一呆,想不到他们的风王居然这般妩媚,怕是拿个倾城的佳人来比,也是要逊色下去。

    坐在一旁的贺鲁,直直盯着她,带着浅笑,用眼神不断地表达着他的情谊。

    卫子君望着他挤眉弄眼的模样,扭脸忍笑,想不到他居然学会了调情还真是长进。

    卫子君忍住了想笑的冲动,慢慢转脸,刚好看到贺鲁适时地向她眨了下单眼,卫子君手一抖,茶水淋上了雪白的衣摆。

    这白衫,是贺鲁一大早差点敲烂人家的铺子才买到的,知道她爱干净,他一口气买下了十几件。卫子君气得直笑,“你想让我住在这里多久?我可是想一日内把吐蕃军赶出去。”

    她只是希望,快点把吐蕃军赶出去。

    她轻轻拭了拭衣襟上的水渍,抬起头望向众将,“各位将军。这两日,吐蕃军必然会筹谋破城之计,我们亦不能有片刻疏怠,要时刻做好应敌准备,援军会在四日后到达,届时,会有一场大战了。”

    众将都纷纷议论起战况,嗡响一片。

    整个厅内只有两个人沉默不语,一个是阿史那贺鲁,他出神地望着卫子君酡红的双颊,满眼的爱恋没有一丝保留的流露出来,令卫子君无法去直视他的眼。

    另一个是坐在他下首的阿史那步真,他翘起一边嘴角直盯着卫子君,幽蓝的眼中露出复杂的神色,似乎有一种压抑的情感流动其中,只是,那情感复杂得令人难辨,是仇恨?怨毒?抑或是渴望?不论是哪一种,都令卫子君感到一丝寒意。

    救援的二十万大军很快到了。可是他们并没有遇到吐蕃来攻城。这一切,似乎不可思议,然而却又在卫子君的意料之中。

    议事厅内的气氛紧张异常,卫子君焦急地等待探马的消息,但她的心中似乎已经有了答案,只是她还需要证实。

    她靠着宽大的座椅,有些疲累,酸痛的身体昭示着她在承受风寒的折磨。只是,她没有说,她不喜欢吃药,也不喜欢有人担心,她挺一挺就会好的

    “报——”直到那一声通报响起,卫子君倏地抬头。

    “可汗——禄东赞率领二十万大军路上葱岭蕙1奔于阗而去了。严寒的冬季,西突厥的探马依旧跑出满头大汗。

    果真,如此,禄东赞的确很难对付,若不是她顾忌到了这点,率先送信给了阿史那弭s,只怕于阗要瞬间沦陷了。

    “吐蕃的粮草可曾探到?”她接着问道。

    “回可汗,粮草全部在贡松贡赞手中,由二十万大军守护。禄东赞的确是只老狐狸,卫寻君心中骂了一句。

    “即刻整军待发。”卫子君扫向众臣,“胡禄居阙啜一一”

    “臣在。”胡禄居阙啜站了出来。

    “命你率领此处原驻军留守疏勒,我若离开疏勒,贡松贡赞必会来攻城。无论遇到任何情况只准守城,不得出战,拖住他们,等我收拾了那个禄东赞,再回来收拾贡松贡赞。”卫子君眸中一片清冷,“哦,还有,记住看紧那个疏勒王。”

    “是臣领命。”

    看着她轻松的运筹帷幄,听着她宛若一切尽在掌中的语气,众将觉得,她似乎是永远也战不败的。

    “方固——”卫子君转向那个已经由参军成长起来的大眼将军。

    “末将在。”

    “你即刻搜集城中所有所有男子的宽大白衣;越多越好;今日晌午必聚集此处;随军携带。”

    “是。”

    “阿史那贺鲁,与阿史那步真,整君待发,我们将在末时率领二十万大军前往于阗。”说罢她站起身来。就在起身的一刹那,她突然一阵眩晕,急忙撑住书案。眼前迅速转暗,明媚的清晨转眼变成了昏暗的黑夜,脑中轰隆隆一声响过,胃部剧烈的翻搅。

    “风——”贺鲁完全忘记了场合的扑了上去,扶住她,“你怎么了,啊?”他看向她紧闭的双目,酡红的双颊,失态地向方固叫道:“军医——快叫军医——”然后将她拦腰抱起,冲了出去。

    贺鲁跑至中途时,卫子君眼前那股黑暗褪去,胃中的翻搅淡去,神智清醒过来。

    “贺鲁,放下我。快放下,这是军营。”卫子君挣扎着要下来。贺鲁却执着地将她抱上室内床榻。

    他摸着她滚烫的脸,将手由她的领口伸进去,“贺鲁——”卫子君惊呼一声,立时抓住他的手臂,将他伸入一半的手,拉了出来。

    贺鲁心头一跳,当他触到她滚烫的肌肤时,心里生出一丝异样,好似以前也碰到过他的肌肤,却未有如此的令他战栗。军医来了,卫子君没有让他诊脉,却只是命他们准备了治风寒的方子,那军医也颇为有经验,又加了退热与消炎的药剂在里面。

    眼见那大碗的苦汤端来,卫子君蹙紧了眉,问向守在一旁的贺鲁,“没有蜜饯吗?”

    “有啊!”贺鲁指了指自己的唇,“在这里。”

    “去死——”卫子君狠狠白了贺鲁一眼,端起碗。

    这药是必须喝的,因为她必须好起来,如果两军阵前她晕了过去,那可不是这般简单的事了。

    她看了眼碗中的黑汤,一咬牙咕咚咚喝了下去,放下碗,便俯身想呕。

    “不准呕!”贺鲁扶正她的身子,看着她唇边滚下的一粒药汁,褐色的瞳眸变得幽深。他靠近她,伸出舌尖将那滑下的药汁舔入口中。

    卫子君脸上一热,滚烫的舌尖让她心跳加速,“贺鲁……唔……”话未出口,已被贺鲁用唇堵住,贺鲁的舌伸了进来,舔着她口中内壁,舔着她的舌齿,火热的搅动着,搅得她有些迷陷。两人纠缠在一起,发出了急促的喘息声。

    “贺鲁……别……”卫子君欲转开脸去躲避他热烈的吻。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打开,方固走了进来,当他看到此时的场面,面上霎时通红,然后便呆住了。

    卫子君急速推开贺鲁,见方固盯她一动不动,便尴尬咳了咳,“方将军何事?”

    “殿……殿下……衣……衣裳……准备好了……”爽快的方固结巴起来,他死盯着卫子君醺红的脸,仍是一动不动。

    实在看不下他那样的眼神,贺鲁大吼一声,“出去——”

    方固一个愣神,然后转身仓皇走了出去。贺鲁着实气得不轻,这么个大好时机,就这样被那个死大眼破坏了,他决定以后所有的战役都让他来打先锋。

    从这次开始,那个方固便再也不敢磊落地直